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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属不应有任何特殊”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毛泽东也没有同意。同年9月8日,毛泽东回信给文涧泉表示谢绝。韶山农民运动的蓬勃发展,引起了地主豪绅的恐慌与仇视,他们向当时的湘军总司令兼省长赵恒惕密告毛泽东在韶山一带组织“过激党”煽动农民造反。8月的一天,赵恒惕又一次密令县团防局同韶山大地主成胥生,前往韶山逮捕毛泽东,消息传到县政府,有的人对“过激党”恨之入骨,因而幸灾乐祸;有的人同情革命者,同情共产党,因而为毛泽东的安全而忧心忡忡。

1949年新中国成立初期,表兄文运昌曾给毛泽东主席办公厅主任田家英写信,随信开列了一个14人名单,都是毛泽东外祖家的亲属,要求照顾安排工作,或保送升学。这份名单不久转到毛泽东手里,他看了之后,便在名单上批示:“许多人介绍工作不能办,人们会要说话的。”

表兄文南松写信请求毛泽东为胞兄文运昌介绍工作,也未能获准。毛泽东1950年5月12日在给文南松的复信中说:“运昌兄的工作不宜由我推荐,由他自己在人民中有所表现,取得信任,便有机会参加工作。”

1950年1月,文涧泉曾写信给毛泽东,请求为他自己的本家好友文凯介绍参加工作。毛泽东也没有同意。他在1950年5月7日,给文涧泉回信时说:

涧泉表兄大鉴:

1月16日来信收到,甚以为慰。唐家圫现尚有多少人,有饭吃否,十哥、十七哥还健在否,便时请你告我。文凯先生宜在湖南就近解决工作问题,不宜远游,弟亦未便直接为他作介,尚乞谅之。运昌兄连来数信,已复一信寄向蚌口,不知他接到否?南松兄第二次来信已收到,感谢他的好意。此复,顺祝健康!

毛泽东

一九五〇年五月七日

1953年,文涧泉的岳家赵氏,有一个亲戚要到北京读书。文涧泉写信请毛泽东介绍学校入学。同时,文涧泉也想去北京一游,于是,他便给毛泽东写了一信。同年9月8日,毛泽东回信给文涧泉表示谢绝。信如下:

涧泉兄:

惠书收到。承告乡情甚谢。来京及去上海等地游览事,今年有所不便。请不要来。赵某求学事,我不便介绍。应另想办法。此复,顺祝康吉,并祝各亲友安好。

文涧泉提出的要求,又一次被毛泽东拒绝了。

50年代初,文涧泉多次到北京见毛泽东。有一次到北京时,他见毛泽东曾为许多乡亲添置衣服,要求毛泽东给他缝制一件长袍。毛泽东摇摇头说:“平均每人只有一丈多布票,哪有这么多布来制长袍。”说完,嘱咐工作人员把自己的一件旧长袍拿出来,送给文涧泉。文涧泉这次去北京住了一个多月,临走时,对毛泽东说道:“我汽车、火车、轮船都坐过,只有飞机没有坐了,我想坐飞机回去。”毛泽东劝说道:“坐飞机太贵了,坐火车好。”文涧泉不同意:“你一个国家主席,我不相信买不起飞机票。”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十一哥,不是我买不起飞机票,而是国家正在搞建设,缺钱花,大家都要节约。国家主席更应该带头啊!”说得文涧泉心服口服。毛泽东又从自己的稿费中开支300元给了文涧泉做返家路费,未花国家一分钱。

1954年秋,文运昌到北京见毛主席,住了一段时期后,仍舍不得离开北京。恰逢韶山毛泽连、邹普勋几位乡亲去北京,他们见了毛泽东后,打算回韶山,毛泽东便叫文运昌与乡亲们一同回乡。文运昌不高兴,说:“主席,我还没有打算走呀!”毛泽东听了,有些生气地说:“你走不走由你,我不管你了!”文运昌没奈何,只好和毛泽连等人一同乘火车返回湖南。

1950年年初,文家几位表兄向毛泽东写信,反映减租退押和土改情况,言辞中对当地政府有些不满,甚至有为地富开脱之词,毛泽东接信后,感到问题严重。便于同年5月27日给当时的湘乡县长刘亚南写了一信,请求进行查实,并对文家兄弟进行严肃教育。信云:

亚南同志:

兹有湘乡四都凤音乡大平拗文氏兄弟四人来信,附上请你看一下。他们对当地区乡政府的工作有些不满意的话,未知实际情形究竟如何。假如可能的话,请你派一个同志去调查一下,以其查明告我……至于文家(我的舅家)生活困难要求救济一节,只能从减税和土改照一般农民那样去解决,不能给以特殊救济,以免引起一般人民的不满。此祝健康

毛泽东

一九五〇年五月二十七日

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外祖家的亲戚和朋友,经常到北京去看望毛泽东。有的人从北京回到湘乡后,非常神气,讲大话,摆架子,不把当地政府放在眼里。毛泽东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于1954年4月29日给湘乡石城乡党支部、乡政府写信,指出“我的亲属唐家圫文家,过去几年常有人来北京看我。回去之后,有些人骄傲起来,不大服政府管,这是不对的。文家任何人,都要同乡里众人一样,服从党与政府领导,勤耕守法,不应特殊。”毛泽东在信中还特别强调说:“请你们不要因为文家是我的亲戚,觉得不好放手管理。我的态度是:第一,因为他们是劳动人民,又是我的亲戚,我是爱他们的。第二,因为我爱他们,我就希望他们进步,勤耕守法,参加互助合作组织,完全和众人一样,不能有任何特殊。如有落后行为,应受批评,不应因为他们是我的亲戚就不批评他们的缺点错误。”

在毛泽东的教育下,毛泽东外婆家的亲戚大都能遵纪守法,努力工作,安心务农,奋发向上。

毛锡臣是毛泽东的远房叔祖父,幼年时曾与毛泽东同学。那时,毛泽东常翻过韶山与湘乡交界的黄田坳,去大坪瓦屋场毛锡臣家玩耍,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1925年毛泽东回韶山开展农民运动,曾到毛锡臣家住过。毛泽东离开韶山时,毛锡臣将家里的猪卖掉送给毛泽东做盘缠。

新中国成立后,毛锡臣曾致信毛泽东要求去北京,毛泽东接到他的信后,顿生怀旧之情。他依稀记得家乡有一位与他年龄相仿且接济过他的朋友。但由于工作忙,他当时未写回信。

1953年10月4日,毛泽东给韶山冲青山坳老地下党员毛月秋回信时,想起了这位同学,他在信中写道:“……尚有毛翼臣(不知住什么地方)、文东仙(唐家)二同志过去来信,表示要来我处一看。如你及乡间其他同志同意的话,你可约同他们二位一道来京。其他没有预先约好的同志,一概不要来。你们到京住一个短期仍回家乡。”由于时间已久,记忆模糊,毛泽东在信中将毛锡臣误写成毛翼臣。

1954年9月,毛锡臣才与毛泽连、邹普勋、谭熙春等几位乡亲一同赴京。

抵京后,他们住在西郊宾馆。没几天,他们便受到了毛泽东的亲切接见。毛泽东亲切地与他们拉家常,询问乡下的情况。

谈话中,毛泽东与乡亲们回忆了当年在韶山开展农民运动的情景,并对毛锡臣当年所给予的资助表示感谢,还说:“等一会儿,我派人去给你们每人添置一身衣服。”毛锡臣感谢不尽。

谈话结束后,毛泽东请大家一起进午餐

毛锡臣等人在北京住了一个多月,临行时,毛泽东送给他们呢大衣、帽子、鞋袜和皮箱等礼物。

1953年年初,毛泽东主席接到湘潭县良湖乡广福村农民郭仕逵一封信。又使毛泽东回忆起往事。

那是1925年2月6日至8月28日,毛泽东回到韶山领导开展农民运动。在他的领导下,韶山成立了“雪耻会”和中共韶山支部,并开展平粜、阻禁斗争。韶山农民运动的蓬勃发展,引起了地主豪绅的恐慌与仇视,他们向当时的湘军总司令兼省长赵恒惕密告毛泽东在韶山一带组织“过激党”煽动农民造反。赵恒惕遂多次密令其弟、湘潭县长赵恒哲及县团防局追捕毛泽东。

8月的一天,赵恒惕又一次密令县团防局同韶山大地主成胥生,前往韶山逮捕毛泽东,消息传到县政府,有的人对“过激党”恨之入骨,因而幸灾乐祸;有的人同情革命者,同情共产党,因而为毛泽东的安全而忧心忡忡。同情者中,有这样一个人,他叫郭鹿宾,是银田乡人,当时在县政府担任议员,负责收发。因受进步思想影响,同情和支持革命,忧国忧民。他听到赵恒惕密令捉拿毛泽东的消息,即将此消息告知曾任过湖南省学联干事的刘天民。刘天民心急如焚,正盘算着如何把这消息送到韶山去,帮助毛泽东脱险。恰在这时,郭鹿宾的侄儿、共产党员郭仕逵从乡下来叔叔家做客。刘天民和郭鹿宾喜出望外,随即与郭仕逵商量如何把消息送出去。三人密谈了一阵,郭鹿宾又取出纸笔,急急写了一封信,交给侄儿,嘱其当夜赶回韶山送交毛泽东。

郭仕逵将信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连忙告别叔父星夜赶到韶山,当即找到了正在冲里一个秘密点召开地下党员会议的毛泽东,将信面交。毛泽东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润芝兄:

军阀赵恒惕得土豪成胥生的密报,今日已电示县团防总局,派快兵前来捉你,望接信后火速转移……

毛泽东早就预料到反动派不会善罢甘休。看完信,他从容不迫,沉着而风趣地说:“原来是成八胡子(成胥生的绰号)办的好事!”

毛泽东连忙叫到会的地下党员撤离,再与郭仕逵一道离开了会场。回到上屋场,照常接见了几位来找他的农民弟兄,并对韶山地下党的工作做了布置。然后,在几位农民的护送下离开了上屋场。

几分钟后,县团防局一队枪兵荷枪实弹,气势汹汹地赶到会场,将屋前屋后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破门而入,到处搜查,毫无收获。接着又包围了上屋场,仍无所获。

毛泽东和郭仕逵在途中远远地看到敌人追来,他们机智地避开了敌人,不慌不忙地离开了韶山冲。毛泽东庆幸郭鹿宾这封信使自己脱了险。他们连夜取道宁乡,向长沙方向走去。

此后,郭仕逵再未见过毛泽东。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了。毛泽东担任了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闲居乡间的郭仕逵闻知这一切,异常高兴。

1953年年初,郭仕逵因家境困难,无法解决,便向毛泽东写信。信中详细叙述了当年为主席送信的情况,想请主席替他安排工作。

毛泽东接信后,立即亲笔回信:

仕逵先生:

来信收到,得悉一切。先生家境困难,甚为系念。工作问题,仍以就近设法解决为好,免致徒劳往返。顺问近安!

毛泽东

郭仕逵接到毛泽东从北京寄来的信后,异常激动。他的家人亦欣喜万分,感激地说:“毛主席没有忘记我们啊。”

两个月后,郭仕逵手持毛泽东亲笔信,前往北京谒见毛泽东。毛泽东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见并设宴招待了他。

席间,毛泽东询问了郭仕逵的家庭情况,郭一一作了回答。当问到郭鹿宾还在不在时,郭仕逵说:“叔叔在大革命失败后参加了地下活动,1938年他到了延安。从延安回来后,他从事革命斗争,不久就病死了。”毛泽东听了,说:“这样的同志,可惜死早了,要是还在的话,我一定请他到北京来做客!”话语中流露出对郭鹿宾深深的怀念之情。

在北京郭仕逵受到热情的招待,并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时间。郭要回家时,毛泽东又与他亲切话别,并赠给他一些礼物及人民币若干元。

打那以后,郭仕逵常写信向毛泽东汇报乡村生产和人民生活情况,也汇报自己家庭生活情况。当毛泽东得知郭家尚未摆脱困难时,又给他家寄来了300元人民币。

从毛泽东与乡亲们的交往中,不难看出,他对乡亲们对自己革命活动的支持和保护,是怀着既感激又不无原则的照顾的原则办事的。

(参见刘仲文、于凯夫主编:《毛泽东的情感世界》,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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