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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菜大概是为了不忘过去苦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毛主席要求吃粗大米,是否有另外的意义呢?在万寿路新六所大院内,男护士朱宝贵小同志发现了几株苦苦菜,弯腰把它们拔了起来。毛主席听后,微笑着点点头,大概是认为小朱的回答是满分了。毛主席告诫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粗米、苦苦菜被人们所瞧不起,但毛泽东却把它当作宝贝,作为生活中的调味品,也许这里面蕴含着深刻的俭朴道理。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王鹤滨回忆,1952年的秋天,正是新稻进仓的时候。一天,我在紫云轩陪毛主席进餐。主席端起那碗洁白的米饭,用筷子指了一下碗中的饭说:“王医生,不要老是给我吃细大米,搞点粗米来吃嘛!”他吃了一口饭菜,眼睛看着我,观察我的反应。见我没有回答,于是又说:“从你们医生的观点来说,粗大米不是更富有营养吗?是吧?”主席的视线仍未离开我,期待着我说什么。

我当时没有考虑到主席的问话是不是有更深刻的含义,而只是从医学卫生角度,未加思索地回答:“是的,主席,粗大米中含的维生素B多些。”我继续想,在常年以稻米为主食的地区,粗大米的意义是非常大的,不然会使许多人发生维生素B的缺乏症,当然如果副食或肉食丰富就另当别论了。

“那好嘛,你就搞来给我吃粗大米嘛!”主席听到我的议论后,用指令的口吻说着,那果断的语气,弦外之音好像说:“你这位医生既然认为吃粗大米有好处,那早就应该给我吃啦!”

机关里没有粗大米,城里的粮食供应也没有粗大米,到哪里找呢?于是我去京西产稻区玉泉山下的一个村庄碰运气。我挨门逐户地查找、询问。终于在一家翻身户那里找到了粗大米。大米丰收了,主人舍不得吃细米,于是把稻谷碾得很粗。

我向主人乞求道:“卖给我一些大米吧!要不,我用细米换你的粗米也行!”

主人见我买粗大米心情急切,于是他带笑地说:“这粗米是我们留着自己吃的。你们买这粗米干什么?你们吃得下吗?”主人看着我这机关干部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你吃得下,我们也吃得下,咱们不都是一样吗?”心想:老乡,你还不知道这粗大米我买去给谁吃呢!

于是,主人从屋里捧出来一舀子粗大米伸到我的眼前说:“就是这样的粗大米,行吗?”

我赶忙连声说道:“行!行!”此时我只怕老乡不卖给我而完不成主席交代给我的任务。于是我接到自己的手里,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是仅仅除去了外层稻谷壳的粗米,米粒的外面还沾附着细细的、内皮的颗粒,胚芽都未被脱去。

协商的结果,按细米市场的价格,购买他的粗米,农民高兴地卖给了我一袋粗米。

粗大米买来后,我向主席报告说:“粗大米买到了,是玉泉附近产的。”

“那好!今天就给我做来吃!”毛主席满意中带着点急不可待,想要尽快地吃上粗大米饭。

我把粗米背到厨房,交给厨师老廖,并告诉他立即用这粗米给主席做饭。

饭蒸好了,廖师傅没有让值班卫士把饭立即端走,却把我叫到厨房,他心事重重地、用浓重的湖南口音,指着刚刚蒸好的一碗米饭说:“你看!这是个啥子米哟!不成个饭样子!”廖师傅担心是有根据的,一来这样的饭送到餐桌上,他担心主席不吃,二来做成这样的米饭有损他厨师的声誉。

我一看那粗米饭不像细米饭那样打着团团,而是一粒一粒地合拢不起来,并且带着点稀汤汤,倒像大麦仁做成的。我说:“廖师傅,这是主席指示要做的粗米饭,把饭给主席端去吧!”

廖师傅疑虑地用眼看着那碗粗米饭,慢吞吞地向紫云轩走去。

饭后,我走到主席身旁,用试探的口气问:“主席!粗大米好吃吗?”

“很好嘛!”毛主席满意地微笑着回答。

毛主席要求吃粗大米,是否有另外的意义呢?我思考着,自进城以来,确实是大米越吃越细,白面越吃越白,他老人家是否想以身作则,纠正这种现象呢?我们毕竟还是很困难的,新中国成立大业刚刚开始呀!像我的家乡俗语所说的:“当家才知柴米贵呀!”

在一段时间内,毛主席天天吃这粗米饭。

进了北京城以后,很久没有看到苦苦菜了。它生长在贫瘠的碱地里,又是在初春最早生长出来,是农民常吃的野菜。进到大城市之后没有谁再想到要去吃它,说实在的,把它忘了。

在万寿路新六所大院内,男护士朱宝贵小同志发现了几株苦苦菜,弯腰把它们拔了起来。生长在农村劳动人民家庭的子弟对苦苦菜是非常熟悉而亲切的,谁个贫家农民的儿女没有吃过它呢!

毛主席正在院中散步,看到朱宝贵挖采野菜的行动,于是走到小朱的面前,略低着头,对着比他老人家矮一个头的朱宝贵,像老师考学生一样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是苦苦菜。”小朱回答。

“你吃过吗?”主席又亲切地问。

“吃过。”宝贵肯定地回答。

毛主席听后,微笑着点点头,大概是认为小朱的回答是满分了。接着,他又说:“好!弄些来给我吃。”看来,毛主席也吃过苦苦菜。苦菜生命力好强,大江南北都有它生育的场地。

朱宝贵在院子里挖起苦苦菜来……

当天中午,在毛主席的餐桌上多了一碟菜——苦苦菜,毛主席把它吃光了,并提出,下顿饭再弄点来吃。

苦苦菜在我看来,它形象地表达了新中国成立前中国广大农村中农民生活的苦难;象征着曾被三座大山压榨下农民的痛苦;同时,苦苦菜在新中国成立前的农村里,又是农民在青黄不接的春季食物中的重要成分,苦苦菜成了旧中国贫苦农民的代名词。一见此物,就立刻使我回忆起战争年代里的艰苦岁月,想起童年时代挣扎在饥饿、疾病、死亡线上的破产农村中的贫苦农民,那些面黄肌瘦、步态蹒跚、面带菜色的父老们……毛主席告诫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他老人家克勤克俭的生活,给我们做出了榜样。

有一次在陪主席吃饭,地点仍是紫云轩的过厅中,毛主席夹起一箸苦瓜,风趣而又幽默地微笑着说:“王医生,你看我能吃苦吧!谁说我不能吃苦?我是最能吃苦的哟!”说着把一大箸炒苦瓜送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小时候在农村也吃过苦瓜,我们乡下人称它为“呆瓜”,或叫它“癞瓜”。从这称呼上看,就可知它在乡下人眼里的地位了。大概苦瓜长得呆头呆脑的不起眼,不像西瓜、甜瓜那么有名气,因而叫它“呆瓜”;又因为它身上长着像癞蛤蟆身上一样的、叫人一看就从心里发厌的疙瘩,所以又叫它为“癞瓜”。我没有见过哪个农家把它用来当菜吃,可能是没有什么油水让它来帮助消化。它只是生长在农村个别的“小康之家”的窗台下的土地上,长大后爬上窗头被人当花草观赏。我不明白它有什么好看的,不好吃,又不漂亮;不过它成熟时,变成金黄色、红黄色时倒也好看,剖开瓜皮,里面有鲜红色的瓜瓤,这红瓜瓤食吮起来倒是甜的,我吃过,可惜太少。儿时也曾生吃过一口,是苦苦的,就永远不敢问津了。

看着毛主席吃炒苦瓜那么有味,我也夹起一箸炒苦瓜丝放进嘴里。这是我第一次吃炒苦瓜,也算是吃个新鲜,确实很苦,但口腔的唾液立即分泌旺盛起来。吃下一箸后,我从医学观点说:“主席,苦瓜菜可以多吃些的,这是苦味健胃剂。”

“这样说来,这苦是非吃不行的了。好,那就多吃些!”说着,主席又含笑地把一大箸苦瓜夹了起来。

毛主席讲他能吃苦,我体会是一语双关的含义……

粗米、苦苦菜被人们所瞧不起,但毛泽东却把它当作宝贝,作为生活中的调味品,也许这里面蕴含着深刻的俭朴道理。

(参见王鹤滨:《紫云轩的主人》,红旗出版社200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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