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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邵灵柩的意义及影响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在二人笔下,这位杀害邵飘萍的主要元凶及其牙爪们仍是十恶不赦、令人憎恨的丘八角色。再者,《京报》同人对奉军的评价亦有一定预见性,并在随后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中得以验证。本文主旨,意在驰念先烈的同时去寻觅和追忆先外公吴定九及京报馆同事们,从而使得后人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北伐得胜利,军阀被推翻,包括《京报》在内的进步舆论力量是功不可没的。

今回首,若无当年吴定九率《京报》同人在保护邵飘萍灵柩和建造厝居方面所起到的特殊作用,很难想象在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侵蚀,葬于天宁寺外荒野之中的烈士遗骨最终能够保留下来,并于1980年安葬于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应该说,如此结局无论对于保护者还是被保护者来说,都是功德圆满的一个善终结果,这些当年以笔为武器反抗军阀暴政的文人志士可瞑目矣,毕竟,历史老人给予他们的是公平和正义的回报。

对今人而言,回眸这段往事仍具有镜鉴意义,不仅在继承革命先辈光荣传统方面有其正能量作用,也有助于从细微末节处了解那段沧桑历史。上世纪20年代国民革命时期,作为社会中坚力量的知识分子群体,他们是如何看待当时军阀统治阶层的?潘劭昂和贞白的文章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视角。

不难看出,潘、贞二文有一共同点,即在于对奉系军阀残暴、丑恶本性的无情抨击。二文发表时,虽然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业已结束数月,张学良也易帜归顺于国民政府,且身居党政军要职。但在二人笔下,这位杀害邵飘萍的主要元凶及其牙爪们仍是十恶不赦、令人憎恨的丘八角色。潘劭昂将奉军喻为“兽军”,斥其“盖此辈穷凶,逞残肆虐已惯,久已无天理人情之观念”。贞白则严词质问“什么少帅?什么军人?杀一个无罪的人,还想要把他棺木火化”,继而指出:“这种理性以外举动,只是人类中弱虫。”的确,一个只会诛杀手无寸铁文人的绿林将领,一支逞残肆虐百姓已惯的兽军,充其量也只能在军阀混战中逞一时凶狂,但不过“只是人类中弱虫”而已。此种看法,不仅仅是《京报》同人,也是当年中国知识阶层对奉系军阀的一种普遍性的蔑视,具有一定代表性。

再者,《京报》同人对奉军的评价亦有一定预见性,并在随后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中得以验证。例如:中东路事件中张学良指挥的东北军惨败于苏联红军;九·一八事变,20万东北军对阵2万日本关东军望风而逃,张因此成为“不抵抗将军”;热河战役中东北军放弃职守,再次不战而溃。另外,这位张少帅也不是中共红军的对手,在所谓“剿共”战役中曾有两个整编师被歼的赫赫“战绩”,同样证明其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弱虫”本质。若从历史研究角度审视,草莽英雄与真正英雄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概念,二者之间不能划等号,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善良的国人指望或设想这样一支“弱虫”军队在抗战期间能英勇杀敌,且“打回老家去”,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其实都是不切实际、不知其根底的一种虚妄幻想。

话再说回来,半年前荷枪实弹的军警包围京报馆时,先外公吴定九窬墙而逃幸免于难,这次天宁寺冒险之行应算是他第二次摆脱掉反动军阀魔爪之害,不知冥冥之中是否也有神灵暗中保佑他?言及此,笔者不禁联想起某位烈士的那两句诗:“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何等之英雄气概,邵飘萍不也是这样笑对死亡的吗?本文主旨,意在驰念先烈的同时去寻觅和追忆先外公吴定九及京报馆同事们,从而使得后人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北伐得胜利,军阀被推翻,包括《京报》在内的进步舆论力量是功不可没的。而那一代报人们不屈的身躯和正义的呐喊,恰恰是这股反抗专制统治,追求民主法制力量的化身与写照,那些勇于走在时代前列,铁肩辣手的报人们,是真正值得我们今人景仰和学习的新闻界英雄前辈,历史应该永远记住他们!

(原载《新闻春秋》2015年第3期)

【注释】

[1]钱承军:《对一幅邵飘萍殓葬照片的重新解读与思考》,《新闻春秋》,2014年第3期。

[2]潘劭昂:《我负飘萍先生》,《京报·邵飘萍先生被难纪念特刊》,1929年4月24日。

[3]贞白:《飘萍先生之灵》,《京报》,1929年4月24日,第八版。

[4]《中国新闻界名人介绍(三)》,《中国新闻年鉴(1985年)》,中国新闻出版社,1985年版,第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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