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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战时母校点滴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37年“八一三”淞沪战争爆发,三个月后上海沦陷,交大校舍被日寇侵占,不得已迁入当时的法租界继续办学。当时虽在战时,交大仍有严密的教学制度和良好的教学秩序。学校迁入号称“十里洋场”的租界,而交大学生仍保持了朴素的作风。震旦校园里有球场,继承交大的光辉足球史,七人小型足球很风行。当年上海的足球名将如韩龙海、李尧等都是交大的学生。

田正平

校 舍

1937年“八一三”淞沪战争爆发,三个月后上海沦陷,交大校舍被日寇侵占,不得已迁入当时的法租界继续办学。然而因为找不到大容量的校舍,只得把学校分为两个部分:一、二年级借原吕班路震旦大学(今重庆南路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校址)内上课,三、四年级则在原爱麦虞限路(今绍兴路)中华学艺社上课,包括进行物理等实验课,工厂实习借助于原中法工学院(今文化广场对面)。

难过的“考试关”

当时每周上课30余学时,除大考在期终停课进行外,小考不停课,也不占用上课时间,都排在星期天下午。因此,那时的学生认为星期天是每周最紧张、最吃苦的日子。交大的考试可用两个字来概括:“多”与“繁”。以物理课为例,开学后不久就贴出一张小考日程表,这周考理论,下周考计算题,周而复始,直至大考。交大的考题一般都是时间与答题差不多相当,以化学考题最为典型,厚厚一本但明(Deming)化学,差不多每个角落都要考到。尽管用的是老题目,可是背老题目等于背书本,考试时就是比速度。交大学风踏实,极少有人作弊,而这种繁题如果想偷看一道,反而会失去了做二、三道题的时间,得不偿失。

从课堂看学风

平日上课,教室里很安静。当时学生有一个特点,教师偶而讲错了或写错了,下面毫无动静,绝大多数学生都能自动在笔记上改正。

当时虽在战时,交大仍有严密的教学制度和良好的教学秩序。举一件小事为例:有一次校工闹了一次“小罢工”,当天我们上大二物理课。上课无人摇铃,学生均准时进教室静坐等候,赵富鑫老师也准时挟了粉笔登上讲台,二话不说,开口就讲课,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如常。

艰苦朴素 生动活泼

学校迁入号称“十里洋场”的租界,而交大学生仍保持了朴素的作风。从衣着看,几乎是长袍和学生装的“世界”。当时学生一般很穷,课余在外面担任家庭教师者很多。每逢开学,校内墙上到处贴着“让售翻版课本”或“出售K.E计算尺”的小条,同学间进行“自由贸易”,这些都是现在的大学生想象不到的。

生活虽然艰苦,但学生仍很活跃,校本部在中华学艺社,没有田径场地,乒乓队频繁活动。震旦校园里有球场,继承交大的光辉足球史,七人小型足球很风行。当年上海的足球名将如韩龙海、李尧等都是交大的学生。

前辈教育家的风范

老校长黎照寰先生坚持“校在人在”,在工作之余经常到各班级找学生交谈。后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军占领了原来的租界,学校迫于形势把“国立交通大学”改名为“私立南洋大学”。前校长唐文治先生挺身而出,在每个星期天上午,亲自开设四书讲座。唐老眼睛看不见,由一位留着八字胡子的老师念一句,他老人家接着作详尽的讲解。每堂满座,历久不衰。前辈教育家爱护学校与乐育英才的高风亮节,使我们做学生的终生难忘啊!

【注释】

[1]原载:《交大校友》(1987),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1987年5月,第106—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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