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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正滋荣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读她的短篇小说集《方向》,感觉一股清新之风迎面扑来,非同以往读小说的曲折经历,使人心灵备受“恶意”的折磨,也非小小说的灵巧,使人有一眼看到底的无奈。这是作者匠心独具的选择,从一个小人物或一个小事件中挖掘出一个大主题,仅用一个小的墨点印染出时代大背景上的刻痕,这是小说集《方向》整体上最为突出的特色。《方向》也有一些故事通过善与恶的矛盾冲突来揭露社会中的阴暗面。

旭日东升,彩霞满天,是清晨的美景。在山东学习遇到彩霞学友,她温婉知性,随和关爱,笑靥如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美丽。与她同行,会被她的亲和融化;读她的文字,更被她的精致吸引。

读她的短篇小说集《方向》,感觉一股清新之风迎面扑来,非同以往读小说的曲折经历,使人心灵备受“恶意”的折磨,也非小小说的灵巧,使人有一眼看到底的无奈。读《方向》倒使人不由自主地理清了之前阅读小说的模糊心绪,原来小说也可以写得这样简洁、明了、有理、有力,更有趣!

全书共分四章,每一章以不同的主题归类,第一章“储存快乐”,选择的是一些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普通事件,正是因为平常,其背后所蕴藏的深意不被关注。这是作者匠心独具的选择,从一个小人物或一个小事件中挖掘出一个大主题,仅用一个小的墨点印染出时代大背景上的刻痕,这是小说集《方向》整体上最为突出的特色。

小说以人物为中心,这些人物来自社会生活的各个阶层。各种各样的人和他们的生活构成了小说别具一格的主题,继而以铺陈各种矛盾冲突的方式来突显主题。

第一篇《方向》借一个小故事,说明这个时代洪流中最需要前瞻的思想,灵活的思维,含金量最高在于无形的“虚空”之用。那句“调转方向就是第一”,是主人公在实际工作中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笔,实则寓意颇丰。这是主人公预言时代主题的一句话,反之,却是无法改变个体命运的一句话。说出这句话的年轻人,受一些根深蒂固思维的困扰,为领导提供了决策建议,却因此落入了负面思维的臼壳,难以自拔,最后得忧郁症而无法正常面对生活。作者这样设置结尾,既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作者在这里陈述社会发展需要人才,却又难以避免官场对人性的扭曲,批判意义蕴藏在精巧的情节结构中,可见其在小说曲径通幽上的工夫之深。

小说以人物为中心,以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环境的关系,人性恶与善的关系为矛盾冲突的核心。总体基调无关抑郁和阴暗,而是竭力把人性善的一面体现出来,人性中光辉的一面展现出来。第二辑“原路返回”中两个看似平常的故事,实则于平淡中感人至深。《替民工刷一次卡》,其中叙述的内容并不陌生,无非是一次简单而渺小的助人行为。作者却于细微处反思了自己的来历与出身,暗示了一句常言“追踪三代我们都是农民出身”。我们生活的大地上,是农耕文明最早的发源地,当我们进入城市,以为自己是城里人,而不再感念祖先从田地里走出来,他们沾满泥土的双脚,是在怎样艰辛的路途上迈开步伐……何况,父辈的身影还在田间地头徘徊,我们就以为我们已完全变身,与他们有着阶级和阶层的巨大鸿沟——仅仅是生活的状态不同而已。彩霞的这种平等意识,正是她隐在良知基石之下的谦逊,让一件小事情有了举重若轻的现实意义。

《一块红烧肉》写得细腻而委婉。没有夸大苦涩的滋味,也很矜持地渲染了一丝丝甜蜜。一块红烧肉无关富足与贫穷,却关系到两个人之间的体贴与温情。与那些拥有越多,矛盾越激烈,彼此更残酷伤害的情节,截然不同。他们因仅有的一块红肉,照亮了对方澄澈的心。这个故事读不出虚构的感觉,倒是让人更多地联想到了生活常见的一些细节,我们不懂他们于细微处互相体谅的真诚,只是粗糙地看到了一些生硬的环节,以为那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而正是那些虚处的温暖,结实地联起了他们平凡而滋味悠长的人生,帮他们顺利地渡过生活中的沟沟坎坎。读《方向》会使人稍许转换审视的角度,再次看到奔波劳作的人们,街头寒风中期待顾客的生意人,看到他们踏踏实实地站在大地上,微笑待人,脸上有光,这才是尘俗中最美的烟火味儿。

《方向》也有一些故事通过善与恶的矛盾冲突来揭露社会中的阴暗面。有的人在社会生活或环境中,展现个性当中,是环境改变了人,还是生活改变了人,在碰撞中人性发生了扭曲,使人性的光辉未能得到完善的展示,比如《硌痛心的沙》《穿越救赎》两篇的寓意正在于此。但作者展现出社会主流中人的乐观、积极、向上的底色,是暖色调的。与此同时,巧借幽婉的情节写出人性的弱点。

作为短篇小说,最精彩的部分在结尾,前面的情节符合日常生活与普通读者的阅读心理,结尾处往往出其不意,来个“断崖式”或“背离式”收束,令读者在猜测中联想未完成的余絮,这本短篇小说集最有趣味的地方正在于此。在表现方式上有点师承莫泊桑的小说,娓娓道来,结果往往出人意料,矛盾碰撞出的火花让人眼前一亮,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昭示出一个真理:环境造就人,也影响人,改变人,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无法通过单一性进行定论。

彩霞满天,瑞雪滋荣,正是春意盎然氲氤美之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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