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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嵌心间

时间:2022-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平阳县县长张韵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1944年竟开起“人头展览会”,拍成照片,向省政府“报功”。我一点也没夸张,事情就发生在平阳,十八年前拍下的照片,现在还嵌在每个人的心间。红军会飞这是一个革命传说,在浙南广泛流传。红军在此建立根据地,山山岭岭蜿蜒展雄姿。同时间四周山凹枪响应,所有枪口对准这群白匪。红军部队眼灵手又快,立即整装隐蔽凤尖尾。

平阳县县长张韵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1944年竟开起“人头展览会”,拍成照片,向省政府“报功”。

走进“人头展览会”,

阴阴惨惨,

毛发根根竖立,

冒出一身冷汗。

展品虽然简单,

艺术手段高超,

死了的人复活

会说会哭会笑。

“世道不平呀,

做人挺难。”

老人眼里进火星,

一声长叹。

“慢点把枪开,

让小孩再吮一口奶!”

蓬乱的头发,

遮不住哭声急且哀。

“阿弥陀佛,

提早上西天。”

光头和尚的话味儿,

酸辣外面蘸香甜。

墙角细嫩的面颊,

满是泪痕拼命叫:

“妈,妈,妈,

我怕,我怕这大刀!”

“哼,狗强盗,

你们的‘文明’我领教。”

一个没有嘴巴的头颅,

用鼻子呵呵大笑。

“我的死,不过是,

满田油菜少了一颗籽,

共产党在,

看你们横行到几时!”

斩钉截铁的语言,

来自最坚强人的喉咙。

黑云密布的天空,

突然开了一条光明的裂缝。

一百多个人头,

在墙上跳动,

似乎在振臂呼喊,

向着敌人猛冲。

我一点也没夸张,

事情就发生在平阳,

十八年前拍下的照片,

现在还嵌在每个人的心间。

这张不平常的照片,

使人永远记住苦难的昨天,

珍惜自由幸福的今天,

奔向光辉灿烂的明天!

(1962年7月初稿刊于一家报纸副刊)

刘首长曾睡过的古老木床

老大爷指着一张古老木床。

严肃又慈祥地对我讲,

声音低而急,态度很紧张,

仿佛是昔日夜深突闻狗吠脚步响。

唔,在那严峻的日子里。

刘英同志他们曾睡在这张床上。

我为了体味那个时代的心情,

插上回忆的双翅跟着大爷向二十多年前飞翔。

啊,这张床虽然很古老。

却传播了最新最美的思想。

马列主义字字金光闪闪如繁星,

床头点的那盏菜油灯就是小月亮,

一班同志围坐床上谈天数星星,

夜色朦朦,心中升起一轮红太阳

啊!这张床虽然不是很大,

却装得下全部浙江。

括苍、天目、雁荡屹立掌下,

钱塘、飞云、瓯江在指间流淌。

刘英同志用红铅笔狠狠一戳,

冲破了重重封锁线,剖析了敌人心脏。

太疲劳了,他们就睡在“战场”上,

竖起警惕的耳朵,背梁靠着背梁。

夜虽静,风虽轻,时代在动荡。

怎能叫这班时刻怀念祖国的人入梦乡,

他们又穿上草鞋由浓重的云雾带路,

去到各自所需要去的地方……

我的心头顿时掀起万顷浪,

用擅动的手掀开布织的蚊帐,

瞻仰这个不简单的“会场”“战场”。

啊!床上睡着的是个不满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啊!你可知道谁在这里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

你现在才睡得这样深沉而安祥!

小姑娘啊!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躺在挂满帆的船上,

正乘东风朝着彩虹似的明天开航!

红军会飞

这是一个革命传说,在浙南广泛流传。

红军在此建立根据地

山山岭岭蜿蜒展雄姿。

留下一个个革命传说,

写下一首首英雄史诗。

有个传说真实又新奇:

红军战士个个都会飞。

三丈高墙一跃即越过,

不用渡船跨过瓯江水。

双脚一日能走千里路,

人马过村静如春风吹。

七寸短刀刺死白额虎,

骑马双枪齐发双鸟坠。

不知哪里学来“神仙”法,

腾云驾雾前往歼白匪。

山中一鸟长鸣百鸟和,

神奇传说展翅漫天飞。

人民听到传说拍手笑,

一朵朵鲜花啊开心扉,

敌人听到传说吓破胆,

好像乌龟突然闻惊雷。

白匪有个团长王步法,

人们给他绰号假李逵。

红军会飞他死也不相信,

山中草动也要派兵追。

有天来了一个狗腿子,

在假李逵面前献了媚:

“红军部队驻在鹤峰山,

住房前面有株红玫瑰。”

白匪得到情报发狞笑,

大大赞赏地主的狗腿:

“这回准定一网打干净,

往后老酒给你喝个醉!”

白匪团长立即下主意,

整顿队伍火急出去追。

白匪虚虚怯怯往西走,

企图把鹤峰山来包围。

山上所有草木都发怒,

一团白匪困住红玫瑰。

白匪观察四周无动静,

一幢楼房站立高巍巍。

所有门窗紧闭黑洞洞,

只闻溪涧流泉声声碎。

白匪心惊胆寒脚手抖,

光在那里踌躇又徘徊。

团长一再传令端着枪:

不准前进也不准后退!

直到满天星星将抖落,

直到浓雾滚滚把山围。

匪兵个个精疲力又尽,

假李逵也不再显狗威。

突然鹤峰山顶枪声响,

号声呼喊咆哮如春雷。

同时间四周山凹枪响应,

所有枪口对准这群白匪。

白匪乱得山坡滚西瓜,

跌坏了手脚摔歪了嘴。

有的潜入丛林逃狗命,

有的举起枪杆在下跪。

白匪团长吓得冷汗飞,

瞌着响头乖乖来请罪:

“是我瞎了眼睛真该死,

红军将士真正个个都会飞!”

鹤峰重叠气势多磅礴,

松竹如海处处皆青翠。

红军确实住在鹤峰山,

地主狗腿并没报错“水”。

白匪准时赶到目的地,

为啥咱们红军不受围?

这里有个动人小插曲,

主角就是一位红小鬼。

正当白匪出兵往鹤峰,

路旁草房悄悄有人窥。

这人就是老人刘大爷,

儿子参加红军的部队。

大爷看看不是好势头,

商量对策忙把老伴推:

“白匪大队人马往西走,

让我赶紧紧奔去报咱们部队。”

大妈担心大爷身有病,

掩门栏住他的飞毛腿:

“你身有疾病走路不便”,

岂非羊肉送上老虎嘴?

“还是让我赶去放信号。”

说完噙看仇恨的眼泪。

二老压低声音相争执,

惊醒床上睡着的红小鬼。

小鬼就是二老的孙子,

敏捷勇敢名叫刘成锥。

成锥一言一语听清楚,

思潮翻滚冲激他心扉:

红军部队叔叔多么好,

他们与咱好比鱼与水。

叔叔教我学唱红军歌,

教我应该爱谁该恨谁。

深山凹里牧羊遇恶狼,

叔叔赶来替我解了危。

如让匪兵阴谋得成功,

狼爪将使玫瑰化成灰。

绝不能让红军受损失!

绝不能让白匪显狗威!

成锥站立像棵小松树,

心头怒头燃烧话干脆:

“爷爷奶奶你俩不要去,

让我绕道前往报咱红军部队!”

“要绕哪条路?”大爷问,

“打猎那条路!”成锥回。

不待大爷转身把门开,

不管大妈话语未答对。

成锥钻出竹构小窗口,

像只小鹿翻越后墙围。

淡淡月色撒在山凹里,

成锥身影淹没青山尾。

冲过荆棘丛生的野草坡,

好似小龙游过碧绿的水。

攀上险峻如壁的狮子崖,

好像雄健山鹰啊展翅飞。

饶个大圈将近二十里,

霎时跑近那株红玫瑰。

看看白匪远在山岗东,

准备去到屋后把门捶。

拔脚还未跨出三步地,

咱们红军哨兵把他围:

“谁家小孩调皮没规矩,

三更半夜乱窜还不睡?”

成锥咬紧牙关瞪圆眼,

两只小拳光在腰间擂。

欢乐愤怒交集在一起,

使尽力气话儿才出嘴:

“红军叔叔快快准备好,

山脚东向包围过来是白匪!”

红军部队眼灵手又快,

立即整装隐蔽凤尖尾。

及至白匪赶到红玫瑰,

我军已经主动把敌围。

红军战士勇敢又善战,

打得白匪落花又流水。

依靠群众宛如插双翅,

工农红军所以才会飞。

咱们军民团结如一人,

闽浙边界红军斗争事迹永远放光辉!

(刊于《红色平阳》)

夜过上饶

夜深深,列车如龙游过上饶境,

记忆的车轮推不动昔日的深情。

黎明前,墨水般的黑暗淹住古城,

古城内外设置多少集中营。

丹心在燃烧,热血在沸腾,

多少人在铁窗里召唤光明。

如今啊,灯海灯山亮晶晶。

盏盏明灯啊,是先烈的红心还是眼睛?

红心为了共产主义壮丽事业而跳动,

眼睛望着四个现代化的灿烂前程!

此刻,宁静的夜,宁静的心。

三四十年前的往事如身临其境:

眼前望见父辈走向刑场伟大的形象,

耳畔犹闻铮铮的镣铐声和口号声。

啊,多少先烈永别前的国际歌和口号声,

把亿万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唤醒。

敌人的旗帜在口号声中撕碎,

三座大山在国际歌声中倒崩!

啊,多少参加战斗的脚镣手铐在伴奏,

才换来今日机声隆隆滚雷霆。

用了多少脚镣手铐锻烧铸造,

钢铁般的红色江山才如此稳定!

永难忘、“四人帮”走着险恶的邪道,

用“钢铁公司”和“帽子工厂”代替集中营,

妾图关进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者,

连同九泉之下无数先烈的英灵!

不可能啊,万万不可能!

先烈的心声化作警笛在长鸣。

“四人帮”篡党夺权的迷梦被粉碎,

中国公民正驾驶时代列车在前进!

时代列车前进在现代科学轨道上,

满载着先烈的遗愿和八亿人民的决心,

朝着四个现代化的宏伟目标。

多么豪迈啊,又一次中国式的新长征!

记忆的车轮推动着昔日的深情。

迎着朝霞,列车已过上饶县境!

(1977年5月初稿于京福线列车上,1979年5月修改于杭州西子湖畔言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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