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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攀桃李出精神

时间:2022-12-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要讨论汤显祖剧作的成就,还必须关注其传奇创作的发轫之作——《紫箫记》。《紫箫记》演唐代著名诗人李益与王府郡主霍小玉的爱情故事。樱桃探明十郎未婚,婚后也将在京城久住。而据第一出《开宗》预告的剧情概要,这还不到全剧的一半。《紫箫记》叙写了李益与霍小玉的爱情故事,以有情人的最终团聚,替代了其所本的唐人小说的悲剧结局。不过唐人小说对封建门阀制度进行尖锐批判的现实主义精神,在《紫箫记》中也就荡然无存了。

明代戏剧家汤显祖一生以“玉茗堂四梦”傲视曲坛,特别是其中的《牡丹亭》传奇,“几令《西厢》减价”,至今仍活跃于舞台。但要讨论汤显祖剧作的成就,还必须关注其传奇创作的发轫之作——《紫箫记》。

《紫箫记》演唐代著名诗人李益与王府郡主霍小玉的爱情故事。本事出唐人蒋防的《霍小玉传》。小说原为一个悲剧性故事,以才子李益负心别娶、霍小玉抱恨而终为结局。但汤显祖此剧不是对唐人小说的简单翻版,而是借唐人小说为线索,另起炉灶,结合其他故事,重新创作而成。

《紫箫记》得名于剧中第十七(《拾箫》)、十八(《赐箫》)、十九(《诏归》)三出,小玉在上元佳节拾得紫玉箫一管,并得赐箫诏归团聚。这一情节,实据《大宋宣和遗事》亨集中一段故事的改编,只是将妇人换成小玉,金杯换成紫玉箫,情节亦略作改动(徐朔方《紫箫记考证》)。

《紫箫记》的创作时间,大约在万历五年(1577)秋至七年(1579)秋(徐朔方《玉茗堂传奇创作年代考》)。其时汤显祖年岁在三十左右,因不受当时首辅张居正招览,累试不第,在临川家居,与友人吴拾芝、谢廷谅、曾粤祥等朝夕唱和,用当时还较少为文人士大夫关注的传奇戏曲形式,创作这部才子佳人故事戏剧。

但是,《紫箫记》只写到三十四出,因友朋分散等原因,就因故中止了。

现在可以看到的《紫箫记》的内容是这样的:

时值新春,陇西书生李益(十郎)在京应制,与友人骠骑将军花卿、徐州武举石雄、吐蕃侍子尚子毗春日宴集。霍王侍妾郑六娘携女儿小玉并侍女浣纱、樱桃在府中翠阁银塘春游,感受新春气息。花卿于军营中宴请十郎,令爱姬鲍四娘唱曲佐酒,时有郭小侯骑骏马过,花卿乃以爱姬鲍四娘换取骏马。郭小侯为四娘置别院,只是让她在良辰佳节入府中相随歌舞。恰在此时,郑六娘请鲍四娘担任女儿小玉教习。小玉向四娘求“外间才子诗词”,鲍四娘举李十郎“开帘风动竹,疑是故人来”之句,引动小玉无限遐思。

霍王人日家宴,命郑六娘、杜秋娘演唱新词。在听了李益[宜春令]词后,霍王感慨万千,尘心顿消,决定入华山修仙。行前赐郑六娘名净持,赐女儿小玉红楼一座,从其封邑姓霍;让杜秋娘到西王母观中修道。李益访鲍四娘,得知小玉深爱其诗,因托四娘为媒,前去说亲。小玉担心李益已有婚娶,又怕婚后需回陇西,便让侍女樱桃假作鲍四娘养女,前往打探。樱桃探明十郎未婚,婚后也将在京城久住。十郎则将家传的九子金龙镜、三珠玉燕钗作聘礼。又向花卿借骏马仆人,前往霍府就婚。

花卿、石雄、尚子毗前来祝贺。席间,花卿让小玉要勉励丈夫“努力前程”,小玉则谓“只怕十郎富贵,撇了奴家”,花卿当即担保“十郎不是两心人”。转眼上元佳节来临,皇帝下旨,传示都下士女,无论贵贱道俗,俱得至华清宫玩灯,尽丙夜。以示与民同乐。十郎与小玉同去赏灯,兴浓忘记时间,不觉丙夜已尽。恰逢金吾清宫,慌乱间,小玉与众人走散。惟于地上拾得紫玉箫一管,因思自己一个弱女子,此刻纵出得宫去,也将落入外间少年之手,不如让清宫太监拿住。小玉被拿住后,交郭娘娘讯问。小玉细说情由。娘娘嘉许小玉好志气,并引奏御前。皇上赐小玉所拾紫玉箫一管,内科一道,派女官内臣送回府。

小玉与十郎情意日深。一日游园,小玉谓男子多好新,因与十郎约定十年欢爱;十年后,允其另聘新欢,自己也死而无憾。十郎则称决不相负,并在乌丝栏纸上写下誓言:“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永劫同灰,无忘旦旦。”

十郎殿试,被圣旨钦点为状元,授翰林供奉,并着五日后往朔方参丞相杜黄裳军事。好友石雄中武状元,奉旨经略陇西吐番事;花卿表奏边关效用,奉旨仍任西川节度使;尚子毗亦获准西归。四人依依惜别,小玉亲到霸桥驿为十郎送行,愁肠寸断,悲怨缠绵。

十郎抵塞后,与杜丞相出塞巡边,担当使命。小玉在家中思念十郎,与母亲前往西王母观中烧香祈保。一日,圣旨传到边关,诏召杜、李回京,朔方边情暂付左、右将军协理。杜丞相令十郎调停二将,酌理边情,自己先入长城,半月后即派人接取。杜丞相途经章敬寺,访旧友四空禅师,感叹人生“只是蜉蝣一梦”,在佛前发念,“愿抛烦恼,竟证禅心”。临行前,对四空允诺,回京“谢官后,长来栖托”。半月后,十郎想念爱妻小玉,正思绪万千之际,接取他返京的旗卒方才来到。

尚子毗自归吐蕃后,在昆仑山中闭门读书。一日吐蕃赞普来访,言欲攻打唐之陇西。尚子毗劝其不如与唐和亲,赞普即邀其出山同行。尚子毗允诺,但要求不受品级,且完事后容其自便。

又是一个七夕之夜,郑六娘为减轻女儿相思之苦,请鲍四娘、杜秋娘过红楼乞巧穿针,众人嬉戏正酣之际,报子来报“李老爷已到”,众人惊喜无比。

以上即此剧已完成的三十四出之剧情。而据第一出《开宗》预告的剧情概要,这还不到全剧的一半。其未完成部分,剧情大致是:十郎回来后,又担当护送公主出塞和亲的大使,和亲队伍与异族军队发生冲突。有徐姓女子,陪同十郎一起出塞和亲,因而也同受围困。李益出塞,久久未归,是非谣言传到了小玉耳中,小玉遂心生痴妒。小玉因家无出产,处境困难,遂将御赐的紫玉箫卖了,以筹银赀。正当十郎危急之际,好友尚子毗赶到,解开了重围,救出了十郎与公主。皇上嘉李益功勋,迁升他为当朝一品的官职。小玉也终于与李益团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紫箫记》叙写了李益与霍小玉的爱情故事,以有情人的最终团聚,替代了其所本的唐人小说的悲剧结局。小说中负心绝情的李十郎,在汤剧中也成了忠于爱情的志诚郎。不过唐人小说对封建门阀制度进行尖锐批判的现实主义精神,在《紫箫记》中也就荡然无存了。尽管剧作对人间“真情”予以颂扬,显示汤氏“至情论”思想在其不甚成熟的处女作中即已萌芽,但《紫箫记》所歌颂的李、霍爱情,格调并不高,纯粹只是一种男欢女爱,缺乏较深刻的社会现实意义。

这里我们不妨与《西厢记》所描写的崔、张爱情作一比较:崔莺莺是在老夫人“佛殿上没人烧香呵,和小姐闲散心一回去来”的吩咐下出场的,一个幽居深闺、各方面均受到严格管制、压抑的封建贵族小姐来到大家面前,且一出场就唱了一曲:“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这样一位身心受到极端压抑的封建大家闺秀,当一位风流倜傥的书生出现在她面前时怎能不怦然心动,所以剧本才会有“旦回顾觑末下”(旦即莺莺,末为张生)的表演提示。张生也的确堪称“情种”,见到天仙一样的莺莺小姐,简直忘乎所以,并当即改变自己的计划,提出到普救寺觅一僧房“温习”功课的要求,其真实目的是为了能得到机会多看几眼莺莺,甚至连上京去应举也抛到脑后,其后的跳墙、相思、惊梦等情节也表现了他情感的一贯性。最后当爱情遭到了代表封建势力的老夫人的阻挠时,他们也是齐心协力冲破阻挠(在红娘的帮助下),战胜困难。可见,崔、张爱情已经不再是那种寻常的才子佳人式的爱情,王实甫已将之置于与封建婚姻制度相对立的高度来谱写这曲恋歌。

对比之下,《紫箫记》中的李、霍爱情则仍未完全脱离“才子佳人”模式的窠臼。小玉生长在锦衣玉食的王侯家庭,父亲出家修仙,准其听母择婿,母亲为她选婿最后也要其本人首可,颇有些今天家庭民主之风。宽松的家庭环境,使小玉能凭两句诗即对李益产生倾慕之心,因其才而爱其人,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剧中李益虽也被刻画成志诚郎君,但他起初求的却是能配得上自己才华的绝色女子,且要求对方有丰厚的家资,以便婚后既能餐秀色,又能享荣华。婚后他们过着男欢女爱的幸福生活,小玉虽也担心过十郎将来会抛弃她,但李的一纸盟誓就换得了她的安心。霸桥送别,小玉愁肠寸断,十郎则眼泪也不肯轻易洒落。虽然《边思》一出也写了他对小玉的思念,但后面他又娶徐女做小,用情则不专一。可见,《紫箫记》所描写的李、霍爱情显得有些平庸,李益身上总是散发着一丝男权的气息。

不过,《紫箫记》毕竟是汤显祖在传奇创作上的初次努力,在剧作的思想内容方面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首先,《紫箫记》将唐人小说对李、霍婚姻悲剧的描写,改变为对李、霍爱情的赞颂。这在当时尽管缺乏现实的基础,却与晚明泰州学派的启蒙主义思潮是合拍的。汤显祖曾师从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1483-1541)的三传弟子罗汝芳(1515-1588),泰州学派尊重个体,追求个性解放的思想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其“至情论”思想与之是一脉相承的。《紫箫记》对“真情”的歌颂,尤其是对霍小玉执着爱情的赞美,是值得我们肯定的。小玉虽出身王侯之家,但由于母亲的出身不高,她也没有太多的优越感,随着霍王入华山修仙,她与母亲被放出,因而在婚姻上,她自是极其慎重。当鲍四娘前来为李十郎提亲时,尽管她对十郎心仪已久,但聪敏机智的她却派出侍女樱桃去弄清十郎求亲的真实目的,等到最终确定十郎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才对其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真心。因此剧中才会有霸桥送别时小玉的愁肠哀怨、西王母观为十郎烧香祈保、十郎娶徐女作小后小玉的痴妒等关目,所谓爱之深、思之切、恨之亦切是也。正如汤氏自己所言“霍小玉能作有情痴”(《紫钗记题词》),虽然这是针对《紫钗记》中的小玉而言,但《紫钗记》对小玉性格的描写基本上吸收了《紫箫记》中小玉形象的合理内核,《紫钗记》的大团圆结局也可说是对《紫箫记》结局的保持。当然,《紫钗记》增加了卢太尉这一形象,使其批判锋芒远远超过了《紫箫记》。因此,对“有情痴”的小玉的歌颂,对其一往情深、忠贞不渝的爱情的肯定,应该是汤氏创作《紫箫记》最初的出发点。只是初作传奇,还不能较纯熟驾驭这种艺术形式,使得在对人物的把握上出现了欠缺,但这一切都将随时间的推移,作者人生历练的增长而臻于完善。

其次,《紫箫记》增加了杜黄裳这一人物,也值得我们注意。杜黄裳以邠国公并丞相的身份,亲临朔方戍边。这一情节的设置,当然是为了写十郎在殿试后到朔方参军戍边,但对杜黄裳这一形象在客观上起到了褒扬作用。历来论者均指责《紫箫记》情节枝蔓芜杂,缺乏贯穿全剧的戏剧冲突。与杜黄裳有关的系列情节即体现了这一特点。当圣旨召杜丞相与李参军回朝后,先走一步的杜黄裳不是直接回朝复命,而是枝生出他路经章敬寺,前往拜访长老四空,并在佛前忏悔,还许下谢官后长来栖托的诺言等情节,使得剧情进展缓慢。

汤显祖在《紫钗记题词》中谈到《紫箫记》的创作情况,谓“往余所游谢九紫、吴拾芝、曾粤祥诸君,度新词与戏,未成,而是非蜂起,讹言四方。诸君子有危心……”,在为梅鼎祚《玉合记》所作的题词中又说“且予曲中乃有讥托,为部长吏抑制不行。多半《韩蕲王传》中矣”。这说明这部作品尽管没有完成,但在当时就已产生了影响,汤显祖在中进士后,将它带到了南京任上,并且应当有续完的计划,不意传观之中,是非顿起,甚至汤显祖的上司(部长吏)直接出面制止,更使“诸君子有危心”,因此不得不中止。

这里是非顿起的原因,当即认为汤显祖是以杜黄裳影射权相张居正,讥讽张曾对一个叫李中溪的和尚允诺过“与翁期于太和衡湘之间,一尽平生”(张居正《答李中溪有道尊师》)。其实这里杜黄裳流露出来的功成名就、归心于佛的思想是作者思想复杂性的一个体现,在《紫箫记》中,这种消极出世的气氛一直弥漫未消,前有霍王入华山修仙,又有杜秋娘于西王母观修道,还有尚子毗避居昆仑山中,闭门读书,谢绝时事。因而杜黄裳的归心于佛只是作者的这一思想的再度展现。然而,作者未必然,而读者未必不然。当时敏感的读者既有此种解读,以此前汤显祖不受张居正招揽而致累试不第的情况,也难免使人发生联想。以致汤氏不得不将这部未完成的不成熟之作“具词梓之,明无所与于时也”(《紫钗记题词》)。但这样一部不完整的作品不仅居然刊行问世,而且在明末即有三种刻本,并且万历间的戏曲选本还选录有此剧散出,也从另一个侧面可见汤氏此剧的成就。

明初百余年间,南戏传奇仍处民间,而罕有文人士大夫留意。明中叶之后,《香囊记》、《玉玦记》等出现,文人士大夫始染指。但其创作,主要是从文人的视野,着眼于文人的情趣。所以多用典故,对白喜用骈文对仗。所以多是案头之作,而非场上之剧。

《紫箫记》作为汤显祖在传奇戏曲上的初次尝试,也存在以上所述情况。这突出体现为汤氏在创作过程中对语言的刻意雕琢。这样,我们看到《紫箫记》中到处是长篇的骈四俪六的韵文说白,而且触目皆是典故。下面我们试从第二出《友集》中李益上场白中截取一段,以见其一斑:

王子敬家藏赐书,率多异本;梁太祖府充名画,并是奇踪。小生少爱穷玄,早持坚白。熊熊旦上,层城抱日月之光;闪闪宵飞,南斗触蛟龙之气。对江夏黄童之日晷,发清河管辂之天文。

确实对仗工整,且句句均有典故。当然,这样雕琢语言的结果,是曲白的艰涩难懂。对一般人而言,要读懂这些充斥典故的文句实非易事。故而明人王骥德说:“《紫箫》诸白,皆绝好四六,惜人不能识。”(王骥德《曲律·论宾白第三十四》)汤显祖的好友帅机也认为《紫箫记》是“案头之书,非台上之曲”(见汤氏《紫钗记题词》)。对《紫箫记》语言的上述特点,也许徐朔方先生如下的评论堪称允当:

长篇的韵文说白,特别是第二出李益、第十七出严遵美的上场词,骈四俪六,有如一篇独立的六朝小赋。曲文多而且长,非韵文的对白则又少又短,重唱不重做,有漂亮的曲文而很少包含动作。

《紫箫记》比同时代的文人传奇具有更典型的文人传奇的弱点,别的文人作家对文采的追求都没有走得象青年汤显祖那么远。在别人似乎是习气难除,才显出文人本色,在汤显祖却是有意对戏曲语言的锤炼和提高进行探索。可以嫌他求之过深,失之艰涩,但是决不凡庸近俗而失去自己的个性。

——见徐朔方为胡士莹校注《紫钗记》所作《前言》

看来,这是剧作家的追求,即追求一种典丽的语言风格;这也需要一个过程,即经过《紫箫记》的探索尝试,才会最后出现“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沈德符《顾曲杂言》)的《牡丹亭》。

《紫箫记》虽然在写出后不久,由于要证明“无所与于时”,即雕版刊布,但流传下来的版本并不多。主要有:(一)明万历间金陵富春堂刻本,四卷,藏中国国家图书馆。此本全称《新刻出像点板音注李十郎紫箫记》,每卷卷端均题署“临川红泉馆编、新都绿筠轩校、金陵富春堂梓”。《古本戏曲丛刊初集》曾据国图藏本影印。(二)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金陵世德堂刻本,二卷。此本全称《新镌出像注释李十郎霍小玉紫箫记》,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藏旅大市图书馆(按,即今大连图书馆)。(三)明崇祯间汲古阁原刻初印本,二卷。(四)明末汲古阁刻《六十种曲》所收本。现在出版的校点整理本主要有:(一)钱南扬校点《汤显祖戏曲集》所收本。此本以汲古阁刊《六十种曲》本为底本,以金陵富春堂刻本为校本。(二)徐朔方笺校《汤显祖全集》所收本。此本以汲古阁刊《六十种曲》本为底本,以金陵富春堂刻本为校本。

本书以汲古阁刊《六十种曲》本为底本,同时参考金陵富春堂本、钱南扬校点本、徐朔方笺校本等确定文本的取舍,书中一般不再出校记一一说明。金陵世德堂刻本因未获见,故无法参校。书中插图取自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序刻曲选本《月露音》。

《紫箫记》的评注,目前只有《六十种曲评注》中所收曲家源先生的《紫箫记评注》。曲先生所做的是开创性的工作,其注释虽间有可商榷处,但筚路蓝缕之功,高不可没,值得我辈学习。本书注释条目大部分为笔者新撰,在注释时,除对曲先生注释中可商榷之处,作出自己的解释外,对其成果也作了适当参考,文中不再一一说明。

由于时间仓促,加上评注者学识有限,所作注释难免存在讹误,所作评论也是一家之言,不当之处,敬祈学界前辈、同好以及读者朋友们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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