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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之治”

时间:2022-12-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于庄子来说,逍遥亦非谓漠然于世,而是“乘物以游心”。对于“明王”的功德之盛,《应帝王》描摹道:“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为觅治世良方,诸子蜂起,思想学说粲然迭出,滋盛纷纭。准于“内圣外王之道”,才能既察人情,亦明物理,心怀物之化育,不忘在世之生生。故欲明庄子的“明王之治”思想,不能不明何谓天下。

前文已明:在古典的生存世界里,人与万物一气流通,成己与成物本非为二,息息相关。且事与物浑然一体,成物既曰物之化育,亦言人事之成,故所谓“赞天地之化育”或“开物成务”者,实乃人生在世不可逃避的、应该勇于承担之责[1]。对于庄子来说,逍遥亦非谓漠然于世,而是“乘物以游心”。真人道德已成,其“不得已之动”,便是成己与成物之统一;若其“不得已(按:即从命)而临莅天下”(《在宥》),即为“明王”,遂有化育天地万物之功。对于“明王”的功德之盛,《应帝王》描摹道:“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

所以,庄子之道关涉乎天下之事,深切于万物之化;其所谓逍遥者,亦绝非如小乘佛教“自了汉”式的自我解脱:或者孜孜于自足其性,或者汲汲于所谓“主观的超越”,甚至使自己成为“一个对世界无动于衷的人,不动心的人”。庄子之时乃周季乱世,社会动荡,政治失序,百姓流离,人心不得安放。为觅治世良方,诸子蜂起,思想学说粲然迭出,滋盛纷纭。诸家中,其心系天下而眼界广大、目光深远者,莫过于儒、道[2]。二家既无墨之背离人情之患[3],亦无法之苛察寡恩、斤斤于一国霸业之短视,更无名之耽溺于离析名辞、“殆荡而不得”(引按:此为《天下》评惠施之学语)之弊。至于纵横之徒的反复无常,及其任权计以博君意、谋己私而罔顾群生之行,斯益下矣。儒道二家虽学有分歧,救世之心则同。其间之别,唯在于途径与方法耳。表面上,儒家重教化、倡仁政,行有为之道;道家则因自然、弃仁义,申无为之法。然孔子云:“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论语·卫灵公》)[4]则儒家何尝不慕“垂拱而治”?而若观老子的“事无为”、“教不言”之说与庄子的舜之正人、止人之喻,则道家抑岂无教化之行?[5]有为、无为并非彼此悬绝,儒家以有为而达无为,道家则因无为而显有为。二家之说,多有互补。若囿于言辞,二家遂扞格不通。在晚周诸家中,儒、道之所以学思卓尔,出乎众表,即在于他们皆有天下观念,皆有王道之心[6],皆视“内圣”与“外王”道通为一。准于“内圣外王之道”,才能既察人情,亦明物理,心怀物之化育,不忘在世之生生。故欲明庄子的“明王之治”思想(政治思想),不能不明何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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