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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辞》原篇解析(下)

时间:2022-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取诸《豫》。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易》有彖,应万物之材(义)。《易》有爻,描述事物运动的规律。通过《易》,可以了解自身将要采取行动的“吉凶悔吝”。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然示人简矣。爻也者,效此者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功业见乎变,圣人之情见乎辞。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人以大位为至宝。圣人施行仁义,为民理财,禁民为非作歹。

阐释:八卦依据天象而生,八卦相重,则成六十四卦,阴爻阳爻相互作用,成就万物。系辞依命,揭示万物的运动,向世人昭示吉凶悔吝。乾,使天理昭然,示人易懂;坤,使万物鲜明,示人简行。爻,则是人们效法的准则。根据爻辞行动,即可趋吉避凶。天地以生育万物为大德,圣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罔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涣》。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取诸《豫》。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杵臼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盖取诸《睽》。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

阐释:远古包牺氏仰观天象、俯察地理,始作八卦以描述和揭示万物的规律。《易》有无上的功用,我们的祖先包牺氏、神农氏、黄帝、尧、舜等莫不从《易》中获得知识,他们分别根据《易》之各卦成就了一番事业。我们这些后人应该学习他们。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动者也。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

阐释:《易》有象,应天地之像(德)。《易》有彖,应万物之材(义)。《易》有爻,描述事物运动的规律。通过《易》,可以了解自身将要采取行动的“吉凶悔吝”。

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阳卦奇,阴卦耦,其德行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

阐释:阳卦德行高尚,行君子之道,一君统帅二民;阴卦德行卑微,行小人之术,二君统帅一民。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阐释:乾,至健,效法乾易知,可以安然度过各种风险;坤,至顺,学习坤简行,可以越过各种阻碍。效法《易》,可以愉悦自我身心,可以洞察诸侯之虑,可以推断吉凶,可以成就伟大的事业。事物变化,吉凶有兆。做事制器,预知未来,顺天时因地利,圣人因此显出强大的力量。《易》可以给人神鬼之谋,百姓因而大长能耐。八卦可以使人格“象”致知,爻彖则充满人性流露真知,人间纷繁万象,吉凶无不尽显其中。宜择良言而利行,勿因人情而招凶患。任情爱恶相互攻伐必生凶患,贪图地近不愿远行必生悔吝,盲信虚假之言必招灾祸。明知《易》之真知灼见却敬而远之,必生凶患,必招灾祸,只能让人懊悔不堪。欲犯上作乱者其辞惭,心存疑虑者其辞枝,善良忠厚者其辞寡,浮躁之人其辞多,诬陷善良者其辞游,丧失操守者其辞屈(世人当摒弃尘世虚假之言辞,遵《易》之道三思而后行)。

金景芳先生在《周易讲座》中写道:“‘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这几句话讲的虽然很好,也有道理,但不是讲《易经》的,与上文也接不上。我怀疑这不是《易传》里的话。”[9]显然,金老没能在整体上把握《易经》的源流及其功用,对其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变异为统治者的工具也没有基本的认知,这必然影响先生对其文章架构的判断。明了了这些,作文者的真实目的也就暴露无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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