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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内战期间的《大公报》

时间:2022-04-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四、十年内战期间的《大公报》新记《大公报》1926年9月1日续刊后不到半年就实现了扭亏为盈,在十年内战期间更是突飞猛进。这一时期的《大公报》有三个方面的突出特色。续刊后的三四年间,《大公报》对国内新旧军阀,各派势力的报道一视同仁,言论上各有批评和赞许。在十年内战期间,两极政治格局及其后民族矛盾上升的形势下,《大公报》逐渐形成了爱国、亲蒋、反共的政治立场。

四、十年内战期间的《大公报》

新记《大公报》1926年9月1日续刊后不到半年就实现了扭亏为盈,在十年内战期间更是突飞猛进。到1936年上海版创刊,总资本由原来的5万元增加到50万元,职工人数由70人增加到700人,全国分销机构达1300多处,发行量由最初的2000份上升到10万份。成为具有全国舆论影响力的大报。这一时期的《大公报》有三个方面的突出特色。

1.政治倾向上的爱国、亲蒋、反共

新记《大公报》续刊后一直坚持“四不”方针,在政治上坚持“不党”,强调以公民之地位发表意见,对国内各党阀派系一视同仁。

续刊后的三四年间,《大公报》对国内新旧军阀,各派势力的报道一视同仁,言论上各有批评和赞许。例如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大公报》客观地报道了双方的政治军事形势,因而遭到双方嫉恨,报纸在蒋介石统治的南方被扣,在阎锡山统治的平津受到“警告”。《大公报》无所畏惧,不仅公布了北平当局的“警告”,而且发表社评表示“本报绝不变其独立公正之立场”[20]

在十年内战期间,两极政治格局及其后民族矛盾上升的形势下,《大公报》逐渐形成了爱国、亲蒋、反共的政治立场。这也印证了张季鸾对“不党”并非中立的解释。“九一八事变”前,《大公报》对共产党领导的武装起义持反对意见,认为共产党“杀人如麻”,是“洋装张献忠”[21],但对红军的军纪严明也给予了赞扬[22]

《大公报》爱国、亲蒋、反共立场在抗日救亡运动和西安事变宣传中也可一见。“九一八事变”发生之前,《大公报》连续发表评论,提请国人注意东北危机。“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大公报》不仅给予独家报道,同时在言论上主张“忍辱请成”。并确定了“明耻教战”的报纸编辑方针。“明耻”,即清理日本明治维新以来的侵华历史,并告知读者。这就是王芸生整理在《大公报》上连载,后来编成多卷本出版的《六十年来日本与中国》一书。“教战”,就是请军事学家蒋百里主编《大公报·军事周刊》,介绍现代军事知识,让国民做好开战准备。当“一·二八事变”爆发,日军侵入腹地,威胁中国生存时,《大公报》的态度是主张“死里求生”[23];当1932年5月5日淞沪停战协定签字,事态暂时平息时,《大公报》发表社评《愿国民清夜自问》[24],吁请当局和国民做根本反省。在此后的长城抗战、塘沽协定、何梅协定期间,《大公报》都坚持了这种与国家民族命运紧密相连的立场。

在西安事变期间,《大公报》每天发表一篇社论,阐述拥蒋反共斥张、杨的观点。认为蒋介石是唯一领袖,斥责张、杨,并严责共产党“恶意的勾煽”导致事变,要求中共自忏过去十年来对国家民族所犯的大罪[25]

2.《大公报》的业务特色

新记《大公报》除了在版式上有较大改观外,更在内容上形成了重新闻报道、重言论、重副刊专栏的鲜明特色。

一是重新闻报道。在新闻报道上《大公报》不依赖通讯社提供的通稿,而是注重建设自己的通讯网络,指挥自己的记者、通讯员采写有特色的新闻。《大公报》地方通讯和本埠新闻全为本报记者、通讯员采写;两个整版的要闻版,有一半是本报专电和通讯,有时甚至不用一条外电。《大公报》的记者、通讯员往往能采写到很多第一手材料和独家新闻,如曹谷冰1932年赴苏联采访写作的访苏通讯,1935年范长江赴西北采写的西北旅行通讯,对红军长征动态成功报道,1934年8月王芸生上庐山就时局问题采访段祺瑞、林森、汪精卫等政要的访谈,等等,都引起了社会极大关注。

二是重言论。在言论上,《大公报》的社评和星期评论最为人称道。张季鸾、胡政之以及其后的王芸生都是写社评的高手。《大公报》社评多与重大新闻同步刊发,或评论、或解析,总能立足于国家立场和民族利益,不回避、不退缩,真切反映舆论民情。《大公报》星期评论也是其言论的一大特色。1934年元旦,《大公报》开辟“星期论文”,每周邀请一位知名专家学者写一篇论文,论述时事政治和社会、经济文化、军事、外交等各种问题,撰稿人包括胡适、丁文江、翁文灏、梁漱溟、傅斯年、陈衡哲、蒋百里、潘光旦、费孝通、沈从文等一百多位,他们的教育背景、专业领域不尽相同,但都乐意为《大公报》撰稿。自1934年1月7日至1937年7月25日,《大公报》“星期论文”共刊发169篇文章,成为当时极具影响力的知识分子论坛。

三是办丰富多样的副刊及专栏。在《大公报》历史上曾创办过包括《文学副刊》、《文艺副刊》、《小公园》、《医学副刊》、《经济研究周刊》、《社会科学》、《读者论坛》、《儿童周刊》、《戏剧》、《妇女与家庭》、《图书周刊》、《军事周刊》等在内的40多个副刊。其中以《小公园》影响最大,持续时间最长。而以沈从文主编的,作为京派文学实践和文学批评重地的《大公报·文艺副刊》(1933—1937年)最受文学界瞩目。京派所持守的独特文学观、批评观及创作观,对当时及以后的中国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3.《大公报》的经营管理特色

在经营上,新记《大公报》创建之初,采取股份制公司模式,股东除北方金融巨头吴鼎昌外,还有盐业银行、中南银行、大陆银行、久大银行、永利银行、经济研究会;个人股东有范旭东、张伯苓、周作民等,胡政之、张季鸾二人以劳力入股;到1928年底,还增设了“荣誉股”。良性机制加上苦心经营,《大公报》规模迅速扩大。接办之初,职工不过70人,月支出不满6000元,发行量仅2000多份,第二年发行量就翻了3倍,第三年突破万份。到1936年上海版创刊,职工达700人,月支出10万元,全国分销机构1300多处,发行量超过10万份。

人事管理上,胡政之实行任人唯贤的办法。他亲自制定《大公报社职工任用及考核规则》,规定了6项考核标准、3项奖惩办法。科学的人才考核和培养机制,使得《大公报》培养出了徐铸成、张琴南、金诚夫、王文彬、许萱伯、金庸、曹谷冰、孔昭恺、范长江、孟秋江、萧干、徐盈、彭子冈等一大批享誉全国的知名记者和编辑。在职工福利方面,《大公报》规定职工享有恤养金、子女教育补助、医药补助、婚丧补助等待遇。此外,还有“年终奖金惯例”等制度。

在报业文化建设方面,《大公报》热心社会服务,慷慨捐资救灾,倡导戏剧和体育,组织“大公篮球队”、“大公剧团”,并首创“大公文学奖”。这些活动以《大公报》品牌为依托,全方位扩大了报纸的影响力和社会声誉。

《大公报》领导层的眼光、智慧和经验,报纸业务上的突出特色以及经营管理上的行之有效,使其发展迅猛。至抗战前夕,《大公报》已是津、沪两地出刊的全国性大报。抗战时期,《大公报》也经历了停刊、易地设馆的辗转周折,但报馆上下一心,坚持出版,创造了中国新闻业的传奇:《大公报》渝、港、桂版一度同时发行,1941年4月获密苏里新闻学院最佳报纸奖。新记《大公报》自1926年续刊至1949年,前后一共创办了6馆10报[26]。6馆的地点是津、沪、汉、渝、桂、港;10报指各馆一份日报,另出有4份晚报:上海大公报临时晚报、香港大公报晚报、桂林大公报晚报和重庆大公报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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