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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岩画文字初识

时间:2022-04-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贺兰山是宁夏与内蒙古的界山,耸立于宁夏的西北部,是一条拉张型地垒式断块山地,南北长约250公里,东西纵深约25公里,山势峥嵘,气象万千。在贺兰山贺兰口岩画中,发现有“花”的岩画。贺兰口“花(华)”字这朵岩画“花”,是华族图腾徽号与象征,也是上古时代图画“华”字。岩画华族徽号说明,贺兰山岩画区是中华黄河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华族先民在黄河之滨、高山之上创造了中华灿烂的岩画文化。

贺兰山是宁夏与内蒙古的界山,耸立于宁夏的西北部,是一条拉张型地垒式断块山地,南北长约250公里,东西纵深约25公里,山势峥嵘,气象万千。

地球的混沌之初,贺兰山一带是广袤无限的海洋,约在19亿年前的“吕梁造山运动”时,贺兰山“小荷才露尖尖角”,后来又经历了多次沉浮之后才形成了如今群峰巍峨的外貌,成为银川平原的天然屏障,主峰敖包圪垯海拔3556米,山的西麓为戈壁沙漠相间的草地,山的东麓为黄河河套。

自古以来,我国北方的羌戎、华族、匈奴、鲜卑、突厥、党项、蒙古等民族在这里频繁活动,在彪炳千秋的史册上书写了光辉的一页,同时也留下了千古不朽的岩画艺术。虽然岩画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屹立于山岩之上,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贺兰山岩画是一部古代先民用艺术形象与符号描绘的史诗。这种艺术化了的图画与符号,是人类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的结晶,是前文字的先驱,证明了中华民族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

岩画的艺术形式有写实与写意两种形式,主要是写实形式,即侧重于对事物的描绘,表现具体的形象、场景、情节,尤其是岩画中的各种动物形象,生动传神,惟妙惟肖,虽寥寥数笔却神态逼真,可见先民们能够把握所描绘对象的特点,因为他们对各种动物寄托着深厚的感情,这种热烈的感情和对幸福生活的追求,不仅培养了他们敏锐的观察力,同时也孕育了他们的创作灵感。岩画中的人物形形色色、形象逼真,图画与符号各式各样,这一方面是源于交流的需要,另一方面是巫术活动的需要。所谓巫术,就是人们利用虚幻的超自然的力量来实现某种愿望的法术,源于人类还不能科学地解释自然但又渴望具有控制自然的能力。巫术分为两类,一类是同类的相生,或称为结果可以影响原因。另一类是凡接触过的物体在脱离接触后仍可以相互作用。前者称为相似律,后者称为接触律或感染律。相似律通过模仿就可以产生巫术实行者所希望达到的任何效果;而接触律和感染律则是巫术实行者可以利用与某人某物接触过的任何一种东西或他自身一部分来对他施加影响。因此,相似律又称为模仿巫术,接触律和感染律又称为交感巫术。原始先民从几万年前就已经熟练地运用巫术来狩猎了,用模仿巫术做控制狩猎的手段,他们绘制了无数的岩画,一则是把岩画当作文字用来交流,二则把岩画当作巫术,为的是控制动物、捕捉动物,是为生存而努力的一部分,是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岩画也是象形文字(原始文字)的原型,是“前文字”的载体。这种象意文字的特点就是象与义的结合,象是形,义是内核,形与义就是象意文字的内容与形式。

贺兰山表意性岩画(过去多称之为“写意性岩画”)也不少,并且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这种表意性岩画往往是由两个以上的象形图画组合而成,或者由图画与符号组成,或者由符号与符号组成。这种表意文字或象意文字也可以称为句意文字或短句,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一般来说,表意岩画具有很强的概括性、抽象性和符号性,运用夸张的手法,保留事物的象征含意,或者说,使形象更抽象化或符号化,使其具有了文字化的倾向。这也是先民们长期实践积累的结果,是人们经过综合分析和抽象化了的产物,是事物远离原型又带有原型的简约表现手法。德国哲学家卡西尔说:“哪儿存在符号形式,哪儿就存在表象世界。”符号即通过抽象化了的附着于物质的视觉标志传递实在意义,这种标志即实物符号,也就是索绪尔符号理论的“能指”部分的“符形”形态,至于索绪尔符号二元论中的“所指”部分则要看我们如何理解了。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因为答案往往有多个。贺兰山岩画中不乏这种范例,如人面形中的羊形图画,也可以说“羊”字注入人面形中,反映了羊图腾崇拜。其中有巫术的成分,但更多是图腾崇拜的反映,是人类认识世界和亲近自然、动物、崇拜物、信仰的方法,形象地展示了先民传递信息、交流感情和原始宗教的深层内涵。

这种表意图画(或称之为表意文字),反映了史前社会人们对生命的热爱和渴望,表达了传递信息、传递心声的强烈愿望,也表现了对温饱、氏族繁衍的关心。通过图画文字的形式告诉后人:人是什么?人从何处来,又到哪里去?这样一个一代代后人孜孜追寻而无答案的古老话题。

贺兰山山岩上的这些表意文字,是一个绚丽多姿的文化宝库,是一部研究古代文化史的宝典,值得我们去珍藏、去研究、去探讨。笔者在这里只能算作抛砖引玉,摸着石头过河,趟开一条路而已。

“花(华)”字

我们自豪地称自己为“华人”,称我们的民族为“中华民族”。如果寻根的话颇耐人寻味。最早记载“华族”的《尚书·武成》曰:“华夏蛮貊,罔不率俾。”后世儒生注经时说:“冕服采章曰华,大国曰夏。”《左传·定公十年》云:“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故称华。”说的是华夏族服饰华丽。然而,《诗·周南·桃夭》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说桃花盛开是“华”。《尔雅·释草》云:“木谓之华,草为之荣。”说树木开花叫“华”。《尔雅·释木》云:“瓜曰华之。”说瓜开花叫“华”。总之,这里的“华”就是指“花”,说明上古时代“花”与“华”同音同意。

在贺兰山贺兰口岩画中,发现有“花”的岩画。这幅岩画原先在贺兰口山前台地上,后来被牧民砌了羊圈,自从2003年牧民搬迁之后,被立于贺兰口南侧的山路边。此岩画约16厘米×25厘米,研磨制作,上部为花骨朵,下部为花蒂,是一朵绽放的花蕾。

贺兰口“花(华)”字

这朵岩画“花”,是华族图腾徽号与象征,也是上古时代图画“华”字。属象形字。图腾,义为“亲属”,原始人相信每个氏族与某种动物或植物有着亲属关系,所以每个族属将图腾物作为自己的祖先、保护神、徽号、标志和象征。岩画花作为华族的图腾象征,实质反映了原始华族的采集生活。远古时代贺兰山自然环境优美,是丰富的食物宝库,华族在这里狩猎、采集,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

岩画华族徽号说明,贺兰山岩画区是中华黄河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华族先民在黄河之滨、高山之上创造了中华灿烂的岩画文化。

贺兰口花(华)人

“羊”字

古人认为,羊代表美好,《说文解字》云:“羊,祥也。”由此可知,羊在人们心中为吉祥的动物,所以古代羊与美、善、盖、鲜、羡、祥、羌等有着直接的关系。也就是说千万年来中华民族与羊有着最亲近、最紧密的关系。

早在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时,在青海出土的陶罐上就有羊的图纹,羊的形象生动简练。到了商代,羊的器形更加逼真,如商代弓形器上的羊形造型和商代双羊铜尊,已经达到了很高的艺术造诣。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我国北方少数民族与羊更有着紧密的联系,在众多铜器中,羊的造型更为优美鲜活,如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出土的羊头铜饰,羊的造型活灵活现。

贺兰山岩画“羊”字

羊与中华民族还有着图腾崇拜的关系。羌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中历史最悠久的民族之一,广泛分布于我国的北方。“羌”字,殷墟卜辞上从羊,下从人。《说文解字》卷四上释“羌”云:“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于省吾先生说:“追溯羌字构形的由来,因为羌族有戴羊角的习俗,造字者遂取以为象。”《帝王世经》云:“炎帝神农氏,姜姓。母女登,游华阳,感神而生炎帝于姜水,是其地也。”章炳麟《检论·序种姓》说“姜者羌也”,一语道破姜即羌,羌即姜。说明炎帝是羌族的先祖,羌族迁居中原地区后融入华夏人,与华夏人共同创造了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

贺兰山岩画“羊群”字

贺兰山岩画“羊”字

贺兰山是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发源地之一。这一带至今仍有野生的岩羊、黄羊。在数以万计的贺兰山岩画中,有数量可观的各种野羊的优美图形,其中不乏多种“羊”字,同甲骨文“羊”字如出一辙。还有头戴羊角的羌人形象,他们似在跳舞,又似在狩猎,验证了羌人的来历。更为神奇的是,通过演绎还可以看到羊图腾崇拜的演化过程,这一演化过程经过组合、重构、解读,由写实到写意,最后达到了人与羊的结合、人与羊的融合,完成了羊是羌人的亲属这一图腾的解释。在永宁县贺兰山岩画中还有一组岩画更为神奇,表达了图腾崇拜的象征与内涵,左侧的羊文全部植入右下侧的人面中,不仅说明了人与羊的结合,而且生动具体地回答了“人是什么,人从何处来,又回到何处去”这样一个古老的哲学问题。为象意文字,反映了远古先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驴尾沟岩画文字

驴尾沟岩画文字是2006年9月笔者带领北方民族大学生进行贺兰山岩画调查时,在驴尾沟南侧高达几十米的山崖上发现的。此处山高崖陡,无法站立,古人却在崖壁上镌刻了4个岩画大字。这组文字画面宽25厘米,高60厘米,画面东南,镌刻制作。是表意字或象意字,其意深奥。

驴尾沟岩画是由多个圆圈组成的十分神秘的文字。从结构上看,是竖写的,有间架结构,形态规整,有上下关系,每个字都由圆形符号构成,这是笔者多年岩画调查所没有见过的,因此无法解读。该文字可能记述了一个重要的事件,或者表达某种特殊的心愿,或者是生殖崇拜的意思。这种特殊的文字,具有纪实性或叙述性的意义。亦或是爱情宣言书,或是萨满告示的神喻。此岩画文字的语法和句法很有特色,语法由圆圈与重圈组成,句法也是由圆圈从上到下构成,但没有重复,其妙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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