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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的身份构建

时间:2022-04-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2.4.3 译者的身份构建在互文性理论的观照下,原文与译文的关系本身就是一种互文关系,即原文可以被看成是一个前文本,而译文就是依据这一前文本的生成文本。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译文1中使用了两个smiled,体现了译者将此诗理解成为一首作者缅怀昔日邂逅“人面”的喜悦,重在追忆往事,从其标题的翻译也可看出这一点。作者故地重游,而“人面”已离去,只剩作者空独一人,凭生一番悲愁感。

12.4.3 译者的身份构建

在互文性理论的观照下,原文与译文的关系本身就是一种互文关系,即原文可以被看成是一个前文本,而译文就是依据这一前文本的生成文本。在前文本到生成文本的过程中,译者同时扮演了三重角色:前文本的读者、阐释者和生成新文本的作者,并同时履行互文性中对文本的生成、阐释和改写等三重任务。这一过程能否完满地完成,取决于译者的主体性在多大程度上得以发挥。

作为读者,译者必须先阅读原文。读者接受理论认为文学作品有两个极点:艺术极点和美学极点。艺术极点指作家创作的作品,美学极点是由读者完成的实现过程。这一实现过程有赖于读者的个性,作品与读者的融合才使作品有可能存在,也就是说一个文本只有被阅读时才存在、才被赋予意义,而这意义又是读者赋予的。阅读时,读者要受到自己背景的影响,包括他的社会、时代、文化背景以及他自己的阅历等。不同的读者对原作及原作作者的意图都会有不同的理解。

【例27】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题都城南庄》)

【译文1】     A Retrospect

On this day last year what a party were we!/Pink cheeks and pink peach-blossoms smiled upon me;/But alas the pink cheeks are now far far away,/Though the peach-blossoms smile as that smiled on that day.(Giles 译)

【译文2】   Poem Written for the South Village of Jun Town

Last year on this moming I walked through the village in one courtyard./

I saw the face of a woman and the peach blossoms,a pale red reflecting pale red,/now I see the courtyard empty,the woman no longer there./

only the peach blossoms tremble on the wind…

(Wang Shouyi&John Knoepfle 译)

【分析】译文1中使用了两个smiled,体现了译者将此诗理解成为一首作者缅怀昔日邂逅“人面”的喜悦,重在追忆往事,从其标题的翻译也可看出这一点。而译文2中的tremble一词显示了译者看重的是作者的落寞情怀。作者故地重游,而“人面”已离去,只剩作者空独一人,凭生一番悲愁感。由此可见,对同一文本作出的不同阐释和表达体现了不同译者对文本的生成是有差别的。

如何对文本作出正确理解和阐释还在于译者的第二层身份:阐释者。这是与读者的身份同时实现的一种身份。互文性理论要求阐释者在更高层次上把握文本,对其进行阐释。确切地说,译者所进行的阅读是批评性阅读,即他们要有意识地辨认出存在于文本中的各种互文性现象,包括表层的和深层的、显性的和隐性的、宏观的和微观的。只有对文本完全理解了,才能揭露文本的内在意义,阐明文本的暗含线索,以及根据自己所有的知识和经历,透过字里行间找到言外之意。只有这样,才能充分挖掘自己的才能帮助自己从内容到形式以及总体风格上来履行阐释者的职责。

【例28】Be a good sport!

【译文】不要耍赖!  (孙致礼 译)

【分析】例28源于美国短篇小说《抽签》。译者并未按字面含义将其译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而是通过语境的阐释,挖掘出内在深刻含义,将其译为“不要耍赖!”此译文符合原文的交际意图。

【例29】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译文1】The moon rose above the willow tops,/And we met after dusk as we promised.

【译文2】The moon climbed to willow tops,/I trysted at yellow dusk.

【分析】例29源于宋代大文豪欧阳修脍炙人口的名篇《生查子·元夕》。此话语给读者一个诗情画意的美感。译文1比较平淡,未能将原诗中的诗情画意阐释出来;而译文2却通过climbed,trysted较好地阐释并传达了原文的美感。

在完成了读者和阐释者的身份后,译者才能履行他的第三重身份:作者。译者是前文本和生成文本之间的媒介,他用另一种语言将前文本表现出来,履行的是对前文本有意识的改写,体现的是一种直接的互文关系。

从翻译的过程来看,作为读者与阐释者的译者完成的是理解阶段的任务。译者作为主体在文本相互交织的网络中穿梭往复,得到自己的理解和理解产物——意义;在翻译的表达阶段,译者的任务则是充当作者,并将理解的产物变成翻译的最终产物——译文。这是一个充满创造性的过程,更需要译者主体性的发挥。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对此做了较好的论述。他认为文学翻译只能是艺术的再创作,译文是原文的再生,译者是这再生生命的赐予者(谭载喜,2004:219)。但是,译者“能否对原文进行再创造并使读者满意,这取决于他们作为艺术家的技巧”。(Lefevere,1992)。这样,互文性的作用在这一阶段更加充分地体现出来:一方面体现在原文与再生生命即译文之间,另一方面体现在译者作为艺术家的技巧上,即对目的语文字操作的能力上,这一文字操作能力就是译者译语互文性知识积累的体现。如下面《简爱》中一段话的三种中译本:

【例30】I had not,it seems,the originality to chalk out a new road to shame and destruction,but trod the old track with stupid exactness not to deviate an inch from the beaten center.

【译文1】我似乎缺乏独创,不会踏出一条通向耻辱和毁灭的新路,而是傻乎乎地严格循着旧道,不离别人的足迹半步。

【译文2】看来,我还缺乏独创性去另辟蹊径走向身败名裂,而只是愚蠢地亦步亦趋沿着那条老路走,一寸也不敢偏离别人的足迹。

【译文3】看来,我并没什么独创性来开辟一条通向耻辱和毁灭的新路,而是带着愚蠢的准确沿着别人走过的老路的中心线走去,一英寸也不偏离。

【分析】从互文性来看,三个译文的译者在读者和阐释者层面上都是成功的。但从作者层面上看,译文1是最成功的。它从语言形式到句法结构以及整个风格上把握了原文,表达如原文般简单明了、流畅自然;译文2在表达上较原文略嫌啰嗦;而译文3则是按字面翻译,充满西化语言,如“愚蠢的准确”和“老路的中心线”,这实际上体现了译者译语互文性知识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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