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在最初是隐喻的”

三、卢梭：“语言在最初是隐喻的”

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学家卢梭在《论语言的起源》（On the Origin of Language）^[1]一书中认为人类语言的起始就是隐喻性的（The first language had to be figurative.）。语言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重要标志。与此同时，语言还是区别不同民族的重要标志，究其原因则在于人类不同的社会经验。那么人类最初的社会经验对语言的产生起了怎样的作用呢？人与其他动物一样，都有生存的需要，但是一般的动物生存的第一需求不会成为语言的产生动力。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他的社会性。卢梭认为，在原始人类时期，一旦一个人意识到对方与自己是同类，也是有感情的动物，便会产生创造某种方式与之进行交流的欲望。谋生（livelihood）需要人类各奔西东，而精神需要（moral need）则将人类结合在一起。人类为了表达爱、恨、同情、怜悯等情感开口说话，而最初的语言是辞格的表达，比喻性语言首先产生。例如，一个初民在碰到其他人时会显得十分恐惧，害怕对方比自己强大，他会把这些人叫做giants（巨人）。但是多次经验之后，他意识到对方并不比自己强大，他们的状况和他最初给予他们的名称“giant”并不相符。因此他创造了另外一个适合双方共同特征的词，如“man”（人），重新命名。“giant”一词作为表示假象客体保留下来。这样，当祖先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时，比喻性词语先于字面词语而产生。也就是说语言最先传递给我们的不是所谓的客观真值（truth）。

卢梭的这个例子同时说明，人类在最初认知客体（包括本身）时，首先认知其某一个侧面，这个侧面往往是感知的、形象的或隐喻的，到后来才发展到抽象的层面。

卢梭认为句子表达的产生也与词语产生的过程相同。受情感支配的错觉意象首先出现，随之而产生相应的语言。人们启蒙之后，意识到了早先的错误，这种语词就用于感情方面的表达。

卢梭的语言起源说虽然也与其他探究语言起源的学说一样，只是一种假说，但是它将语言的产生和人的社会性最初模型，以及思维的产生结合起来思考，具有一定的说服力。后来不少语言学家和哲学家也持有相类似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