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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国际电影节第三天,那一天,我们说表坊

时间:2022-07-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徐鸢第一幕1993年10月,上海新华电影院门口,第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期间。第二幕1997年11月,大渡河路电子市场,第三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过后。当晚的状况相当可笑:戴妍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表坊”《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一夜,谁来说相声》的VCD,一边做笔记,一边还放声大笑,我在另一个沙发上拿着固定电话一一通知成员来看演出。

徐鸢

第一幕

1993年10月,上海新华电影院门口,第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期间。

那晚小诸和我去看史泰龙的《绝岭雄风》,没票,去早了。刚到门口就有黄牛上来谈生意,很显然他并不了解这部商业大片的卖点,我们用了一个低于票款的价格买了票。小诸兴奋地在售票处旁的电子游戏房里大打出手,我则一遍又一遍地瞻仰着《笑傲江湖2之东方不败》的海报,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它弄回家。

“林青霞嘛!”我身后传出一个女高音,回头一看,一个女孩靠在男友的肩上惊喜地喊着。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梳着两条大辫子的林青霞靠在一个男子肩上的形象赫然出现在东方不败的对面。我看了看名字,《暗恋桃花源》。大概又是个慢吞吞的文艺片,我想。

第二幕

1997年11月,大渡河电子市场,第三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过后。

那天杨璐和我在大渡河路电子市场选购VCD。我们非常仔细地在每一个摊位上进行挑选,生怕遗漏了什么好电影。但当发现摊位有近百个,而时间却逼近关门时,我们明显加快了眼睛的判断力

为了节省时间,杨璐和我兵分两路,以每人分看一个摊位的速度向前递进。我看的那个摊位上VCD都散落一桌,每个顾客都拿着一摞片子在选购。我的眼睛被一个名字吸引住了:《暗恋桃花源》?好像哪里听说过?好像蛮有名的?没有进一步追问自己,我买了它。

回家后,我看了《暗恋桃花源》,只看完前半张已经开始打电话推荐给某人了,于是一直没有机会看完后半张。但记住了李立群、顾宝明,还有赖声川。半年后,某人帮我弄到了《这一夜,谁来说相声》的录音带。再过半年,虞立炜帮我从北京带了一本书《我暗恋的桃花源》,于是我记住了表演工作坊。

第三幕

1998年12月24日,北京儿童艺术剧场

来北京的第一天,向导老白带我去逛街,我看到了《红色的天空》的演出预告,于是买了票。老白兴奋地向我描述:“也许我们可以见到赖声川。”由于我心中全都是想见黄建新和宁瀛的念头,对是否能见赖博士并不十分在意。

24日晚上,老白心急火燎地在大街上狂奔,寻找出租车。这晚非常地不顺:堵车。等我们赶到剧场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了。看完精彩的演出,老白和我直冲后台,映入我眼帘的第一幕是没关上门的赤裸上身换衣服的林连昆。另一间房里,电视台的人早早地“霸占”了赖声川在做采访。门依然没关,我在门外准备给他照相,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的照相机和老白的摄影机同时失灵。等赖声川出来,我面对比虞立炜还要高大的赖博士,只说了一句:“你好!”递给他内刊和《半月谭》上有《暗恋桃花源》的影评,我想他一定没再看过它们。

第四幕

1999年11月11日,上海浦东海关。

那天领导安排给我的工作很轻松,我一直都在考虑前两天晚看到的《新民晚报》。那是一整页的广告,无意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叫“表演工作坊”。广告的内容是“第一届上海国际艺术节节目交易会参展商名录”,地点就在离浦东海关一步之遥的国际会议中心。我在考虑是否要去看看谈谈。但看什么,谈什么呢?好像只能去致敬。

同事催促我出发,我坐上了车都还没决定是不是要去。车过东方明珠环岛时我对司机说:请先去国际会议中心停5分钟,我去办点事。

走进国际会议中心,我在表演工作坊的展台前停了下来,一群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李立群说相声的VCD。我问谁是负责人,一位短发女士狐疑地打量着我:“你有什么事吗?”我和她走到不太嘈杂的一角说,我是“101”的,是来致敬的。她似乎对我介绍的“101”很有兴趣,我们相互留了名片。她的名片是典型的表演工作坊风格的,上面写的是:张淑珺。

晚上,当我与戴妍通电话时,她说她已联络上张淑珺了,本周日她们能见上面,介绍人是胡倍芾,戴妍也邀请了我同去。看来,热爱表演工作坊的都是“101”的人。周日,我去看爵士音乐节的演出,打电话给戴妍说我不去了,没想到在音乐厅门口遇见了张淑珺,再打电话给戴妍,她气呼呼地没回电。

11月16日19:00,我和张淑珺约在上海戏剧学院旁的真锅咖啡馆见面。我向她介绍了“101”的情况,说我们喜欢表演工作坊,愿意为它做点事。11月27日星期六,原定“等待电影的日子”活动放映的《铁皮鼓》因赞助问题迟迟没有落实,于是我想可以在这天将表坊的演出介绍给观众。张淑珺也对这种推广式的活动感兴趣,于是我们探讨了操作可能性。等谈完出门,已经是午夜了。

11月17日晚,正巧《半月谭》例会,我向“101”成员介绍了会有这样一个活动,强调了这次活动与“101”无关,纯属个人兴趣。胡倍芾担心我们为表坊做了事后会被他们“抛弃”,我说这是肯定的也是自然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喜欢“表坊”。与“101”谈完,我再次来到真锅和戴妍解释她与张之间存在的误会,在了解了戴妍的意见的午夜,我们决定正式操作。回家后,想到与表坊的缘分竟然如此妙不可言,一时兴起,拿出摄影机拍了两个大字“暗恋”。

11月24日,网上订票做得有条不紊,但杨璐负责联络的报纸广告出现了大问题:原定刊出的广告版面被拉掉。我想起了1998年照相机失灵事件,难道真的这么邪?我让杨璐做补救工作,同时让虞立炜将成员通讯录快递给我。晚上,戴妍终于挤出时间来我家看张淑珺提供的舞台剧演出VCD。当晚的状况相当可笑:戴妍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表坊”《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一夜,谁来说相声》的VCD,一边做笔记,一边还放声大笑,我在另一个沙发上拿着固定电话一一通知成员来看演出。许多人都问:这次为什么不放电影?你们在搞什么把戏?午夜,戴妍看完了所有内容,将要播放的片段勾出后回学校,我继续工作录制片段。

11月25日,杨璐的补救工作完成了,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则广告是作为新闻发布的,没有说明订票方式。于是当晚,我和杨璐各自通知复旦、同济、财大的“101”成员让他们到校园去张贴广告。11月26日晚,我对明天会有多少人来一无所知。查看录的片段时发现有个地方少了6秒钟,重录了多次都没补上,难道又是邪门?

第五幕

1999年11月27日,虹口图书馆。

一个上午都联络不到张淑珺。11:20,我决定打最后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总算响起了回音:“我可能会晚一点到。”我和阎文亮随即驱车来到了虹口图书馆,戴妍、虞立炜已经在门后候场了,阎文亮开始抓紧时间拍摄即兴采访。

13:10,放映厅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不断地进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知道放映消息的。不管那么多了,我宣布“戏说从头——另类舞台剧观摩研讨会”开始。主持人戴妍、杨璐简介了“表坊”,VCD片段上演了。

13:20,张淑珺在被出租车司机痛斩了一百多元车费后赶到现场。我们在放映厅外听到了场内的笑声。我非常惊讶,并非现场演出的《防空记》竟与观众交流毫无隔阂,观众反应异常强烈。

13:30,东方电视台新闻部的朋友赶到,刚好《防空记》结束,于是我带着他们进场采访。现场已经站不下人了,东视只能在最后一排采访张淑珺。戴妍引导着观众进行讨论,气氛如“等待电影的日子”活动一样热烈。接着的片段是《中国人的智慧》、《台北之恋》,放映完后,发言的人已经自动开始排队了。上半场结束后经过短暂休息,《语言的艺术》、《记性与忘性》、《看电影》三个片段同样引出许多有趣的意见。在放映《记性与忘性》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胃疼了起来,我坐在场外,日光灯将整个楼面照得惨白。听着场内隐约传出的笑声和掌声,我怀疑着眼前的这一切是否真实。

17:05,放映讨论结束,张淑珺上台回答了观众的提问,并给发言的观众赠送了表坊的纪念品,其中中国大陆唯一一张99版《暗恋桃花源》的海报送给了张帆。等人群散去,我将戴妍介绍给张淑珺,她们应该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场外,雨夹雪。

尾声

1999年11月27日,深夜。

我拨通了熟悉的电话,说出了我准备了一天要说的一句话……

合格的影评人应该要有真知灼见。不一定是一大套的东西,而是从天性的美感中发掘出的,且一定要诚实、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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