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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的杰出代表

时间:2022-05-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法家的杰出代表商鞅和韩非:法家的杰出代表商鞅于秦孝公当政时为国相,韩非于秦昭王当政时入秦,相隔数十年,成为法家先后的代表,为秦国推行法制和富国强兵作出了不同贡献。《韩非子》分20卷,共55篇,佚失1篇,洋洋洒洒数十万言,引古证今,议论缜密,奠定了法家学派的理论基础。主张用变法来抑制人民的邪恶行为。强调执法者强弱关系到国家的强弱。为了维护法的权威,商鞅提出“弱民”的主张。把人民的内争引向对外夺取胜利。

法家的杰出代表

商鞅和韩非:法家的杰出代表

商鞅于秦孝公当政时(前361—前338)为国相,韩非于秦昭王当政时(前306—前251)入秦,相隔数十年,成为法家先后的代表,为秦国推行法制和富国强兵作出了不同贡献。

商鞅和韩非性格各异:商鞅伶牙俐齿,权欲熏心;韩非口吃短言,埋头著述。商鞅锐意进取,不留余地;韩非婉转进言,怀才不遇。但他们的命运都颇有相似之处,都不是秦国本地人,都同样不得善终。

商鞅为秦相十年,以严刑峻法治秦,抑制贵族,奖励军功,使秦人勇于公战,怯于私斗,向外扩张,阴谋俘虏魏公子卯,逼魏放弃大片土地,以军功卓著封为商君,达到权力的顶峰,也给秦树立了“虎狼之邦”的形象。他因对内触犯贵族利益,太子犯法时归罪于两个师傅,一个被面上烙字,一个被割掉鼻子,所以一旦太子登基,就以谋反罪追捕商鞅,商鞅投奔韩被拒于国门之外,负隅顽抗,终被杀害,还被车裂示众。韩非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他的文章深受秦王赞赏,应召入秦又为同门师弟李斯嫉妒,不但不得重用,反被投入监狱,被迫服毒而死。当秦王欲释放他时已后悔莫及了。

商鞅和韩非都留下传世著作:《商君书》和《韩非子》,为我们探索法家思想提供了依据,这里仅对两书的异同之处做一些概略评介。

《商君书》分5卷,共29篇,佚失4篇,是商鞅身体力行的法家理论的概括,是法家学派的开山之作。《韩非子》分20卷,共55篇,佚失1篇,洋洋洒洒数十万言,引古证今,议论缜密,奠定了法家学派的理论基础。二书大同而小异,虽有不同观点,但基本理论是一致的,最突出的共同点是他们的法制观念,主要表现在:

一是立法求变。《商君书》在开头第一篇的《更法》中,记述了秦孝公与商鞅等三大夫讨论法制问题,提出“虑世事之变,讨正法之本,求使民之道”的宗旨。商鞅提出“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的论断,坚持“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的变法主张,得到孝公的赞同,颁发了第一道变法的《垦草令》。《错法》篇中指出:“错法则民无邪。”主张用变法来抑制人民的邪恶行为。韩非在《五蠢》篇中指出:“夫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宽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悍马。”主张随世势变迁变法,认为如因循守旧,就像丢掉鞭子驾驭没有辔头的劣马一样危险。

二是执法以信。商鞅强调以法为准,《靳令》篇中说:“靳令则治不留,法平则吏无邪。”即整肃政令,有令必行,就可使推行政策不受阻碍;执法公平,就可避免官吏徇私枉法。《赏刑》篇中说:“壹赏则兵无敌,壹刑则令行,壹教则下听上。”强调“壹”,就是要统一赏罚,不因人而异,可做到令行禁止。韩非在《有度》篇中指出:“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强调执法者强弱关系到国家的强弱。在《七术》篇中指出:“刑罚不必则谋令不行。”“赏誉厚而信者下轻死。”认为刑罚必须不折不扣、依法而行,才能令行禁止;赏赐丰厚而且兑现,人民就可以赴死不辞。在《外储说上》篇中说:“小信成则大信立,故明主积于信,不信则禁令不行。”对商鞅“立木为信”的做法持赞同态度。

三是严刑峻法。商鞅立法用重刑,他在《画策》篇中指出:“刑重者,民不敢犯,故无刑也。”韩非在《宣法》篇中明确赞同商鞅的主张:“公孙鞅之法也,重轻罪重罪者,人之所以难犯也……是谓之以刑去刑。”认为商鞅连轻罪也不放过,是为了使人不犯更大的罪,是用重刑杜绝犯罪的好办法。

四是弱民维法。为了维护法的权威,商鞅提出“弱民”的主张。在《弱民》篇中作出“民弱则国强,民强则国弱”的论断,在《说民》篇中还指出:“慧辩,乱之质也;礼乐,淫佚之征也。”在《垦令》篇中甚至说:“农战之民千人而有诗书辩慧者一人焉,千人者皆殆于农战矣。”简直把有知识的聪明人指责为害群之马,其目的在于把人民培养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循规蹈矩的战争工具。韩非虽不一概反对能言善辩的知识分子,他所写的文章也引经据典,文采飞扬,但为了维法,他在《显学》篇中提出“民智不可用”的观点,在《五蠢》篇中提出“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的指责。韩非的论调虽比商鞅缓和,但二人的弱民思想如出一辙。

商、韩同为法家,在原则一致的基础上却有许多差异,他们的主要分歧在于:

一是趋利与重德。商鞅在《画策》篇中说:“仁者能仁人而不能使人仁,义者能爱人而不能使人爱,是以知仁义之不足以治天下也。”排斥“仁义”以后,他提出“利民”的策略,他在《农战》篇中对“利民”的实质说得十分露骨:“凡人主之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就是用高官厚禄驱使人民为国卖命。韩非也赞同“利民”政策,但认为应与仁德并行,《二柄》篇中说:“明主之所以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认为刑罚和道德是君主操纵臣下的杠杆,二者不可偏废,他还赞同老子的“仁德”说,认为只有仁德的人,才能实现内心的和谐。《心度》中说:“圣人之治民,爱于本不从其欲,期于利民而已。”这里虽然也说“利民”,但不主张满足贪得无厌的欲望,而是真心从根本上爱护老百姓

二是扩张与睦邻。商鞅提倡“农战”,在强国的基础上主张向外扩张。如在《战法》篇中指出:“凡战法必本于政胜,则其民不争。”把人民的内争引向对外夺取胜利。秦对邻国魏用阴谋手段取得战争胜利,迫使其割地求和,就是实施对外扩张政策的证明。韩非虽也志在称霸,但却主张与邻国和平共处。他在《存韩》篇中充分阐述了保全韩国的理由,其中有一段“唇亡而齿寒”的精辟分析,“唇亡齿寒”成为后世人们常用的成语。

三是民欲与民心。商鞅在《定分》中说:“吾教令民之欲利者,非耕不得;避害者,非战不免。境内之民莫不先务耕战而后得其所乐。”用利欲引诱和加害强迫两手,使人民别无选择,只有被迫参加耕战这一条路。而韩非在《用人》中强调“善于用人者必循天顺人而明赏罚”,意在顺民意而不是从民欲。在《显学》篇中韩非向秦王进言:“今上急耕田垦草以厚民产也,而以上为酷;修刑重罚以为禁邪也,而以上为严;征赋钱粟以实仓库,且以救饥馑、备军旅也,而以上为贪;境内必知介,而无私解,并力疾斗所以禽虏也,而以上为暴。此四者皆所以治安也,而民不知悦也,夫求圣通之士者,为民知之不足师用。”他认为实施的垦草、税收、法治、鼓励公战等政策是正确的,目的是治国安邦,但人民不了解君主的好意,反认为酷、严、贪、暴,请求皇上通盘考虑。意见提得何等委婉,其顺应民心的主旨显然与商鞅的议论不同。

从商鞅到韩非,奠定了法家的理论基础,秦王富国强兵终于一统天下,毫无疑问是法家思想的胜利。但法家思想存在重法轻文的缺陷,使秦国能以力服民而不能以仁德得民心,商鞅“燔诗书”的一句过激议论,为以后的“焚书坑儒”种下了祸根,阻滞了中国的文明进步,其恶劣影响更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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