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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的诞生过程

时间:2022-11-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基质是按体积盛的。在大洋彼岸的这家基质厂,连续工业化的基质生产线,一袋袋的基质连续不断地生产出来,给冯锡鸿留下了深刻印象。受到启发的冯锡鸿马上修改了设计图,然后与技术人员一次次地商讨,最终第一条生产线的原型设计图新鲜面世。2010年9月,经过打磨,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的母机最终出炉。冯锡鸿领着一帮外行人,把生产和材料整理好上报国家专利局,整条线如愿以偿,分别获得了使用新型专利和国家发明专利。

2008年,26岁的山东农业大学蔬菜无土栽培专业硕士毕业生韩道杰加盟鲁青,并在两年后带着媳妇和刚刚出生的孩子转战西北,到了鲁青宁夏分公司宁夏中青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工作。

他是冯锡鸿的得力助手,也是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诞生的见证者和建设者。

如何将轻质、高效的基质按照体积打包、装袋,乃至形成一套工业连续化的生产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从想法到动手,历经一次次失败,最终将“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研制成功,冯锡鸿用了5年。

难度在什么地方?

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

“刚开始我们在山东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尝试自己研发生产线,后来研发了两条都不太合适,然后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无论如何,第一次发明创造总是困难的,因为没有先例可以遵循,一切都需要原创。但在2007年的山东瓜菜行业,鲁青是绝对的龙头。没有正规的生产商,全是小作坊,这时候,研发生产线,鲁青自然责无旁贷。

在韩道杰眼中,“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

基质与肥料不同,肥料是按照重量成袋,比如说50公斤,25公斤,因为肥料很重,生产线最后盛袋阶段的料斗壁不会粘很多东西,直接漏下来包装,但基质却不同。

基质是按体积盛的。“农民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不问这个有多重,他就问这一袋能够装满多少盘,用体积衡量就决定了它和别的生产线不一样。当时没有按体积衡量的生产线,然后我们就开始设计这个,遇到了许多困难。”

但令鲁青的技术人员没想到的是:自己设计了两条都不行,形态保持不好。不是基质粒径太小了,就是太轻了,稍微有一点潮湿就粘在料斗壁上下不来。这是最困难的瓶颈,解决不了。

再一、再二、再三的改造

2009年,冯锡鸿的一次出国经历,令他打开了思路。

在大洋彼岸的这家基质厂,连续工业化的基质生产线,一袋袋的基质连续不断地生产出来,给冯锡鸿留下了深刻印象。

好在他学的是机械设计,跟着读了三年,尽管没拿到毕业证,但脑子里依稀有些机械理念。受到启发的冯锡鸿马上修改了设计图,然后与技术人员一次次地商讨,最终第一条生产线的原型设计图新鲜面世。

2010年9月,经过打磨,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的母机最终出炉。不过,像一个呱呱坠地的孩子,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只是开始,如何走下去才是关键所在。

韩道杰回忆:“它是一个新事物,毕竟脑子想的跟别人设计的有所不同,我们就一直摸索怎么去弄。刚开始的时候很不顺手,包括进料的料斗,还有筛分、搅拌和包装几个环节,大大小小出现过很多问题,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行。刚开始效率也不高。”

经过一年的再一、再二、再三的改造,现在终于成为效率比较高的生产线。冯锡鸿领着一帮外行人,把生产和材料整理好上报国家专利局,整条线如愿以偿,分别获得了使用新型专利和国家发明专利。

2011年年底,千辛万苦,呕心沥血,冯锡鸿的“孩子”终于成熟了——技术人员最终掌握了这套生产程序,并在以后的两年中运行良好。

而伴随着“中国第一条基质生产线”的运行,冯锡鸿的基质研发也没停下脚步,经历着更新换代。

一代、二代、三代、四代

“将农业废弃物,像稻壳、麦秆、锯末、碎树皮、树叶等收购进来,通过耗氧发酵、翻机翻堆、加入草炭等支撑材料,再加上一些微量元素,根据不同的配方,调成不同的成品。”

这是冯锡鸿第四代基质的简单制作过程。

从2007年至2012年,他的基质研发经历了4代变革:第一代是草炭加上珍珠岩、肥料配制;第二代是直接用牛粪发酵;第三代是秸秆发酵;第四代是用稻壳等做的综合混合料。

从第一代到第四代,中间的区别是:以前草炭占到70%左右,现在草炭仅占40%左右,广西分公司甚至为零。

当然,区别不仅如此,韩道杰认为有两点升级:第一,里边的有机成分扩大了,减少了无机原料的用量;第二,减少了草炭、珍珠岩等不可再生矿物质资源的用量;第三,是增大了一些农业废弃物,也就是发酵物的用量。

2013年夏天,法国一家企业考察鲁青寻求合作时,冯锡鸿曾袒露自己投入基质产业的收获:“我们现在把3个主要原料都取代了以后,对我们国家矿产资源的保护会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还有一个就是提倡了全有机栽培。现在社会上的配方大概40%左右都是无机成分,而我们的无机成分少用了甚至不用了。再一个,我们处理了大量有机固体废气物料,比如说秸秆、牛粪、树皮等。黑龙江省林业厅请我去,主管领导说全国60%的木耳在他那里,污染较为严重,希望我帮他。我们经过试验,也能将木耳渣变废为宝,我们干的也是一个环保事业。”

贴合着环保的思路,冯锡鸿带领着他的另一个公司山东商道的研发人员,拼命地找一些有机固体废弃物代替草炭,并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科研工作。

“像废弃物的发酵,我们也更换了三四代的模式了,第一代是积肥式发酵;第二代我们用小型的翻堆机,打碎了发酵,后来发现破坏结构太厉害;第三代用的是没有刀片的,只有滚子的翻堆机;第四代我们计划用静电态耗氧发酵,然后从日本引进了一套先进的设备。2013年我们试用了一年,效果不错,我的计划是两年内将之国产化。”

基质从进口到国产,价格从“顶到天上”到“趴在地下”

直到如今,闫永胜还是认为,冯锡鸿带到宁夏“最成功的就是基质”。

因为工作需要,作为兴庆区蔬菜站站长的闫永胜花了5200多元买了100袋基质。在那个时代,着实让他心疼:“整整的一车基质,想想一车粮食也就是这么多钱,多贵啊!”还好,冯锡鸿把育苗基质国产化拿下来了,把这个价格降下来了。

基质国产化之后便是成本的降低、推广面积的增加,更关键的是冯氏基质价廉质不低,质量完全比得上进口的,推动着宁夏农业现代化的发展。

因为使用基质不论育苗还是栽培效果都好,并且用量少,一袋子基质就可以育一亩地的苗子,所以格外受欢迎。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基质厂一夜间冒出来许多,而三亩地、几张铁锹的作坊,占目前中国市场份额的80%。

像“蔬菜之乡”寿光,生产基质的“公司”大小五六十家。这种公司只是停留在包装袋上的,其实就是小作坊,与全国销量龙头山东商道相比,前者的缺点有三。一是人工生产。直接搬一些物料过来,铁锹翻一翻,然后装袋子。第二,物料里面的成分有区别。他们没有发酵物,纯粹是草炭和无机物,浪费资源。第三,质量不稳定。毕竟对小作坊来说,销量小意味着成本高,要消减成本只有“偷工减料”。冯氏基质每袋能装14盘,市场上的其他品牌,最多装12盘,但价格便宜市场不小。

神奇的一幕:“我应该在全国每个省都建一个厂”

今天,在商道“秸秆利用中心”,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参观者都会看到“神奇的一幕”:加工场地内,几台拖拉机正在粉碎秸秆,工人往粉碎好的秸秆堆上撒上菌种,加上牛粪,或者加上啤酒污泥,发酵20天后便可生成黑黝黝的“人工土壤”。

“我了解农业是通过鲁青,你们公司通过新品种、新技术让山东好多地方的农民脱贫致富。你又以育苗工厂为载体发展到全国各地,所以推动了全国工厂化育苗的革命,我了解你,认识你,支持你。”时任国家林业局局长赵树丛的一句话,让冯锡鸿至今难忘,他觉得自己做的,值!

农民代表康子龙的肯定,政府官员赵树丛的赞赏,让冯锡鸿有了更大的野心:“如果我的精力、我们的财力和技术人员达到的话,我应该在全国每个省都建一个厂。”

“我们现在的产量,一年接近500万包,约25万立方米,90%的销售都是冲育苗厂去的,只有10%用于栽培。但基质从育苗走向栽培,这是必然趋势。欧美都在这么做了,你想想这是多么大的市场?”

截至2013年,冯锡鸿在全国有7个基质生产厂。2015年,7个厂面积都在80亩以上,最大的230亩,基本都实现了机械化,与全国大大小小几百家占地10亩、20亩的铁锹作坊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是2014至2015年,他继续扩厂的步伐停止了,尽管他的厂子正规、规范,对环保有巨大贡献,可是成本高,又加上小作坊横空出世,不缴税、不养研发人员,全部以草炭为主体,真有点让他招架不住了。冯锡鸿的性情就是不服输,他相信只有大海退潮的时候才知道谁是裸游者,所以他将在现有的这7个基质生产厂的基础上进行不断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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