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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成治理污染图片

时间:2022-11-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随着青岛市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特别是城市化进程加快、水库拦截、污水处理严重滞后等原因,胶州湾周边河流已成为各类排海污水的主要通道和陆源排海污染物的主要来源,从而对胶州湾海域海洋生态环境产生严重危害。胶州湾污染最为严重区域为东岸及北岸海区。沿海海水养殖废水排放是胶州湾营养盐、COD等污染物的重要来源。这样,假定其他海水养殖方式与对虾养殖相似,估算出胶州湾养殖废水排海总量每年会按照15%的速度递增。

3.3.3 分析与讨论

3.3.3.1 存在问题

3.3.3.1.1 胶州湾重点养殖区

胶州湾是具有港口、旅游、外贸、轻纺、海洋科研等多种开发功能的天然海湾,对青岛市的经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在强烈的人类胁迫活动下,胶州湾面积不断缩小,环境质量日益下降,生物资源锐减,如不及时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终将危及到整个青岛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从此次对胶州湾生态环境受损情况的评价结果来看,目前胶州湾存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外源污染压力较重

胶州湾沿岸入海河流主要有大沽河、洋河、墨水河、白沙河、李村河、海泊河、板桥坊河、楼山河等。据1956~1989年资料分析,青岛市多年平均径流量为20.18×108m3。青岛市的河川径流主要由降水补给。降水的不均匀造成径流的年内剧烈变化,汛期洪水暴涨,易形成水灾,枯水期径流小,甚至断流。

排入胶州湾海域化学污染物的途径可分为陆源、大气沉降和海上污染源三部分。陆源排海污染物主要包括河流、排污口(直排口、混排口)等排入近海海域的工业废水、城市生活污水、农业污水等。胶州湾海岸带由工、农业生产,人们日常生活等所产生的绝大部分污染物通过河流径流、直排口和混排口等排入胶州湾沿岸水域。随着青岛市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特别是城市化进程加快、水库拦截、污水处理严重滞后等原因,胶州湾周边河流已成为各类排海污水的主要通道和陆源排海污染物的主要来源,从而对胶州湾海域海洋生态环境产生严重危害。根据王修林(2005)对胶州湾化学污染物排海总量的估算,2005年胶州湾陆源排放的DIN(溶解无机氮)速率约为2.2×104t/a;TDP(总溶解态磷)的排泄速率约为5000t/a;COD排放速率约为8×104t/a;石油烃污染物的排放速率为300t/a;重金属污染物排放速率为46t/a。

目前,胶州湾主要受氮、磷污染,大量陆源污染物入海导致了水体的富营养化和赤潮的频繁发生,造成了生物多样性的下降,严重破坏了海洋生态平衡,1990~2005年间,胶州湾共发生赤潮11次,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胶州湾污染最为严重区域为东岸及北岸海区。胶州湾东岸海区由于接纳了青岛市大部分城市污水,污染源分布较为集中,污染物入海量大,且港口码头多,污染严重,水质较差;胶州湾北岸受墨水河排污影响,水质较差,污染较为严重。

此次评价对胶州湾“外源污染压力”子模块的评分全部为最高得分,说明胶州湾海域外源污染压力是比较大的,解决这一问题的主要途径就是发挥政府的严格监督和协调规划的能力。

2)养殖自身污染情况严重

沿海海水养殖废水排放是胶州湾营养盐、COD等污染物的重要来源。由于海带、对虾、扇贝和鱼类海水养殖分别于20世纪50年代、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先后在胶州湾近海海域兴起,胶州湾近海海域海水养殖面积以年均15%的速度在增加,到20世纪90年代末已高达1.8×104hm2,其中对虾养殖面积约2000 hm2,增加了近300倍。胶州湾沿海对虾养殖平均水深1.5m,每年两个养殖周期,每个周期约100d,养殖后70d平均每天有近150m3/hm2养殖废水排入胶州湾海域,养殖期结束时则全部排放。这样,假定其他海水养殖方式与对虾养殖相似,估算出胶州湾养殖废水排海总量每年会按照15%的速度递增。自20世纪初,为了有效遏制胶州湾水质恶化趋势,青岛市开始有步骤的限制和削减海水养殖面积。目前胶州湾的池塘养殖面积约为4324hm2,尽管如此,此次对于胶州湾“自身污染程度”子模块的评价结果依然是受损最重等级,因此,胶州湾养殖海域的自身污染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3)养殖种类多样性和互补性不足

胶州湾池塘养殖种类主要是对虾、三疣梭子蟹和刺参、缢蛏和菲律宾蛤仔,滩涂养殖种类主要是蛤类,蛏类和蚶类均未涉及。养殖种类的多样性和互补性明显不足,这对池塘和滩涂养殖生态系统的健康稳定性和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此次对于胶州湾的生态评价中“养殖种类多样性和互补性”指标的得分由专家打分得出,其评价为主要养殖种类占有不同生态位,但在生态关系搭配上没有合理比例。为解决这一问题,就要求胶州湾池塘和滩涂养殖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注重多层次、多种类生态关系搭配基础上的养殖方式的转变和创新

4)底栖动物生物多样性较低

2005年,胶州湾海域底栖生物有6个群落:文昌鱼群落、海蛹-扇栉虫群落、细雕刻海胆-日本本棘蛇尾群落、菲律宾蛤仔-日本浪漂水蚤群落、棘剌锚参-胡桃群落、勒特蛤-菲律宾蛤仔群落。计算得出底栖生物多样性指数为1.06,多样性指数较低。这主要是由于胶州湾沿岸陆源污染物排放和养殖自身污染及“围海造田”、“围海造池”行为原有生态系统造成了很大程度的破坏和威胁,导致海域生物多样性降低。

5)养殖活动对海区重要生境影响较大

为了便于日常管理以及渔货物的采捕,池塘养殖方式的实施,首先需要在潮间带或围海人工建造池塘。人工围海工程的建造本身会对海区原有生境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及不可逆转的变化。大面积的“围海造池”工程,不仅改变了潮间带海域的水文等生态条件,破坏了原有种类的栖息、产卵、索饵场,还挤占了滩涂养殖的发展空间,导致海区原有的经济贝类近乎绝迹。例如,某些海域盲目的进行大面积“围海造池”工程,只给陆源径流入海口留有一条狭窄的排水通道,雨季的来临会导致周边水域盐度持续走低,这对海域原有生境无疑是灾难性的变化。此次对于胶州湾的生态评价中对“重要生境/生物”指标的得分由专家打分得出,其评价介于“原有生境显著改变,面积显著减少或功能显著降低”及“占有了部分原有重要生境,或对相邻重要生境造成破坏性影响”之间,基本体现了胶州湾池塘和滩涂养殖对该海域生境变化的影响程度。因此在这一点上,应提醒有关部门在围海造池的时候一定要注重合理规划和布局,及对海区原有生境及生物资源的保护和修复,力求池塘养殖和滩涂养殖协调发展。

3.3.3.1.2 荣成湾重点养殖区

荣成湾是山东半岛成山角西南方的一个海湾,湾口宽阔,能避强烈的西北风,因此非常适合抗风浪能力较弱的筏式养殖。从对荣成湾生态环境受损情况的评价结果来看,目前荣成湾存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养殖密度及养殖规模过大。

目前,荣成湾海带养殖筏架缆绳一般长20m,每绳挂30株苗,挂苗间距约为0.5m。单从此项数据来看,其缆绳间距和挂苗间距并没有加密,但是从荣成湾近5年的养殖面积和产量数据来看,尽管其海带养殖面积以每年2.6%的速度增加,其产量却在以每年2.7%的速度减少,而且近年来荣成湾养殖的海带陆续出现了藻体尖端和边缘溃烂,产品质量下降等问题。由此说明,高密度、大规模、单一种类的筏架养殖需要通过统一规划的方式进行改进和调整。此次评价对荣成湾“养殖密度/规模”指标的评价为4分,说明该指标为筏式养殖海区受损的敏感指标,产生的问题亟待解决。

目前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将现有筏架间距适当拓宽,加强海区环境容量理论的指导作用,对筏架间距进行合理研究和设置,加强新品种的选育、新种类的搭配,营造筏式养殖生物最适的生长环境,取得最大的经济和生态效益

2)底质沉积环境有机污染严重。

荣成湾筏式养殖始于20世纪60年代,近50年的连续养殖给当地带来丰厚的经济收入的同时,也使当地的生态环境产生了十分显著的变化。

荣成湾的主要养殖方式为筏式养殖,筏式养殖的主要种类是海带,而且海带养殖面积占到了全湾养殖面积的81.4%,这就决定了该湾生态系统的不稳定性较突出。高密度、单一种类的筏式养殖,延长了海湾的水交换周期,由于荣成湾湾口较为开阔,筏式养殖对海区整体的水交换量影响有限,但是在高密度筏式养殖区内,位于筏架区中部的海带会出现营养盐摄入不足的问题,养殖区底部沉积环境也会因为水流的减速和通量的减少,自净能力明显减弱。营养盐摄入不足时导致海带藻体尖端和边缘溃烂的主要因素。溃烂的藻体转化为生物沉积,又增加了底部沉积环境的有机污染压力。

此外,由于扇贝筏式养殖需要的日常管理较海带等大型藻类繁杂,尤其是近5年来,荣成湾扇贝养殖面积一直维持在133 hm2,但是产量却在逐年下降,因此,当地渔民在筏式养殖种类上习惯性的选择海带作为优选种类,这就加剧了荣成湾筏式养殖种类单一、营养层次不均衡、生态功能群紊乱的局面。水体营养盐匮乏,底部沉积环境的营养盐无从释放,是荣成湾筏式养殖区主要存在的矛盾之一。

3.3.3.2 讨论

3.3.3.2.1 胶州湾重点养殖区

对于胶州湾的生态环境质量研究,王修林早在2005年就根据胶州湾海洋生态环境质量预测的实际需求,在建立胶州湾海岸带经济-环境关系模式基础上,应用化学污染物在多介质海洋环境中迁移转化箱式模型,比较系统地预测了随青岛市社会经济发展,胶州湾海洋生态环境质量变化趋势。胶州湾海岸带经济-环境关系模式表明,自20世纪70年代末至21世纪初,尽管青岛市经济环境指数经历了三个不断降低阶段,但都遵循经济-环境循环比值恒定规律,结合青岛市GDP-EEI和GDPP-EEI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保守、产业结构优化、循环经济和削减排放四种排海污水总量预测模式。其中,前三种排放模式均遵循当前经济环境循环比值恒定规律,而削减模式则必须改变现有规律,使经济环境循环比值增加到4.5以上。而根据化学污染物在多介质海洋环境中迁移-转化箱式模型预测表明,在保守、优化和循环经济排放模式条件下,胶州湾海水水质不断恶化、富营养化加剧、赤潮发生的可能性增加。其中,到2020年,胶州湾海水中的DIN和PO4-P平均浓度在前两种排放模式条件下都超过国家四类海水水质标准,而在后一种排放模式条件下超过国家一类海水水质标准,同时海洋浮游植物生物量均远远超过赤潮发生阈值。同样,到2020年,胶州湾海水中PHs和Pb(Ⅱ)年均浓度在前一种模式条件下分别超过国家三类和接近二类海水水质标准,而在后两种排放模式条件下超过国家一类海水水质标准。但是,在削减模式条件下,胶州湾海水中DIN、PO4-P、PHs和Pb(Ⅱ)浓度却在不断下降,到2020年均保持在国家一类海水水质标准左右,同时浮游植物生物量略低于赤潮发生阈值。

综合分析说明,由于保守、产业结构优化和循环经济排放模式都遵循当前青岛市经济—环境循环比值恒定规律,随着青岛市社会经济持续发展,化学污染物排海总量不断大幅度增加,从而必然导致胶州湾海洋生态环境不断恶化。然而,根据削减排放模式要求,经济—环境循环比值规律必须与经济增长率趋势相匹配。即在经济增长率为14%前提下,经济—环境循环比值需提高到4.5以上,才有可能有效遏止胶州湾海洋生态环境恶化趋势,甚至有所改善。

孙磊(2008)在对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与预测研究结果表明:①2010年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仍处于亚健康状态,但已较2005年有所好转;②2005~2010年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康复主导因子为近岸土地利用优化、社会经济发展和捕捞强度减小;恶化主导因子为围海造地活动、海洋环境污染和人口持续增长;③2010~2020年康复主导因子及恶化主导因子将继续作用于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未来左右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健康发展方向的主导因子为海洋环境污染;④1980~2010年胶州湾海岸带生态系统健康演化过程表现为健康—急剧恶化—恶化减缓—恢复四个阶段。

而本次评价结果表明,胶州湾养殖海区环境质量受损情况程度一般,与该预测结果比较吻合。这说明近几年随着青岛市社会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在实施产业结构优化或升级、发展循环经济等前提下,通过扩大处理覆盖面、增加污水处理率及大力发展生态养殖模式,注重养殖环境自身污染及环境容纳量理论的实践等手段,对遏制胶州湾海洋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恶化起到了十分积极的作用。

3.3.3.2.2 荣成湾重点养殖区

从各评价指标的受损程度颜色等级可以直观判断,荣成湾海带筏式养殖区的“养殖压力”模块的“养殖密度/规模”指标受损程度较高,这正说明了该海区的确存在养殖密度不合理的生态隐患。而“水体环境质量”模块中的“悬浮颗粒物/透明度”指标受损程度为一般,这可能跟采样季节及取样时的天气状况有很大关系,理论上说,该海区由于海带对营养盐的大量吸收,浮游生物量会明显少于非养殖区,悬浮物的增加很可能和风浪搅动有关,因此该指标对海区受损状况的甄别应做进一步分析,得出更为合理的评价结论。“底质环境质量”模块中的“有机物”指标受损程度也是一般,这主要是因为多年的海带连续养殖,对海区底质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有机污染,鉴于该数据来源于早年的调查数据,实际受损程度应高于一般。

为保证评价数据指标的完整性,荣成湾养殖区此次评价所收集到的数据出处年代不统一,此次调查未涉及的评价指标,特别是底质环境质量模块中的有机物含量和氧化还原电位/硫化物含量的数据均引自《海湾志》,该数据的取得年代距今已有近20年,并不能真实反映目前该海区的受损现状,但是该数据在一定程度上为探索评价模式的合理性提供了一定的数据支撑。从目前山东省海水养殖研究所在荣成湾附近实地调研的初步结果显示,该区域经过几十年的海带筏式养殖,养殖区底部的生物沉积远远高于非养殖区,其中主要是有机污染情况较为严重。近几年由于航道的拓宽及部分养殖区向周边区域的转移和扩张,原先多年养殖海带的海区底部生物量明显减少,沉积物质量也较非养殖区有很大的差别,但是目前还没有相应的调查数据量化这一环境质量的改变程度。因此,可以推测此次评价中,底质环境质量模块的得分应比实际情况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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