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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特涅最后的努力

时间:2022-08-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吉佐与梅特涅联络,倾向于抵抗自由运动及反对革命的政策。梅特涅觉得革命运动趋势表现于全欧,他的四围形势可忧。梅特涅在此种危急的形势之下,转而接近法兰西。梅特涅与吉佐不能绝对的协力进行。此国既恢复一半的自由,仍旧为波兰革命党之逋逃薮。从3月末以后,吉佐虽不愿与奥反对,然以舆论之迫促,不得不向梅特涅提出一个通牒,声明克拉科之占据只许为暂时的。依随后的历史,可见其实际损害之大。

第十节 梅特涅最后的努力

法奥之接近

英法国交既因东方问题之争执几于破坏,又为西班牙女王婚事问题所伤。英国之外援既将不可靠,法国急须别求一与国。路易·菲利普属望于法奥同盟,原来从1834年至1840年,他曾竭力图其成功。保守派的大臣吉佐与路易·菲利普皆有意再试图之。吉佐与梅特涅联络,倾向于抵抗自由运动及反对革命的政策。法政府此时已觉得自由党势力之日益增长,咄咄逼人。同时教会势力亦复兴起来,不可制伏。法政府此时正希望得一强国如奥大利者为与国,一方面可以助其抵制民主势力,他方面可以助之减少罗马教皇之恶意。

奥大利此时亦正欲接近法国。梅特涅觉得革命运动趋势表现于全欧,他的四围形势可忧。匈牙利要求自治自由之声一年一年的高。波赫米亚之斯拉夫人煽动同族举事。波兰人复开始为革命的阴谋。在奥大利领土以外,而在其势力范围,则有德意志之要求统一的民族的政府。普鲁士既给德意志以商业的统一,大有以助长其政治统一之愿望。议院势力已久压下者现亦复兴于德意志各邦,民众的暴动起于各地,在萨克逊国内则于1845年8月有重大的动乱发生。普鲁士王弗列得列克·威廉四世原不脱封建的精神,亦至不得不宣布一个宪法(1844~1847年)。在德意志西南方,则瑞士有内乱发生(1845年3月),新教徒的各州,为宗教问题,用武力对待旧教的各州。瑞士国民大多数要求为联邦组织上的改革,以遂其民主的统一的愿望。意大利半岛亦跃跃欲动。梅特涅在此种危急的形势之下,转而接近法兰西。如果法政府能与奥政府联成一气,结束坚固,则在两大强国之包围中,而又有一俄国遥为监视,革命之事或尚不至爆发。奥政府谋所以联络法政府使赞成它的政策,无所不至。但此事又成幻想。法政府势不能与神圣同盟的代表奥大利皇室完全联合。两方面互相疑忌,各有用心。梅特涅与吉佐不能绝对的协力进行。他们行此种不贯彻的政策,徒然彼此牵连,结果同归于失败。

波兰事件

在1846年之初头,英法之决裂尚未完成。然而决裂之期已近,东欧三强已觉其可以乘机活动。破坏克拉科之谋适表现于此时;此小国之独立原受1815年《维也纳条约》之正式保障,使英法两政府态度一致,其国当不至于被灭。

克拉科共和国为古波兰之最后的残迹,然而久已(尤其从1830年以来)为普、奥、俄三强之眼中钉。此国于1836年曾被三强军队占领,至1841年始睹它们的军队撤退。此国既恢复一半的自由,仍旧为波兰革命党之逋逃薮。此等革命党之实行手段虽等于零,而东欧之帝王,尤其俄皇,却似乎很惧有叛乱的阴谋发生。从1845年以来,他们即取必要的军事手段,以期一遇有警,即进取克拉科,盖依警察报告,彼处即时有叛乱发生,行将蔓延于邻省。在1846年2月19日(波兰爱国志士定为举事之期)在加里西果有小动作。然此大半系奥国政府激成,此政府久取一个恶辣的政策,煽动波兰农民反抗贵族,酿成虐杀之祸。在普属波兰地方的叛乱运动,则经捕拘多人,即行阻止。而在俄属波兰,则秩序毫未扰乱。然而东欧之三强则不待事变之终局,已决定克拉科命运。此城于2月18日被占;在3月之初,已决然作征服地看待。未几俄政府召集一个会议,4月中在柏林开会,俄、奥、普三强代表讨论处分克拉科之条件。俄国主张将克拉科归并于加里西(属奥),而由奥国略给俄普两国以土地上的报偿。奥政府对于提案表同意,惟普鲁士稍迟疑;因之会议暂行停止,约定于数星期后再开会于维也纳,在彼处则又再延期数月。

实则俄皇提议的办法之延搁不决,尚不是因为普鲁士之踌躇。此实是因为怕英法联合起来反对他们破坏1815年的条约之保障。从3月末以后,吉佐虽不愿与奥反对,然以舆论之迫促,不得不向梅特涅提出一个通牒,声明克拉科之占据只许为暂时的。英国之阿伯淀亦取同样的行动。英国之自由党,亦如法国之自由党、急进党然,群起反对东欧列强之阴谋。巴尔玛斯登在议院中力言拥护1815年条约之必要。于是专制主义的东欧三强不敢急速决定态度。它们力辩其无他意,使西欧国家信以为此不幸的共和国迟早必回复原来的地位。实则它们正待英法两政府亲交全破之时,即将此小国在欧洲地图上抹消。此机会则无须久待者。英国辟尔内阁之推倒,与西班牙之婚事恰给它们以好机会。此等事变尚有其他的结果为它们所未及料的;因为最后的结果不是神圣同盟之复活,而是全欧革命之爆发成功。

英国内阁更迭

英国辟尔内阁于废止《谷物条例》后,不复能维持其地位,于1846年6月29日辞职。自由党复起而组织政府(拉塞耳内阁Russell Cabinet),巴尔玛斯登又出掌外交。此人对法的恶感方深。路易·菲利普疑忌之,吉佐则以1840年之事,恨之更甚。此两政府既如此之不和,一遇有交涉问题发生,即不免冲突。而此时适有一个冲突的原因存在,是即西班牙女王之婚姻事件。

西班牙婚事问题

最败坏英法国交者莫如西班牙问题。英国以历史上的关系不能忘情于伊倍利亚半岛方面的势力,而法国则以地理上的关系密切,始终将西班牙看做它的势力范围。英法两政府虽同为拥护彼代表自由倾向之女王伊沙倍耳(其母摄政)政府,反对彼代表反动主义之僭主加罗斯一派者,但它们对于西班牙利益各有各的用心,其政策互相冲突。最后加罗斯虽然失败(1840年),王位战争告终,然而西班牙内争不息,英法势力夹杂其间,互为暗斗。尤其是女王伊沙倍耳之婚事问题为英法势力竞争之焦点。法王路易·菲利普欲使伊沙倍耳于包本家亲王中求配偶,英政府则推举德意志一个王族列俄坡耳特(Leopold)与女王结婚。在1846年,英内阁改组,排法派之巴尔玛斯登入掌外交,英法之间竞争愈烈。卒之法政府之阴谋制胜,在同年7月之初头,已得西班牙摄政后(即女王之母)允许使女王与包本王家之加逖斯公(Duc de Cadiz)结婚,而以女王之妹嫁与法王路易·菲利普之子蒙藩西公(Duc de Montpensier)。此两个婚典于同年10月10日在西班牙同时举行。

此事在路易·菲利普方面是一个王室的成功,而于法国究不是政治上的利益。依随后的历史,可见其实际损害之大。英法两国外交关系从1846年年终以后,异常疏隔。

克拉科之合并

西班牙婚事致英法两国交谊决裂,其第一个效果,即在给东欧三强以自由行动之机会;它们此时已有大胆的执行它们对于克拉科之计划,再无顾虑之必要。马德里得方面之婚典举行不到数日,三强在维也纳结有一个协约;依此协约,克拉科城及其附带的地方合并于奥大利,奥大利则以加里西省中数郡还给俄普。此一举完成波兰之灭亡;此以前有名的大国至此不留一点痕迹。全欧洲舆论攻击此暴举,尤其在英法两国舆论激昂。1815年之条约竟公然破坏于东欧三强之手,虽然它们原为造成此条约之有力分子,而又是常好援据此条约者。然而此时伦敦巴黎两政府不和,不能联络一致拥护此约。

吉佐不欲与奥国冲突,而为国内舆论所迫,不得不向巴尔玛斯登提议共同向三强表示抗议。但英国外务大臣不肯取共同行动,他答以英国已经提出抗议,两国各当保持行动之自由。实则巴尔玛斯登对于梅特涅说明克拉科合并动机之通牒(11月6日),曾向维也纳致一答复(11月23日),而其答复口气,足以表示他无意为克拉科出力。

吉佐之抗议于12月3日发出,其语调较之英政府的答复为直率严重;他警告列强以破坏条约之危险的效果,但亦未表示拥护克拉科独立之坚决的态度。梅特涅觉得外交上无足畏,乃新发一通牒(1847年1月4日),重申11月6日通牒上所举的理由,以敷衍英法两政府。此后则此不幸的克拉科之事也再无人过问。

英法之竞争与东欧三强联络

英法两国既因西班牙婚事失和,此时它们所注意的处所,不在援助波兰人,而在争得东欧三强之友谊。在数月中英政府极力向欧洲表示法国将破坏欧洲均势,法政府则力辩其无此事。在此项争论中,奥、普、俄三国政府不肯加入。梅特涅不欲对于巴尔玛斯登之提议表示意见,他乃求得一趋避的巧法,而俄普两政府赞同之。梅特涅单说他对于西班牙之事无可答复,因为奥国向来未承认伊沙倍耳为西班牙女王,与她未发生外交关系;奥政府于她的婚事及其妹的婚事均没有意见表示。此项口实,无异赞成法兰西的政策。梅特涅之态度有伤巴尔玛斯登的感情,自后他对于巴黎维也纳两政府同怀忌恨。而在他方面,则法政府深感东欧诸强之好意。此诸强政府容易将法政府牵入它们政策中,而使其与英国调和不可能。尤以奥国之联络法国效力为大,因为奥国比较俄普两国需要法国之协助更大。

奥国内外之危险的情状

在欧洲政治革命运动蔓延之中,尤以奥大利为最感危险。梅特涅虽向来抱乐观主义,此时已觉1815年欧洲改造局面,现在已到处有倾覆之象,他深惧欧洲局面一旦动摇,奥大利首受其祸,奥大利国家将因此破坏。自由民族主义,是此时革命之标语。此两个主义为维也纳公会所漠视而为神圣同盟所压迫,兹则由人民公然要求实现起来。到处民众起来反抗专制政治或寡头政治;到处被压制或被分裂的种族要求民族的独立与统一。欧洲政府之畏惧此种事情无如奥政府者。在内则奥国本土有分裂之虞;在外则在它的势力支配下之邦国行将有脱离它的支配之势。哈蒲斯堡王室的臣民虽然柔顺,然已渐觉悟梅特涅之独裁主义不能再行。法律平等,新闻自由,议院保障之要求,同时起于维也纳、普拉克(Prague)及丕斯特(Pesth)。组成奥大利帝国之四五个不同的民族,各要求自治。波赫米亚及匈牙利在1846年至1847年之中,不平之声日高,要求亦日益奢,更为可惊异之现象。

德意志原受奥大利之支配,今亦显出政治的觉悟来。德意志各邦之自由运动屡为梅特涅所打破,而从1840年以后亦恢复起来。此时自由运动气势之盛可于普鲁士王之发布一钦赐宪法征之(1847年2月3日)。

而在阿尔蒲斯(Alps)方面,则瑞士虽依1815年的条约成为中立国家,然久受奥国政府势力支配。因为奥国所主张的邦联组织使瑞士内政不统一,对外亦乏抵抗力;瑞士无异仍是22个独立的小国,它们互相分立,无共同的首都,无联合权力,无共同的军队,无最高法院。从1830年以来,瑞士国民大多数谋脱离地方的寡头政治,而修改邦联组织法,以实现民主的统一的政治。而在他方面,有罗马旧教的7州,反对改革,组织所谓异多同盟以抵抗其他各州。瑞士内乱又将牵动欧洲均势问题。

奥大利既关怀瑞士之内乱,对于意大利方面之骚动更要注意。在此方面,形势更危险,革命运动趋于极端,已不是如1820年及1831年的时候之限于局部的事变,而是一般的蔓延于半岛全部。半岛人民抱有同一个情感,即驱逐奥大利人。梅特涅此时仍称意大利是一个地理的名词,意大利人自身却已觉独立统一之机会成熟。意大利一旦解放,统一如何实现?其将如多数人所希望依联邦组织以实现乎?抑或如少数有识的人士所主张,仍于君主政治之下实现乎?抑将依玛志尼(Mazzini)之主张,以罗马为首都,组成一民主共和国乎?此皆是将来的问题。而在目前,则意大利大多数要求意大利各邦之君主与人民联合,始则赋予自由,以巩固其团结,后来再一致对待共同之仇敌。尤其是对于罗马教皇很属望,他们望教皇首先示一模范,其他各邦君主必追随他。新教皇辟斯九世(PiusⅨ)颇能容纳自由主义的改革,各邦君主渐仿行教皇方针,容纳民意。烈普耳王与玛迭洛公虽犹不肯让步,而塔斯加尼大公已承认新闻自由。萨地尼亚王查尔-阿倍(Charles-Albert)渐觉悟萨瓦王室在意大利之使命,意大利革命之军事上指导当由他任之,教皇仅能任精神上的指导。联邦之思想已表示有实现之望,罗马教皇、塔斯加尼、萨地尼亚三政府订结有关税同盟,似将为政治同盟之先声。

奥法两政府与革命运动

奥大利在1846~1847年中,直接受革命运动的侵逼最甚。在此种危险的境遇,奥政府所可抉择的与国亦复有限。英政府在巴尔玛斯登支配之下,与其援助奥政府,毋宁谋害之。俄国此时亦不能恃作援助。俄皇尼古拉斯虽有意共同抵制革命,但此时他尚不信危机迫切,并且他未始不乐睹奥政府牵制于西方乱事,使俄政府得自由行动于东方。至于普鲁士政府则对于意大利事情不感痛痒,惟关于瑞士问题可望其共行动。然在德意志,则普鲁士实为奥大利之敌,因为德意志民族如果统一,必在普鲁士指导之下。

所余的惟有一个法兰西,此则梅特涅所极欲联络,而对方亦适愿与奥国结托者。路易·菲利普及吉佐之畏惧革命运动,不亚于奥皇及梅特涅。法政府已忘其起源,而背反民主主义,依赖财产阶级之寡头体以行统治;对于铁耳等要求之温和的国会改革案悍然摈斥不顾。如果莱茵、阿尔蒲司方面乱事爆发,势必蔓延到法国。而且革命成功的结果,不免新发生几个统一的国家,至少有德意志与意大利两国,在政治上均难免于法国不利。吉佐与路易·菲利普更觉有抵制革命之必要。吉佐表示在原则上,在一般政策上,与梅特涅意见一致。

然法奥两政府之间要真有协商存在,则单是两国愿意共行动尚不足,必且要无阻力;假设两政府均无完全的行动之自由,不能全然相助,双方的信任心势难长久存在。且如果有一大国,公然鼓励革命,爆发且当更速。后来的事实恰是如此。

法奥协商之无力

关于德意志之事,奥政府却不愿公然受法兰西之助,梅特涅谓恐因此激怒德意志全体人民;他的希望是在法国暗中援助,然此则法政府所不乐为者。因之法国于此实际不给奥政府何等助力。奥政府孤立无援,日益失其地位,而同时仍未能免勾结敌人侵害母国之责难。

在瑞士,则吉佐与梅特涅同助异多同盟及旧教党(Jésuites)。他不认瑞士同盟有不经列强同意,自由更改1815年所规定的宪法之权。在边鲁(Berne)之同盟总会未取强烈的决议以前,梅特涅提议法奥共同出兵干涉。但法政府不似梅特涅对于此事有行动之自由。法政府于此须顾虑议会、新闻、舆论之反对。因之吉佐向梅特涅秘密提议一个巧妙的方法,即:奥大利出兵为反对革命的行动;法国议会必定要求法政府出兵抵制奥国行动,法国即可以此名义出兵;而一旦两国共同占据此邦,即可共同执行他们的政策。但此则梅特涅疑为法政府欺人之计划,不肯承认;而另提一议,即:两政府照会瑞士,声明它们不许瑞士同盟总会得侵犯各州之自由,更改1815年之宪法。法政府仍不敢赞同此议,而主张以五强(包含英国)共同名义向瑞士抗议。但巴尔玛斯登虽不正式拒绝,而亦不表示明白的态度,故意稽延时日。在列强交涉迟滞不决之中,瑞士之急进分子增其气势。同盟总会于7月5日开于边鲁,20日宣告解散异多同盟;数日后命放逐旧教党。此后则惟有执行之问题。

即在意大利方面,梅特涅与吉佐亦互相牵制。他们对于1815年条约所限定之政治区划之保全,虽然意见一致,但关于妨害自由制度之成立,则所见各异。路易·菲利普的政府之反对民众革命,与奥政府同。他不愿民主政治得势于意大利诸邦,且不愿议院政府制完全树立。但他颇鼓励各小邦君主施行行政上的改革,以期合于近世社会的精神,然梅特涅则极力阻害之。法政府不愿奥政府垄断意大利霸权。所以在意大利亦如在瑞士然,法奥两政府之反革命政策无力量。

英国之赞助革命政策

法奥势力相消,而在他方面则革命运动从一大国获得有力的援助。巴尔玛斯登虽在本国不表同情于急进主义,而在外国则不惜鼓励之,以妨害吉佐与梅特涅的政策。英政府在德意志方面赞助革命不力,容或是因为在此方面法兰西无大势力,亦或是以为德意志之统一于英国利少害多。然在瑞士及意大利方面,则英国的政策在积极谋革命之胜利。

在瑞士方面,巴尔玛斯登采狡猾的政策以欺吉佐。新教的诸州正在准备执行总会决议之时,巴尔玛斯登极力拖延法政府提议共同抗议之谈判;嗣复不肯签字,而仅自任在瑞士同盟政府与异多同盟之间当调停之任。法奥两政府不信英国能持公平态度,不肯赞成其议。英政府仍然派阁员明铎卿(Lord Minto)赴瑞士(9月),表面上负有调停任务,实际为鼓励同盟政府而去。此使节之至,适以坚瑞士急进派执行他们政策的决心。他们深和奥大利注全力监视意大利方面,非得法国协力必不敢攻击瑞士;法国非恃有英国之同意亦不敢动,而英国则完全对于瑞士同盟表示精神上的援助。于是瑞士同盟总会重行集会,从10月24日以后,调动大军,攻击异多同盟。29日旧教的7州与同盟总会决裂,宣言抵抗到底。8日以后,同盟政府正式宣战,11月10日开始战斗。

法奥两政府原来久已谋对于瑞士两派之争执,提起欧洲的干涉。但它们久为无益的交涉,枉费时日,而在危急的时候,巴尔玛斯登复行其狡计,使之坐误时机。吉佐从11月4日以后,提议命双方交战团体停战,而受五强的仲裁。此项提议合于神圣同盟之精神,即时见采于奥普两政府。俄皇之赞同亦不容疑。惟英国的态度独异。此时巴尔玛斯登之手段,更在稽延时日;他一面鼓励瑞士同盟政府在军事上迅速进行,一面延缓外交谈判。10日以后(11月16日),巴尔玛斯登始回答吉佐,另提一议,主张在伦敦开会议,而解决瑞士问题之条件,为解散异多同盟与放逐旧教党,法政府反对此议。驻伦敦之法国大使与巴尔玛斯登重开谈判,结果议定一照会,然时已11月26日,异多同盟已经到处战败;29日7州之最后1州亦降伏。迨至30日,瑞士同盟政府始接到列强调停之照会。而此照会仍仅以法、奥、普三政府之名义提出,巴尔玛斯登声明调停已非其时,瑞士问题已经依武力解决。革命在瑞士完全制胜,英政府外交政策成功。

英国外交之成功不仅在瑞士,而在意大利成功尤大。明铎卿于10月赴意大利。英国在意大利诸邦代表久已极力破坏法国信用,只为与奥政府共谋反对革命。他们使意大利爱国者信赖英国为唯一的友国,不仅给意大利革命以精神上的助力,且在必要之时,尚可供给物质上的助力。明铎卿之抵意大利,更为英国助力之好保证。在1847年之末,意大利全土有动乱之征兆,而首先爆发于南部。叙叙利受英人之激励,从1848年1月12日以后,发生动乱,蔓延到烈普耳,国王至不得不退让,而于2月11日公布一宪法。自此以后,意大利全土之君主感觉有不能不让步之势。

法奥之态度

在此革命运动之危机中,法奥两政府将何以阻制此运动?它们既不能共同行动,又不敢独力冒险。梅特涅不信任法政府,必欲法国与奥国同时取一致行动。至于吉佐,则明知国内反对势力之增强,王室之濒于危险,一旦革命在意大利成功,不免波及法国。他极欲恢复半岛之秩序,但他不敢公然与奥大利共行动。迄于2月24日,法奥两政府对于意大利革命尚未取何等重大的手段。此时它们尚谋恢复在瑞士之势力,法、奥、普三政府照会瑞士同盟,命其将异多同盟、旧教党问题及联邦改革问题交付仲裁;它们且准备兵力重占瑞士。

但此老外交家之计算,卒为一大事变根本破坏;此项事变他虽屡预言,然不料其发生如此之速,是即法兰西之二月革命。1848年2月22日动乱起于巴黎,24日路易·菲利普退位出亡。自此以后,瑞士事件在外交上不成问题。所有欧洲王室均在危险状态之中。民主主义、民族主义30年以来为君主所压伏者,行将到处打破障碍,在欧洲发挥新命运。神圣同盟之时代告终,革命之时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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