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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的《燕山亭》,你读懂了吗?

时间:2022-07-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以“超人”哲学著称。李后主之词,真可谓是用血写成的。滕咸惠先生在《〈人间词话〉新注》一书中认为,王国维所说的“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只是一个比喻,并非认为李后主以个人苦难担荷人类罪恶。以花喻人,抒发真情实感。

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注 释

①尼采(1840—190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和生命哲学主要代表之一。以“超人”哲学著称。他在《苏鲁支语录》中说:“凡一切已经写下的,我只爱其人用血写下的书。用血写书,然后你将体会到,血便是精义。”这本书现在通常翻译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词 解

尼采说:“所有的文学作品中,我最爱用血写成的。”李后主之词,真可谓是用血写成的。宋徽宗的《燕山亭》词也略微接近。但是宋徽宗只不过是自道身世之苦,而李煜则俨然有释迦、基督承担人类罪恶的意思,他们作品价值的高低实在不相同。

评 析

刘锋杰、章池先生在所著的《〈人间词话〉百年解评》中认为:将李煜与释迦、基督相提并论,是承认李煜所关心者不是个人,而是人类,这是他的眼界宏大,也是认为李煜有担当人类苦难的自觉,正是这种自觉,才使他咀嚼罪恶、咀嚼苦难,成为一位受难的诗人,将罪恶与苦难转化成泣血之作,这使他的人生体验与感慨变深。相反,李煜若不能将苦难视作身内物,甚至排斥苦难,就不能深入体验它与表现它,血的经历就不能成为血写的书,那李煜也就与宋徽宗同列了。滕咸惠先生在《〈人间词话〉新注》一书中认为,王国维所说的“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只是一个比喻,并非认为李后主以个人苦难担荷人类罪恶。他进而认为,在文学史上存在这样一种现象,优秀杰出的作品可以引起不同历史时期读者思想感情的共鸣,上面的比喻所揭示的,正是这种共鸣现象。

宋道君皇帝指宋徽宗赵佶,因为徽宗崇信道教,自称“教主道君皇帝”。人们习惯于把李煜和宋徽宗放在一起讨论,其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曾经贵为帝王,都才华横溢,李煜的词、宋徽宗的书画都是一绝,足以在艺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卓然成家。但作为皇帝,他们又都是昏庸之主,最后都国破家亡,李煜被毒死,宋徽宗在无限凄凉中病逝。

除梦里有时曾去

在梦中见一见故国宫殿来慰藉自己也不可得,因为连梦也做不成。情感真挚深沉,真可说是字字泣血,断肠之音。

《人间词话》中提到了宋徽宗的词作:

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这首词与李煜的《虞美人》一样,都属于亡国之音,写作于金军攻破汴梁,俘虏了宋徽宗,将其押解前往金国的途中。徽宗以杏花美丽却容易凋零,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天潢贵胄与亡国奴两种生活的对比,使他唱出了家国沦亡的哀声。上阕描绘杏花绽放时的娇艳与遭受风雨摧残之后的凋零。下阕写离恨,抒发故国之思。以花喻人,抒发真情实感。百折千回,极尽悲凉哀婉。

开头描绘杏花之美,从“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开始,怜花怜己,语带双关。花易凋零、风雨摧残、院落无人,意蕴愈转愈深,愈深愈痛。下阕燕不会人言语、望不见故宫、梦里思量、和梦不做,且问且叹,如泣如诉,回肠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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