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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耀辉嫁祸杨玄武六英雄夺命杨魔头

时间:2022-07-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寒暄几句后,杨玄武随杨占奎走进大厅,来到烟榻上坐下。骗过县长后,冷耀辉回到侦缉队,分别拨通了温江行署警察局和成都市警察局的电话,报告了“杨玄武押送夏文万的囚车在双流黄水河大桥被劫,夏文万被共产党地下武装救走,杨玄武不知去向”的情报。他如实向刘璟源汇报了昨晚的行踪后,大骂杨占奎与冷耀辉狼狈为奸,陷害于他。

却说冷耀辉逃跑后,因为夏文万被劫走,又丢了侦缉队八条人命,心中一来害怕上面怪罪下来,吃罪不起,二来害怕丢人现眼,受到杨玄武的奚落,不敢回县府向刘璟源县长交差,而是逃到拜把兄弟杨占奎的公馆里去了。

见到杨占奎后,冷耀辉就哭丧着脸将在黄水河大石桥夏文万被劫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杨占奎坐在太师椅上,见他的把兄弟哀声丧韵,抓耳挠腮的样子,挥手示意李晓雄等人出去。然后呷了口龙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猛然,他探身向前,用一双诡秘的鹰眼盯着冷耀辉道:“你兄弟脑子里少根筋,难道就没有想到找个人替你背黑锅,当替罪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冷耀辉像死里还魂似的撩起下垂着的眼皮,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副猪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杨占奎朗声一笑道:“为兄给你出个三全其美的主意,这样你既可以推卸责任,又可一了平生之愿,还可以得到王省长的器重。”

冷耀辉惊喜道:“小弟愿听大哥教诲,如能如大哥所言,小弟感恩不尽,唯大哥马首是瞻!”

杨占奎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冷耀辉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我情同手足,我当大哥的岂能袖手旁观?”

说罢,将嘴凑近冷耀辉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他见冷耀辉的神情有所顾忌,便哈哈大笑着说:“这叫无毒不丈夫!”

黄昏时分,杨玄武与几个警察在文昌庙搓完麻将,刚走出大门准备回家,一个花桥乡的乡警队队员骑马飞奔而至,传信说杨区长请杨局长到花桥去品尝新进的上等烟土,并欣赏从成都请来的戏班子上演《过五关斩六将》的折子戏。

这杨玄武是出了名的瘾君子和戏迷。这等好事,哪有不去之理?心中道:“你冷耀辉今天到成都去邀功请赏,逍遥快活,却把我这个堂堂警察局长撇在一边,现在有人请我品烟看戏,我何不去排遣心中闷气,散散心去。”想到这里杨玄武叫人牵来大马,带了两个随从,与杨占奎派来送信的乡警队员一道骑马到花桥杨占奎公馆去了。

杨占奎一见杨玄武果然前来,心中暗喜,忙从大厅里迎了出来,拱手道:“杨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杨玄武道:“杨区长盛情难却,卑职只得唯命是从,前来拜访情深义重的家门老兄了。”

寒暄几句后,杨玄武随杨占奎走进大厅,来到烟榻上坐下。只见烟盘上摆着一个白玉制成的烟灯,一把烟签,一杆昂贵的翡翠烟枪。杨占奎大手一指烟榻上的烟土道:“这是刚从云南新进的上等烟土,请杨兄弟品尝!”

杨玄武眼睛盯着烟土,笑着道:“杨兄长客气了,特意让老弟今天一饱口福了,够哥子义气!”说罢,便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起来,口中还连连称赞道:“好烟,好烟。”

杨占奎见天色已晚,便亲自陪同杨玄武前呼后拥地到剧院里去看《过五关斩六将》的折子戏。

这杨玄武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吞云吐雾,飘如山仙的时候,冷耀辉已绕道潜回县城。首先向刘璟源谎称:“昨晚受了风寒,今晨高烧头晕,拉稀腿软,行动不便,所以叫杨玄武代劳押送夏文万去成都市将军衙门警察局监狱。”

刘璟源心里道:“难怪乎听人报告,押送夏文万的囚车中午才启程,原来如此。”

骗过县长后,冷耀辉回到侦缉队,分别拨通了温江行署警察局和成都市警察局的电话,报告了“杨玄武押送夏文万的囚车在双流黄水河大桥被劫,夏文万被共产党地下武装救走,杨玄武不知去向”的情报。

一石激起千层浪。冷耀辉的电话内容很快就在温江行署警察局和成都市警察局传开。四川省长王陵基正在家里同几位姨太太共进晚餐,突然接到四川省警察局长徐中齐打来的电话报告:“由新津警察局长杨玄武押送的夏文万囚车被劫,夏文万被救走,杨玄武不知去向。”

王陵基气得鼓起牛卵子眼睛,当即就要下令撤职杨玄武,但转念一想,这杨玄武是国大代表兰国富的亲信,而兰国富在四川的军政界实力雄厚,在当今局势下,不要因为一个杨玄武而弄出事端,罢了。他只得在电话里气得大骂杨玄武是饭桶,并交代今后新津县这方面的重大事情交由冷耀辉办理。

话说杨玄武第二天早晨从杨占奎的公馆回到新津县警察局后,被县长刘璟源叫去训斥了一顿。在了解真相后,方知中了杨占奎的调虎离山计。

他如实向刘璟源汇报了昨晚的行踪后,大骂杨占奎与冷耀辉狼狈为奸,陷害于他。从此,杨玄武与冷耀辉势不两立,与杨占奎心怀不满。为了今后武工队去掉了后顾之忧,也为今后杨玄武消极对待地下党武工队的动活起到了一定作用。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是严冬季节。这两天,天空阴霾密布,细雨绵绵。云层越积越厚,寒流越来越急。种种迹象表明,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雪即将来临。

冬月十四日是花桥区区长、舵把子杨占奎的六十岁的生日诞辰。花桥场镇杨家公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街面上的各家商铺、旅店、茶肆酒楼门口都“寿”字灯笼高挂,在寒风中摇曳着向过往行人招揽着生意。

杨公馆大门前车水马龙,骑马的、坐轿的、坐汽车的……川流不息,好不热闹。杨占奎身穿金黄色缎面长衫,外罩一件红色缎面云锦马褂,头戴青呢礼帽,带着李晓雄等众亲信,站在大门前迎接各位贺喜嘉宾。

除花桥区的各乡长,豪绅大户外,周边各乡的乡长,袍哥舵爷都来了。双流、蒲江、邛崃、崇州大邑、彭山的袍哥头目都来了,刘师长的副官来了,徐旅长的副官来了……加上亲朋好友、地痞流氓头子。真是络绎不绝,令杨占奎应接不暇。

“恭喜杨区长六十大寿!”

“杨大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杨大爷寿星高照,洪福齐天!”

……

随着人流不断,贺礼像潮水般涌来,这可忙坏了收礼记账的管家和账房先生。

这里咱不表杨公馆的热闹非凡,却说花桥戏剧院“寿”字灯笼高挂,彩旗猎猎,戏剧院大门前右边一幅大型剧照格外醒人眼目。左边贴着一张大型海报,引来众人围观。从海报上得知,值此杨占奎生日寿辰,特请成都川剧团在花桥演出《铁扇公主》《杨门女将》。

“帅氏三杰”和“猛虎三雄”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混杂在人群中看了海报后,帅文虎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走,到侧面的菜市坝去看一下表演杂耍的和卖狗皮膏药的,然后,在附近找个茶馆喝茶去。”

中午,杨占奎在区公所的大礼堂里大宴宾客。开席前,杨占奎站在礼堂中央的巨幅烫金“寿”字前,发表致谢词。

只见他腆着肚子,挺了挺高大的身躯,习惯地用左手理了理胡须,用一双射人的鹰眼扫视了一下全场,满面堆笑地讲道:“诸位,承蒙各位抬爱,前来贺我寿辰。在此,我深表谢意!”

接着他提高嗓门道:“诸位,我们正值多事之秋,现在共党活动猖狂,煽动刁民频频发难,到处搞什么反饥饿、反压迫、反独裁和抗粮、抗捐、抗丁活动,简直妄想翻天了。我等为国民政府的基层要员,袍哥组织的掌舵人,理应为党国效力,为铲除共党势力,保一方平安出力。来,请大家举杯,为了大家的健康长寿,为了我们大家共同铸就更大的辉煌,干杯!”

胡德公身为黄泥渡乡乡长,当然也身在其中,他听了杨占奎趾高气扬的讲话,暗中骂道:“你死到临头了,看你还能嚣张几个时辰。”

接着,在李晓雄的鼓动下,大家争先恐后地向杨占奎祝酒,闹得一派乌烟瘴气。

席散后,杨占奎的客人们有的离去,有的去剧院看川剧,还有的躲进烟巷子的烟馆去烧大烟去了。

晚上,蒙蒙细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北风带着寒气阵阵袭来,使人寒战不已。表面喜气洋洋的花桥场镇上空,在黑夜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气。

杨占奎趾高气扬地带着三位姨太太,在众保镖的护卫下,前呼后拥,撑着雨伞陪同客人们到戏剧院去看川剧《铁扇公主》。

胡德公与胡德清兄弟俩也跟着进了戏剧院。

李晓雄把杨占奎护送进戏剧院后,就带着一帮治安卫队的队员到戏剧院周围巡逻去了。

戏剧院内座无虚席,水泄不通。正当《铁扇公主》演到高潮时,杨占奎一双鹰眼发着绿光直盯这台上扮演“铁扇公主”的演员。这位演员高超的演技、深厚的舞台功夫,甜润的唱腔、风韵十足的美貌,使得他心旌荡漾,想入非非。

旁边的三姨太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舞台上的“铁扇公主”,心中顿生醋意,心想:“这个老色鬼又心起邪念了。”但又不敢发作,只是施展她风情万种的撒娇手段,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摇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着什么。以此来搅乱丈夫对“铁扇公主”的痴迷情思。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从杨占奎的耳边擦过,打在前排一个保镖的脑袋上。

胡德清竟想不到这三姨太的一摇,却使杨占奎躲过了致命的一枪!胡德公见兄弟失手,甩手就是两枪,将戏台上的两盏煤气灯打掉。

枪声一响,汽灯一灭,台上台下像炸了锅似的。喊声、哭声、尖叫声,不绝于耳;钻椅子的、四散逃窜的,乱作一团。

杨占奎的三个姨太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紧抱着杨占奎的胳膊、大腿,弄得他无法快速脱身。幸好保镖众多,杨占奎才在众人的护卫下,随着撤离的人流,撤出戏剧院,从后门躲进杨公馆去了。

胡德公兄弟俩也趁混乱撤出了戏剧院,刚出戏剧院大门,正好碰到李晓雄率领一帮人急匆匆地赶过来。胡德清一见,脸上怒涛滚动,眼里烈焰喷发,心想:“冤家路窄,这主子跑了,恶狗却扑了上来,老子正好拿你出口恶气。”想到这里,抬手就是一枪,胡德公紧接着也是一梭子,撂倒了两个马前卒。

李晓雄见状,气得青筋暴起,七窍生烟。旋即他牛眼一鼓,举枪就是一梭子,并扯起破嗓子高叫:“抓刺客、抓共产……”边喊边带着人马朝雨夜中的两条黑影追去。

胡德公兄弟俩穿街走巷,边打边撤。李晓雄率队穷追不舍,边追边打。追到水巷子街口,与前来增援的治安卫队汇集。李晓雄仗着有一百多人的枪,又率队向场镇外继续追击。

当李晓雄追赶着前面两个时隐时现的两条黑影到场镇外的一大片坟地时,两条黑影倏地一下不见踪影了。

李晓雄见目标消失,立即命令:“包围坟地,捉拿刺客!”一百多名治安卫队队员立即像一张大网一样张开,把坟地围得严严实实。

夜色越来越浓。从天上到地下,仿佛扯起了一幅铺天盖地的泼上墨水的幔帐,遮得天地间黑咕隆咚,使人分不出哪里是天的起点,哪里是地的边缘。

坟地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静得出奇。当李晓雄缩小包围圈搜索时,坟地里突然枪声骤起,两挺机枪、36支步枪、六只驳壳枪同时向坟地的四面八方猛烈开火,在蒙蒙雨夜中喷出愤怒的火舌。李晓雄的治安卫队猝不及防,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把李晓雄这个自命不凡的队长给打蒙了,弄不清楚坟地里埋伏有多少神兵天将,搞不懂是何方神圣在这里布下的天罗地网。他见势不妙,丢下23具尸体,抛下16名伤员,一声令下“撤!”带领残兵败将一溜烟逃跑了。

再说杨占奎在众保镖的护卫下逃进自己的公馆,一边命令严守前门后院,加强警戒,一边电令乡警队前往场镇外增援李晓雄。可乡警队队长王火清回答说:“刚才县警察局杨局长打来电话,说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乡警队武装,否则,革职查办!”

原来花桥的枪声刚传到县里,杨玄武就判断杨占奎会出事,为了报前面杨占奎与冷耀辉设计加害于他之仇,他便来个釜底抽薪,电令花桥乡乡警队任何人不得擅自调动。

杨占奎心知肚明,这是杨玄武对他的报复,气得摔了电话,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两眼凶光毕露,大骂道:“杨玄武就是一个白眼狼,老子平时没有少给你好处,今天你龟儿子不但不来给老子祝寿,反而在关键时刻给老子来阴的。格老子的,有种,我今后不用屠夫般的手段收拾你,不姓杨!”

三姨太掏出丝绸白手绢,替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用纤细的小手抚摸着他脸上抽动的横肉和腮边颤动的胡须,安慰着他充满怒火与惊慌交织的心。

杨占奎靠在太师椅上,闭目思忖:“这到底是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在我生辰的大喜日子里,在众亲朋面前,在自己的门前翻了船。还险些丢了性命。这叫我今后在江湖上有何颜面?”

忽然,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莫不是共产党的武工队所为,要不然刚才场镇外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机枪声?”

一想到共产党的武工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难免不寒而栗了。

就在杨占奎惊恐万分之际,六条黑影像六把利剑,从后门射向大厅,“嗖嗖嗖——”随着几把飞镖射出,杨占奎身边的两个贴身保镖和三姨太,颈项中镖,纷纷倒地。

杨占奎一见,腾地从太师椅上跳起,正要拔枪,六条黑影12支驳壳枪同时开火,仇恨的子弹将杨占奎的脑袋、身躯打成千疮百孔,像一个巨型蜂包似的。

杨公馆的其余保镖护院听到大厅里枪声大作,都一窝蜂赶来救主,六条黑影各扔一颗手榴弹,随着六声巨响,炸得一拥而上的保镖护院们血肉横飞,死伤无数,震得公馆大厅玻璃、屏风、雕花窗户纷纷落地,一片狼藉。

六条黑影瞥了一眼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瞪着两只惊恐的鹰眼的杨占奎尸首,相视一笑,迅速撤出杨公馆。

这六条黑影便是“帅门三杰”和“猛虎三雄”!

原来,根据何大禹、胡德公、帅文虎三人制订的枪杀杨占奎的二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由以合法身份给杨占奎祝寿为名混入戏剧院的胡德公兄弟俩,在戏剧院内实施对杨占奎的枪杀行动。如成功,便由事先隐蔽在菜市坝的“帅门三杰”和“猛虎三雄”在戏剧院外接应;如失手,就实施第二套方案。由胡德公兄弟俩将杨占奎的治安卫队引到场镇外预先设伏的坟地给予痛歼。乘杨占奎后院空虚,由“帅门三杰”和“猛虎三雄”寻机进入杨公馆,枪杀杨占奎。

却说这“帅氏三杰”和“猛虎三雄”枪杀杨占奎后,施展轻功出了杨公馆,经过一路急奔,来到场镇外的大片坟地,与何大禹、胡德公和大家会合。听说枪杀了杨占奎,大家拍手称快,高兴得热泪盈眶。他们把治安卫队的伤员教育一番后,塞上嘴,蒙上眼睛,踏着泥泞的田埂离开了这片坟地。

雨还在不停地飘洒着,寒风夹着股股腥味不停地刮着,但武工队员们却身上充满着暖流。

武工队枪杀了罪大恶极的杨占奎,李晓雄损兵折将。这李晓雄非但不伤感,反而心中乐开了花。

因为不管杨占奎怎样器重他,把他当成心腹爱将,但毕竟他就是杨占奎驱使的一条狗而已。这下他要当主人,要坐上垂涎已久的花桥区区长和杨占奎袍哥舵把子的宝座,接管杨占奎的烟馆,笑纳平时对他暗送秋波,年轻美貌的杨占奎三姨太。于是,他通过军界颇有影响力的一位族兄,买通各种关节,如愿以偿地接替了杨占奎的位置。

通过这次惨痛的血的教训,李晓雄视共产党武工队为心腹大患,为了加强更有力的防卫,增强自己的统治力量,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在原杨占奎武装的基础上,又大肆新进各种枪支弹药,扩充治安自卫队,还把兴义、万和两乡和花园罗家场一带扩展为他的势力范围。成为今后土匪暴乱的一支劲敌,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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