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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偶受春风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张雪花过去把蒋振明扶到床上,蒋振明顺势倒下。突然,倪茗菡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睡裙的女孩从她的身边轻轻掠过。那女孩引倪茗菡翻过几座高山,便到了倪茗菡家。警戒的感觉提醒着倪茗菡,得赶快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那凶光越逼越近,倪茗菡明显地感觉到有一把利刃划破了她的脚趾,断肠般的疼痛传遍全身。倪茗菡在想,它们或许是为战利品做着胜利的决斗吧!倪茗菡小心地穿梭在它们的空隙之中,努力寻找着出路。

第三回 做噩梦偶受春风 夺金冠初露锋芒

张雪花正和宿舍里的几个姐妹们说着她的对象,突然听见有人在楼下喊她,待细一听,正是她们从火车站回来时在门口等她的同学李威福。张雪花知道,李威福和蒋振明同在一个宿舍,他这时来喊她,肯定是蒋振明又出了事。她也顾不得多说话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李威福正在女生楼门口焦急地转悠着,见张雪花出来,就一个箭步蹿过来说:“快,蒋振明吐了一地。他闹着要找你,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好又来叫你了。”

张雪花一听急了,她把捏在手里的那块馒头一扔,跟在李威福的后面没高没低地就跑。因李威福早给门房说了,所以张雪花也不用去打招呼,只跟着李威福顺楼梯往上跑。还没到男生416宿舍门口,张雪花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李威福脚快,他先跑上前去推开了门。这门一开,紧跟在李威福后面的张雪花只觉得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刚要捂鼻子,却见蒋振明在地上乱跳乱喊着,几个男生正前推后拥地拉着。地上到处是蒋振明吐的脏物,那些脏物还闪闪地发着金光。

李威福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走到蒋振明跟前大声嚷着:“你们都放开。蒋振明,你仔细看看,你老婆我给你叫来了。”那几个男生放开了蒋振明,蒋振明摇摇晃晃地看着踏稀泥缓缓而来的张雪花,硬着舌头说:“你干吗去了?我今天找了你一天都没见上你的影子。”张雪花有些生气地说:“你骂了我一个下午,还说没见。你问问你们宿舍的人就知道了,我转了一天都没吃饭,在这儿你又骂着不让我吃,我刚过去吃点东西,你又喊了过来。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吧,更何况,我这么长时间地待在男生宿舍里是什么意思!”

蒋振明睡眼惺忪地看着张雪花,又傻笑着说:“你来了,来了好,我难受,我想睡觉。”

张雪花过去把蒋振明扶到床上,蒋振明顺势倒下。张雪花用力揪着蒋振明的衣领说:“你用点劲,先别躺下,衣服这么脏,躺下把床单都弄脏了。你等会儿,我把衣服给你脱了再躺。”

说着,张雪花就解蒋振明的外衣纽扣,李威福看张雪花解得吃力,就过来帮张雪花把蒋振明的外衣外裤都脱了,这才放蒋振明躺下。张雪花又到蒋振明的衣橱里挑了件干净衣服拿出来,放到蒋振明的头顶后,又拿过毛巾,挎在蒋振明的床沿上边给蒋振明擦着脸边细声细气地说:“你看你吐成个啥样子了。”

蒋振明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他耷拉着一双眼皮轻声哼着。张雪花又说:“你肚子吐得空空的,半夜里要是饿了,有李威福打的馒头,就在碗橱里,你自己起来取上吃去。”蒋振明依旧哼着。张雪花接着说:“快关楼门了,我得过去,你好好睡觉,别再乱嚷着吵别人。你的衣服我在你头顶上放着,你不要再瞎乱翻着找了,这件脏的我拿过去给你洗洗。”

蒋振明微微睁开双眼,手胡乱摆了一下。张雪花把蒋振明的手拉着压到被子里说:“秋凉了,半夜里要操心盖好,别再乱嚷。”蒋振明又轻轻地哼了一声。张雪花摸一下蒋振明的脸,便抱着脏衣服走了。

女生宿舍楼312房间里的倪茗菡几个因张雪花突然被人叫去,她们不知什么缘故,只焦急地边聊天边等她回来。不想,张雪花回来一句话没说就提上盆子去了水房。倪茗菡几个看张雪花没理她们,就笑着说操了会儿闲心,还把一宿舍的人累得说不成。但张雪花回来,她们也就能安心地睡了。于是大家又笑着说了会子爱情之类的玩话就各自睡觉去了。

也许是今天过于劳累的缘故,不长时间,整个宿舍就沉入一片鼾声之中。突然,倪茗菡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睡裙的女孩从她的身边轻轻掠过。倪茗菡失声问道:“你可是去看大海?”那女孩向她招手轻盈一笑说:“不,我看见了湛蓝湛蓝的天。”她的笑声很纯,却走了。倪茗菡奇怪地想着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凝神地望了望,却身不由己地跟在了那女孩的身后。

那女孩看倪茗菡在一旁出神,便过来挽住倪茗菡的胳膊,她也不说话,直是个笑。倪茗菡见那女孩笑脸灿烂,眼里却奔出些含而不露的神秘,给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正当倪茗菡从心底感叹那女孩的气质时,那女孩却拉着倪茗菡的胳膊轻轻一跃,飘然过河去了。倪茗菡直觉头有些眩晕,还没站稳,那女孩又拉她飘过一片沼泽地。沼泽地的另一端,是一处残墙破垣。那女孩拉倪茗菡到残墙处落下说:“这里有一点未尽的历史,你仔细品味吧,它将带你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有一条青线,一条绿线,一条红线,它是由人、自然与梦合凑而成,能否穿越,全在你的选择了。”

倪茗菡觉得这话有弦外之音,刚想问,一转身,那女孩却不见了。其实这阵夜色并不很深,只是天空中没有了月亮。倪茗菡好奇地搜寻着,幽情的晚风在附近的石缝里窜来窜去,像是在窥视倪茗菡眼睛凝视的方向。警戒的感觉提醒着倪茗菡,得赶快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倪茗菡在乱石堆里做着浑身的努力,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些六角石在她的脚下滚来滚去,每颗石子都亮出一把发出凶恶之光的锐利钢刀

那凶光越逼越近,倪茗菡明显地感觉到有一把利刃划破了她的脚趾,断肠般的疼痛传遍全身。倪茗菡抬腿猛跨一步,随即转身一看,在她刚站过的地方已留下一双鲜红的脚印。那些六角石嗅着鲜血而来,倪茗菡又跨过一步,她听见身后有嘈杂声,于是又转过脸去,见那些六角石竟扭到了一处。倪茗菡在想,它们或许是为战利品做着胜利的决斗吧!但这是一个逃离的良好时机,倪茗菡奋步一跃,便跳上了一座小小的山头。这里长满带有棘刺的草,这些草盖住了整座山头,山的四周却是悬崖并隔着峭壁。尽管这里的星光很暗,但在模糊中,那些野草狂傲的面孔和露在外面长长的凶残的牙齿却依稀可见。倪茗菡小心地穿梭在它们的空隙之中,努力寻找着出路。但在山的周围,满是深渊和峡谷,且有几根棘刺已缠住了她的双足。

倪茗菡心想: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于是她顺着小山的边缘寻去,想找一个出路。终于,在小山的东侧,她发现有一根细细的藤蔓自峭壁攀缘而来。尽管前方峡谷深不可测,但这藤蔓是离开这座恐怖山头的唯一希望。倪茗菡拽上这根藤蔓,在无处落脚的峭壁上艰难地行进着。她满头大汗,浑身发酸,正想退去,一回头,却看见甩在她后面的那些藤蔓已一截截地断去,只剩些怪草在下面来回地张望着。

倪茗菡使劲地拽着这根藤,她觉得自己在往下滑,那藤蔓上的叶子也被她的双手捋了个净光。倪茗菡累得无力再奋挣了,她微闭着双眼,等待着厄运的降临。正当此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她觉得揽她的人很亲切,却没有看清他是谁,唯有身子轻盈地随他而上。

当太阳升起时,倪茗菡爬上了峭壁,峭壁之上豁然开朗。倪茗菡也顾不得别的,只忙着寻找刚才帮她的那个人,那人却不见了。倪茗菡想着他是迎太阳去了,也就迎着太阳向前走了一程,眼前又是一片丛林挡住了去路。倪茗菡正焦急着,脚尖一踮,竟在不觉中飞了起来。倪茗菡感受着这种飘摇的滋味,脚下又是一片开阔之地。那开阔地处,莺歌燕舞,花红柳绿,紫气如烟,有古城迎朝阳立于其间,气势斐然。

倪茗菡想起自己曾到过这里,就连这里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但她又想不起自己何时来过。她便轻轻落下,沿楼梯盘旋而上。在楼梯的顶端,果如那位红衣女郎所说,横着一条青线和一条红线,中间隐藏着一条绿线。倪茗菡刚想穿越而去,却见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刚才揽了自己一把的那个人!那人背对着倪茗菡,倪茗菡仔细地端详着那身影。她觉得这身影很熟,但想不起他是谁。

正当倪茗菡发愣之时,只听那人长吟道:“山险峰高,路途不可多逍遥。往岁清苦,笛咽肠断处。怅然回首,风雨天涯路。今何往,为向霄汉,星月携来舞。”

倪茗菡听出,这是丁永春的声音,这首词正是丁永春送给她的笔记本上写的那首。倪茗菡觉得奇怪,心里想着:“他怎么会在这儿呢?”但倪茗菡仍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也随口长吟道:“红霞万丈光芒,风轻露珠滚滑。今日向古城,直说梦断天涯。问君何醉,惊得遍地山花。”

那人听到倪茗菡的声音,便转过身来。倪茗菡一看,果然是丁永春,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丁永春伸开宽厚的肩膀,一把将冲过来的倪茗菡搂在了怀里,他们互相倾诉着别后的思念之情。倪茗菡直觉得丁永春搂她越来越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微微地战栗着,想喊丁永春松开,一抬头,却发现搂着她的不是丁永春,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

倪茗菡惊得尖叫了一声。

宿舍里的人被倪茗菡的尖叫声惊了醒来,忙问是怎么回事。倪茗菡端坐在床上,用枕巾擦着汗。这阵宿舍里虽然没灯,但倪茗菡感觉到舍友们已经坐了起来。她慢慢地回想着刚才的那幕,羞怯又紧张的心依旧发疯地狂跳着。倪茗菡轻轻地摇了摇依然眩晕的头,又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觉得一股钻心的痛。她暗自笑道:“不过一场空梦而已,竟把自己惊成这样。”她稳了稳神,便对他人说:“没事,做了个梦,不好意思,大家快睡吧。”

其他人听说倪茗菡是做了个梦,便又悄然睡去。

随着飒飒的秋风,时令已至“国庆”。系里为庆“国庆”,通知各班推选两个人参加演讲比赛。倪茗菡班的班长刘庆宇把这精神在班里传达后,要求各宿舍先往出推荐。倪茗菡首当其冲,第一个报了名。白晓娟白了眼倪茗菡说:“你也会演讲?”刘雯说:“把你的心操,人家不会演讲敢报这名?要不你也报上试试?”白晓娟说:“一个宿舍只一个名额,我总不能和别人去抢吧。”陈彩莲说:“都一个宿舍的,谁报不都一样。”白晓娟说:“那可不一样,说不准咱们报上就是个丢人的。”

倪茗菡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其他宿舍竟没一个报名的。刘庆宇急了,便大声说:“每个宿舍必须推荐一个。”结果连喊三遍,其他宿舍还是没有动静。刘庆宇又喊了一声,教室里反倒比先前更静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个男生站起来说:“因咱们都刚来不久,互相不太了解,或者有能演讲的,咱们暂且珍藏起来,等他们以后为咱们班争光。我愿做引玉的砖,这次就充个数吧。”

刘庆宇不等这男生把话说完,就激动地站起来说:“同学们,我们应该为他的勇气和言语鼓掌。”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待稍平静,刘庆宇又说:“咱们确实刚来,互相了解得太少,如果再没有人报名的话,我提议,就由倪茗菡和马文军代表咱班参加演讲比赛,同意的请举手。”全班同学哗的都举起了手。刘庆宇说:“全体通过。那好,就请这两位同学多做准备,争取比赛胜利。”

倪茗菡夹着书本回到宿舍就趴在桌子上写起了演讲稿。白晓娟说:“这个还用写啊?随便想几句不就行了。”倪茗菡没好气地说:“我可没那么好的才华。”刘雯说:“那还抢着报什么名呢?”王明莉说:“不报名怎么出上风头呢!”倪茗菡依旧低头写着。

隔一会儿,白晓娟又说:“你怎么还没写好,莫不是想拿第一吧。”倪茗菡说:“第一倒没想,我只想着拿个我应该拿的名次。”白晓娟不屑地看了眼倪茗菡,又说:“你还别说,咱们班的那个男生还挺胆大的。”王明莉说:“什么胆大,那叫脸皮厚。人家都准备拿名次呢,你别再影响人家写稿子了行不行?”白晓娟说:“拿名次还不兴人家开玩笑了?要不咱们打牌吧。”

说着话,白晓娟又拿出了牌。倪茗菡气得只好收了。白晓娟看看倪茗菡说:“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写吧!我们明天再打牌。”倪茗菡说:“你们打吧,我写成了。”白晓娟说:“真写成了啊?那好,咱们打牌红火一会儿,这日子实在无聊透顶了。”

刘雯一听打牌,就高兴地跑了过来,其他人却没动。刘雯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各自躺在床上看着书,刘雯不好意思地说:“要不算了,咱们明天再打吧。”白晓娟说:“明天谁知道有没有这雅兴呢。要不算了,反正也快熄灯了,打也打不上几牌。”刘雯又回到了床上。

倪茗菡又气又恼,但也无奈。第二天晚上,她只好到图书馆去写。就这样忙了几天,演讲比赛的时间也到了。这天下午,系阶梯教室里挤满了人,系领导及许多老师都坐在其中。倪茗菡看教室里坐满了人,心里有点后悔,想着自己不该报这个名。但又一想,自己在石台中学念书时,多少比赛都参加过了,这算什么阵势?但她心里还是由不得的紧张,因为这毕竟是大学。

演讲比赛正式开始了,系书记、系主任先各自演讲了一番后,主持人便宣布参加演讲比赛的名单及顺序。参加本次演讲比赛的共二十多人,倪茗菡第十一个出场。倪茗菡看着前面几个的演讲,也不过如此。她渐渐地有了信心,并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加油。

不一会儿便轮到了倪茗菡。主持人喊着倪茗菡的名字,倪茗菡随着主持人的喊声站了起来。白晓娟轻蔑地笑了笑,倪茗菡没理,只是神采飞扬地走上演讲台,待站定后,她向台下深鞠一躬,然后走到麦克风前说:“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演讲的题目是《新时代大学生的恋爱观》。”

她举止大方、清晰明丽的言谈博得了全场的喝彩。在所有参加演讲的比赛者中,唯倪茗菡没有拿演讲稿,但她的演讲抑扬顿挫,语句通顺流畅,内容丰盈充实,雄辩有力,观点独特,令人望而却步。倪茗菡也因此获得了本系庆“国庆”演讲比赛的第一名。

倪茗菡拿着获奖证书及奖品,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将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她妈,或者告诉她大哥也行。正想着,陈彩莲和朱惠妹几个便拥了过来,笑着把倪茗菡拉出了阶梯教室的门。刚走不远,她们的班长刘庆宇、副班长李国仁几个又赶上来说:“倪茗菡,你的演讲确实不错,脱离俗套,勇夺金冠,给咱们班争了大光。为庆祝你的脱颖而出,哥儿们请你去吃饭,怎么样?”倪茗菡笑着说:“什么脱颖而出,还不是靠着大家的帮助,说白了,我不过说了些大家的心事罢了。”白晓娟笑着说:“倪茗菡,真没想到,你这么深沉!”接着又转向男生那边说:“今天这客我请了,要不你们也一块儿去?”

刘庆宇斜眼看着白晓娟,心里想着:“大多女生都等着男生来请,可这女孩竟如此大方,还不怎么认识就请起了男生。另外,倪茗菡演讲时又是那样的风度翩翩,看来这个宿舍里的女生果真是脱了俗的女孩?”他心里盘算着日后对这个宿舍的女生当另眼相看,但嘴上还是说:“我们请吧,哪有女生请男生的道理。你看,我们宿舍的都来了,干脆我们宿舍的请你们宿舍的。”李国仁也在一旁帮着腔。

倪茗菡一转脸,刚好和刘庆宇撞了个满眼。倪茗菡匆忙打量了一下刘庆宇,只见他西装革履,面方嘴阔,确实有点班长的风度。刘庆宇见倪茗菡看着自己,便咧嘴微微地笑了一声,心里又想:“看倪茗菡气度轩昂,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就凭这气质,不知又要倾倒多少男生呢!”

刘庆宇想着,不觉脸有些发烧,他怕人看见,忙把脸转向正在说话的白晓娟这边,只听白晓娟说:“……我们宿舍可是个大杂烩,有不想找对象的,有订娃娃亲的……”张雪花忙过去捂住白晓娟的嘴。白晓娟挣着还要说,张雪花却喊杨清华道:“大姐,还不快过来帮忙,傻笑个啥?”

走在旁边的杨清华依旧不露声色地微笑着。那些男生却已听了几句,他们不住地问谁不想找对象,谁订了娃娃亲。这边张雪花怕白晓娟说出来,她直够着捂白晓娟的嘴,陈彩莲和刘雯在一旁嗤嗤地笑着,王明莉和朱惠妹走在后面说着悄悄话。

倪茗菡和杨清华并排走着,心中暗想:“这个白晓娟也太显大方了,刚来几天,就和男生混得这么熟,还尽说些鬼话!”她又想:“自己平时不大和男生来往,还不兴别人和男生来往,这不是有病还能说什么?可是那天为什么偏偏要做那么个梦呢?还是自己曾经的老师!”倪茗菡一想那梦,便觉有些羞怯。她也不管杨清华了,只顾着自己往前走。

白晓娟看倪茗菡往前面走了,便在后面大喊:“倪茗菡。”倪茗菡一转脸,看自己把白晓娟他们超出了老远的一截,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住,等白晓娟、刘庆宇他们赶上来,又都说笑一回,不觉到了校门口的一家饭馆。

因人多,倪茗菡他们选了个最大的饭桌,将凳子摆开,男生一边女生一边各自坐好。这时刘庆宇和白晓娟也将菜点好走了过来,他们各自在空位上坐定,后面一个服务员提着一扎子啤酒,给各人满上。刘庆宇端起酒杯说:“来,为倪茗菡奋勇夺冠干杯。”大家都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白晓娟喝了少半杯,将剩余的酒往桌子上一放说:“刘庆宇,都做这么长时间的同学了,大家还不怎么了解,不如把你们宿舍的同学介绍给咱认识认识。”刘庆宇笑着说:“女士应该优先。”白晓娟也没推辞,便把她们宿舍的八个人一一作了介绍。

八个男生拍掌向女生庆贺一番后,刘庆宇便起身指着他身旁的李国仁说:“这是咱们班的副班长李国仁,也是我们宿舍的老大,大家都认识的。他足球踢得特好,中学时在凤仪县中学生足球比赛中得过冠军。”

李国仁起身向着女生这边点了点头。

刘庆宇待李国仁坐下,又指着另一位男生说:“这是我们的老二张应刚,福康县的。我们宿舍里有名的吉他王就是他了。”

倪茗菡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张应刚,瘦脸长发,双耳刚劲向上,确实有些艺术家的风度。倪茗菡正暗自好笑,刘庆宇又说:“这是我们宿舍的老四宁治兴,程登县的;我们老五付广明,清远县的;老六郑永鹏,于静县的,他的笛子吹得好;老七冯兆国,渭梁县的;老八徐开潘,和中县的。”

被刘庆宇点到的人依次起来向着女生这边各鞠一躬。白晓娟笑着说:“班长,你介绍了半天,怎么把你没说?”刘庆宇做个鬼脸说:“哪还能忘掉。我是甘宁县的,毕业于甘宁一中。我家中有父母兄弟姐妹,学校有同学朋友等等。我会说会弹会唱、会跳会画会写……”

张雪花几个早捂着肚子笑开了。白晓娟一边扶着旁边的倪茗菡,一边笑指着刘庆宇说:“你还忘了说会吹呢。”刘庆宇看女生都笑个不停,又做个鬼脸说:“那还用说,你们早都看出来了。”

白晓娟几个笑得越加厉害了。李国仁也笑着说:“我说哥们,都别光顾着笑了,咱们为咱们的认识再干一杯。”

十六个人为认识又干了一通,刚放下酒杯,倪茗菡的老乡李凤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倪茗菡一看,心里由不住地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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