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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事变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艾尔通惊惊慌慌地从那条长满木本含羞草的斯诺威河河岸走回来。半小时后,巴加内尔、麦克那布斯、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都知道了那几头牛马倒毙的事。海伦夫人说,“再说,从开始旅行的第一天起,那水手对我们处处都表现得很忠诚。”约翰·孟格尔叫人向那黏泥上泼水,希望减低它的黏性。首先要测定出现在宿营地点的准确方位。

这一夜天气坏极了。夜里两点钟,乌云翻腾的天空中泻下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天亮。帐篷挡不住雨水。格里那凡和旅伴们一起躲到牛车里来。大家都不能睡,只好谈谈这,谈谈那。唯有少校不说话,只听着人家谈。他上半夜曾离开帐篷好久,谁也没有注意到。大雨老是下个不停。很可能这场暴雨会引起斯诺威河的泛滥,车子本已陷在泥淖里了,河水再一泛滥就更糟糕。所以穆拉地、艾尔通、约翰·孟格尔频频地跑去看看水位,回来时都是浑身湿透。

天终于亮了,雨也停了,但太阳光却还透不出云层。遍地是大滩的黄水,简直是些浑浊的池塘。热雾腾腾地从潮湿的地面上冒出来,空气中的湿度达到了饱和点,叫人怪难受的。

格里那凡最关心的就是车子。他认为把车子弄上来是当前的急务。他们去看了看这辆笨重的车子,它已经陷落到一片黏泥窝里去了。车头几乎全埋在泥里,车尾也齐到轮轴。这样一个笨重的家伙,要想把它拖起来真不容易,就是把全部牛马和人的力量都集中上去也不算多。

“不论如何,要赶快动手,”约翰·孟格尔说,“这种黏泥越干就越不容易拖出来。”

少校看见几个人影迅速地走过。

“赶快动手吧。”艾尔通也应声说。

格里那凡、他的两名水手、约翰·孟格尔和艾尔通都钻到昨夜放牛马的林子里去了。

那是一片景象凄凉的胶树林子。整个林子都是枯木,一棵棵地离得很远,树皮剥落了似乎有几百年,就和欧洲软木树在收获季节剥掉了皮一样。它们的顶离地有二百英尺高,稀疏地伸开着光秃秃的树枝。没有一只鸟在这些空中的骷髅上做窠,没有一片叶子在这些叮当响的枯骨上摆动。整个的树林就好像得了瘟疫死去了。这种现象在澳洲是常有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谁也说不出。最老的土人,甚至是他们的那些已经埋葬在墓地里多年的祖先,也都没有看见过这片树林发过青。

格里那凡一面走,一面看着灰色的天空,胶树的细枝条清晰地映衬在天空上,就和精致的剪影一般。艾尔通跑到昨天放牛马的地方去,没有找到牛马,顿时大吃一惊。这些牲口脚上都套着绊绳,是不会跑远的呀。

大家在林子里遍处找,都没有找到。艾尔通惊惊慌慌地从那条长满木本含羞草的斯诺威河河岸走回来。他发出他的牛听惯了的呼唤声,但是并没有牛回答他。那水手的心中十分不安,他的同伴们也都面面相觑,显出失望的神情。

这样白白地找了一个钟头。格里那凡正从离车子一英里远的地方走回来,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几乎同时又是一声牛哞。

“牲口都在那里!”约翰·孟格尔叫起来,直向那丛胃豆草里钻进去,这些草本来很高,一群牛马藏在里面是看不出的。

格里那凡、穆拉地和艾尔通都追了过去,顿时,他们都和约翰·孟格尔一样直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有两头牛三匹马躺在地上,和以前的那些牛马一样,倒毙了。尸体都已僵冷,一群瘦老鸦在木本含羞草丛里呱呱地叫,窥伺着这意外的一口食。格里那凡和他的旅伴面对面看着,威尔逊忍不住破口咒骂起来。

“骂什么呢,威尔逊!”格里那凡爵士说,连他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呀。艾尔通,把剩下的这一头牛和一匹马牵回去吧。我们只有拿这两头牲口来应付下去了。”

“要是车子不陷在泥里的话,”约翰·孟格尔说,“这两头牲口慢慢走也可以把车子拉到海边。不管怎样,非得把那可恶的车子拖出来。”

“我们去拖着试试吧,约翰。”格里那凡回答,“现在我们先回到营篷里去吧,我们出来太久了,他们一定等得着急了。”

艾尔通解下牛的绊索,穆拉地解下马的绊索,大家沿着弯弯曲曲的河岸走回来。半小时后,巴加内尔、麦克那布斯、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都知道了那几头牛马倒毙的事。

“真是!”少校不禁脱口而出,“真是太可惜,艾尔通,过维买拉河的时候,要是我们的牲口都让你钉一下马蹄铁就好了。”

“为什么呢,先生?”艾尔通问。

“因为我们所有的马匹里头,只有你叫来的那铁匠钉过马蹄铁的那匹马逃出了性命,其余的都死了!”

“是呀,”约翰·孟格尔说,“可真巧!”

“也不过是偶然碰得巧罢了。”那水手回答,眼睛盯着少校。

麦克那布斯咬咬嘴唇,仿佛还有话要说,却又咽下去了。格里那凡、孟格尔、海伦夫人都在等着他说下去,但是少校却住了口,向艾尔通那边走去,这时艾尔通正在检修车子。

“他说那句话有什么用意?”格里那凡问约翰·孟格尔。

“我也不明白,”那青年船长回答,“不过,少校那个人没有根据是不随便说话的。”

“是呀,约翰,”海伦夫人说,“麦克那布斯一定对艾尔通有点怀疑。”

“怀疑?”巴加内尔反问,耸了耸肩膀。

“怀疑什么呢?”格里那凡也说,“难道他以为艾尔通会毒死我们的牛马吗?艾尔通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的利害不是和我们一致的吗?”

“你的话对呀,我亲爱的爱德华。”海伦夫人说,“再说,从开始旅行的第一天起,那水手对我们处处都表现得很忠诚。”

“确实如此。”约翰·孟格尔应声说,“但是,既然如此,少校说那句话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是不是他以为艾尔通是和那些流犯一气的啊?”巴加内尔一个不当心,叫出来。

“什么流犯?”格兰特小姐问。

“巴加内尔先生说错了,”约翰·孟格尔赶快回答,“他知道在维多利亚省没有流犯呀。”

“啊!对了!对了!”巴加内尔立刻改口,恨不得把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收回来,“我怎么弄糊涂了?流犯?谁听说过澳洲有流犯呢?而且,流犯一到澳洲下了船就都变成好人了!是气候关系呀!玛丽小姐,你知道,这种使人改邪归正的气候……”

这可怜的学者说错了一句话,拼命想收回来,于是他越解释越糊涂,就像那辆牛车陷到泥窝里一样越陷越深。海伦夫人看着他,他越发心慌。但是海伦夫人不愿使他过分紧张,把玛丽小姐带到帐篷那边去了。那里,奥比内先生正在按部就班地忙着摆早饭呢。

“我这人真该当作流犯押送出境去。”巴加内尔垂头丧气地说。

“我想也是该把你押送出境才好。”格里那凡回答。

格里那凡的话似乎是郑重其事地说的,这越发使那可敬的地理学家心里难受;但格里那凡一说过就和约翰·孟格尔到牛车那里去了。

这时艾尔通和那两个水手正在设法把深深陷在泥沟中的车子拉起来。那头牛和那匹马套在一起,用尽气力在拖、拖,皮条几乎拉断了,颈圈几乎拉掉下来。威尔逊和穆拉地把住轮子在推,同时那水手又鞭打又吆喝,逼着那硬凑成一对的牲口向前拖。那辆笨重的车子一动也不动。黏泥已经在渐渐地干了,咬住车子,就仿佛水泥嵌住车子一样。

约翰·孟格尔叫人向那黏泥上泼水,希望减低它的黏性。但也是徒劳无益,车子依然不动。人和牛马又使劲拖了一阵,后来,还不得不停下来。除非把整个的车子一块一块地拆下来,否则是不能把它拖出泥窝的。然而,拆的工具又没有,要拆也没有办法拆。

这时,艾尔通因为一心要把车拖出来,所以又鞭策牛马再来尝试一次,格里那凡爵士却止住他了。

“够了,艾尔通,拖够了。”他说,“爱惜我们仅有的这两头牲口吧。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前进的话,让它们一个驮两位女客,一个驮行李吧。它们还有大用处呢。”

“那也好,爵士。”那水手回答,并且一面说一面就把那两头有气无力的牲口解了下来。

“现在,朋友们,”格里那凡又说,“大家回到帐篷里去吧。大家商量商量,研究一下现在的处境,看看怎么办才好,做出一个决定。”

过了一会儿,旅客们吃过了一顿不算太坏的早饭,夜里的疲劳也消除了,然后,讨论开始了。格里那凡请大家发表意见。

首先要测定出现在宿营地点的准确方位。巴加内尔接受了这项任务,他十分仔细地计算了一会儿,报告说,旅行队现在是在南纬三十七度、东经一百四十七度五十三分的地方,在斯诺威河岸。

“吐福湾海岸的正确经度是多少?”格里那凡问。

“整一百五十度。”巴加内尔回答。

“相差两度七分,合多少英里?”

那笨重的车子一动也不动,仿佛被水泥嵌住了一样。

“合七十五英里。”

“离墨尔本呢?”

“至少二百英里。”

“好了。我们现在的方位是已经弄明白了,”格里那凡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大家一致主张:立刻就向海岸进发。海伦夫人和玛丽·格兰特保证每天走五英里路。那两位勇敢的妇女,要她们从斯诺威河走到吐福湾,一点也没有胆怯。

“你真不愧为旅行家中的女英雄,我亲爱的海伦。”格里那凡爵士说,“但是我们是不是有把握一到吐福湾就可以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呢?”

“毫无疑问。”巴加内尔回答,“艾登是一个有多年历史的城市,那里与墨尔本往返的交通一定很频繁。甚至于我还可以假定,我们再走三十五英里,到了维多利亚省边境上的德勒吉特,我们就可以购买食粮并且可以找到交通工具了。”

“邓肯号怎样办呢?”艾尔通问,“现在命令它开到吐福湾来,您不觉得正是时候吗,爵士?”

“你觉得怎样,约翰?”格里那凡问。

“我觉得阁下不应该急着叫邓肯号来,”那青年船长想了想之后回答,“将来您有的是时间通知汤姆·奥斯丁叫他开到吐福湾。”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巴加内尔又补充一句。

“而且,我们不能忘记,”约翰·孟格尔又说,“再过四五天,我们就到艾登了。”

“四五天!”艾尔通摇摇头接住他的话,“您要是想将来不后悔失言,船长,您就应该说十五天或二十天!”

“走七十五英里路要十五天或二十天!”格里那凡叫起来。

“至少,爵士。前面是维多利亚省最难走的一段路,是一片荒郊,据‘坐地人’说,什么也没有,这丛莽纵横的原野根本没有路,在那里也根本不可能建立牧站。要走过去,手里就得拿着斧头或火炬开路,请您相信我,想快是不可能的。”

艾尔通说得斩钉截铁。大家望望巴加内尔,巴加内尔也点点头,同意那水手的说法。

“我就承认有这些困难吧,”约翰·孟格尔又说,“就算十五天好了,十五天后阁下再给邓肯号发命令吧。”

“我还要补充一句,”艾尔通又说,“主要的障碍还不是路上的困难。而是要过斯诺威河,很可能还要等河里的水落下去。”

“要等水落下去!”那青年船长叫道,“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浅滩吗?”

“我不相信能找到。”艾尔通回答,“今天早晨我就想找一个能过河的地方,却找来找去没找到。在这个时期,遇到一条这样急的河流,还是很少有的事哩。总算我们的运气不好,我毫无办法。”

“它很宽吗,这条斯诺威河?”海伦夫人问。

“又宽又深,夫人,”艾尔通回答,“宽大约有一英里,水流得十分急。最好的游泳家也不能安全地游过去。”

“那么,我们做一只小艇好了!”罗伯尔叫起来,他毫不怀疑这有什么问题,“我们砍一棵树,刳一刳,坐上去,不就成了吗?”

“他真行!不愧为格兰特船长的儿子!”巴加内尔回答。

“他说得不错呀,”约翰·孟格尔又说,“我们的最后一着只有这样做。因此我觉得用不着浪费时间去作无益的讨论。”

“你觉得怎样,艾尔通?”格里那凡问。

“我觉得,爵士,要是没有人来帮忙的话,一个月后我们还留在河这边!”

“那么,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约翰·孟格尔问,有点按捺不住了。

“有,只有邓肯号离开墨尔本开到东海岸来!”

“啊!老是要邓肯号来!难道邓肯号到了吐福湾,我们到吐福湾去就没有困难了吗?”

艾尔通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儿,然后支吾其词地说:

“我并不是要坚持我的主张。我提出这个意见不过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如果阁下发命令要走,我是随时准备出发的。”

他说完就交叉着胳臂等着。

“回话不是这样回法,艾尔通。”格里那凡说,“你尽管把你的意见说出来,我们大家讨论讨论。你主张怎样?”

艾尔通以镇静而满怀信心的语调说了下面的一番话:

“我们现在既然是毫无办法,我主张就不要向斯诺威河那边去冒险。我们应该就在这里等人家来帮助,而帮助的人只有向邓肯号上去找。因此,就在这里暂时住下,这里食粮是不缺乏的,只要我们中间抽出一个人来去给汤姆·奥斯丁送信,叫他把船开到吐福湾。”

大家听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建议,都十分惊愕,约翰·孟格尔显出不赞同的神气。

“在我们派人去送信的时候,”艾尔通接着说,“如果斯诺威河的水落了,我们就可以找到一个浅滩过去,万一要坐船过去,我们也有时间做只小艇。这就是我的建议,爵士,请您考虑决定。”

“好,艾尔通,”格里那凡回答,“你的意见着实值得考虑。最大的弊病是耽搁我们的行程。不过它的好处却能免除一些过分的疲势,也许还可以避免一些可能的危险。朋友们,你们的意见怎样?”

“请你也说说话,我亲爱的麦克那布斯,”海伦夫人这时插嘴说,“从讨论开始时起,你就只听着,你也太吝惜说话了。”

“你既指名问我的意见,”少校回答,“我就十分坦白地说给你听吧。我觉得从艾尔通说的话就看得出他是个又聪明又谨慎的人,我完全同意他的建议。”

大家都没有料到这样的一个回答,因为直到那时为止,麦克那布斯在这问题上总是反对艾尔通的意见。就连艾尔通自己也有点奇怪,不由得对少校瞟了一眼。本来巴加内尔、海伦夫人、两个水手都准备支持那水手的建议,经麦克那布斯这一说,他们自然毫不犹疑了。

因此,格里那凡宣布在原则上采用艾尔通的建议。

“现在,约翰,”他又补充一句,“你不觉得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应该暂时停在这河边等人家送交通工具来吗?”

“我觉得这样做,好倒是好,”约翰·孟格尔回答,“只要我们过不去的这条河送信的人偏能过得去的话!”

大家又看看那水手,他像有绝对把握似的微笑了一下。

“送信的人不要过河的。”他说。

“啊!”约翰·孟格尔表示惊讶。

“他只要回到由卢克诺通到墨尔本的那条大路就成了。”

“徒步走二百五十英里吗!”那青年船长叫起来。

“骑马走呀,”艾尔通分辩说,“我们还剩下一匹健康的马。这段路马跑不过四天。再加上邓肯号由墨尔本开到吐福湾需要两天,再加二十四小时由吐福湾到此地,总计一星期后派去的人就带着船员队里的人回到我们的宿营地点了。”

少校不断地点头赞成艾尔通的话,这很使约翰·孟格尔诧异。但是艾尔通的建议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大家都觉得这办法想得很妙,就只好这样做了。

“现在,朋友们,”格里那凡说,“我们要做的事就是选择一个人去送信了。我要向大家说明白,这趟差使是辛苦的,甚至是危险的。谁肯为他的旅伴们热心服务把信送到墨尔本去?”

威尔逊、穆拉地、约翰·孟格尔、巴加内尔,乃至罗伯尔都立刻挺身要去。约翰要求得特别坚决,叫把这任务交付给他。但是艾尔通直到此刻都不曾说话,现在却开口说:

“爵士,如果阁下信任我,还是让我去走一趟吧。我在这些地方是跑惯了的。比这一带更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不止一次了。别人过不去的地方我可以设法过得去。因此,为了大家的利益,我要求这个到墨尔本去的权利。只要有一封信交给大副使大副相信我,我保证六天以后就把邓肯号开到吐福湾来。”

“你说得好,”格里那凡回答,“你是个又聪明又勇敢的人,艾尔通,你一定能完成任务。”

显然地,执行这个困难的任务,那水手比任何人都适合些。每人都了解这一点,因此都不争了。约翰·孟格尔提出最后的一个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要留在这里帮着找不列颠尼亚号或哈利·格兰特船长的线索。但是少校说旅行队在艾尔通回来之前都是要停留在斯诺威河岸旁的,要寻访,在艾尔通走后根本谈不上,因此,他暂时走开对于寻访格兰特船长的工作并无损害。

“那么,你就去吧,艾尔通,”格里那凡说,“越快越好。从艾登那边回到斯诺威河岸我们宿营的这里来。”

那水手的眼里露出得意的光芒。他赶快把头转了过去,但是不论他的头转得怎样快,约翰·孟格尔却瞟见了他那副神色,因此,本能地对艾尔通更加不信任。

艾尔通积极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一个帮他备马,一个帮他装干粮。这时候,格里那凡在给汤姆·奥斯丁写信。

他命令邓肯号的大副火速到吐福湾。他告诉大副说那水手是个绝对可靠的人。他叫汤姆·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派一队水手交艾尔通指挥……

麦克那布斯看着他写,当格里那凡正写到这里的时候,麦克那布斯怪腔怪气地问他艾尔通的名字怎样写法。

“照音写呀。”格里那凡回答。

“那么,你就去吧,艾尔通,越快越好。”

“你弄错了,”少校镇定地说,“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出来却要写作彭·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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