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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种场的生意经

时间:2022-02-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自从那天商量让何登骥把所有这些来农科院学习、培训的人,都拉到原原种场基地参观杂交水稻后,可把张昭东给忙坏了。田科长带领着这帮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原原种场基地。一进原原种场办公室基地,田科长爽朗地说道。原原种场的工人见这阵势,一个个喜上眉梢。这是丰收的果实,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根本。这个场面把张昭东跟张禄生搞得啼笑皆非。
原原种场的生意经_非常稻

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杂交早稻亲本种子生产田的稻穗已经黄澄澄的,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自从那天商量让何登骥把所有这些来农科院学习、培训的人,都拉到原原种场基地参观杂交水稻后,可把张昭东给忙坏了。

白天接待这些各路来参观的人,还要管理稻田,根据穗子的结实率来指导工人施肥、打药等,还要预防飞鸟来吃这些谷子。晚上给工人们培训如何接待这些来参观的人,教他们如何与客人打交道,以后销售又怎么应对。到了收割季节,老鼠又多,晚上还得去田地转几圈,思考如何防范虫鼠,可别作践了这些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种子,可都是米米(钱)呀。

张昭东几乎是完全不着家了。妻子毛晓媛在水稻所图书馆工作得如何,孩子张志程上学适不适应,他几乎忘记了,心中除了稻田还是稻田,除了种子还是种子。往往深夜到家扒拉两口剩饭,然后就直接倒下睡了,毛晓媛、张志程这时候早已经睡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妻儿还在睡梦中,张昭东又已经到了田里。偶尔张志程放学回来,在马路上就远远地看到父亲在田间忙乎着,也说不上一句话。其他时候,面都照不上。有时候客户来了,张昭东与客户一起住进了招待所,但只要客户一想到什么事,就又会把张昭东给叫了出去,凌晨三四点才回是家常便饭,眯一会就又得去上班……

任是张昭东那么伟岸的身材,体重一下子就下来了……

眼看这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江西省农科院的人如约而至,而且来的还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江西省重要的农技站人员都过来了,但这次赵处长没来。

科长带领着这帮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原原种场基地。

“怎么样,张场长,我们守信吧?看,这是我带来向您学习的。您可不能留一手,得多多指点、教导。”一进原原种场办公室基地,田科长爽朗地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您这是太看得起我了。感谢感谢。”张昭东说,“办公室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在这檐下稍作休息。等下再去田里看。”

张昭东边说边去办公室搬了两条长凳子,张昭东的得力助手寻光辉见了,也立即进屋搬了两条长凳子出来,放在屋檐下。田科长带来的人,坐的坐,站的站,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边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办公基地。右手边是仓库,左手边里间是加工的地方,外间这边楼下就是两三间简单的办公室,楼上是宿舍,还晾晒着衣服。大门外全部是大片大片的稻田。

“张场长,您好,久仰、久仰了。我一直听我们田科长说你们这里的试验田如何如何大,稻穗有多么多么的漂亮。说这全是您在这里负责管理的。今天眼见为实呀!了不起。”

“张场长,在我们刚刚来的路上,那就是试验田么?”

“确实不错。”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羡慕着。

张昭东、张禄生一一应对,寻光辉时不时地在旁边帮衬。原原种场的工人见这阵势,一个个喜上眉梢。

一会儿,张昭东、张禄生领着大家往田间F1代种植示范丘块走去。这个时候的稻穗跟当初田科长他们来看时相比,已经有很大的区别了。那时候的稻穗青绿,笔直地向上竖着,空壳上还挂满了稻花,而现在的稻穗,像黄澄澄的金子一般挂在略显单薄的禾苗上,垂了下来,就如迎客松张开一条条臂膀,热情但又低调内敛。微风吹过,稻穗摇摆着,仿佛在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招手示意。

这是丰收的果实,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根本。

特别是爱好水稻的技术员已经不等吩咐,迫不及待地蹲下去仔仔细细查看起稻穗了。认真仔细地查看着禾苗发育粗细茁壮情况,稻穗的数量、结实率、饱满度。

张昭东、张禄生静静地美美地享受着稻田带来的这一切,任由他们看个够。

田科长向他带来的技术员们问:“怎么样啊。如何?”

其中一个技术员答道:“确实不错。这禾苗比较粗,看起来发病率控制得也还好。另外这个数量上,还有结实率、饱满度都还可以。不知张场长是怎么种出来的?按理说,只要种子好,结实率、饱满率就会可以,而且袁老师也在这里,这些不难。难的是这个发病率如何控制的。”

田科长说:“可以就行。你们这次就是来学习的。得好好学啊。”然后转头面向张昭东,认真说道:“张场长,这次可得好好地详细地讲解,不能藏私啊,这是怎么种出来的?然后这些种子拿回去之后,我们这些技术员怎么种?务必请您一一讲解讲解,可出不得错呀,这可关系到农民一年的口粮。”

张昭东说:“放心吧,田科长,质量问题我保证。出了问题,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你们往后也不会再来买。那我们原原种场靠什么支撑呀?我这里就给你们先简单介绍一下。等下回去再详细讲解,把资料用纸笔抄写下来,一人一份。如果到时候还不懂,可以打电话来问我。到时真有难解问题,我们去问袁老师。”

刚刚回答田科长问题的那个技术员又加了一句:“张场长,尤其是那个发病率是怎么控制管理的,得给我们详细地讲解一下。这个我们得好好学学。”

寻光辉这时插嘴进来,得意地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我们张场长的厉害之处。禾苗的发病率呀,我们张场长从种子阶段,就开始预防了。我们先用强六精浸好种,发芽后,再来播种的。这样病害虫就少。然后长得又茁壮。”

“强六精?这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你们从种子发芽阶段便开始预防了?这么科学,怪不得。”有人边赞叹边问。

寻光辉更加骄傲起来,说:“这是张场长自制的一种预防病害虫的药。我们张场长之前在零陵学校教了十年的遗传育种,后来做人事科长,连人事科办公室都摆满了我们张场长的实验材料。你们想想看,我们张场长是有多热爱这个遗传育种了。”

田科长说:“既然你们都认可,张场长又保证了质量。那你们自己就根据自己农技站的情况,来订种子吧。”

这些人几乎全是农技站中的精英,不是领导便是可以做主的技术员,但却又是与农民、农业打交道的基层管理人员,比不得文质彬彬的书生。田科长把这话一说,这些人口头上立即就叫了起来。

“十万斤。”

“五万斤。”

“十五万斤。”

“二十万斤。”

……

这个场面把张昭东跟张禄生搞得啼笑皆非。张昭东毕竟当过多年班主任跟人事科长,应对突发状况经验足,反应快,立即说:“感谢啊,现在这里没纸笔,数字谁也记不住。这样,等下我们回去详细讲解的时候,大家把数量、单位、联系方式登记一下。还有,因为这段时间订的人太多了,口头订的人更多。我们等下把单位账号给你们,你们谁先打款,这种子就是谁的。”

“好咧。这下我们农技站可比往年赚了。以往都是在三亚直接拿现成的F1代种子回来,卖给老百姓。我们只是相当于中间商,利薄呀。到我们手上成本都是十多块钱一斤。现在我们拿原种子回去,自己制种出来,再卖给老百姓,不可同日而语啊。对了,张场长,你们这个原种子多少钱一斤啊?”

“一元七毛。”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张禄生答道。

“比其他地方还便宜?这么划得来。订订订,等下去办公室就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把钱款打过来。”

……

张昭东的日子就这么连轴转着,600多亩亲本种子还没收割下来,已经销售一空了。原原种场的人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领着刚发下来的季度奖金,购肉买鱼,改善生活伙食。大家走路都觉得有劲了。大家从最初的反对,到现在用心去做。晚稻的种子,也用不着张昭东来催,来督导,都自觉主动去做了。尤其是寻光辉,处处紧跟着张昭东。在发季度奖金时,张昭东给原原种场编制内的工人与从外边临时聘请过来的工人都按照合同来发,而有些业绩突出、工作勤奋的临时工发的奖金比有些正式职工还多。这虽然引起了少数几个人的不满,甚至扬言要告到农科院的领导那里去,但都无碍改革的大局。他们也先后一个个地被张禄生做通了思想工作,情绪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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