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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虫的简单繁殖示意图

时间:2022-02-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剪下匍匐茎上的新生幼株栽种下去,就会成长为一株新的草莓或吊兰变形虫,俗称“阿米巴”,是一种真核生物,无性繁殖,结构简单。变形虫以此来移动,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我们不知道生命是什么,而只能从它的表现形式上去认识它。即使是身体组织非常简单的变形虫,同样也是化学活动和物理活动的沸腾旋涡。在最初的时候,所有的生物大概都是以变形虫的方式进行繁殖的。
欲望之路_35亿年的生命物

生命还要继续。原生质经过不断变迁的地球所造成的种种折磨,经过寒冷的冰川和干旱的沙漠,经过洪水和饥荒之后,以越来越旺盛的生命力走向未来。虽然在个体身上,生命的火花摇曳得虚弱无力,但种群却始终燃烧着稳定的火焰。地球上的物种整体在任何时候都拥有比个体强大得多的力量。生物肉体的繁殖力极其强悍,无数大灾大难都一直无法消灭它。所以,从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最早的记录开始,生殖力就一直是惊叹和崇拜的对象,这一点显然毫无奇怪之处。

当梭罗说到“对于认为性爱并不纯粹的人,大自然里将没有花朵”时,他确实是毫无保留地热爱着大自然的。尽管他生性叛逆,但对他而言,生命和它的过程是美好的、有尊严的。因为性爱让生活成为可能,所以性爱也是特别美好、特别有尊严的。但是,当卡贝尔在四分之三个世纪之后说出“残酷而肮脏的出生过程,无法言说的死亡腐败”时,他则说出了现代人对事物一成不变的厌烦。75我们开始怀疑大自然并不是为了它那几个会思想的子孙的欢愉来安排世界的。

有性繁殖示意图

大自然发明了有性繁殖,通过这种方式让它那些早期的、不那么雄心勃勃的孩子保持不朽,它用近乎天才的方式解决了一道难题。有性繁殖机制足以满足简单生物的简单需求,这一点通过它们千百万年的有效繁衍,已经得到了证明。之后,它开始用一种新型机器制造身体,但实际上却用了同样的旧发电机,只差一步,它就可以成就完美。它折磨着人类的心灵和身体,因为它没有预见到人类的爱情生活不可能像牡蛎的繁殖机制一样顺利运作。比如梭罗,尽管他歌颂性爱的纯洁,死的时候却是个无妻无子的单身汉,这的确是个讽刺笑话。

当自然听到人类说什么“简单生活,高度思想”时,肯定得意。它从一开始就拒绝给予孩子们这种行动组合。在众所周知的并不太好的“过去的好时光”里,至少所有生物都还具备简单性。生物都没有心脏、胃或性器官,它们都极其理想地缺乏许多进行高度思想的障碍。但是,自古以来,大自然的一举一动总是打着滑稽而残忍的烙印,因此,它不肯在原生质布丁里倒入一种不可缺少的成分。而当它最终屈尊降贵地把智力加进去之后,那罕见的滋味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一锅乱炖里了。

想想保留了远古传统的变形虫吧。它们没有胃,但也能进食,能消化;它们没有鳃也没有肺,但也能呼吸;它们没有鳍、翅膀或是腿,但还是想去哪就去哪;它们没有大脑,但照样活得好好的;它们没有生殖器官,但却比其他任何生物都繁殖得更高效、更多产。它们的身体用肉眼根本看不见,但能做的事却和重达40吨的恐龙相差无几。实际上,在它们极其简单的身体里有的是办法,这让它们在恐龙灭绝多年之后照旧活得十分平安。

无性繁殖示意图。与有性繁殖所对应的是无性繁殖,我们日常所见的草莓吊兰,经常都会用无性繁殖的方式来繁衍。剪下匍匐茎上的新生幼株栽种下去,就会成长为一株新的草莓或吊兰

变形虫,俗称“阿米巴”,是一种真核生物,无性繁殖,结构简单。因体内原生质的流动而产生各种形状的突起,即“伪足”。变形虫以此来移动,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我们不知道生命是什么,而只能从它的表现形式上去认识它。即使是身体组织非常简单的变形虫,同样也是化学活动和物理活动的沸腾旋涡。这是它们在世上的主要特征,也是它们那些更高级的亲戚的主要特征。躁动不安是生物世界的普遍特征,让人可能会认为这就是生者与死者之间的显著区别。但现代物理学认为,这种差异更多是表面上的,而并非真正的区别,因为泥土中的原子也翻腾着同样的旋涡。或许整个物理世界都有一种共同的能量,原生质的活力不过是它的一种更发达、更特殊的表现形式而已。但无论这种活力是什么,无论它从何处起源,它都一直是有史以来所有生物的所有成功、所有失败、所有欢乐、所有痛苦的源泉。

蝴蝶的生命循环

生命世界里有无数的生物,它们有无数的功能,但有一个过程占据统治地位,并联系着所有的能量。这个过程就是营养。进食、生长、繁殖、死亡,这是绝大多数动植物的生命过程,但这些过程只不过是营养的方式、营养的结果和营养的失败而已。大自然在营养这个题目上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性仅仅是这些变化中的一种。

在最初的时候,所有的生物大概都是以变形虫的方式进行繁殖的。现在,所有的单细胞动植物还是用这种古老的传统方法进行繁殖,甚至一些高度进化的生物也是如此,比如扁虫。这个方法很有趣,因为它是无性繁殖。生命在死寂的地球上获得立足之地以前,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如何在原有物质消耗完毕之前获得新物质。所以,当最初的一点原生质以环境为代价,成功生长起来的时候,它已经解决了一半的生活问题。

分裂生殖:一个简单生物通过细胞分裂,维系了生命的活力,实现了繁殖。这也是无性繁殖的一种

但生长让生物遇到了一条普世自然定律的有力阻碍,根据这条规律:当球体半径增加时,体积将与半径的立方成正比增加,而表面积仅与半径的平方成正比增加。因为所有生物都是通过体表获得营养的,所以它们长得越大,就越难继续长大。于是,第一个生物简单地把自己分裂成两部分,从而成功地绕开了这个障碍,它因此解决了另一半的生活问题。

出芽繁殖示意图。出芽繁殖是指生物由母体的一定部位生出芽体,芽体逐渐长大并与母体分离,进而形成独立生活的新个体的生殖方式

在这个简单的解决方案中,我们看到了生长和繁殖之间的密切关系。后者只是更加方便地延续了前者的过程。就算繁殖并非营养充足者的特权,它也是营养充足时的必然选择。这条规则只有少数例外,其中值得注意的是人类的智慧造就的改变。营养充足的人类摆脱了这种必要性,不再把繁殖当作特权。他们热衷于自杀,这体现了大自然一种全新的心情。要知道,在人类诞生之前,大自然一直致力于不仅要生出更大、更好的子女,而且更要生得越来越多。

这种双重目的最终产生了许多问题。当动植物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之后,它们不能再继续通过简单分裂进行繁殖。不仅分裂行为会消耗太多时间和能量,而且将分裂后的两部分重组为完整个体的过程也是如此。天敌能轻易找到猎物,这样就达不到繁殖的目的了。正是这个原因使生物界创造了出芽繁殖的过程。

现在,海绵、珊瑚和其他许多进化水平与它们大致相同的动物还依旧靠这个古老的方法进行繁殖。我们从中仍然可以看到生长和繁殖间的亲密关系。比如,海绵的某一部分能够比其他部分捕捉到更多的食物。它们越长就离母体越远,并经过物质重组,变成了整体的某种袖珍版。最终,芽舍弃了母体,自己长成了另一只海绵。

出芽繁殖一直是有效的,但随着动物渐渐变得愈加复杂,身体失去了一定的生长能力。对它们来说,无论是分裂繁殖还是出芽繁殖,代价都过于昂贵。人类无法负担起把自己身体的大部分交给后代的代价。他们无法替换失去的部分。他们不是蠕虫,可以把一半身体拿来喂鱼,还能用剩下的部分愉快地再生出失去的结构。大自然和所有挥霍无度的人一样,只能过简朴生活。为了让一对鳕鱼活下去,它不惜让一百万条幼鱼死去,但它不会危及父母的生命,只不过强迫它们为下一代多准备几个卵子和一点儿精液而已。但这样的精打细算也只是随心所欲。在某些蠕虫、蝴蝶和鱼类身上,它不仅牺牲了父母,也牺牲了绝大部分子孙。

没有人知道有性繁殖是在何时何地出现的。我们可以认为,当大自然开始增加子女身体细胞的数目,并给不同的细胞群赋予特殊目的时,它就在诸如进食、游泳、呼吸等目的之余加入了繁殖这一分工。甚至在它把动植物的身体变复杂之前,很可能就已经试验过了性功能。现存的某些单细胞动物进行的无疑是有性繁殖,或许它们正是在重温那些没有保留下任何有形记录的早期实验。这些生物——比如草履虫——展示出的性功能的重要性在于:它们的这一功能并不涉及性别元素,而且与繁殖完全无关。草履虫的性欲和变形虫的分裂繁殖、海绵动物的出芽繁殖一样,主要是为了生长,而不是繁殖。

这些小动物中偶然有两个嘴对嘴地拥抱,交换体液,然后又分开了。这种行为让它们以自己的方式极大地重新焕发了活力:胃口变好了,身体更轻盈了,有了新的精力和效率去面对生活中的问题。虽然在我们看来,它俩都和之前别无二致,但这种单纯的结合行为让它们拥有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力。如果我们能够理解这种最简单的性行为中固有的兴奋作用,就不仅能更好地安然享受自己的性生活,或许还能为生命下一个定义了。

性行为既满足了个体的需要,也使种群得以兴盛繁荣

草履虫是通过简单分裂进行繁殖的,我们没有观察到这一过程与它们的性功能有任何关系。这种性满足与繁殖相互分开的做法可以被认为是原始的,是性机制刚刚出现时的一种生存条件。在这种古老的做法中,我们看到了同居试婚的原型。有些人称这样的男女关系充满了甜蜜和尊严,他们会为这样的事实感到高兴:这种关系几乎和生命本身一样古老。同时,他们也多了一个为自己辩护的论据:这种做法至少和其他许多做法一样有效。但是,在性进化史的大部分时间里,性生活既是为了满足种族的需求,也是为了满足个体的需求。此外,性功能不再由整个身体负责,出现了专门负责性功能、而不再承担其他功能的器官。这些器官最初无疑非常简单,产生的细胞都能够无差别地长成新的个体。后来进化出了两种在生理上有所区别的细胞,它们结合起来才能生出新个体。最后,雄性和雌性元素完全分离开来,它们的器官也被安放在不同的个体当中。

在生物获得有性繁殖的复杂机能之前,它们关心的主要是环境。它们会以同样的方式遇到同样的问题,不管结果是失败还是成功。而随着有性繁殖的到来,每个物种的内在基本特征都发生了一次意义深远的分裂。被选择成为雌性的生物所面临的生活与雄性的截然不同。前者变得被动保守,后者则变得更加活跃和挥霍无度。没有谁能逃脱这种差别。准妈妈们会把精力放在为腹中的胎儿储备营养上。要是她们试着去跟上雄性伴侣的步伐,高级动物就要踏进坟墓了。生物的身体因为性别分化而变得更加复杂,性能力最初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次要能力,最终却几乎吞没了整个生物世界。牡蛎对事物的现状显然很满意,但比它们更聪明的生物偶尔会反抗。有这样一个物种,他们的男性有时写诗,女性有时投票,他们以许多种不同的方式证明,性和智慧混合起来,能产生出许多矛盾冲突。

在母体中安详睡眠的胎儿

有性繁殖对所有采用这种繁殖方式的物种都会加以惩罚。它强迫它们对繁殖保持忠诚,就像强迫被征召入伍的军人对政治家保持忠诚一样。在人类诞生之前,大自然的目的十分简单——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生命延续下去。即便代价是母牡蛎和几千只小牡蛎的死亡,结果也是值得的。但是,如果说迄今为止智慧为人类做过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让他们成长为个人主义者。无论住在丛林小屋里的最低等的蛮族,还是著名大学里最荣耀的校长,都同样珍视自己的性命。为了保住自己珍贵的性命,他们宁愿让整个人类灭亡,如果仙女座不反对的话,他们同样愿意让它在苍穹中消失。

性的暴政:螳螂交配之后,雌性螳螂会将雄性螳螂作为食物吃掉。与其说这是一种残酷,毋宁说这是一种雄性对后代更好成长的牺牲,以此母体获得了更好的食物补充,保证了后代的成长

对人类这样的生物而言,放在性的祭坛上的生命奇观是令人厌恶的,但它却在我们身边到处都是。在某些情况下,大自然只关心种群的福利,这完全蒙蔽了它的双眼,让它忽略了个体的需求——如果不能说这是权利的话。雌性蜉蝣在产卵之前身体必须胀破,因为大自然忘记让它们长出生产孔了。同样,成功与女王蜂交配的雄蜂则必须为胜利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其他所有失败的雄蜂却将获得生命作为失败的奖赏。我们在任何高等动植物身上都会看到某种形式的性暴政。

在人类自身,我们同样也能看到这种性暴政。和牡蛎一样,我们也分男女。和牡蛎一样,我们的男性也精力充沛、容易冲动、勇敢好斗;女性也更加被动、保守、羞怯、温柔。和牡蛎一样,性满足的快乐也把我们诱惑进生儿育女的痛苦中。虽然我们会用父母和孩子的性命去反抗这种奢侈的做法,甚至会怀疑这是否得不偿失,但我们都被遗传的链条束缚着。实际上,人体性感反应区的组织比其他任何生物的都更加敏感。在各种触觉和精神刺激下,这些组织吸引我们进行性行为。我们是唯一常年发情的生物,而低等动物只是周期性发情。但我们还是会用无限的天赋来进行自我掩饰,恶劣地夸耀说这才是人类特有的能力。

但真正恶劣的是,低级动物可以毫无意识地服从性欲的要求——它们随意地大量繁殖,然后靠运气存活。它们的性关系具有周期性,但相当随便。它们对生下的后代很少加以保护,即便略加保护也完全是出于本能,在幼体出生前也是一样,当时它们还孕育在母体当中。人类却不同,他们反对不受控制的繁殖,也反对漫不经心的抚养。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形成了禁止这些做法的思想,这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利用自己奇异的特权,来帮助塑造自己下一代的命运。

猩猩的一家人。其实不仅人类,一些高等动物也会对抚育后代充满温情

在大学校园里,春天滋润着生命的活力。雄画眉鸟在草坪和树干上追逐着心仪的异性。学生则成双成对地沿着小路闲逛,男孩和女孩随随便便地思考着一切:从柏拉图到足球赛,从跳舞到恋爱。现代社会已经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许多障碍,不过,他们的玩笑背后掩藏的仍然是和画眉同样的本能,所以他们谈的主要还是性。他们很多人终于毕业,在用不计其数的时间讨论职业生涯和道德伦理之后回了家,同时也回归了父母辈的哲学。无论是否受教育,人心的需求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年轻人一边嘲笑着维多利亚时代的习俗,一边却追求着维多利亚时代的美德。76

牵手到白发苍苍之时,幸福都是满满的

一夫一妻制一直是件紧绷绷的旧大衣,但为了保护人类免受生活中的风暴侵害,它依旧是被认可的装束。大多数人类都想穿上它。对性机制而言,它仍然是种最不合常理的反抗,但它提供了一面墙,保护着人类心灵的成长。他们的后代是地球上最软弱无助的生物,但在这面墙背后,他们可以养育和保护后代,直到他们成熟。我们知道,他们这么做一部分是出于本能,我们也相信,另一部分是出于心甘情愿的爱。弱者总会被强者怀抱着,一夫一妻制遵守的法律始终是由人类自己制定的。这一制度是人类有史以来用智慧和精神制定出的最好的独立宣言。不幸的是,它往往会失败,因为它强制分配了性资源,但并没有从生理上改变它。它的安排十分崇高,但基础却和牡蛎一样,并不牢固。

虽然人类完全没有改变自己的基础生殖机理,但他们已经学会了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安排特定的结果。感谢李斯特77、巴斯德和他们的弟子,令败血症不再在分娩时夺去一半妇女的生命。之前人们用流产的方法进行节育,既危险又令人厌恶,但现在它慢慢被避孕用具取代了。在许多方面,现代人都开辟出了新的进化之路,既能保持乐趣,又消除了生育过程的痛苦。也许有一天,他们能在满足自己的性欲之余,把生殖的其他工作交由实验室技术人员来完成。

但是在精神上,这将是悲哀的一天。爱情真正的母亲应该是疼痛,而不是快乐。或许在对抗大自然的繁殖方面,我们走在正确的轨道上。过度繁殖,然后靠运气存活,这种做法并不适合智慧生物。但不幸的是,我们可能能够消除这种做法,却对性欲束手无策,后者太能与我们所谓的“高尚生活”唱反调了。只要人类男性在性欲旺盛的成年期能继续产生3000亿个精子,他们就会一直面对与更高尚的本性作对的危险。

动物中也有少数一夫一妻制的现象。企鹅就是其中比较典型的,有时候一方意外死去,另一方甚至会殉情自杀。当然,企鹅的一夫一妻制也仅仅局限在一个生育季内

或许科学有朝一日能发现一种无害的办法,从源头上抑制这整整3000亿个精子,但从根本上改变人类性机制的日子可能永远不会到来。自然界有着非常古老的传统,反对我们这么做。至少在享受欢愉方面,人类和大自然的其他子孙别无二致。如果跟一个走在大街上的人建议说牺牲一部分性欲就能换得自由,他的答案将会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人类的希望并不在于身体发生任何根本性的改变。至少就目前来说,我们必须接受老天赐给我们的身体。人类的希望在于智慧和精神的潜力。性欲之水无疑将继续欢快地流动,但我们不必被它冲回牡蛎的河床。我们可以有意识地用更深刻的生活方式将它分流,比如爱情、艺术和思想,这样,我们不仅可以避免性暴政,实际上还可以反过来奴役它的旧主。随便翻开一张报纸的头版,我们都能看到,这样做并不容易。但总有少数人过着宁静而丰富的生活,证明这样做是可能的。少数人自己学到的东西,就有可能教会其他人。在学习问题上,谁又能说“慢工出巧匠”不是一条真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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