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平之家的城市,是伊斯兰的首都。它具有崇高地位和许多优点,是诸位哈里发的居处,学者们的荟萃所。艾布·侯赛因·本·祖拜尔说:“这座古城,不仅是阿拔斯王朝的京都,也是古莱什族领导的宣传基地。”但它已时过境迁,名存实亡了。它屡遭变乱,数遇灾劫,已如消逝的朝霞,或如幻想中的偶像。它已经没有引人入胜之处了。只有底格里斯河,像一面明镜,或像一串挂在胸前的珍珠。它灌溉着巴格达,使巴格达不虑干渴。伊本·朱赞说:“好像艾布·泰马姆·哈比卜·本·奥斯瞻望到巴格达的衰落境况。”他曾做诗说:
已经为巴格达发出了讣告,
时间的破坏,只能令人哭号。
往昔,它的河水中呀,战争在燃烧,
如今,烈火已熄灭,处处显得美好。
渴望它美景再现,
希冀者仍然心怀沮丧。
它已是青春逝去的老妪,
但得天独厚的容颜仍旧。
人们写诗,称赞巴格达的优美,已经连篇累牍。伊玛目、法官艾布·穆罕默德·阿卜杜勒·瓦哈布·本·阿里·本·奈绥尔,他是马立克派的巴格达人,他曾写诗赞颂过巴格达。他的诗是先父屡次读给我听的:
巴格达的芬芳空气啊!
即使险阻重重也使我渴望亲近。
他又写道:
虽在山南海北也要向巴格达致意,
应该对它问候不止。
安拉呀!离开它,并非由于憎恨,
它两侧的河岸,对我是熟路轻车。
它虽宽阔,却使我无立锥之地,
命运也没有什么帮助。
它像是挚友,使我追随左右,
而它又把我摈弃。
他还愤怒地写道(这是先父屡次读给我听的诗):
巴格达对富人是宽阔宅第,
对穷人却是遍地荆棘。
走遍街巷无人光顾,
像是真经处于异教徒的手里。
巴格达的一位妇女说过:
啊!巴格达和伊拉克呀!
它那羚羊[259]般的迷人全在它的眼瞳。
幼发拉底附近的美景宜人,
它的新月照耀着拱形建筑,
它沉湎在享乐之中。
少女的爱情就是巴格达的性格,
保卫它呀,世界之美都发自巴格达的光辉。
书归正传,巴格达建有两座浮桥,形状与希腊的一样,人们不分男女,无论昼夜都可过河,人们在桥上就像游山逛景一样。巴格达有供举行聚礼和演讲的清真寺共十一座,八座在西岸,三座在东岸。其他清真寺极多,学校也是如此,但多已颓败。巴格达的澡堂很多,形式新奇,多数浴池是用沥青涂抹,看上去像是黑色大理石,此种沥青是从库法、巴士拉之间的油泉运来。油泉涌出沥青不止,在泉边凝成稀泥状,刨下运至巴格达。澡堂中设有单人浴室,池内都涂着沥青。四壁的靠地部分也涂着沥青,而墙的上部则用白灰粉刷,真是黑白相间,特别显目。每一单人浴室内设一大理石浴池,设置两个水管:一个是热水管,另一个是冷水管,一个人可自用一间,外人不得混入,除非经过许可。每间浴室的一个角落里,设有一洗涤小池,也装有水管两个,供给冷热水。入浴前各取手巾三条,一条于入浴时遮围下身,一条于出浴后遮围下身,另一条用来擦身。像这样精心的安排,只在巴格达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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