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

超解：一部近代国家的建国指南

概述：一部政治思想的经典佳作。为了避免人类互相争斗，主张以社会契约论为根本，将权力托付给名为“利维坦”的君主。此书于1651年出版发行。

托马斯·霍布斯（1588—1679）

英国哲学家。主张为了避免处于“人对人的斗争”的自然状态，而将权力交给君主的社会契约论。这位君主则被比作《旧约圣经》中的海怪“利维坦”。

作为霍布斯的代表作，《利维坦》主张通过社会契约建立近代国家机构。霍布斯是英国思想家，因被当成拥护王权的保皇派，他在清教徒革命爆发前逃亡到了法国。此书就是在法国撰写的。

在此书发表的十多年前，霍布斯还撰写了一部名叫《法学纲要》的著作，其中已经谈到了《利维坦》的中心概念“自我保存权”。于是，《法学纲要》也就成为此书的前史。

《利维坦》一共分成四大部分。第一部分“论人”，以人与生俱来的能力为出发点，论述“自然状态”和自然法的问题。第二部分“论国家”，主要论述了由契约所产生的国家的各种形态、主权以及人权。第三部分“论基督教国家”，主要论述了教会的政治地位与个人的信仰自由。第四部分“论黑暗王国”，主要对宗教、哲学以及政治思想展开意识形态的批判。

此书的重点在第一、第二部分的契约国家的形成。因此，在这里也给大家重点讲述这两个部分的内容。

霍布斯原本批判近代国家的存在形态，提出了近代国家的建国理论。为此，有必要先从构成国家的人开始研究。这里所指的人，并不是淹没在社会等级中的人，而是作为拥有自由和平等存在的人。霍布斯认为，只有这种自由和平等，才是“自然权”，即人类最基本的权利。

霍布斯继续阐明人类。用他的话来说，人类是追求快乐，避开痛苦，以维持自己的生命活动的存在。为此，人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那么，为了维持生命而依靠自己力量的人群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相互关系呢？霍布斯将此称为“自然状态”，即任何人都是自己的敌人，于是为了满足欲求，很可能会陷入“人对人的斗争”状态。

为了避免造成这种恐怖的局面，人应该寻求一种抑制自然权力智慧的自然法。自然法，指的是人因追求自然权，会共同遵守的规则。但是，自然法的约束力并没有超越良心的范畴，也不足以成为和平的保证。于是人们开始寻求一种外在权力的存在，这就是国家。而设定作为外在权力存在的国家，则需要社会契约。这里的社会契约，指的是将权力托付给第三方的契约，也就是说，只要他人也赞同的话，人会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利，如同大家一起数“1，2，3”，喊道“3”时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一样。同时，人们也要挑选一个能够承担得起所有人人格的人，并将判断的权力托付给他。如果这一目标得以实现，当大家的人格变得统一时，国家就由此产生了。

国家，是由平等的每一个以确保自身生存为目的的“人工人类”构成的。书名“利维坦”指的就是由这样的人工人类构成的国家。

“利维坦”是《旧约圣经》中出现的海怪

顺便提一下，“利维坦”原本指《旧约圣经》的《约伯记》中出现的、拥有“陆上生物望尘莫及之力量”的海怪。此书的封面画着一位像是利维坦的、披着用万民做成的衣服的国王。霍布斯通过这一主题来象征绝对的主权。在绝对的主权下，法律也成了主权者的命令，法律支配的概念则退居到幕后。这时需要臣民服从主权者，同时，还强调如有人违抗权力，要通过教育去改造他，因为利维坦是绝对的存在。

因此，宗教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利维坦》中也大篇幅地对宗教问题进行论述。因为宗教的威力是极大的，它存在代替国家权力的危险性。在这里，霍布斯主张人应该将寻求救赎与服从国家分开考虑。这样一来，主权者就可以站在与教会权威不同的立场上，享有对人民的绝对支配的权力。这也是霍布斯特有的观念，他看透了人类想依赖强者的本质。

由此，关于如何构建绝对权力这道困难的命题也就终于完成了。平等的众人从无秩序的自然状态，过渡到达成一致的契约来创造权力——这种构想始于霍布斯。从这层意义来看，《利维坦》不仅给后来的洛克（参见本书第74页）、卢梭（参见本书第142页）的社会契约论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它也是构建现代君主立宪制国家根基的经典之作，意义重大。

霍布斯其他作品（本书推荐作品除外）

霍布斯原本想撰写三部能够涵盖自己哲学体系的著作。这三部著作分别为《论物质》《论人》《论公民》。这三部作品的发表顺序不一，但每一部都与《利维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