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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与经济

时间:2022-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苏格拉底 人类起先是分散居住的,那时候还没有城市,结果人类被野兽暴殄了。苏 这种状况与人体极为相似,当一个人的手指受到伤害,整个躯体也会感到受到伤害,都会感到疼痛。苏 那么,我要说,倘若政治学里面没有谬误的话,你倒是的确掌握了一门高贵的艺术。苏格拉底 好人并不想公开地要求支付其工作报酬,这样会得到雇佣的名声,好人也不能秘密地从公共收入中提取一部分去帮助自己,这样会获得盗贼之名。

社会·国家

苏格拉底 人类起先是分散居住的,那时候还没有城市,结果人类被野兽暴殄了。与野兽相比,人类太弱小了,他们只具有维持生活的技能,却没有同野兽搏斗的力量;他们有食物,但缺乏治理国家的艺术,从事战争是治理国家艺术的一个部分。过了一段时间,自我保护的愿望使人类聚合在一起,建立了城市。然而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时,仍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他们相互之间不信任,而后重新开始分散居住被野兽毁灭的过程。宙斯担心这样下去整个人类将被灭绝,于是,派赫耳墨斯来到人间,把尊重和正义作为城市生活准则,作为人们友谊和和解的纽带。

《普罗泰戈拉》

苏格拉底 正像我所设想的那样,一个城邦的产生是出于人类的需要;没有一个人可以自给自足,并且大家都有许多需求。既然如此,城邦的起源除了人类的需要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阿德曼特斯 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苏 当我们有许多需求时,就需要许多人来给予帮助。某一个人由于某一种目的需要一个帮手,另外一个人由于另外一种目的而需要另外一个帮手,当这些合伙人和互助者聚合在一起,居住在一起时,我们便称之为城邦。

阿 是这样的。

苏 他们之间互通有无,从事贸易往来,有施予者,也有受益者,交换是在谋求各自利益的宗旨下进行的。

阿 的确是这样的。

苏 那么,让我们开始创立城邦这一概念吧,然而真正的创始者是需要,需要是发明之母。

《国家》

苏格拉底 在需要协调一致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比相互倾轨、精神涣散和一夫多妻的罪恶更为深重?或者说,还能有什么比团结的善德更为高尚?

克拉根 没有。

苏 哪里有一个整体,哪里就有共同的欢乐和痛苦——所有人为同一件欣喜的事而高兴,为同一件悲痛的事而悲伤。

克 是的。

苏 造成城邦瓦解的不是由于整体共同的情感,而是由于各自不同的私人的情感,在同一件事情上,一半人为之欢呼,而一半人为之痛苦。

克 当然。

苏 这种不同的情感一般是由于对“我的”和“不是我的”,“他的”和“不是他的”这些措辞的理解不一致造成的。

克 的确是这样。

苏 在一个完善的城邦中,绝大多数人对同一事物同一做法存在着“我的”和“不是我的”的不同理解是不行的。

克 非常正确。

苏 这种状况与人体极为相似,当一个人的手指受到伤害,整个躯体也会感到受到伤害,都会感到疼痛。(整个躯体受人体中心大脑所支配,并在其统治力量下形成一个王国)我们说,人感到手指的疼痛,其余的部位也有同样的感觉,疼时有疼的感觉,在痛苦减轻时有轻松的感觉。

克 对极了。完善的城邦与你所描述的具有共同感情的人体有极相似之处,我是完全同意的。

苏 不论是谁获得了幸福,或遭受到不幸,那么整个城邦都会把它看作是自己的幸福和不幸,都会与他一起高兴和悲伤。

克 是的,在完善的城邦中应当是这样的。

《国家》

政治领域

苏格拉底 我很理解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是教政治权术的,会保证使人们成为优秀的公民?

普罗泰戈拉 苏格拉底,那正是我所从事的职业。

苏 那么,我要说,倘若政治学里面没有谬误的话,你倒是的确掌握了一门高贵的艺术。但是我要坦率地告诉你,普罗泰戈拉,我怀疑政治这门艺术是否能够进行讲授,然而,我还不知道如何对你的主持表示怀疑。我应当告诉你,我为什么认为政治艺术是不能讲授的,也不能作为人与人之间交流思想的工具。雅典人是一个聪明(有理解力)的民族,他们确实受到其他希腊人的尊敬。我看到,当我们聚集到一起开会时,如果要讨论有关建筑的事项,那么建筑师作为顾问被召集起来,如果讨论的是造船的问题,那么造船工成了顾问,还有其他类似的工艺,他们认为是能够进行讲授的也是可以学会的。假如某个人要主动给他们一个忠告,而这个人在他们看来并不具备什么艺术才能,即便他长得很漂亮,很富有,很高贵,他们也不会去听他的说教,而只会嘲笑他,呵斥他,直到他在吵吵闹闹的喧哗声中停止讲话和保持沉默;如果他们坚持讲下去,警官在普莱泰恩(prytanes)的指挥下把他拖走或把他赶走。这就是他们对待讲授政治艺术的专家的态度。但是在谈及国家事务问题时,每一个都自由发言不管他是什么人——木匠、补锅匠、补鞋匠、海员、旅客;富人和穷人;贵族和贫民——,任何人都可以站起来发言,没有人会指责他,就像我们举的前一个例子一样,他们没有学习过,也没有教师,然而却可以提出忠告(建议)。很明显,他们认为这种知识不教自会。这不仅仅涉及到国家事务是这样,而且在个人事务上也是这样。我们最优秀最聪明的公民不能把自己的政治智慧传授给其他人。以佩里克里斯为例,佩里克里斯作为年轻人之父,在年轻人可以从大师们那里学得到的所有知识,他都给以明确的指导,而在他精通的政治领域,他既不教他们,也不给他们派教师;允许他们以其自由的意愿去胡思乱想,希望他们会突然发现他们一致的优点。

《普罗泰戈拉》

苏格拉底 好人并不想公开地要求支付其工作报酬,这样会得到雇佣的名声,好人也不能秘密地从公共收入中提取一部分去帮助自己,这样会获得盗贼之名。没有了进取心,便使他们对荣誉漠不关心。因此,应当让他们担以重任,使他们感到不出来工作就会受之以刑罚。正因为这一点,我想这就是急于任事者,为人所轻视,而不得已任事者,方为人尊重的缘故吧。惩罚中最令人恐惧的是,拒绝出任者应对比自己差的人去任职的事负法律责任。由于害怕负这一责任,迫使好人只得走马上任,并非是出于自愿,实在是不得已——他们并不想从中捞取好处,也不想为所欲为,只是因为一时找不出比他们更好的或者是与他们一样的好人,所以逼迫他们必须得干。由于这一原因,使我想到,假如一个国家完全由好人来治理,就可以避免当今之世为获取职位而争权夺利。这样,我们已经清晰地证实,真正的统治者是为其臣民利益的,而不为自己的利益;每个懂得这一道理的人宁愿选择去当臣民,从他人那里得到利益,也不愿担任官职而招致那么多麻烦。

《国家》

伊里亚的客人 政治家真正的天生的治国之术决不会允许由优秀和低劣的人混合组成任何国家,假如这种情况可以避免的话;政治家的治国之术首先是从人们活动中去考察他们人类的天性,然后把他们交给合适的老师,这些老师是实现她的目的的大师——她亲自发布命令,维护她的权力;正像纺织术一样,不断地对梳棉机和其它所有为织布准备原料的机器发布命令和维护其威力,指挥着她认为对织布有必要的其它辅助技艺进行工作。

年轻的苏格拉底 非常正确。

伊 同样的,在我看来君主学是所有合法的教育家和导师的女主人,她拥有女王一样的权力,她命令这些教育家和导师把男人们的性格训练成适合于她所期望产生的那种政治制度的人,而不允许把男人们的性格训练成她所不期望的那种人,对于那些没有男子气脾性的人,对于那些没有道德情操的人,必须以暴力把他们送到邪恶的蛮横的没有公道的地方去,或处以死刑,或处以流放,以最大耻辱来惩罚他们。罪恶的本性。

苏 一般都是这么说的。

伊 但是对那些沉迷于愚昧无知低级趣味之中的人们,她恭敬地把他们送去当奴隶。

苏 非常正确。

伊 在其他的公民中,如果有受过教育的,能够做一些高尚的事,他们能够与政治家在一起,把国王的治国之术混合和交织在一起。一方面把那些天生有力量的、比较强壮的分子当做经,另一方面把那些生性守纪律温文尔雅的人当做纬,后者就像又厚又软弱的织物——这些,尽管他们本性上是反对的,但是她仍在试图把他们编织在一起,……此后,我们宣布政治活动的网络已经完成了。它是由勇敢和稳健的人相互直接交织在一起而成的。当君主学以一致和友谊这两股纽带把两种类型的人相互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当所有政治网络中最高贵最优秀的网日臻完善的时候,当把城邦所有居民(不管是奴隶,还是自由民)都囊括在网络之中的时候,就把他们编织在一起,管理他们,就这样把幸福赐予?城邦,并为他们的幸福提供了保障。

《政治家》

雅典的客人 要理解与公共利益而不是与私人利益(公共利益使城邦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私人利益只能使城邦人心分散)相关的真正的治国之术是有困难的。当首先考虑城邦的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时,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都能获得更大的好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尽管一个人理论上也可以认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假如他拥有了绝对的不需负责任的权力,他绝不会坚持这一原则,把公共利益视为城邦中的第一利益,而私人利益次之。人类的天性总是驱使他去贪得无厌和自私自利,毫无理智地去逃脱痛苦和寻求欢乐,贪婪和享受摆在了首位,使人们对什么是比较公正的什么是比较好的开始模糊起来,这样,他的灵魂就开始堕落,最后邪恶将笼罩着他和整个城邦。

《法律》

凡诸艺术科学行事立志,其目的皆在于行善,由于这一原因,行善也恰恰是所有事物的归宿,……

假如……我们所做的事有某种目的——我们所追求的乃是事物本身的目的(我们所追求的每件事的目的也在于此),假如我们所做的事并不为别的什么目的,(如果为了别的目的,事物发展无穷,以至于使我们徒劳无功)很明显,此种目的就是行善,或主要是行善。那么,行善的知识是否对我们生活产生巨大影响?我们不应当像一个已经瞄准目标的射手,突然冒出目标是否正确的念头。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试图,起码在总体上搞清楚其目标的性质和学问。行善的知识是最有权威性的学问,也是最实在的主要的学问。政治学就是这么一种学问。因为它是每一个国家必须研究的学问,也是每一个公民必须懂得的学问,我们看到甚至最高级的最令人敬佩的学问都包括在政治学之中:如战略学、经济学、修辞学,而且现在政治学也适用于其他学科。政治学还决定我们应当做什么事,不应当做什么事,所以一切学问都囊括其中,其目的是为了人类的幸福。既然个人和国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么不管怎么说,国家的目的(无论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还是坚持这一目的)比个人目的更为宏大和完美,尽管仅仅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是值得的,但是为了一个民族,为了整个城邦的目的去努力更为高尚,更为神圣。

《伦理学》

政府性质、意义、政体形式

伊利亚的客人 君主政体分为皇族统治和僭主政治;由少数人进行统治的有贤能政体(吉祥的名字)、寡头政体和平民政体或者说是由多数人来统治。以前统治是由一个人,而现在由少数人,因此必须加以区分。

年轻的苏格拉底 区分的原则是什么?

伊 和以前的原则一样,而现在已经发现这些名字有双重意义,依据法律进行统治或不需要法律来进行统治,既适于这种政体也适合于他种政体。

苏 对。

伊 当我们寻求一种完善的城邦时,正像我们以前所表明的那样,它们之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既然这已经被分开了,而且像我们所说的,仅仅把其它的留下让我们加以区分,那么有法律的约束和没有法律的束缚就使它们大不一样了。

苏 是的。

伊 就君主政体而言,当主受到好的传统和法律的约束时,它是六种形式中最好的,当它没有法律的约束时,君主政体则成为压迫臣民最残酷的统治形式。

苏 的确。

伊 由少数人统治的政府,是介乎于个人统治与多数人统治之间的,其统治结果也是处于好与坏之间的。而由多数人统治的政府与其它政体相比较,在这方面是很虚弱的,它既不能做得太好,也不会干得太坏,因为其官职分得太细,掌权人太多。因而平民政体是有法律的政府中最坏的、没有法律的政府中最好的统治形式。假若所有的统治都不受法律的限制,那么生活在平民政体的政府下是最幸福的;假若它们都是组织完善的政府,那么平民政体就成了最后选择的统治形式,而最先应当选择的则是君主政体。它是除了第七种形式而外的最好的统治形式。第七种超过前六种,它存在于上帝与人民同在的城邦之中。

《政治学》

共和政府·人民民主

苏格拉底 平民政治有自己的优点,而人们对这个优美的欲望不加以限制,最终使平民政治归于颠覆。

哀地孟德 什么优点?

苏 自由,在平民政体中自由是最宝贵的,惟天性爱自由的人,乐于生活在平民政治之下。

哀 是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苏 我观察到,对于自由毫无限制地追求,对于其它事情的漠不关心,会使平民政体发生变化,为专制政体取而代之。

哀 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 在一个渴望自由的平民政体中,就像由邪恶的斟酒者统治的宴席一样,他们用自由的烈酒把人们灌得酩酊大醉,除非其统治者是非常宽容顺从的,给他们预备更多的酒,否则,人们就要责怪统治者,惩罚他,咒骂他是可恶的寡头政治家。

哀 是的,这是很常见的。

苏 忠实于政府的人,他们称之为奴隶和无用之徒,只有那些举动像执政者的人民,那些举止像人民的执政者,才是人们所崇尚的人,在这样的国家中,自由能有限制吗?

哀 当然没有。

苏 逐渐地无政府倾向开始在家庭里出现,最后影响到动物。

哀 你说的意思是什么?

苏 我的意思是说,父亲逐渐习惯于与儿子平等,有时甚至惧怕儿子,儿子也俨然与父亲平起平坐,渐渐地不尊重其父母,甚至敢冒犯他们;这就是所谓的自由,混血儿由他国迁入,要与本国人平等,这都是自由过度所造成的。

哀 正是这样。

苏 不仅这些,还有一些别的弊端。在这样的国度里,主人害怕学生,向学生谄媚,学生看不起主人和家庭教师。年轻人和老年人一律平等,年轻人与老年人并立而且争衡,老年人则喜与年轻人谈笑作乐,自居于年轻人之列,老年人怕被人说成是作威作福,因此他们只有按年轻人的态度行事。

哀 确实是这样。

苏 男女同享同等之自由,然而奴隶是用金钱买来的,不论男女,都要求与主人有同等的自由,这是自由达到了顶点了。

哀 是的。

苏 在这种极端自由的社会中,人所饲养的动物,其自由也比其他国的动物更自由。狗与其女主人平等,驴马向所有自由人一样昂然行使在道路中间,没有什么不享有充分的自由,对于这种情况,如果不了解的话,绝不会相信的。

哀 当我在乡间漫步时,我常常体验到你所说的,所以你和我都有同感。

苏 人处在极端自由的时候,他们对于权威的感觉相当敏锐,凡与他人之权利稍有抵触,就不能忍耐,他们因此而无视法律,不管是成文法还是惯例,他们不需要任何法律束缚自己。

哀 是的,这一点我太明瞭了。

苏 我的朋友,这就是专制统治的开始。

《国家》

雅典客人 在一个国家中,法律是高居于统治者之下的,统治者是法律的奴仆,只有这样的国家,才能够得以解救,上帝可以赐福于他们。

《法律》

苏格拉底 民主政治是穷人战胜他们的敌人(富人)之后建立起来的,穷人把他们的敌人杀了一些,流放了一些,其余的仍给以同等的自由和权利。在这种政体中,执政者一般由人民投票选出。

哀地孟德 是的,……这就是民主政治的实质,不管是由于暴力革命的影响,还是由于敌人(富人)之恐惧让出政权。

苏 那么民主政体的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他们所建立的政府是何种类型的?既然是作为一个政府,它就会像一个人一样。

哀 是的。

苏 首先,他们不是自由的,而且城邦也不是一个充满着自由和坦诚相见的城邦——一个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哀 说是这么说的。

苏 如果说是自由的,每个人都可以依据其本人的意愿来安排他自己的生活吗?

哀 应当能这样。

苏 那么,在这种国家中会出现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人性

哀 是的,会出现的。

苏 这似乎看来是平等的国家,就像一件绣着各式各样花朵的长袍。正像妇人和小孩认为五彩斑斓的颜色是美的。许多人正是这样来看待国家的,把包含了人类所有的行为和性格的国家,看作是最平等的国家。

哀 是的。

苏 我的好老兄,在这样的国家中是不可能找到一个好的政府的。

哀 为什么?

苏 因为在那里是极端自由的——这样的国家是一个各种各样政治的聚合体,谁有心要建立一个国家,就像我们已经做过的那样,谁一定会是择民主政体,就像一个人会到市场上,选择出适合它的东西,如果当他做出了选择,他就会建立他的国家。

哀 他一定有足够的模式可以仿效。

苏 那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即便你有能力治理国家,也没有服务的必要;如果你不愿被统治,也无被统治的必要;如果别人去参战,你也没有参战的必要;当别人都休息时,你也没有休息的必要;想出身任事,也不受法律的限制,优游世外,也不为世俗所阻。就一时来说,这种生活不是生活中最可令人羡慕的吗?

哀 以一时而论,是这样的。

苏 他们在对待许多案例中定了死罪的人的态度难道不令人吃惊吗?难道你没有观察到在民主政体中许多人虽然被判处了死刑或流放,但他们仍然活着,到处漫游,像个英雄一样慢条斯理地散步,而别人却熟视无睹?

哀 是的,有很多这样的情况。

苏 这种宽宏大量的精神与对于琐事的“不关心”,都在民主政体的特色之上。这种政体对于我们建国之初所视为最为重要的原则,它都一概不重视;我们认为除了极个别的具有天赋的才能的之外,任何一个想做善人的人必须从小学做善事,把行善作为自己的乐趣和研究的对象。然而这种政体却把这些看得无足轻重,从不研究当一个政治家需要进行哪些训练。这种政体认为,凡是人民拥戴的人,就可以使之执政。

哀 这种政体确实有一种高贵的精神。

苏 这些就是平民政治的特征。由此可知平民政治的确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政体,在这种政体之下,人人平等,没有秩序。

哀 我们对此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国家》

公民权利、义务

伊里亚客人 任何公民不能做违法的事,同时,对公民的侵犯也应受到惩罚,或处以死刑,或处以酷刑。

《政治学》

雅典客人 有一种高于法律的东西,它存在于告诫与法律之间,在讨论的过程中,我们已经想到过好几次了。例如,在教育儿童的过程中,我们所坚决主张的许多事情,其界限是很不明确的,在成文法中,对此也不加以考虑,这是绝大的错误。现在,我们国家的法律和整个宪法对于值得赞扬的优秀公民做了如下的描述,当他们仅仅是一个最守法和最服法的人时,还称不上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优秀公民,向只有在他一生中都没有沾染上任何污点,遵从于立法者的每一句话,不管是在把法律强加于他,还是当他受到赞扬和责备的时候。这才是赞扬一个公民的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立法员不仅应该制定法律,而且应当把那些在他看来是高尚的和卑鄙的事情都紧密联系起来。优秀的公民不仅要遵守法律原则,同样,他也应当加强这方面的修养。

《法律》

专制主义·暴政

普拉斯 那么你不愿做一个僭主了?

苏格拉底 假若你所指的僭主不是我所说的那种僭主的话。

普拉斯 我的意思是……僭主在一个城邦中拥有这样的权力——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他都有权去做,杀人,流放,做一切他所喜欢做的事。

《高尔吉亚》

苏格拉底 一个保护者如何开始变成一个暴君的?很清楚;当他干了莱长伊恩·宙斯在阿长狄亚神殿传说中所做的事时,他就成了一个暴君。

哀地孟德 什么传说?

苏 传说是这样的,无论是谁,只要他品尝了人与其它牲畜混合剁碎的内脏,他一定会变成一只狼,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吗?

哀 噢,我听说过。

苏 人民的保护者也就像这个人一样,他指挥着一伙暴徒,但不能阻止他们之间互相残杀,他给他们安上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把他们或送上法庭,或杀害,或放逐,他以其邪恶的舌头和嘴唇去舔其同胞的血迹。他诛杀了一些人,流放了一些人,同时暗示没收其财产和土地,从此以后,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呢?无非是两种结果,他或者为其仇敌所灭,或者成为像狼一样的独夫,——也就是说,暴君。

哀 毫无疑义。

苏 这样他就开始结党来反对富人吗?

哀 是的。

苏 一段时间之后,他被驱逐,而后又恢复了原有的势力,尽管他还有仇敌,但他的势力日益巩固了。

《国家》

苏格拉底 一个真正的专制君主,无论人们如何看待他,实际上他是一个真正的奴隶,他不得不去做谄媚奉承和卑躬屈节的事,成为人类不耻之徒。他有很多欲望但始终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比任何人都要多,然而如果你知道如何去观察他的整个灵魂,你会发现他实际上很可怜:他日惴惴于心,惶惶不可终日。

哀地孟德 诚然。

苏 而且,正像我们以前所说,当他掌权之后,变得更糟。他变得比平时更爱妒忌,更不守信用,更不公道,更不忠实,更不可交。凡国中一切恶事,必因之而日益扩大,其结果他是最不幸的,而他使每一个人也落得与他同样的境地。

哀 是的,有识者都不会对你所说的提出非难。

苏 那么,依你看,这五种政体——君主、军阀、寡头、民主、僭主哪个最好,孰为第一,孰为第二,孰为最差一种?

哀 这很容易,我给它们排座次的标准是依据其施德政还是恶政,是幸福还是不幸。

苏 我们需要雇用一个传令官,或者我宣布,哀里斯顿之子已经判定最善而又最公道的人是最幸福的人,他的学识最渊博而又最能约束自身。最恶和最不公道的人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这种人为一切欲望所主宰,而身为一个最大的暴君。

哀 你自己也可以发表宣言。

苏 在你所说的话的后面,我想加上“无论是被神和人觉察与否”,可以吗?

哀 可以。

《国家》

所有权

苏格拉底 那么,这个国家不同于别的任何国家,在这里大家更将异口同声歌颂我们刚才所说的“我的”这个词儿。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的境遇好,大家都说“我的境遇好”,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的境遇不好,大家就都说“我的境遇不好”。

格劳孔 极是。

苏格拉底 我们有没有讲过,这种认识这种措词能够引起同甘共苦彼此一体的感觉?

格劳孔 我们讲过。并且讲得对。

苏格拉底 那么护卫者们将比别的公民更将公有同一事物,并称之为“我的”,而且因这种共有关系,他们苦乐同感。

格劳孔 很对。

苏格拉底 那么,除了国家的政治制度之外,在护卫者之间妇女儿童的公有不也是产生苦乐与共的原因吗?

格劳孔 这无疑是主要的原因。

苏格拉底 我们还曾一致说过,这是一个国家的最大的善,我们还曾把一个管理得好的国家比之于个人的身体,各部分苦乐同感,息息相关。

格劳孔 我们一致这样说过,说得非常对。

苏格拉底 我们还可以说,在辅助者之间妇女儿童公有对国家来说也是最大的善,并且是这种善的原因。

格劳孔 完全可以这样说。

苏格拉底 这个说法和我们前面的话是一致的。因为我想我们曾经说过,我们的护卫者不应该有私人的房屋、土地以及其它私人财产。他们从别的公民那里,得到每日的工资,作为他们服务的报酬,大家一起消费。真正的护卫者就要这个样子。

格劳孔 你说得对。

苏格拉底 那么,我们已讲过的和我们正在这里讲的这些规划,是不是能确保他们成为更名符其实的保卫者,防止他们把国家弄得四分五裂,把公有的东西个个说成“这是我的”,各人把他所能从公家弄到手的东西拖到自己家里去,把妇女儿童看作私产,各家有各家的悲欢苦乐呢?他们最好还是对什么叫自己的有同一看法,行动有同一目标,尽量团结一致,甘苦与共。

《国家》

富有·贫穷

阿迪曼托斯 苏格拉底,如果有人指责你,说你并没有使城邦卫士获得幸福,城邦确实处于他们的权威之下,但他们从中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其他人拥有土地,建筑豪华住宅,大肆祭神,穿金戴银,并拥有能够使人幸福的所有财富。而你的卫士却仅仅是城邦的雇佣兵而已,除了站岗没有别的事可做。你对此作何辩护?

苏 事实确乎如你所说,卫士们只能得到维持生存的报酬,而不能像别人那样得到额外的工资,因此他们甚至无法私自离开城邦;他们没有情妇,不能像拥有幸福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行动,你忽略了这些指责。

阿 让我们补充上这些。

苏 现在你会问我如何为自己辩护?

阿 是的。

苏 我想我们应该采取以前的方式。我们应当说这些人其实也很幸福。无论如何,我们建立城邦的目的不是为了某一个小集团的幸福,而是尽可能使整个城邦都幸福。只有在这样的城邦中才最容易找到正义,而统治不得力的城邦往往充满不正义的行为。据此,我们可以确定哪种城邦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现在,我们认为我们正在塑造一个全体公民都将获得幸福的城邦,而不是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得到幸福。首先我们还是来看看反面的城邦。如果在我们为雕像上色时有人跑来表示反对,因为我们没有把最好的色彩涂在身体最美的部分,比如眼睛很美,但却涂上了黑色而不是紫色。这时我们应当这样来反驳:亲爱的先生,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使眼睛美丽而使它们变得不像眼睛,别的部分也是如此。我们应该恰当地处理各部分,以使整座雕像美丽。因此,请不要强迫我们赋予卫士不恰当的幸福,那些幸福会使他们变成别的东西,而不再是卫士。

我们也知道可以让农夫穿华丽衣服,戴金银手饰,随心所欲地去耕地;或者让陶瓷匠躺在炉边的长椅上,吃喝玩乐,把工具丢在一旁,顺其自便;所有其他人也以这种方式获得幸福,这样整个城邦就获得了幸福。但是,不要劝我们这样做吧。如果这样做,农夫将不成其为农夫,陶瓷匠也不再是陶瓷匠;其他人也不能完成城邦分配给他们的职责。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对有些人来说并没有那么严重:如果堕落的鞋匠提出了非分要求,城邦并不会因此而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如果城邦和法律的卫士不能各尽其职,城邦将遭到全面的破坏;反之,也只有他们才能使城邦拥有良好的秩序和幸福。我们希望真正的卫士能够造福城邦,而我们的批评者却在使农夫变成寻欢作乐者,只在宴会上感到快乐,他所谈论的并不是城邦,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因此,我们应该弄明白,培养卫士的目的是为了给他们提供最大的幸福,还是应该考虑整个城邦的利益,以保证它获得最大幸福?我们应当强迫或劝服城邦的辅士和卫士出色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别人也应当如此。在城邦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必须保证各阶层都能得到自然赋予他们的那份幸福,这样城邦才有良好的秩序。

阿 你说得对。

苏 如果我继续讨论另一个与此相似的题目,你也会认为我说得有理吗?

阿 什么题目?

苏 看看这些因素,是否使匠人腐化变质,变得不称职?

阿 哪些因素?

苏 贫穷和富裕。

阿 怎么解释?

苏 是这样的。你认为一个获得财富的陶瓷工会仍然注意他的技艺吗?

阿 当然不会。

苏 他变得懒散和粗心吗?

阿 很可能。

苏 因此他会变成一个越来越糟的匠人?

阿 是的。

苏 另一方面,如果贫穷使他无法得到这门技术所需要的工具或其它东西,他的产品质量会很低劣,同时他的儿子或其他学徒也不会成为优秀的工匠。

阿 当然。

苏 因此,贫穷和财富都会使产品及匠人本身变得更为低劣。

阿 看来是这样。

苏 看起来我们已经发现了作为卫士必须严加防范的其它危险,它们很容易潜入城邦内部。

阿 什么危险?

苏 即富裕和贫穷。前者带来奢侈,懒散和政治改革,后者则带来吝啬、低劣和改革。

阿 这是事实,但是请考虑一下,苏格拉底:如果我们的城邦没有财富,它将如何作战呢?尤其当对手强大、富裕时?

苏 显然跟一个强大城邦作战会比跟两个这样的城邦对抗困难得多。

阿 为什么?

苏 首先,如果他们必须作战,一方将是受过训练的战士,另一方将是由富人组成的军队,对吗?

阿 对。

苏 那么,阿迪曼托斯,你不认为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拳击手可以很容易地打败两个富裕的肥胖的门外汉吗?

阿 他不可能同时打败两个人。

苏 如果他先假装逃脱,然后转过身,击倒离他近的一人,并反复这样做,还不能击败更多的对手吗?

阿 这样取胜当然不足为怪。

苏 你不认为富人在拳击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比关于战争的更多吗?

阿 我确实这样认为。

苏 那么我们的拳击手应该最容易击败比他们多两、三倍的对手。

阿 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

苏 如果他们派使者出使另一城邦,告诉人家:我们不需要金银财宝,拥有它们是不合法的,但是你们却不一样,因此加入我们;你们可以得到敌人的财富。你想,听到这种建议,他们当然会跟瘦而有力的狗一道去攻打温顺软弱的羊了。

阿 我想没人会跟狗作对的。但是,如果别的城邦的财富都聚集到一个城邦,就会危及贫穷城邦的安全。

苏 如果你认为除了我们建立的这个城邦,另外还有配得上这一称号的城邦,那你就太天真了。

阿 这是什么意思?

苏 我们必须为它们找一个范围更广的称呼,因为它们都是城邦的集合,而不只是一个城邦。它们是由两种敌对的城邦组成的,即贫的和富的两种,其中每一个都包括许多个小城邦。把它视为一个整体是极端错误的,但是如果你对其中的小城邦都予以承认,并且许诺把这一个的财富,权力甚至公民交给另一个,那么你就会有很多的同盟,很少的敌人。一旦你的城邦的统治是有节制的,像初建时一样,它就会变得强大。我说的不是名义上如此,而是真正的伟大,即使只有一千人为它而战。在希腊及其它地方,这种真正伟大的城邦是不容易找到的,尽管看起来伟大的城邦到处都是。你对此有异议吗?

阿 当然没有。

苏 因此,我们城邦的卫士应当为城邦规定一个最佳限度,然后照这个限度来划定疆界,放弃多余的部分。

阿 这个限度是什么呢?

苏 我想是这样的:城邦的发展要保证统一,就不能超过这一界限。

阿 非常正确。

苏 我们的卫士还必须遵守一条原则:尽量小心防守城邦,使它避免过小或过大,而要保证它足够大和统一。

《理想国》

苏格拉底 我巡游各处,一无所事,只是谆劝你们老幼不要顾虑身家财产在先而与性灵的最高修养并重;对你们说,德性不出于钱财,钱财以及其他一切公与私的利益却出于德性。

《申辨》

苏格拉底 克法洛斯啊!你偌大的一份家当,大半是继承来的呢?还是你自己赚的?

克法洛斯 苏格拉底,就自己赚钱而言,那我可以说是介于祖父和父亲之间。我的祖父克法洛斯,继承的财产跟我现有的一样多,经他的手又翻了好几番,而我的父亲吕萨略斯,把这份家私减少到比现在还少。至于我,只要能遗留给这些晚辈的家产,不比我继承的少——也许还稍微多点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格拉底 我看你不大像个守财奴,所以才这么问问。大凡不亲手挣钱的人,多半不贪财;亲手挣钱的才有了一文想两文。像诗人爱自己的诗篇,父母疼自己的儿子一样,赚钱者爱自己的钱财,不单是因为钱有用,而是因为钱是他们自己的产品。这种人真讨厌。他们除了赞美钱财而外,别的什么也不赞美。

克法洛斯 你说得在理。

苏格拉底 真的,我还要向您讨教一个问题。据您看有了万贯家财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克法洛斯 这个最大的好处,说起来未必有许多人相信。但是,苏格拉底,当一个人想到自己不久要死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害怕缠住他。关于地狱的种种传说,以及在阳世作恶,死了到阴间要受报应的故事,以前听了当做无稽之谈,现在想起来开始感到不安了——说不定这些都是真的呢!不管是因为年老体弱,还是因为想到自己一步步逼近另一个世界了,他把这些情景都看得更加清楚了,满腹恐惧和疑虑。他开始扪心自问,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害过什么人?如果他发现自己这一辈子造孽不少,夜里常常会像小孩一样从梦中吓醒,无限恐怖。但一个问心无愧的人,正像品达所说的:

晚年的伴侣心贴着心,

永存的希望指向光明。

他形容的很好,钱财的主要好处也许就在这里。我并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我是说对于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来说,有了钱财他就用不着存心作假或不得已而骗人了。当他要到另一世界去的时候,他也就用不着为亏欠了神的祭品和人的债务而心惊胆战了。在我看来,有钱固然有种种好处,但比较起来,对于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来说,我上面所讲的好处才是他最大的好处。

《国家》

苏格拉底 阿得曼托斯,那么我们的城邦已经成长完备了吗?

阿得曼托斯 也许。

苏格拉底 那么在我们城邦里,何处可以找到正义和不正义呢?我们上面所列述的那些种人里,正义和不正义是被哪些人带进城邦来的呢?

阿得曼托斯 我可说不清,苏格拉底!要么那是因为各种人彼此都有某种需要。

苏格拉底 也许你的提法很对。我们必须考虑这个问题,不能退缩。首先,让我们考虑一下在作好上面种种安排以后,人们的生活方式将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不要烧饭,酿酒,缝衣,制鞋吗?他们还要造屋,一般说,夏天干活赤膊光脚,冬天穿很多衣服,着很厚的鞋子。他们用大麦片、小麦粉当粮食,煮粥,做成糕点,烙成薄饼,放在苇叶或者干净的叶子上。他们斜躺在铺着紫杉和桃金娘叶子的小床上,跟儿女们欢宴畅饮,头戴花冠,高唱颂神的赞美诗。满门团聚,其乐融融,一家数口儿女不多,免受贫困与战争。

〔这时候格劳孔插嘴说〕

格劳孔 不要别的东西了吗?好像宴会上连一点调味品也不要了。

苏格拉底 真的,我把这点给忘了。他们会有调味品的,当然要有盐、橄榄、乳酪,还有乡间常煮吃的洋葱、蔬菜。我们还会给他们甜食——无花果、鹰嘴豆、豌豆,还会让他们在火上烤爱神木果、橡子吃,适可而止地喝上一点酒,就这样让他们身体健康,太太平平度过一生,然后无病而终,并把这种同样的生活再传给他们的下一代。

格劳孔 如果你是在建立一个猪的城邦,除了上面这些东西而外,你还给点什么别的饲料吗?

苏格拉底 格劳孔,你还想要什么?

格劳孔 还要一些能使生活稍微舒服一点的东西。我想,他们要有让人斜靠的睡椅,免得太累,还要有几张餐桌几个碟子和甜食等等。就像现在大家都有的那些。

苏格拉底 哦,我明白了。看来我们正在考虑的不单是一个城邦的成长,而且是一个繁华城邦的成长。这倒不见得是个坏主意。我们观察这种城邦,也许就可以看到在一个国家里,正义和不正义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我认为真正的国家、乃是我们前面所讲述的那样——可以叫做健康的国家。如果你想研究一个发高烧的城邦也未必不可。不少人看来对刚才这个菜单或者这个生活方式并不满意。睡椅毕竟是要添置的,还要桌子和其它的家俱,还要调味品、香料、香水、歌妓、蜜饯、糕饼——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们开头所讲的那些必需的东西:房屋、衣服、鞋子,是不够了;我们还得花时间去绘画、刺绣,想方设法寻找金子、象牙以及种种诸如此类的装饰品,是不是?

《国家》

苏格拉底 似乎有两个原因能使技艺退化。

阿得曼托斯 哪两个原因?

苏格拉底 贫和富。

阿得曼托斯 它们怎么使技艺退化的呢?

苏格拉底 是这样的:当一个陶工变富了时,请想想看,他还会那样勤苦地对待他的手艺吗?

阿得曼托斯 定然不会。

苏格拉底 他将日益懒惰和马虎,对吗?

阿得曼托斯 肯定是这样。

苏格拉底 结果他将成为一个日益蹩脚的陶工,对吗?

阿得曼托斯 是的,大大退化。

苏格拉底 但是,他如果没有钱,不能买工具器械,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得那么好,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或徒弟教得那么好。

阿得曼托斯 当然不能。

苏格拉底 因此,贫和富这两个原因都能使手艺人和他们的手艺退化,对吗?

阿得曼托斯 显然是这样。

苏格拉底 因此,如所看到的,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第二害,它们是护卫者必须尽一切努力防止其在某个时候悄悄地潜入城邦的。

阿得曼托斯 什么害?

苏格拉底 贫和富呀。富则奢侈、懒惰和要求变革。贫则粗野、低劣,也要求变革。

《国家》

苏格拉底 上天作证,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你刚说这话,我就想到我们大家并不是生下来都一样的。各人性格不同,适合于不同的工作。你说是不是?

阿得曼托斯 是的。

苏格拉底 那么是一个人干几种手艺好呢,还是一个人单搞一种手艺好呢?

阿得曼托斯 一人单搞一种手艺好。

苏格拉底 其次,我认为有一点很清楚——一个人不论干什么事,失掉恰当的时节有利的时机就会全功尽弃。

阿得曼托斯 不错,这点很清楚。

苏格拉底 我想,一件工作不是等工人有空了再慢慢去搞的,相反,是工人应该全心全意当做主要任务来抓的,是不能随随便便,马虎从事的。

阿得曼托斯 必须这样。

苏格拉底 这样,只要每个人在恰当的时候干适合他性格的工作,放弃其它的事情,专搞一行,这样就会每种东西都生产得又多又好。

《国家》

商贸 工业

雅典客人 为了使居住在我们城市里的零售商人们尽可能地行善,至少是不那么坏,法律的保卫者必须记住,他们不仅要保卫法律不受这样一些人的侵害,这些人因为有着良好的出身和教养,因此他们如果违法和变化,可能很容易就被发觉和阻止,而且要保卫法律不受另外一种人侵害,这些人所从事的职业极有可能使他们变坏。所以,就五花八门的各种零售商来说,也就是就这样一部分人来说,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因为对国家是相当需要的,因而被允许他们继续进行,法律的保卫者们在处罚他们的掺假行为(或其它类似这样的行为)之前,应该先去找那些以前曾有过从事几种零售贸易经验的人进行调查,这些人将会计算出在零售商的总收入当中,在扣除了花费之后,有多少是属于正常的利润,他们将把这些以书面形式记下来,并使零售商的利润率严格地限制在正当的范围之内;这一切应当受到市场的管理者的监督,受到城市管理者的监督,受到国家管理者的监督。这样零售商就会对每个人带来利益,同时对在这个国家中从事这项职业的人也不会造成任何可能的损害。

《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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