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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佛·图利的“工匠学校”

时间:2022-08-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2005年,工匠学校成立了,首先开展的是持续6个夜晚的户外夏令营项目。图利并没有得到夏令营资格认证,唯一的宣传方式仅限于他的博客。图利关于工匠学校的主要观点在于,所有的项目必须是真实的,不存在虚假的工具或者预先设定的结果。图利在自己的家里举办了前三届的工匠学校活动。图利向大会提出了一份建议。

2005年,工匠学校成立了,首先开展的是持续6个夜晚的户外夏令营项目。项目的第一批营员是他的外甥女以及一些朋友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孩子直接从法国飞过来参加,另外两个从康涅狄格州飞过来。图利并没有得到夏令营资格认证,唯一的宣传方式仅限于他的博客。为了让项目更具挑战性,在开展第一期项目的时候,图利还从事着软件工程师的全职工作。在孩子参加夏令营之前,父母们需要签署一系列文件。他们需要写下“我已经了解到我的孩子在参见夏令营过程中有受伤或者死亡的风险”。

工匠学校成立的第一年,学校准备了很多三合板和宽60厘米厚10厘米的板材。孩子们第一天的任务就是制作一个椅子。图利首先把椅子从工作室拿出来,然后让孩子们坐下。在一阵紧张的窃笑之后,图利让孩子们自己制作其中的一些椅子。第二天,他们的任务是建造一个6米长的连接工作室中办公桌和一棵树的组合桥,并且这个桥要能够承受整个班级成员的重量。第三天,他们要建造各种高度的塔,其中最高的塔能让成员们爬上工作室的屋顶。

夏令营最后的两天,孩子们在图利和其他成年人的帮助下,用木头制作了一个过山车。为了保证项目的连续性,图利本来希望增加另一个关于轮子的项目,但是他后来发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过山车其实就是一些安装在轮子上的椅子在桥梁和高塔之间移动,”他说,“这说明孩子们已经具备了这一系列的技能,当你把两块木头连结在一起时记住这点很重要,因为你可能最终会制作出一个结构松散的物品。”

工匠学校的第一期课程阐释了工匠的一个关键原则:借鉴前人发明。图利认为,基于这一周的工作,孩子们已经能够解决安装过山车方面的一些问题。“只有两天的时间进行安装,还要调整所有的衔接处和角落。”他说。最后,成员们成功建造了36米长的轨道。

工匠学校的时间被分成若干个时间段,在每个连续的时间段中,因为不同的团队完成项目的时间可能不同,图利还提供了一些额外的选项。孩子们可以在建造高塔之前制作梯子,但是图利认为他们可以跳过这个步骤。本来还有一个选项是设计伦敦大桥式的吊桥,包括两个桥塔,悬浮的结构和可以动的路基。“根据孩子们的速度,我认为我们可以将过山车推迟到周六早上。”

图利关于工匠学校的主要观点在于,所有的项目必须是真实的,不存在虚假的工具或者预先设定的结果。换句话说,如果孩子们能够建造他们自己的船(他们做了一整个夏天),那么他们就需要去水中试航。如果船不能漂浮,孩子们就会掉进水里。

图利的理论核心在于,如果孩子们感觉到他们的这些经历和课堂的教育是一样的(换句话说,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他们的兴趣就会减少。但这并不表明他在某些项目中没有潜在的目的。

“比如对于桥这个项目,我希望让孩子们了解为什么世界上大多数的物体都是三角形结构的。”图利一边说,一边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的空白页上画了一些东西。三合板都是10厘米厚,60厘米或者40厘米宽。“我们还有宽60厘米厚10厘米的木材。这些约束为他们提供了工作的问题空间。”目的是让孩子们学习如何用现有的材料完成任务——这是工匠精神的精华。

然而,图利发誓,直到他们最终完成了任务,他都不知道孩子们将会怎么去建造过山车。

图利在自己的家里举办了前三届的工匠学校活动。随着参加学习的人数不断增加,他租了一个24千米外的农场作为办学场所。每个学期,只有75%的学生需要交学费,价格为每周1 450美元,这些钱被用来资助其他25%不用付学费的学生。

在此过程中,图利的朋友都建议他去参加TED大会。他是第一次参加,作为参会者,他自己付了路费。然后,TED主席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在大会开始前,用半天时间对参与者的到来表示了感谢,同时欢迎参会者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大家。

图利向大会提出了一份建议。他的演讲主题是《你应该让你孩子做的5件危险的事情》,同时他打算提供一些视觉教具。很快,他获得了安德森的回复,他的建议已被采纳。然而,他仍然要支付数千美元的参会费(官方的演讲者会获得一定折扣)。

2007年3月6日,图利第一个在TED预备会议上发言,在一些名人,如风险投资家约翰·杜尔(John Doerr),总统比尔·克林顿和歌手保罗·西蒙(Paul Simon)给大家带来生动演讲的1~2天前。他被允许分享一些他在举办工匠学校暑期项目时的想法。他的第一个演讲是在一个小房间进行的,里面坐了一半的人。演讲时间为9分多钟。但是在演讲间隙的两个小时中,他突然发现自己被换到了最大的房间里,并面对着很多的观众。本来,也许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他的演讲被选作第一个发表,并被录像传到网上,演讲在网上得到了快速传播——他成了网络名人。

图利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写成书,但是他发现传统的出版商不愿意冒险出版一个新作者的书,何况这位作者在书中主张让人们允许自己的孩子玩小折刀以及做其他危险的事情。图利感到很沮丧,并决定在妻子朱莉的帮助下自己出版。在经过3个月每天18个小时的工作后,名为《应该让孩子做的50件危险的事情》(50 Dangerous Things You Should Let Your Child Do)编写完成。这是一个真正的工匠的努力:朱莉对其进行了排版,并在InDesign软件的帮助下进行了设计。他们同亚马逊的一个按需印刷的出版商签订了合约。书本的价格为25.95美元,这也是他们能够卖出的最低价格。据乐观估计,在美国每卖出一本就能赚6美元。他们的书在亚马逊上卖出了12 000本,2011年春天,企鹅出版集团同意出版这本书的增补版。

但是,图利的生活目标并不是成为畅销书作者或者演讲家。他认为美国浪费了国家资源——新一代儿童的创造力和创新力。图利相信现在的美国教育趋向于创造更多的消费者而不是创新者。他认为这并不是巧合,大部分成年人对于高中最美好的记忆要么是社会活动要么是体育运动。

在孩子们参加工匠学校的活动一两年后,图利经常回访他们对于这段经历的看法。他很惊讶很多以前的营员在多年后仍能回忆起这段经历。“他们能清晰地记得做过山车、飞悬挂式滑翔机以及乘帆船和骑摩托的细节,这些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源于这些经历的哲理也深深融入了他们的脑海中,形成了永不磨灭的记忆。”他说。

图利相信学校的理科班应该通过和戏剧班竞争来提升学生的记忆空间。英语班应该充满激情,这样我们就能从英语班的记忆中筛选出足球的记忆。他认为学校应该在测试学生课程分数和考勤的同时,测量孩子与实践接触的程度。

值得一提的是图利作为一个教育者并未接受过正式的训练。“关于教育学的那些书我都没有看过。”他开玩笑道。当然,图利并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也使得他远离了那些父母很担心的问题。他看到自己的兴趣和这些孩子们更相似,看到了什么才能真正地吸引他们。他说他可以陪着一堆棍子和麻线度过一整天,并说明他可以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图利认为工匠在本质上是天生的,他们拥有从一些已经存在的事物中创造出新东西的“超能力”。但是孩子从上学开始会逐渐改变直到成年。不幸的是,推动孩子改变的正是所谓的公共教育。随着社会进入量化教育阶段,很多课程都倾向于关注中学生在标准测试中的表现。

后来,图利扩展了其工匠学校的业务,他与另一位教育家布赖恩·韦尔奇(Bryan Welch)在旧金山共建一所名为Brightworks的私立走读学校。在2011—2012学年,Brightworks招收了20名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学生,学费为每年19 800美元(虽然至少有1/3的学生获得了财政资助)。

最初的学生男女各占一半,有文化差异,还设计了让年长的学生和年幼的学生一起工作的项目。图利的目标是每年都有新的学生,将课程增加到12个年级,最终达到80名学生。

他为我展示了他的笔记本,里面画了各种图形、象形图,以及各种箭头、波浪线。这些东西看起来更像某种小题大做的装置的设计,而不是一种新的教学经验。

这些涂鸦最后成为了Brightworks这个学校的蓝图,展示了每个学生在学校的项目中经历的三个学习阶段:探索、表现和展示。

图利说,开办这个学校的想法最初来自他在旧金山探索馆看到的行为,这是一个面向孩子的科学博物馆。“如果你选出一个展品(无论是哪个展品)然后静静地看着这个展品20分钟或一个小时,你将会看到一个小孩也跑过来模仿你的动作。然后,小孩的父母会过来,开始阅读墙上的说明板,并告诉孩子‘哦,按这个键,这是我们刚刚看过的,我们走吧。’45秒之后,父母们会忽视孩子们正在参与什么,直接将他拉走。”

图利喜欢这样的而不是传统的学校经历,在传统的学校中,知识是在45分钟的课堂上被“处理”的,学校花了很多的钱尝试让这45分钟达到最高效的成果。

THE TINKERERS

工匠精神新思维

他相信,真正需要的是不同类型的教育经历而不是过度的微调。他认为某种类型的混合教育,包括传统的书本教育、其他类型的教育以及实践可以很好地解决问题,因为只有7%的学生在接受现有模型的服务。

20世纪90年代,一种基于自由学校和瑟谷学校[2]的模式取得了爆炸式的发展,这种模式去除了等级、课程、传统的师生层次结构,以实现更好的学习。图利将这些经历看成教育演化过程中必须经历的步骤,但是他的学校只会借鉴其中的某部分,他承认自己缺乏对教育历史框架的了解。

从那时起,他开始将学校的项目主要交给布赖恩·韦尔奇负责。韦尔奇拥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育学和新闻学双学士学位,运营着一个名为“好奇之夏”(A Curious Summer)的夏令营项目,主要通过探索的方法来发现和学习,强调自我探索。图利认为韦尔奇成功地去除了他所谓的“独裁的角色”——由他决定孩子们在工匠学校中学习什么项目。2011年夏天,好奇之夏开办了为期一周的探索声音的自由项目,鼓励孩子们制作自己的乐器,学习音乐理论,组装自己的麦克风和扬声器。

在混合模型中,两人想到他们可以开展一系列关于风、发电、航海史、气象学或者艺术的项目。然后,他们带着学生进行了探索之旅,在此期间,每个学生都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图利和韦尔奇在前几年进行了试运行)。最后,学生们组成了24个小组来完成各自的任务。正如图利描述的那样,开始学校就像是博物馆一样(探索阶段),然后会通过每个项目变成工作车间(工匠阶段)。在这时候,就需要有足够的数学技能来计算每个孩子需要多少PVC管来完成一个特定的项目。“主要方法就是基于当时的情景来研究这些问题。”图利说。

如果那天的主题是风,那么学生的开始活动将是放风筝,体验风洞,建造风力涡轮机(探索)。然后,他们进入自己制作的阶段,包括制作一艘帆船或者创作一件关于龙卷风的技术作品(表现)。最后,学生将进行集中展示,将他们的作品展现给同学和老师。同时,他们还要制作一些文档,记录下他们学到的东西。

尽管这是种扁平化的教育模式,学校并不避免成年人的监督。学校的教师学生比率为6:1,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指导老师,他会在任何项目上给予协助。学校的员工每天都与孩子们一起吃午饭,并在休闲时间与孩子们进行沟通。

多亏加利福尼亚自由的学校认证法律,Brightworks得以发放学位证书,尽管对于孩子们准备高考的帮助甚小。学校之前就对家长们声明过,如果他们希望孩子去参加高考,他们可以参加一个课外的SAT准备项目。图利说学校的管理已经接近一些大学的水平,图利认为或许可以考虑孩子在学校修的课程,并进行认可。

图利承认他对Brightworks还有很多计划。“我刚刚还进行了一次融资,”他告诉我,“一切事情都还未具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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