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箴言:成就成在时机,显智者本色。
曾国藩打造的湘军中,第一个精神即是万人同心,这是鉴于国家正规军的腐败至极而确立的。
清朝的武装力量即国家的“经制额兵”,原来主要由八旗兵和绿营兵两种构成。在编制和待遇等方面,二者有很大不同,八旗兵在许多方面优越于绿营兵。但早在康熙平定三藩之乱时,八旗兵的衰落就已是不争的事实,这场长达八年的战争,最后主要是通过绿营兵平定的。三藩平定后,“八旗”对“绿营”的依赖日益严重。至乾隆时,连皇帝也说“打起仗来,八旗不过随众行走,还不如绿营奋勇,深为可恨”。这表明,“八旗”的主力地位已逐渐被“绿营”取代。
但由于绿营兵平时担负繁重的地方杂役,战时又为八旗兵打先锋,当后勤,而各种待遇又远不如八旗兵,处处受压制,加上装备落后、兵将不亲,因此自嘉庆初期五省白莲教起义以来,绿营兵也开始走向衰落。
除正规军外,清朝还有乡兵。这种兵始自雍、乾,但当时“旋募旋散,初非经制之师”,意思是说,“它只是权宜之计,是对正规军的一种补充与应急”。
但由于乡兵在镇压白莲教起义中立有战功,更主要的是由于“八旗”、“绿营”的衰落,乡勇的地位也就日益重要。
清朝的军事体制吸取了历朝历代的教训,主旨在于防止武官造反。为此,国家每有战事发生,临时派遣亲王、郡王为大将军,即统帅;兵则一般东省五百、西省八百,临时凑成几军;有大战事,则派京师劲锐八旗,也是从各旗抽调。这样,兵与兵不相知,将与将不相识,兵、将之间更难有“私属”关系发生,但这种立意防范的体制到了嘉庆年间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形势。因此,当白莲教五省起事后,清廷在利用国家传统的正规军打仗的同时,也让地方官员举办团练,以自保乡里。咸丰初年,这后一种不起大作用的新办法却派上了大用处,唱起了主角。除了军政腐败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清朝的国库已十分空虚,正规军一年的兵饷拖延了两个月都开不出,而且,再拿不出打仗的钱来号令绿营兵。在这种情况下,清廷突破了“变通”的政策界限,让地方大员自筹兵饷,自办团练,这就是朝廷所制定的最大的战时政策: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这一体制的转变造就了曾国藩一生事业的转机。否则,无论天下如何大乱,也轮不到他这个汉人进士去指挥千军万马。
曾国藩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为己所用的人。他用咸丰帝的“练”字招牌,开始了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人生历程。
团练是保甲法的遗意,用于防守地方小股盗寇还勉强称职,如果用来防御强敌就变得无能为力。因此,曾国藩另谋一条新路,即打“练”字招牌,将勇改练成军。曾国藩属于帮办团练,咸丰帝在接连发下的办团练谕旨中,一再申明办兵原则,即不能取代正规军。这是镇压白莲教起义的故伎重演,妄图以此遏制太平军扩大兵力,以“驱民为寇”。由于团练不脱离生产,不拿政府军饷,不离本土本乡,同时,团练还要接受地方大吏的督促和管辖,因此,团练大臣只是帮同办理。曾国藩对这样办团练不感兴趣,所以,他想到了另立新军。
曾国藩认为,对付集中而强大的太平军,必须有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太平军返回湖南,这样的军队可以据城抵抗,守卫桑梓;太平军不来湖南,则可以出省作战,主动进攻。而这支军队的来源,就要自己募勇再训练。
曾国藩带领湘乡练勇赶到长沙后,就向湖南巡抚张亮基表示了他的以上想法。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张亮基也早有此意,二人遂一拍即合。因此,曾国藩到达省城的第二天就发出了他早已拟好的奏折。
曾国藩通达政务,对清廷政治的运作过程十分清楚。因此,对于回乡之后的第一份奏折,他写得很委婉,第一层讲了自己遵照皇帝谕旨,前往长沙办团练,是“勉竭愚忠,稍分君父之忧”;第二层讲团练虽然好,但今昔不同,因为嘉庆年间是官给发饷,现在需要乡绅自己出钱,弄不好会走向反面;第三层讲长沙现今空虚,必须练兵才能缓急可恃;最后则抛出自己的练兵计划,他说:
“自军兴以来二年有余,时日不为不久,糜饷不为不多,调集大兵不为不众,而往往见贼逃溃,未闻有与之鏖战一场者;往往从后尾追,未闻有与之拦头一战者;其所用兵器,皆以大炮、鸟枪远远轰击,未闻有短兵相接以枪靶与之交锋者。其故何哉?皆由所用之兵未经训练,无胆无艺,故所向退怯也。今欲改弦更张,总宜以练兵为务。臣拟现在训练章程,宜参访前明戚继光、近人傅鼐成法,但求其精,不求其多;但求有济,不求速效。诚能实力操练,于土匪足资剿捕,即于省城防守,亦不无裨益。臣与抚臣熟商,意见相同。”
清廷急于平定太平天国,因而只要对此事有利的方案就都开了绿灯。咸丰帝批示“悉心办理,以资防剿”,曾国藩的练兵计划获准通过。
曾国藩人生启示录:
机遇能改变人的一生,抓住机遇并运用机遇是智者所为,而智者更是寻找机遇、创造机遇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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