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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中,神宗曾多次打算起用苏轼_

时间:2022-08-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四年中,神宗曾多次打算起用苏轼_到元丰六年,变法运动已经持续整整十六年了。为了不引出更多的矛盾,保持全局的稳定,神宗多次作出暂时的妥协。神宗再也无心过问旧臣的起用,王珪等人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不久,朝廷商议修撰国史,神宗又想到了苏轼。王珪、蔡确积极主张的这场对西夏的战争,于元丰四年正式打响。一天,神宗主持御前会议,商量官员任免名单,总的宗旨仍是“新旧人两用之”。这一悲一喜,更激发了神宗对苏轼的珍惜。

四年中,神宗曾多次打算起用苏轼_

到元丰六年,变法运动已经持续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来,神宗皇帝殚精竭虑,事必躬亲,国富兵强的理想却始终难以成为现实,相反的,似乎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渺茫了。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多么希望有一批强有力的助手来帮助他应付这日见艰难的局面啊!可是环顾四周,曾几何时,朝廷要职都被一群无能之辈所占据,一想到这一点,神宗心中便涌起一阵悲哀。

熙宁初年,变法刚刚开始的时候,神宗也曾想将各种力量都集中到自己的变法大旗之下,然而,政见之争竟是如此激烈,变法的阻力又是如此巨大,他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黜退反变法的官员,专门任用拥护新法的人,这种推行新法的强硬态度又因他本人的个性而走向极端,从而导致专制独裁政治的出现,有才华有主见的大臣,无论是王安石还是司马光,无论是主张变法还是反对变法,都难以与他长久共处,唯有王珪这样唯唯诺诺、见风使舵的“三旨相公”可以始终不倒。改革日益陷入困境,神宗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作为一位有为的君主,他不得不反思以往,开始考虑起用一些反对新法的官员,并曾公开表示“欲取新旧人两用之”。司马光、范纯仁、苏轼、李常等都在神宗的考虑之中。可是起用这些人并非易事,王珪、蔡确等居于高位的既得利益者都坚决反对,他们唯恐反变法派重新登上政治舞台,自己的位置便将不保,所以,千方百计从中作梗。为了不引出更多的矛盾,保持全局的稳定,神宗多次作出暂时的妥协。

神宗第一次试图起用苏轼是在元丰三年的九月。一天,神宗与几位宰执大臣商议人事,议论一开始,神宗便拿出一份预先拟订的名单,王珪点头哈腰地走上前去,接过来一看,不由暗自一惊,表上赫然写道:御史中丞司马光,中书舍人翰林学士苏轼。此外还有其他反变法派大臣都各有任命。

御史中丞有任意弹劾百官的权力,中书舍人掌管起草皇帝诏令,如果事有不妥,或任免非人,可以直接奏请皇上重新考虑,实际上已参与核心决策。王珪心想:如此重要的职位,神宗都打算任命反变法人物,看来一不当心,政局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心不由突突地猛跳起来,外表上却依然强装镇定。这时,他听见神宗说:(www.guayunfan.com)“这几位大臣虽然在此之前立朝议论有所不同,但都是各行其所学,对于朝廷还是忠心不二的,怎可以长期弃而不用?”

王珪不愧为久戏风波的“三旨相公”,神宗话音刚落,他就高声说:“领圣旨。”真是字正腔圆,训练有素。

退朝后,王珪、蔡确等人又忙不迭地开起了小会。蔡确一个劲儿地说:

“这事如何使得,必须将死马当作活马医。”

几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商量,终于想出一条诡计:设法使西部边境接连不断的小规模军事冲突扩大为战争,吸引皇上的注意力,此事便可不了了之。

于是,他们一边采取拖延战术,每当神宗问及起用司马光等人的事情,总是毕恭毕敬地回答:“臣等正商量执行。”一边由蔡确授意庆州知州俞充,上了一道所谓“平西夏策”,夸大西夏的内乱,声称趁此大好时机,可以一举征服西夏,大振天威。

果然,神宗接到俞充的报告,龙颜大悦,几位宰执大臣对此心照不宣,在一旁煽风点火,极力主战,一场征讨西夏的战争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准备开了。神宗再也无心过问旧臣的起用,王珪等人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但是,战争使国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给人民带来极大的痛苦。

不久,朝廷商议修撰国史,神宗又想到了苏轼。他对王珪说:

“修国史是关系千秋万代的大事,可叫苏轼主持编撰。”

王珪等人个个面有难色,神宗不便违拗众意,只得说:

“如果苏轼不合适,那就用曾巩吧。”

王珪、蔡确积极主张的这场对西夏的战争,于元丰四年正式打响。与此同时,针对愈演愈烈的“冗官”之弊,从元丰三年八月开始进行的官制改革,经过一年的准备,也已基本就绪。一天,神宗主持御前会议,商量官员任免名单,总的宗旨仍是“新旧人两用之”。会上,神宗提出:

“著作郎(掌管修纂日历,为文臣清贵之选)非苏轼不可。”

大家都不说话,这次神宗不肯妥协,沉默一阵之后,便继续讨论其他官职的任命。会议结束时,神宗说:

“朕与高遵裕(攻打西夏的主将)有约,待他攻下灵武,捷报一到,即举行庆贺大典。今天议定的任命名单,也将在大典上宣布。所以,在此之前,诸位爱卿务必保守秘密,不可泄露。”

谁知,等到十月,消息传来,宋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高遵裕的捷报,神宗预备的庆赏,都成了泡影。新官制则推迟到元丰五年五月才正式颁行,但经过大半年的时间,最初议定的名单,已改动了十分之五六。苏轼的名字自然也早就被王珪等人设法除去了。

元丰六年六月,听说苏轼病逝,神宗十分悲伤;此后又很快证实,不过是个谣言,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这一悲一喜,更激发了神宗对苏轼的珍惜。一天,他和身边近臣谈论古今人才,神宗说:

“苏轼可与哪位古人相比?”

近臣回答:“颇似李白。”

神宗说:“不然,李白有苏轼的才气,却没有苏轼那么深厚广博的学识。”

这样一个旷代奇才生长在自己的时代,确实是人主的福气和骄傲。倘若不能为我所用,岂不是最大的遗憾?再也不能优柔寡断,拖延时日了!

元丰七年正月的一天,神宗忽然亲书手札:

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才实难,不忍终弃。

诏令将苏轼改授汝州(治所在今河南临汝)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这一招非常巧妙,不撤消原有处分,只是量移到离京城较近的州郡,算不得重新起用,因此王珪等人不便反对,但是,皇帝亲下手诏量移逐臣,意义非比寻常,等于神宗已将自己对苏轼的眷顾昭示众人,为将来的起用埋下了极为重要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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