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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杂技节目“皮条”的继承与发展_春华秋实

时间:2022-06-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我对杂技节目“皮条”的继承与发展_春华秋实我对杂技节目“皮条”的继承与发展张干臣皮条,中国特有的一种体育类杂技节目,它是从民间体育演变而成。通过对文艺理论的学习,特别是学习了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我认识到:对皮条这门杂技艺术不仅要继承,更要创新发展,推陈出新。我开始思考皮条这一节目的改进和创新。在教学中,我既教基本功,又教节目,教授了“小武术”、“钻圈”、“口技”、“皮条”等节目。

我对杂技节目“皮条”的继承与发展_春华秋实

我对杂技节目“皮条”的继承与发展

张干臣

皮条,中国特有的一种体育类杂技节目,它是从民间体育演变而成。清代《增补都门纪略》中曾有诗写道:“三条杠子叉来支,中系皮条分手持,鹞子翻身鸭浮水,软中求硬力难施。”准确形象地描绘了这个节目。

当今舞台“皮条”道具不再是挂在三条叉起的杠子上,而是挂悬在舞台正中华丽伞型道具里面,上饰流苏响铃,演员抓住皮条在空中造型和表现各种翻滚技巧。主要动作有“劈十字”、“十字翻滚倒立”、“砸垛子”、“货郎鼓”、“砸十二扣臂压”、“三把鸭”、“集体挂柳树叶造型”等,表现演员健与美、臂力和控制身体的技巧。该节目重点在于空中技巧,着力追求民族健儿内在的力与美,技巧与形体艺术融为一体,风格阳刚,从而塑造出富有中华男儿气质的群体精神。

我于1925年生于天津北郊,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上学期间,农村时兴“走会”,我们当地也有“少林会”,主要是表演武术对打,我特别喜欢看,有时候为看“走会”而逃学。我十岁那年(军阀时期)当地驻军开展练兵,其中有一项内容是单杠练习(杠子是铁的),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印象深刻。看后我就模仿他们,在两棵树之间放一根杠子(木头的)玩耍,这是我后来喜欢单杠和皮条这些运动项目的萌芽。(www.guayunfan.com)1939年日本侵占天津,在农村无法生活,举家迁入天津市内,住在河西小刘庄一带。我14岁到公大六厂学徒,干粗纱保全。当时工厂附近有个张森大院,院内经常有一些人练武,有爬杆、双杠、举礅子、举石锁、皮条等,都是为了锻炼身体,没有老师指导,自己随便练。我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找到张森大院,加入练武行列。每天下班后,不管多累我都要去,主要练皮条和单杠。

皮条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是一种民族体育项目,天津是它的发源地,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逐步演变成杂技艺术表演节目。40年代初练皮条的人越来越多,1945年天津成立了“康乐皮条社”,我参加了该社,并拜李春正为师,专学皮条。当时有一百多人拜师学习皮条,由于这个项目难度大不好学,许多人因吃不了苦陆续退出,最后只剩我和另外一个徒弟,我一直坚持练了五六年,学得较快,有了一些功底。我熟练地掌握了十几个动作,如:“前鸭”、“后鸭”、“前后跟头”、“摔饼(前后饼)”、“支空推”、“桩子”、“砸单鸭”、“扣子推”、“支空大环”、“架赐福”、“双对桩子”等,水平不断提高。

师傅看我练得不错,带我参加一些“走会”、“请票”演出,或单位请我们表演。在这过程中,我进一步得到了锻炼和提高,与此同时我更加热爱这一运动,除了上班、睡觉、吃饭,剩下的时间都用于练功,达到了痴迷程度。当时天津的皮条社除了“康乐”外,还有“广林”、“亚林”、“集贤”等,这些社我都去过,学习交流技艺。在这一项目上,当时我已是小有名气,崭露头角。

解放以后,1951年华北军区成立文工团,到天津招收杂技演员,经过面试和表演,我被选中,成为一名光荣的部队文艺战士,在部队文工团开始了我的演艺生涯,我主要表演的节目是皮条。1952年曾参加去河北、山西等地慰问志愿军伤员的演出;1953年初,参加了在怀仁堂给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的演出;1953年参加了世界青年第四次联欢节和文化交流演出,曾在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捷克斯洛伐克苏联莫斯科等地演出皮条节目,每一次演出都受到外国人的热烈欢迎,演出后外国人送花、送书,还有的送国旗。一次在莫斯科高尔基公园演出,其中“砸单鸭”动作是从高空突然落下,非常惊险,当时观众和演员一起较劲,看台上的椅子有的都塌了。他们赞叹中国人的力量,赞美皮条表演的精彩。皮条表演讲究六个字:“推、摇、滚、滑、落、砸。”“推”——推单鸭、三把鸭;“摇”——摇货郎鼓;“滚”——滚七扣、腰挺滚;“滑”——滑赐福;“砸”——蝎子砸;“落”——九扣落。皮条是悬空表演,没有支撑点,各种高难动作全凭演员的臂力,像“摇货郎鼓”这一动作,一条胳膊缠住皮条来回翻身,并连续翻七八个,外国人不会也演不了,这是我们民族独有的。1954年,我从部队文工团转入上海人民杂技团,主要表演皮条节目。

以上阶段的表演,主要是继承皮条一些传统的动作,师傅怎么教就怎么学,怎么练习就怎么演,比较机械,无改革和创新

1956年,长春市成立杂技团,邀请我参加,我欣然前往,在那里工作了十八年。这段时间工作相对稳定,除了演出练功外,我开始考虑皮条这个节目的推陈出新。当时在组织的培养下,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被提拔为长春杂技团副团长。从一个民间艺人,成长为党的文艺工作者。通过对文艺理论的学习,特别是学习了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我认识到:对皮条这门杂技艺术不仅要继承,更要创新发展,推陈出新。我开始思考皮条这一节目的改进和创新。如:我在“九扣落”原动作的基础上增加难度,原“九扣落”是单手“提单鸭”,我改为“缠七扣”、“腰挺搁”、“滚单鸭”。“反蹬足上”是我的创新动作,减少了支空上的重复性,把“前鸭”、“后鸭”姿势动作由勾脚面改为绷脚面,使动作更加舒展流畅。在刻苦钻研、练功的基础上,我的臂力不断增强,表演越来越惊险优美、干净利落、连贯、花样翻新,受到观众热烈欢迎。还有“十字”表演,在皮条表演中难度大,很少能有人完成。我表演时,不仅能漂亮地完成这一动作,而且落地和摘扣同时完成(别人一般是落地后再摘扣),我何时摘扣,观众感到是个迷,感到有些神奇,这样表演使艺术形象更加干净利落、潇洒、帅气。当时在全国也有一定影响。由于我的努力,1959年被评为吉林省先进工作者,那年国庆节正是我们国家十年大庆,我作为文艺工作者代表登上了天安门观礼台,观看毛主席检阅。

1974年,我调入天津市杂技团,任教练兼学员队队长。由于年龄的原因,我已不能再演出,但我一定要把民族文化精华毫无保留地传给下一代。在教学中,我既教基本功,又教节目,教授了“小武术”、“钻圈”、“口技”、“皮条”等节目。特别是“皮条”,仅用了三年时间,克服种种困难,使孙滨洲、张跃江、孙世魁、孙洋、吴军5名学员熟练地掌握了这个节目的技艺。我每天4点多起床,到单位叫醒学员,天不亮开始练功,晚上下班后还要加班加点练,几乎没有休息日。在排练皮条时,我和团里的导演、舞美一起,发挥集体智慧,改革创新,不墨守成规,与时俱进。在动作、道具、服装、灯光、表演上全面改革创新,使这一节目有很大变化,更具观赏性和美感。如:对道具的改革,皮条原来用牛皮5米长(高),我们改用尼龙线带,增加了柔韧性,高为8米,增加了演出的高难度,造型更丰富了,表演更灵活了。在动作上,“十字缠上”、“滚下”,在“黑驴打滚”基础上发展为“缠腰滚”,“双环套月”是在单环的基础上变为双环。由于全方位的创新,该节目一推出,就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感到耳目一新。1986年该节目参加了全国杂技汇演,荣获第二名——银狮奖。1987年该节目参加了摩纳哥第十三届蒙特卡洛国际杂技比赛,荣获“银小丑奖”和“发展马戏协会奖”,市文化局特给我记功奖励,并多次被评为市文化局系统先进工作者。

以上是我对杂技“皮条”节目的一些认识和所做的努力,虽然取得一些成绩,应当归功于组织领导和杂技人的共同努力。我希望这一具有民族特色的节目能够传承下去,永放光彩。

(发稿编辑 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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