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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民办教师_顾准传_顾准的故事

时间:2022-05-0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16岁的民办教师_顾准传_顾准的故事事务所的日子繁忙而寂寞,顾准和新来的年轻职员夏星寿很快成了好朋友。可惜好景不长,入职不到半年,夏星寿便突发疾病身亡。1930年,刚刚15岁的顾准开始出任立信会计补习夜校的负责人。1931年,不拘一格的潘序伦大胆提出,让16岁的顾准走到台前,担任兼职教师,开讲会计学。正巧教授“银行会计”的老师因故离职,潘序伦便点了顾准的名去代课。顾准接手后,发现这门课长期以来竟没有正式的教材。

16岁的民办教师_顾准传_顾准的故事

事务所的日子繁忙而寂寞,顾准和新来的年轻职员夏星寿很快成了好朋友。

夏星寿多才多艺,英文极好。顾准一边读着他从英文读物上翻译过来的文章,一边把许多不愿对别人讲的心里话都告诉了这个没有代沟的大哥哥。

可惜好景不长,入职不到半年,夏星寿便突发疾病身亡。顾准悲恸万分,趴在好友的小木床上哭了许久。

在夏星寿的影响下,顾准养成了阅读外国作品的习惯。他接触到了由巴金翻译的无政府主义名著《面包与自由》。

作者克鲁泡特金原是俄国亲王,自愿放弃奢华的宫廷生活,远赴西伯利亚服兵役,后来因参加民粹活动遭到沙皇的逮捕和迫害。(www.guayunfan.com)在这本流亡法国期间撰写的书中,他大声疾呼:“人类的趋势是减少政府的干涉以至于零”,“当旧的制度在无产阶级的斧钺下打得粉碎的时候,呼声便起了:‘我们要的是千万人的面包、住所和安乐!’”

克鲁泡特金认为,大自然留给人类的财富和人类通过集体劳动创造出来的机器,足以使一切人得到所需要的面包。如果废除私有制,实行共产共有,经济平等,便可保证所有人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但是,他主张这个任务必须由无政府的共产主义来完成。

思想尚未成熟的顾准也一度深受感染,向往起那个自由浪漫的乌托邦来,直到养家的重担暂时浇灭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1927年,家庭矛盾激化到了极点。陈文纬在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去慈善机构“联义善会”上班,把每月30元的工资一分为二,一半给顾庆莲姐姐生的五个子女,一半给顾庆莲这边,自己则搬到会里去住,靠行医的出诊费维持生活。

从此,便算是分了家。

顾准面临的窘境是:外婆老了,母亲和姐姐陈秉珍都没有工作,下面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弟妹。并且,七个人从家里搬了出来,不得不租房子住。

为了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顾准咬紧牙关,努力工作挣钱,并承接了刻钢版蜡纸的活。

每晚,顾准都冒着严寒,披着棉袄,在家中挑灯夜战。即使贴着钢板的手指冻得通红,手背上长满冻疮,他仍然坚挺地握着铁笔,只为刻满三千字的会计学讲义,换得两毛五分钱的报酬……

经年日久,顾准对所刻讲义倒背如流。他把一点一滴的理解和体悟融会贯通,在闷声不响中成了会计学达人。

于是,每当事务所的会计师聚到一起讨论业务时,顾准站在一旁观摩体会的同时,经常发表不同意见。

一开始,众人还不以为然,久而久之,竟发现这个孩子确有不少独到的见解,便赶紧报告给了老板。

潘序伦起初不信,试探了几次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千里马就在自己身边!

他连续擢升了顾准的职位,从会计员到查账助理再到会计夜校的助教,月薪也随之翻到了40多元。

每月发完工资,顾准总是悉数带回家,毕恭毕敬地交给母亲。眼见儿子一天比一天出息,望子成龙的顾庆莲高兴得合不拢嘴——自己为补贴家用在外面接的洗衣、缝纫等苦活总算能减轻些了。

随着上海经济的高速发展,公平竞争的游戏规则逐步确立。潘序伦从美国引进的现代会计学愈发受到重视,业务越来越多。

他把事务所更名为“立信会计师事务所”,语出《论语》里的“民无信不立”,并以“信以守志,信以守身,信以处世,信以待人,毋忘立信,当必有成”的格言作为自己的宗旨,很快便叫响了上海滩。

1930年,刚刚15岁的顾准开始出任立信会计补习夜校的负责人。

夜校面向社会广泛开展函授课程,为上海培养了许多会计人才,顾准的名字也逐渐在会计界传播开来。

十里洋场,霓虹灯光闪闪发亮。旖旎的夜色中,下班回家的顾准总是一袭长衫、一把洋伞,腋下夹一本书,行色匆匆。

1931年,不拘一格的潘序伦大胆提出,让16岁的顾准走到台前,担任兼职教师,开讲会计学。

欣喜之余,顾准为此做了大量准备,想在课上给学生一个惊喜。

开学那天,他穿着整齐的蓝布长衫,夹一叠厚厚的讲义,兴冲冲地走上讲台。

结果悲剧了。

夜校学生多是成年职员,工薪阶层,利用休息时间来充电显然不是为了看一个瘦弱少年如何适应讲台的。

他们又笑又骂,不断起哄,非要把顾准撵下台。场面一片混乱,年轻的顾准无可奈何,只得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学生们仍不买账,闹了一个星期,潘序伦迫于压力,只好让步,转而让顾准筹办立信的学术杂志《会计季刊》。

此刊第一次使现代会计学在中国有了争鸣之地,而作为主编,顾准也通过约稿同颇有名望的章乃器(1879—1977,时任浙江实业银行副经理)成为忘年之交。

废寝忘食的顾准像生生不息的永动机,一有时间就跑到东方图书馆看书。

这座只需两块铜板就能竟日流连的公共图书馆前身是商务印书馆的资料室,馆藏十分丰富,刻苦钻研的顾准从此步入了思想的殿堂。他终日埋头书海,不仅阅读了陈寿的《三国志》、许慎的《说文解字》、萧一山的《清代通史》等传统经典,还涉猎了诸如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之类的西方名著。眼界大开的同时,思想发生了重大变化。

来年,他再次登上立信夜校的讲台。

个子长高了,浓密的黑发上打着蜡,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神情泰然。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老成笃定的眼睛。

这一次,顾准没被赶下台。相反,他语言风趣、深入浅出的授课风格,很快便赢得了学生们的爱戴。

正巧教授“银行会计”的老师因故离职,潘序伦便点了顾准的名去代课。

这是会计学中最艰深的领域之一。顾准接手后,发现这门课长期以来竟没有正式的教材。

于是,他又一次决定挑战自我——编写一套大学通用的银行会计教科书。

工作之余,顾准笔耕不辍。在家里新装的15W电灯下,他通读了日本左翼学者河上肇(1879—1946)的《经济学大纲》、马凌甫(1884—1970)翻译的津村秀松的《国民经济学原理》,又补充了大量银行学、货币学方面的知识。终于,焚膏继晷之下,中国第一部银行会计的大学教科书《银行会计》新鲜出炉,并迅速风靡各大院校。

潘序伦为此自豪不已,逢人便说:“我没有看错人啊!这个顾准,的确是少有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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