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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功高仍获罪,冒顿单于戏刘邦_太后吕雉的故事

时间:2022-04-2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韩信功高仍获罪,冒顿单于戏刘邦_太后吕雉的故事这一次让他想不到的是:吕后竟伸出双手向他要王位:“皇上不会忘记吧,你当年起兵举义,日后与项羽数次交锋激战,我家两位兄长洒血流汗,出生入死,今天得了天下你也该想着他们不是。”对于韩信,刘邦一直耿耿于怀。于是着人暗中密切监视韩信,如有不测,立即上报。听到韩信被押来都城,吕后的心上随之落下一块巨石。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着实令她无法理解。

韩信功高仍获罪,冒顿单于戏刘邦_太后吕雉的故事

这一次让他想不到的是:吕后竟伸出双手向他要王位:“皇上不会忘记吧,你当年起兵举义,日后与项羽数次交锋激战,我家两位兄长洒血流汗,出生入死,今天得了天下你也该想着他们不是。”

吕后说着,声音颤抖,眼里的泪水在打旋。

刘邦很不以为然:“你不会忘记,他两个跟我的一班弟兄一样,都封了侯不是?为什么还要高位?都来伸手我何以能满足他们?”

刘邦怎么也不会想到韩信会收留被通缉的项羽部将钟离眛。(www.guayunfan.com)但是,这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自垓下一战,被围困的项羽部下,死的死,逃的逃,有的双臂举起投降了汉军。经过对追剿的楚军一一核对,发现项羽部将钟离眛临阵潜逃,刘邦布下通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举报者受赏;能将其捕后献上者受上赏;凡藏匿不报者,与其同罪。

“这个楚王韩信怎么如此大胆,敢与我的旨意抗争呢?”

对于韩信,刘邦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自从被萧何发现后并亲自引荐之,在刘邦面前从不像那些将领俯首帖耳、忠心不二,他自恃才高,目空一切。以致,不拜为大将军不甘心;不封为齐王心不乐;不封赐齐地便不出兵围杀项羽。三番五次,时时被动。幸亏灭掉项羽以后,刘邦立即收回兵权,要不,说不定韩信会举旗叛汉。今天,当把他降为楚王以后,令其回淮阴。后来,刘邦又一想,这样的人终不能让他放任自流,钟离眛投奔他处必有阴谋。于是着人暗中密切监视韩信,如有不测,立即上报。

其实,钟离眛在入韩信府时,并无人知晓。他被韩信秘密藏在后花园里。当年,韩信与钟离眛同在项羽帐下,钟离眛为将,韩信仅为一执戟郎。因韩信力弱,曾数次为钟离眛所偏护。自从韩信从汉王以后,二人从未谋面。今天钟离眛前来投奔,韩信亲信曾要把钟离眛捆上押至官府,韩信不许。他说:“人在危难时,能相救之得相救,绝不能落井下石。”

被安置下来的钟离眛,心中一直不踏实。他内心知道刘邦是不会放过他的。当初他在项羽帐前,为四个统帅之一,而带兵剿杀刘邦最出力也最狠毒。时至今日,刘邦岂肯放过他?于是,后来跟韩信交谈时,他极力撺掇韩信举旗叛汉,自立为王。

韩信却苦笑:“战事刚一平息,皇帝即刻把我的兵符收去。从那时起,他已经对我多方防备。举旗,谈何容易?”

钟离眛问:“我当如何是好?”

“天无绝人之路,先安心住下便是。”

刘邦经多方明察暗访,已得到确凿消息:钟离眛就藏在韩信家中。心中不免气愤:“果真如此,韩信已有反心,可恶至极。”

吕后有所不解:“韩信投到门下,我汉家并未亏待之,为何藏此祸心?”

刘邦仅用鼻哼一声:“当初他为我所用,并不是真心实意,而是为他本人利益行事。他跟彭越、英布三人,如不加封王侯,便不为我出力灭项羽。我跟他三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从今日起,他三人的权力只能缩小不能扩大,最终要把王权褫夺削之,免得与我争斗。”

吕后听着心中不免万分吃惊,心里说:这大汉的江山全是我刘姓一家的,怎么还能有他们的份儿呢?已经被他们占去的那些大权、地盘如何再争回来?看来汉家的江山并不十分稳定。

接下来,刘邦并没有多说,只用双眼看了吕后一下,好像在叮嘱她:知道吗,往后应该怎样对待这几个人,心中早作打算。

刘邦即刻把陈平召来。自从张良离开他以后,有些事情他便召来陈平问计。

吕后说:“韩信、钟离眛、陈平都曾为项羽部下,今番召他来计议,陈平会心诚?”

“我对陈平从未有嫌隙,他必不会敷衍。”

果然,当陈平听过刘邦问计以后,说:“皇上可借游云梦之名途经陈县,在那里召见关东各诸侯,只此,事便明了。”

只此轻轻一点,刘邦已了然于心。

听说刘邦游云梦来陈县并召见各诸侯的谕示以后,韩信心中很是不安:“难道这又是一场鸿门凶宴?”

他手下亲信即刻劝说:“大王应立即把钟离眛缚之交给皇上,免得坏了大王的锦绣前程。”

韩信不为所动:“汉家天下多半为我所打,圣上把我从齐王降为楚王已经有负于我,我问心无愧。再说,他能从谏夏侯婴收下季布,也当听我奉劝收下钟离眛才是。”

韩信似乎有一种偏激的心绪,当人们越是劝说,他越不听劝。正当他决定起身去陈县时,钟离眛却不声不响来到他面前,拔剑自刎。无法,韩信只好提着钟离眛首级,来到陈县参见刘邦,将钟的首级掷于地上,伏地大拜。

刘邦并没有赞许韩信,却反问道:“朕如不来陈县,你能将钟离眛押去京都吗?”

韩信并不示弱,立即反驳:“皇上能收下季布,我为什么不能收下钟离眛呢?”

“大胆!”刘邦怒吼,“你敢与朕比身,心中岂不是妄图自立为王?”

“皇上,楚王是你亲口加封的,我焉敢胡为?”

刘邦嘿嘿冷笑:“褫夺王位押回京城!”

听到韩信被押来都城,吕后的心上随之落下一块巨石。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着实令她无法理解。

当时,刘邦特召来一班重臣,让他们各自说出如何处置韩信。令他无法想象的是,许多人沉默不语。看来这样冷场让刘邦的脸面很是无光。于是萧何先行言说:“皇上英明,明察秋毫,早已看出韩信窝藏的要犯,只是,最终韩信又能不徇私情,斩下要犯的首级。以臣之见,韩能否使用,万望皇上慎思。”

有萧何一人引领,其余大臣皆顺着丞相的思路,一一表明心志。

其实,刘邦早已看出,无论文臣武将,皆对韩信有一种由衷敬佩的心情。试问,当年灭项羽没有韩信行吗?若不灭掉项羽,大汉的江山能建起来吗?既然文武大臣心中已有此意,皇帝自当从善如流,当即旨谕。

“韩信降为淮阴侯,居住京师。”

刘邦心中暗想:韩信的大王头衔是我封的,我把它拿掉:扬起鬼头刀不落,吓你一通。降为淮阴侯,韩信说不出口,而文武大臣乃天下仁人,概不会说我卸磨杀驴。至于韩信有没有谋反叛汉、自立为王的阴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将韩信留在京师城里,更是高妙之策。在这里,韩信好比鲤鱼蹦到沙滩上,老虎落在平原地,水牛掉在枯井里,有力无处使。

吕后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立马解决呢?”

刘邦笑了:“我的刀是锋利无比的,只是这捆麻并不紊乱,所以不需斩!”

刘邦的话,尽在吕后头脑中打转,让她时时回味,反思。私下里,她曾把这句话跟审食其说出,二人背后悄悄议起:

“这是圣上宽大为怀……”

“不。我是说,韩信心中是否要谋反?”

“这个你不用追问,圣上心中自有分晓。”

“韩信在京城居住,一旦圣上出巡或是亲征,远离京城,这只老虎将如何摆布?”

“车到山前自有路,重要的是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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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刚把韩信的事摆平,那个曾被封为开国功臣的韩王信,因没有力量抗拒匈奴的强大兵力,只好暗中向匈奴求和。此事被刘邦知晓以后,遭到严厉谴责,他非但不改变主意,反而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光明正大的背叛,投降匈奴,反过来与匈奴一起,大举南下,侵占大汉疆土。

刘邦气得大骂不止,并决定立即起兵北上,赶走匈奴,收复失地。

丞相萧何先行上谏:“陛下息怒。匈奴侵略中原本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几百年来一直是大患。今又南犯,我大汉理应反击。但时下已近寒冬,兵马出征,多有不利,能否待过冬季再行北征?”

刘邦听着很是逆耳:“北国匈奴比我辖地更寒冷,他们为何马不停蹄南下犯我?”

左丞相王陵上谏:“陛下,若要北征,能否派上将军前往,陛下则可遥控千军万马。这样龙体无恙,战事一样可以取胜。”

刘邦显得不屑一顾:“我自斩蛇举义起,大小战事无不趋前率先,我一向与士卒同甘共苦,视兵卒为手足,所以才打下汉家江山。今番艰难,我必不可坐而视之,当与士卒一同前仆后继。”

当下,他钦命陈平、周勃、樊哙、郦商等一班文臣武将随驾亲征。

吕后闻之,决心随皇上一同去战场。刘邦没有恩准:“你居家看守,这个担子不比我肩上的轻快多少。”

让刘邦甚感欣慰的是,爱妾戚嬛早早准备停当,一心一意随皇上出塞征战。刘邦虽然深受感动,可也十分爱怜戚嬛,不想让她在朔风中经受风雪苦难。可是,戚嬛态度坚决,不依不饶:“陛下,我本是你的人,有福享了,有难岂可避之?陛下若不需要,妾自当坐骑单马,随后追去。”

刘邦十分欣喜:“未料到歌舞绝妙无双的小女子竟还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当即恩准戚嬛随行北征。

这几天淮阴侯韩信一直坐立不宁,从打听说皇帝决意北征,曾想向皇帝请缨。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经被当成一个罪人,虽为侯爵,终是一个虚名而已,这个风头还是不出的好。兵权已被收去,怕的就是再掌兵啊。

鼓角震天,车辚马嘶。

刘邦亲率三十二万兵马,迎朔风直奔塞北。

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匈奴冒顿单于已经接到探马报知,得知刘邦亲率大军北征。他非但不谨慎调兵遣将,反而仰天大笑,高声朗语:“苍天助我!苍天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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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秦王朝鼎盛时期,匈奴国王头曼单于得到了一个十分宠爱的小妾阏氏,并与其生下一个儿子。他爱阏氏更爱小儿子,决心废去前太子冒顿,再立小儿子。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把冒顿送去月氏国当人质。而后,头曼单于再带兵攻打月氏。月氏国王大怒,说头曼单于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一边指挥迎战,一边派人去暗杀冒顿。小小冒顿面对持刀的月氏兵卒毫无怯色,而自顾大笑,说:“月氏国王真乃一蠢人,杀我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何故派来百十人。”持刀人不信,回头观望。冒顿趁机冲上前,拳脚并加,将前来杀害他的三个兵卒全部杀掉。他马上换上月氏兵卒的服装,混于城中,偷来西域刚刚进贡给月氏的一匹宝马,趁夜色,杀了守门将士,一人急奔头曼单于的大营而来。

后来,每当将士询问此事时,冒顿单于便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讲述。

他十分自豪地说:“一个人要想活下去就要勇敢!勇敢!”

当时,头曼单于看到浑身是血的儿子冒顿时,感慨万千,他以为儿子冒顿跟他一样,是勇敢的神鹰,是智慧的化身。为了奖掖儿子,他立即把手下的兵马拨出一万,让冒顿率领冲杀。冒顿没有特别的喜悦,而是淡淡地问头曼单于:“交给我这么多的精兵良马,你放心吗?”

“儿子,你为什么要说傻话,对你不放心,难道说要我对一只苍狼放心吗?”头曼单于出于内心深处的一句话倒成了他死亡的开端。

单独领兵的冒顿,曾经不止一次对部将说过: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包括人,就要不惜一切手段去夺取,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也在所不惜。除此,别无他法。

冒顿领兵,特别注重两点:一是弓箭。他说,有了好弓箭,就好比百步能杀人,无人可挡。二是手下兵将要绝对服从于他,稍有迟疑者,坚决除之。

而后,冒顿发明了一种箭,离弦后,响声锐利,名为鸣镝。每次射出那种箭,人们都可以听到响亮的哨音,直到射中目标以后才中断。这种箭分发给部下时,人人喜爱。

后来,冒顿发下命令:“随我征战时,凡看到我的箭击中目标,必同时射击之,不射者,杀。”

开始训练时,众人随他射飞鹰,射牛羊,无人敢不从之,效果非常好。但是,随后冒顿突然用鸣镝射杀自己的战马。部将中有人随之,有人竟然愣住了:那是头领的爱马,怎么能射杀呢?冒顿可不犹豫,对于当时没有与他一齐放射的部下一律杀之。随后又一次,冒顿突然向自己的爱妾放出鸣镝,不少人立马糊涂起来,手中的箭终未射出。这次冒顿并不糊涂,更不手软,对于没有发箭的人,一律杀之,毫不手软。第三次,冒顿带人打猎时,他突然朝单于的宝马发箭,手下的骑士无不一一从之,毫不犹豫地一齐向单于的宝马射去。

这时,一直在观察冒顿的头曼单于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他把冒顿召来,问他为什么要射死他的宝马?冒顿不加思索就说出:“父王是爱宝马还是爱敌手?我能将手下将士训练得如此出色,父王不应该怀疑我而应该嘉奖我才是。”

头曼忧心忡忡地说:“只怕有朝一日我也会像我的宝马一样,在你的响箭下死亡。”

终于,头曼单于担心的事发生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头曼单于带着阏氏和心爱的小儿子一起出外狩猎,冒顿率兵同行。冒顿突然向头曼单于发出响箭,手下将士一齐将箭射向头曼。冒顿即刻放下箭,持刀将后母和后母所生下的同父异母弟一齐杀死。紧接着,他率领部下回到京城,把不顺从自己的大臣一齐杀死。随后,自立为冒顿单于。不到一年时间,他把内部整顿好以后,便率兵东进,先行灭掉邻国东胡,又转头西进,灭掉邻国月氏。当他的力量稍许壮大以后,又先后夺取楼兰、乌孙等西域二十六国。

这时,深感自己国力强大以后,冒顿单于便率兵南下,大举侵扰大汉国。开始时,便旗开得胜,将韩王信纳为部下,并占了其地盘。他率部下严阵以待,单等着和刘邦作一拼杀。当时,冒顿单于曾问部下:“怕不怕大汉兵马?”部下异口同声说:“不怕!”只有刚刚降来的韩王信说:“汉王兵马疆北,战车无人可挡,大王还是谨慎为要。”

冒顿单于说:“你是汉人所以害怕汉人,我们匈奴人从不惧怕汉人,不信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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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旗猎猎,刀枪闪光,浩浩荡荡的汉军渡过黄河以后,尽感到寒风刺骨,沙砾兜头扑面而来,将士们顿时感到心寒衣单,连奔腾的战马也显得气粗步艰。

早早披上毛毯皮氅的刘邦,下意识地搂紧倚在胸前的戚嬛。

“陛下,你身上冷吗?”戚嬛时时关心刘邦。

“不冷,我只是怕你身上受寒。”

“有陛下在我身旁,我永远感到温暖心畅。”

这时,探马飞报:“前方并没有匈奴大军,只偶尔看到三两兵奴在狩猎。”

刘邦看看日头尚高,遂想下令继续挺进时,陈平策马近前,向皇帝述之:“陛下,荒原野地,天寒地冻,大军万不可盲目深入。”

戚嬛在刘邦身旁也随声附和:“可先驻扎下来,把周围探明后再进也不迟。”

风愈刮愈急,人马在风中尽打哆嗦。

刘邦便令车马上前,安营扎寨。

深夜,暴风未止,帐中的士卒冻得无法入睡,只得围火而坐。

刘邦久久无法入睡,面对如此寒流,士卒斗志大减。此次出征,安能久留?必速战速决。

深夜,戚嬛一样未眠,她给刘邦熬上一碗参汤,端上来,让他赶紧喝下,并劝他入帐歇息。

下半夜,熬夜困乏,士卒实在撑不下去了,便在残火旁东倒西歪进入梦乡。正在此时,只听四周号角阵阵,壮马嘶鸣,杀声迭起。汉中帐中,又冷又乏又饥又渴的士卒全被惊醒,手握兵器等待出击迎战。

刘邦和将领们也是久经沙场,并不十分惊慌。有将前来请战,陈平说:“勿慌。这是匈奴的诈兵之计,我等不可盲目出击,以免误入包围圈中。”

士卒得令后,皆放心拥余火而眠。

接下来,如是三次,心惊胆寒的士卒无不叫苦连天,天大亮之后,探马四周查看,无人无马更无兵。

大军早饭后,又整装出发,向北挺进,一天中仍不见匈奴兵马。晚上驻扎下来以后,仍如昨天一样,骚扰不断。

直到第三天上午,风止,日升,天气还暖,连日挨冻受困的士卒刚刚有些气色。不料探马来报:前方十里,已有匈奴布阵待战。

刘邦大喝一声:“好!我将要匈奴小儿之命,还我士卒连日辛苦。”

陈平却近前阻止:“陛下,士卒连日受扰,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前面有匈奴迎战,我等不可主动出击。”

“不行。”刘邦一口回拒,“此地乃塞外,天寒地冻,不宜我士卒久待下去。今逢匈奴兵卒出现,我将一鼓作气,将其杀败,挫其锐气,他便再也不敢南犯我大汉。”

陈平看刘邦心意已决,只得随之。

待汉军将士击鼓上阵拼杀时,匈奴士卒不堪一击,转眼间,便转身溃逃。汉军将士兴起,人人呼喊前行追之。

此刻,陈平又上前献计于刘邦:“陛下,请快快鸣金收兵,万万不可追杀。”

刘邦很是不解:“士卒士气刚刚鼓起来,为何要下令收兵?”

陈平说:“我观敌阵,皆年老体弱士卒,败阵后,奔逃并不慌张,臣以为,这正是匈奴用的引兵之计,陛下万万不可疏于一时。”

刘邦说:“地广人稀,年老体弱的士卒必不可少。他们欺我大汉朝软弱无力,我就是要先杀他的老弱兵卒,长我士气,再斗他的精兵强将。”

陈平已有些浮躁,便不顾一切,大跪在地,声声劝阻:“陛下,我乃先头之旅,大军距我百里之遥,行动迟缓,我等绝不能孤军深入,这是兵家之大忌,请陛下深思。”

刘邦并没有被陈平殷切之语所打动,他毫无顾忌,把手一挥:“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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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率兵远征之后的那天夜里,吕后在长乐宫里的龙榻上,久久不能入眠。宫中的香气并没有给她提神醒脑,宫女端上来的精美点心她看着就恶心,遂摆手让其快快端走。墙壁上的蟠螭宫灯,光华四射,她却感到刺眼眩目,宫女们不得不连着熄灭几盏,宫房里即刻昏暗无光。至此,吕后轻轻闭目,在似睡非睡之际,猛感到身下的龙榻竟然剧烈晃动起来,她大惊失色,急唤宫女奴婢近前。龙榻已经安然如旧,宫女奴婢急急挑灯四下翻寻查看,一切如常。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审食其大步赶来。听到吕后述说后,他即回身,带御林亲兵,在宫中先行搜查一遍,无果,又下令岗哨严密监视。待一切复归如常后,审食其这才回到吕后身旁,一一向她面告。

“你们都先下去吧。”吕后向一旁直立的宫女们摆摆手,她单单向审食其使了一个眼色。审食其心领神会,尾随退下的宫女身后,回到庭院中。他不慌不忙,依次把各个角落寻查一番,花丛、古树、石雕、铜鼎都不放过,细心查验。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是吕后梦中遇到惊吓后,连动身下的龙榻晃荡起来的。他经过一番探查后,这才悄无声息地溜进吕后的宫房。当他刚刚进门,帷幔里的吕后轻轻问道:“是你回来了?”

审食其心里咯噔一跳:“是……是我回来了。我刚刚又把外面细查一遍,一切如旧,皇后尽管安心就寝。”

“我知道你心细如发,只要你查看了我也就放心了。”吕后慢声慢语地说着,随即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龙榻。

审食其早已心领神会,他立刻跨上去,整个身子扑到吕后身上。他疯狂亲吻起来,从嘴上一直亲吻下去,久久不停。吕后全身酥软,任他摆布,嘴里只细细说一声:“你慢点儿,慢点儿……”

多日来,审食其一直未能走近吕后。有时虽能近距离看之,但那是作为臣子仰望皇后,她肃穆、庄重,不允许臣子有丝毫轻佻的神色。而每逢此刻,审食其不是伏地听命,就是低头侧立。他不敢面对吕后,唯恐一时不慎,露出马脚。

吕后更是步步谨慎,每逢她在大场合会见审食其时,无不用眼角斜视周围人的神态,看他们一个个有何表情吐露。特别是对宫女,她更是看得细心,发现她们有人对审食其举止稍有异样,便抓住不放,穷追不舍,直到审问不到任何结果时才算罢休。

即便如此,宫中仍有细细流言,说吕后善待审食其,说吕后亲近审食其。为此,吕后下令把放风的人险些打死,从此,宫中倒也安静。

审食其在吕后身上贪婪无尽,一次次狂躁,一次次疯癫,只听吕后呻吟,不听她说一声止住的话。于是审食其更加放纵,其劲头更加豪起。直到他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时,才歪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吕后则用软柔的小手尽在审食其身上爱意抚摸起来:“你累了?累了就好好歇一歇。”没料到,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审食其竟如一头奔马,扬起身子,又把她整个压下去……

三更鼓后,双双安静下来的吕后和审食其窃窃私语不止:“皇后心里一直怀念皇上,所以刚才就发生龙榻颤动的事。”

“不,我怀疑皇帝此番北征会遇到不测。”

“皇后多虑了,圣上几十万大军随身,将士勇猛,更有一班谋士料事如神,终会万无一失。”

“我只担心塞外天寒地冻,又有匈奴凶残如狼,谁能保住不出意外。”

“皇后说得也是,不过我以为狼再凶残也斗不过我大汉的神兵猛将。皇后不会忘记,当年项羽如此凶残、霸道,一时间似乎天下无敌手,到后来不是被皇上完全灭掉了吗?这是上天的旨意,人间无法更改。”

“那个小狐狸精寸步不离皇上,时时邀宠,皇上整个儿被她给迷住了。”

“这个你尽可放心,此次出征,她未必就舒坦。”

“为何?此次与以前有什么两样吗?”

“皇后有所不知,塞外正值严寒,雪覆冰盖,奇冷异寒,在户外站立久者,会被冻死,轻者会冻掉耳朵和四肢。想想看,身处那个境地,就是不死也会褪一层皮下来。”

“是的,那个小狐狸精若被冻死,我会给上苍上香一年,三牲祭天。”

“但愿苍天显灵,成全皇后的心意。”

正说着,不料吕后猛地一碰审食其,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宫房门前传来,随之一声极小极细的声音说:“皇后请起,夜点心送来了。”这个声音一连说了三遍以后,才悄然停下。

吕后身不动,膀不摇,慢慢启口:“知道了。把夜食端回去吧,今宵无食欲,下去吧。”

房门前宫女立时回话:“皇后安歇。”话住,即脚步声渐行渐远,四下里又恢复平静。

审食其身上渗出一层凉汗,身子直挺挺,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他才稍稍欠起身,在吕后脸上亲了一口之后说:“我去了,你歇息吧。”

清晨,吕后从梦境中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二十个宫女早早一排站开,正静静等待着她晨起,不知怎的,她心底一阵慌乱,脸上一阵发烧。她一动未动,重又闭上双眼,把急跳的心慢慢稳住,心绪彻底平静下来以后,才支撑着起来。当她手臂刚刚露出,早有宫女上前,扶着她慢慢坐起,又有两个宫女上前,用绢帕在金盆的温水中湿一湿轻轻拧干之后,给她揩遍全身,这才有宫女上前,给她穿衣裤。而后,依次是洗脸、梳头、扑粉、描眉,最后将镶满宝珠的凤冠戴在头上。此时,已是日出三竿。

每天的早饭前,刘乐都带着刘盈,踏进母亲房间,跪地叩拜请安,今日也不例外。

吕后淡淡笑笑,说:“快快起来吧。”

太子刘盈忽地跳起身,双手拉着被封为鲁元公主的姐姐。看着面前的这一对儿女,吕后的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暖流,甜甜的,舒适极了。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田头地边玩耍,后来在逃难中丢失的儿女,日渐长大,女儿及笄,儿子总角,正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吕后珍爱地摸着儿女的衣服,细心地问冷不冷?鲁元公主及太子刘盈几乎异口同声:“孩儿不冷。”

母子三人亲昵地手挽着手,走向膳房。

这时,两个宫女远远走来,步履急切,下身的彩裙被风儿鼓起。她两个来到吕后面前,大拜问安以后才禀告一件事情:“皇后娘娘,赵夫人让我两人来报喜。”

“喜从何来?”吕后显得很不耐烦,因为不管是赵夫人、薄夫人、管夫人等众多嫔妃来向她传情说事,她都感到不高兴。

“回皇后娘娘的话:赵夫人刚刚生下一个龙子,身白体胖,奴才特赶来给皇后娘娘报喜。”

太子刘盈早喜得一蹦三跳,大叫大喊:“我又有个小弟弟,我又有个小弟弟!”

吕后把手一扯,太子即刻红红脸,再也不出声了。吕后淡淡一笑,对宫女说:“我知道了,回去吧。”

吃罢早饭,薄夫人、管夫人等一起来到长乐宫,一个一个先行给吕后跪拜后,复起身立在一旁。吕后说:“把你们几个召来,咱们一同去看看赵妃。”

喜听产妇生产,爱看刚刚出生的婴儿是女人的天性。嫔妃、宫女簇拥着吕后和鲁元公主、太子刘盈三人,迎着刺面的寒风,走进赵夫人的产房。

红地毯,红罗帐,大红灯笼轻轻摇晃。赵夫人埋在一层红色之中,那张系着红绫缎的大白脸膛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白牡丹。看到吕后来到面前,赵夫人急欲起身行礼,吕后却大步跨向前,双手结结实实按住赵夫人的双肩,十分认真地说:“千万别动。女人生过孩子要保住身子不受寒。”

赵夫人感动得双眼流出眼泪,哽咽地说:“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奴婢终生不忘。皇后娘娘能为奴婢着想,实在是奴婢的福分。”

吕后脸上浮着笑容,转过身子,看见奴婢抱过来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故作大惊大喜:“啊,上天赐福给我大汉,让我刘家又多了一个挽弓射箭的勇儿,一个跨马保江山的皇子呀!”

看到吕后一惊一乍赞扬孩子,赵夫人的心里极舒坦,嘴里连连说:“托皇上圣恩,托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吕后并没有过多客套,而是径直对赵夫人身边的宫女说:“从今天起,夫人吃得要精细,要多有奶水。无论夜里白天,要悉心服侍好夫人,不准受凉,更不能让她惊吓、生气,那样对她身子不好。”

吕后将一干事交代完以后,便与几位嫔妃离开赵夫人的房间,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一直哭个不停。

当天夜里,审食其又悄悄溜进吕后的宫房,一番亲热以后,吕后竟然长叹一口气。

“怎么,皇后又有什么不称心的事?”

“赵夫人又生下一个皇子,我的盈儿今后又多了一个争天下的对手。”

“皇后多虑了,妃子生下的孩子,只能封个小王子,怎敢跟太子争权夺利?”

“天下没有不敢的事儿,待以后成气候了,动刀动枪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皇后的意思是……”

“后患就要早除,免得夜长梦多。”

“好,只要皇后吩咐,我一准照办。”

刚刚过了七天,赵夫人的孩子竟然离奇死亡。当宫女把这败兴的事禀告吕后时,她惊得大睁双眼:“能有这回事?走,带我去看。”

之前所有来贺喜的人,眼下全又躲到这里,一个个低着头,轻轻抹着泪花。

赵夫人哭得像个泪人,她几次欲上去抢夺那个已经七孔流血而死的孩子。吕后则果断下令:“还不快快抱走交给宫人,待在这里干什么?”宫女仍不愿抱走,说这是赵夫人说的,就是死了她也要给他喂奶水。

快快抱走!”吕后从踏进房门来,没有正眼看一看死去的孩子,眼前的这一切,仅仅是个必须走的过场。她对悲痛欲绝的赵夫人说:“记住了,这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个讨债鬼,你不能疼爱他了,要恨他!”

赵夫人根本不听她的话,为所欲为,大哭大闹。吕后无法在这里待下去,她回身吩咐管夫人:“你们几个就不要再离开她,在这儿好好劝劝她,千万别让她寻短见。”而后,带着一群宫女们匆匆离开。

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似乎看到赵夫人那一对悲愤的眼睛盯着自己,双眼几乎喷出一团烈火,在烈火中能射出两支利箭,直飞向她的双目。她害怕,她恐惧,她恨不得一步跨出房门,早早避开这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地方。

昨天夜间,审食其偷偷来到她面前,小声禀报说:“孩子七天,必须在宫院中接下五更时降下的霜露,化成水,给孩子沾嘴,以求上天保佑。药,早早放在空盘子里了。”

吕后说:“用药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审食其说:“纵有疑心也枉然。我是全面掌管宫廷事务的官员,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果不其然,赵夫人的孩子突然暴死,不少人心中犯疑,刚刚七天的孩子怎么能中毒呢?

当这些话被传得沸沸扬扬时,吕后当面把审食其传来,限期让把事情查清。

最后,审食其把那天五更时在宫院中托盘的宫女给打了、审了、关了、杀了,最后则一了百了。

失去孩子的赵夫人,从那时起,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在皇帝班师回朝的前一天,坐在床上,大瞪着双眼咽气了。

吕后暗自庆幸干了一件快事,就在这当口,塞外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皇帝在白登山被围,危在旦夕!朝野震动,无人不恐。

当萧何把这件事禀报吕后时,她竟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何说:“皇后不必惊慌,我等正在筹谋此事,但有眉目,及早来报。”

眼看着萧何走远,吕后心中暗想:“难道是那个刚刚死掉的小孽种来报复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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