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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浒握别,蕺山学术的再辨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江浒握别,蕺山学术的再辨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第39章 江浒握别,蕺山学术的再辨甬越两地证人书院的建立,引起了远在江苏武进一位蕺山弟子的注意,他就是《刘子节要》的作者恽日初(字仲昇)。这一疑问,后来由黄宗羲和恽日初自己的话揭开了。黄宗羲另有《明儒学案序》,也讲到与恽日初河浒握别的话,大意与《蕺山学案》所说差不多,只是时间置于“己酉”康熙八年。

江浒握别,蕺山学术的再辨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第39章 江浒握别,蕺山学术的再辨

甬越两地证人书院的建立,引起了远在江苏武进(今江苏常州)一位蕺山弟子的注意,他就是《刘子节要》的作者恽日初(字仲昇)。顺治年间蕺山弟子关于《大学》非圣经之辨,他曾参与,不同意陈确之见,见陈确《答恽仲昇书》。顺康之交,他曾到浙东海宁拜访陈确,对刘汋、张履祥、吴蕃昌整理蕺山遗书事自然知道。不过因他远在苏南,并未参加。我们在《张杨园先生文集》中,未发现他与恽日初有书信往来。估计他虽未参加,但必有所商酌,且接受了刘汋、张履祥的观点。所以他仿效高攀龙辑《朱子节要》而辑《刘子节要》时,将刘宗周“意为心之所存”的观点,予以节略。

恽日初当年参加吴中复社,是签名于《南都防乱公揭》人物之一。明亡后,曾参加抗清活动,明遗民。恽日初事迹,见钱仪吉《碑传集》卷一二七汤修业《恽先生日初传》。早在顺治初年,他也在武进(常州)倡导蕺山之学。康熙六年,听说绍兴重建证人书院,很关心,即寓书董玚:知贵郡举兴学会,同人相讲,有兴起之机。世道人心,至今日而益不可问,圣学一线,山阴遗绪、岌岌有将坠之忧。吾辈百方捞摝,后起而能肩斯任者,尚未见其人。弟二十年来,在敝邑略为倡兴,大约虚声附和者接踵,实心求道者寥寥。每思越中先师遗风犹在,俨然洙、泗也,又得吾董先生诸君相为激扬,必有闻风而兴者。幸益努力汲引后生,振起绝学,挽回世道人心,真今日第一事也。当日同心屈指无几,弟又在远,未识桑榆垂尽,尚能相聚一堂,得闻教益,以疑义相咨否耳?《刘宗周全集》五《刘子全书抄述》。康熙七年(1668),刘汋将葬,蕺山弟子群至绍兴相吊。恽日初因携其未完之《刘子节要》稿本及自己所作《文集》前来,趁机访问张履祥和另一刘门学友施博施博曾有信给黄宗羲,说:“昔年恽仲昇兄便道过访同门张考夫兄(张履祥字考夫),博幸闻馨咳,且得诵所作先生传。”(《全集》卷十一《交游尺牍》),则黄宗羲所作《子刘子行状》当时已传于同门学友之间。并以其疑义与同门弟子相咨。当时黄宗羲已在甬上创办证人书院,他与黄宗羲剧谈昼夜,并出其《文集》请黄宗羲为序。黄宗羲即作《恽仲昇文集序》,这篇序文中,黄宗羲婉转表达了他与恽日初的歧见。他在文中说:“今年渡江吊刘伯绳,余与之剧谈昼夜。尽出其著撰,格物之解多先儒所未发。盖仲昇之学,务得于己,不求合于人,故其言与先儒或同或异,不以庸妄者之是非为是非也。”《全集》第十册《恽仲昇文集序》。那么,“剧谈昼夜”,谈的是什么呢?《序》中未明确指出,然而《序》中的第一、二两段已暗有所指。

此《序》第一段从批判科举之学开始,因为举业是以钦定《四书大全》等程朱理学的成说“以裁量古今之学术”的,如不与相合,就视之“离经”、“背训”。黄宗羲说,这些“世之庸妄者”有没有将朱子之书一一读之呢?他指出:夫朱子之教,欲人深思而自得之也。故曰:“若能读书,就中却有商量。”又曰:“且教学者看文字撞来撞去,将来自有撞着处。”亦思其所谓商量者何物也?撞着者何物也?……数百年来,儒者各有所长,暴于当世,奈何假托朱子者,取其得朱子之商量撞着者,概指之为异学而抹杀之乎?这一段是他论辩的方法,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举业以朱子的传注为裁量古今学术的标准,但仅取《五经大全》、《四书大全》中的朱子之说。但朱子的著作很多,举业之士却不将朱子之书“一一读之”。朱子教人读书应“深思而自得”,读书要有“商量”(思考),经过“商量”后才能“撞着”(自得)。为什么假托朱子者,“取其(儒者)得朱子之商量撞着者,概指之为异学而抹杀之乎?”那么,《序》文所说儒者深思自得,“商量撞着者”而被指为“异学”而抹杀的是什么学说呢?这就要看第二段了。这一段说:余学于子刘子,其时志在举业,不能有得,聊备蕺山门人之一数耳。天移地转,僵饿深山,尽发藏书而读之。近二十年,胸中窒碍解剥,始知曩日之孤负为不可赎也。方欲求同门之友,呈露血脉,环顾宇下,存者无几,突如而发一言,离经背训之讥,蹄尾纷然。然吾心之所是,证之朱子而合也,证之数百年来之儒者而亦合也,嗟乎!但不合于此世之庸妄者耳。第一段其实是引子,第二段才入正题。黄宗羲说自己虽为蕺山门人,然当时志在举业,对蕺山之学不能商量撞着。近二十年中,得以尽发蕺山之书而读之,才对蕺山之学有所自得。可是他的“自得”,却被同门之友讥为“离经背训”。黄宗羲颇不以为然,说我的心得,“证之朱子而合也,证之数百年来之儒者而亦合也”,独独不合于“今世之庸妄”。

那么,他对蕺山之学的“自得”而被同门友讥为“离经背训”的是什么?应该说,这篇序文是应恽日初而写的,而恽日初正好与他有“剧谈昼夜”之事,序文是否隐寓剧谈中的争论呢?这一疑问,后来由黄宗羲和恽日初自己的话揭开了。黄宗羲说:戊申(康熙七年)岁,羲与恽日初同在越半年。日初,先师高第弟子,其时为《刘子节要》。临别拜于河浒,日初执手谓羲曰:“知先师之学者,今无人矣。吾二人宗旨不可不同,但于先师言意所在,当稍浑融耳。”羲盖未之答也。《明儒学案》卷六十二《蕺山学案》。黄宗羲另有《明儒学案序》,也讲到与恽日初河浒握别的话,大意与《蕺山学案》所说差不多,只是时间置于“己酉”康熙八年。应以“戊申”七年为是。因为《明儒学案序》作于黄宗羲康熙三十一年大病几革之后,为三十四年临卒之前所作,时间久远,所忆有误。(www.guayunfan.com)

上述这段话说明,康熙七年黄恽两人“剧谈昼夜”和黄宗羲对蕺山之学的“自得”,不是别的,正是“先师言意所在”,也就是说刘宗周关于“意为心之所存非所发”的命题。如前所述,刘汋与张履祥在整理刘宗周遗著时,删去“意为心之所存非所发”的论述,当黄宗羲尽发蕺山遗书而读之时,刘汋已卒,张履祥在浙西桐乡,与黄素无来往,因此这件事黄宗羲只能在自己著作《子刘子行状》和整理的刘宗周遗著《子刘子学言》中表示自己的观点,并未与人作过面对面的辩论。与恽日初的“昼夜剧谈”,《恽仲昇文集序》中的不言之言,以及俩人河浒执手言别,恽日初希望能将“先师言意所在”的分歧稍作融通,黄宗羲“未之答也”,委婉地表示拒绝等等,这应是他对删节还是保留刘宗周这一命题的第一次公开的正面交锋。

恽日初回武进五年后,即康熙十二年(1673),有信寄黄宗羲,信中要求为他的《刘子节要》一书作序,信中说:河干握别,倏已五年,跂想无已。……先师《节要》,敝乡学者亟欲见其书,遂谋付梓,所乏纸价,不能广为流通,今却寄一部。卷首要刊同门姓氏,弟不知其详,吾兄幸为参酌其关系者数人寄示。老师之学,同门中惟吾兄能言之,或作序,或书后,惟尊意。吾兄所为《状》,欲采入附录中,并望惠教。《节要》中有商榷处,更希一一昭示。《全集》第十一册《交游尺牍七·恽日初》。黄宗羲接到恽日初信后,有《答恽仲昇论子刘子节要书》。此书主要从三个方面对《刘子节要》进行商榷:

首先,黄宗羲指出,先师言意之所在,是蕺山之学宗旨的功夫之所在,是不能删去的,他说:夫先师宗旨,在于慎独,其慎独之功,全在“意为心之主宰”一语,此先师一生辛苦体验而得之者。即濂溪之所谓人极,即伊川所言“主宰谓之帝”,其与先儒印合者在此;自“意者心之所发”之注,烂熟于经生之口耳,其与先儒牴牾者亦在此,因起学者之疑亦在此。先师《存疑杂著》,大概为此而发。其后伯绳编书,另立《学言》一门,总括先师之语,而《存疑》之目隐矣。《全集》第十册《答恽仲昇论子刘子节要书》。“意者心之所发”之注,指朱熹对《大学》八条目中“诚其意”的“意”字的注。刘宗周不同意朱熹的注释,认为意是“心之所存,非所发”。但“意者心之所存”一句,尚未标明这一命题的道德意义,即意存于心对修养功夫有什么意义。蕺山弟子史孝复问:阳明在天泉证道的四句教说“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并未说以意为心。刘宗周据《增韵》所说回答:“‘心所向曰意’,正如盘针之必向南也。朱子曰‘知止则志有定向’,故‘知止而后有定’。凡言向者,皆指定向而言,离定字,便无向字可下。”因此,刘宗周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可知意为心之主宰矣。”“意为心之主宰”,即以意主宰心,而止于至善,意属“有善而无恶”。《刘宗周全集》第二册卷十一《问答·商疑十则答史子复》。所以,合“意为心之所存”与“意为心之主宰”两命题,就突显了意的至善而无恶的道德品格。黄宗羲向恽日初指出:蕺山之学的宗旨是慎独,而慎独的功夫全在“意为心之主宰”一语,你删节了先师这一语,等于删节了蕺山之学的宗旨。

黄宗羲进一步指出:“意为心之主宰”一语,与先儒有合有不合,与周敦颐的“人极”,程颐的“主宰为之帝”之言合;与朱熹“知止则志有定向”合,但与朱熹的“意为心之所发”不合,因而起学者之疑,于是先师著《存疑杂著》以释疑。后来刘汋编辑子刘子遗书,将“存疑杂著”析而为《学言》上、中、下,删节了其父言“意”的这一部分,而“《存疑》之目隐矣”,人就不知先师有《存疑杂著》这本书了。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出版《刘宗周全集》第二册有《学言》上、中、下而无《存疑杂著》,可知刘氏原著有《存疑》,刘汋编遗书时,散而入于《学言》。又今本《刘宗周全集》的《学言上》录有《意为心之所存》两条,下以小字括号内注:“五条旧钞不载。”对比《黄宗羲全集》第一册《子刘子学言》卷一所录,一字不差。可知这两条为刘汋所删,黄宗羲和董玚编《刘子全书》时,据黄本录入。

其次,黄宗羲指出《刘子节要》之失以及恽日初认识之失。他说:董标《心意十问》、史孝复《商疑十则》,皆因学者疑此而辨明之也。今《节要》所载董、史问答,去其根柢而留其枝叶,使学者观之,茫然不得其归著之处。……原老兄之心,总碍于《论语》“毋意”之一言,以从事于意,终不可以为宗旨,故于先师之言意者,一概节去以救之。弟则以为不然。凡《论语》之所谓意、必、固、我,皆因事而言之也,在事之“意”,则为将迎,故不可有;诚意之“意”,不著于事为,渊然在中,尸居龙见,与意、必、固,我之意,两不相蒙。字义之此然而彼否者何限?……必欲相提而求其无碍,则圣经已是可疑矣。《全集》第十册《答恽仲昇论子刘子节要书》。《刘子质要》之失,在于将刘宗周遗著中的董标所问《心意十问》和史孝复所问的《商疑十则》中有关先师“意为心之所存”和“意为心之主宰”的话,都予以删节。查《刘宗周全集》第二册《语类》卷十一《问答》的《答董生心意十问》,与上述有关的有四条;《商疑十则·答史子复》的十问中,与上述有关的有三条,将这七条去除,则确如黄宗羲所说“使学者观之,茫然不得其归著之处”,无以把握蕺山的慎独宗旨。师生之间问答的大意,也就不得要领了。

恽日初在《节要》节去先师言意之所在,还有一个认识上之所失。《论语·子罕》:“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朱熹《论语章句集注》注释:“意,私意也”,又注:“盖意,必常在事前”。黄宗羲认为恽日初在认识上之失,在于受朱熹“四毋”中将“意”注释为“私意”的影响而不能自拔,“以从事于意,终不可以为宗旨,故于先师之言意者,一概节去以救之”。然而“四毋”中的“意”,朱熹说“常在事前”,是“因事而言”意。因事而言,就要送往迎来。“将迎”,《庄子·知北游》:“无有所将,无有所迎”,将是送的意思。这种求之于外的“私意”,自然不能有,更不可作为宗旨。然而,先师所说的意,为诚意的意,这种意,“渊然在中”,属内在的未发之中的心的本体,与“四毋”的意互不相干。同一个字,其意思常常相反,如《论语》讲“言忠信”,然又说“言必信”为小人。他说:“必欲相提而求其无碍,则圣经已是可疑矣。”

再次,先师“《人谱》一书,专为改过而作”,而《刘子节要》的“改过”一门,只字不提《人谱》。《节要》应为节录要点,而你竟将要点也节去,“则亦未见所节之要也”。黄宗羲批评恽日初:“今先师手笔粹然无碍,而老兄于删节接续之之际,往往以己意代之,庸讵知不以先师之语,迁就老兄之意乎?”“今老兄以所作之《状》,分门节入,以刘子之《节要》,而节恽子之文,宁有是体乎?”

黄宗羲《答恽仲昇论子刘子节要书》,是因“意为心之所存”应否删节而引起蕺山学派分裂以来,黄宗羲向同门学友申述自己观点最详尽的一篇文章。

恽日初接黄宗羲信后,并没有被说服,仍坚持自己的观点。当他寄《刘子节要》与黄宗羲后。康熙十五年(1676)他有给董玚信,信中说:先师为明季两大儒之一,顾自《人谱》外,海内竟不知先生有何著述。《节要》一书,弟实刳心焉。先生之言道也,微言本于见独,精义出诸觉中,正可与明高子、宋五子分道而合尼山之辙。今《节要》中所载,自言事外皆是矣。间有由功夫严密而进,遂欲以能进者为主人,恐不足以定先师之案,是以一字一句必衡之、量之、进之、退之,以求得当先生之心,持此自信不疑,不敢求知于今天下,以俟后世之子云。不图当吾世得吾道兄而近出同门,不惟弟得一人知己,可以不憾,且幸先师之道犹在人心也。见董玚《刘子全书抄述》。《刘宗周全集》第五册恽日初致董玚此函,最后说:“邛公道兄,吴门执别,竟成千古,其令叔耕岩先生尤东南所倚为师表,竟先邛公阉逝。”邛公即沈麟生,其叔沈耕岩即沈寿民,黄宗羲亲密友人。据黄宗羲《征君沈耕岩先生墓志铭》,沈寿民卒于康熙十四年(1675),而恽日初卒于康熙十七年,则恽日初这封致董玚函,当作于康熙十五年或十六年,今姑定于十五年。恽日初信中说:“间有由功夫严密而进,遂欲以能进者为主人,恐不足以定先师之案。”“功夫严密而进”,当指诚意;“遂欲以能进者为主人”,当指“意为心之所存”或“意为心之主宰”。在恽日初看来,诚意为求心体之功夫,而不是以意为主人,成为心之主宰。这一说法,仍坚持朱熹对意的注释。所以他的《节要》虽然“一字一句必衡之、量之、进之、退之”,仍不能“当先生之心”,脱离了蕺山之学的宗旨。恽日初有所不知,董玚当时在双方辩论中虽未参加,其实早已心识蕺山的“意者心之所存”说。恽日初信中说“欲以能进者为主人,恐不足以定先师之案”,“先师之案”当指黄宗羲的《蕺山学案》。董玚在《刘子全书抄述》后面说:梨洲黄氏有《刘子学案》之刻,属瑞生序。序曰:“先师刘子,自崇祯丙子(崇祯九年)在京日,始订诚意之旨以示人,谓‘意者心之所存’。戊寅(崇祯十一年),瑞生侍师,亲承音旨。时闻者谓与朱子、王子不符,起而争之。其问答之语、往复之书,备载《全书》。瑞生心识是说,未敢有所可否。一时门人后学,亦未有会之者。先师没后,梨洲黄子,特阐其义,见于序牍,余亦不敢出一词以应。……黄子于生平所得,合之《全书》,精讨而约收之,总以标挈斯旨,此真先师不绝之微言也。”《刘宗周全集》第五册董玚《刘子全书抄述》。董玚此《序》虽写于以后,但他在刘宗周在世时,已“心识是说”,即心中默认“意者心之所存”之说。刘宗周没后,黄宗羲“特阐”“意为心之所存”之义,他认为这真是“先师不绝之微言”,他虽在双方辩论中不表示己意,但足以说明他在辩论中的态度了。

从恽日初与黄宗羲的“剧谈昼夜”,和他给黄宗羲和给董玚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位好辩之人。但正当这次蕺山同门纷争再起时,未几突然风平浪静,这是由于恽日初给董玚信后二年,即康熙十七年病逝。蕺山之学的修正派,吴蕃昌早在顺治十三年卒,核心人物刘汋于康熙三年卒,张履祥卒于康熙十三年,以后继起无人。而独树一帜的陈确也在康熙十七年卒,此后,蕺山学术分裂的三派,惟有黄宗羲为代表的正统派,独步于学术界。然而蕺山之学的争论并未结束,争论一直持续到黄宗羲的晚年,但这已不仅仅是蕺山门人之间的分歧了。黄宗羲与恽日初的论争,请参阅王汎森《晚明清初思想十论》第八章《清初思想趋向与〈刘子节要〉——兼论清初蕺山学派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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