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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给死曹锟一顶上将帽_关于曹锟的故事

时间:2022-08-0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老蒋给死曹锟一顶上将帽_关于曹锟的故事北京,中南海。几日之间,曹锟便明显的消瘦多了,也苍老多了。这天晚上,仍然惹得曹锟心神恍惚,一夜不眠。为了恢复曹锟自由的事,王坦匆匆忙忙赶到沈阳,找到他的同学杨宇霆,又找到好友郭瀛洲等人,通过多方周旋,他终于见到了张作霖。王坦从沈阳回到北京,向曹锟详详实实地汇报了见张情况,曹锟一阵欣喜,觉得“再起”有望,蒙在面上多日的愁云,多少有点消散。

老蒋给死曹锟一顶上将帽_关于曹锟的故事

北京,中南海。

延庆楼依旧冷冷清清。四周的树木,树叶脱光了,枝条死一般的寂寥;地面上的草枯了,一派澄澄黄黄;小溪和池塘里的水,片片断断地现出了冰层。除了几个警卫人员在呆板的蠕动之外,延庆楼和偌大的中南海都冬眠了。

囚在延庆楼上的贿选总统曹锟,也同这自然景象一样,冷冷清清,萎靡不振。他被囚多少天了?他不知道;有谁来看过他了?他也不知道;后一步路怎么走?他更是不知道。一个想主宰国家、黎民的人忽然被别人主宰了,这种失落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可是,曹锟一直紧紧锁着眉,紧紧闭着口,夜以继日,仿佛魂魄都不守舍了。

几日之间,曹锟便明显的消瘦多了,也苍老多了。到延庆楼来的人,见他这样情形,也多是几句劝慰的言语之后便匆匆离去——曹锟是因为失宠而丧气的,谁有本领让他重新得宠、复有大位呢?昨日一早,他的四姨太刘凤威到延庆楼来了。这个还充满着孩子气的小女子一见曹锟便揉起了眼泪。曹锟望了望她,没有说话——心里不想说话。被困延庆楼之后,曹锟便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异常反感,觉得她尽说不吉利的话,唱曲也不吉利。他想起了一年前在贿选紧锣密鼓进行中时,她竟唱什么“楼塌了”“乌衣巷不姓王”还要“放悲声唱到老”!这好,果真被囚了,“全是这女人的过错!”然而,曹锟又一下子产生了另一种想法,由于这个想法,他忽然对小凤威亲热起来。(www.guayunfan.com)“凤威,”曹锟以少有的平静对她说,“我想问问你,早在我没有当大总统之前,你就唱出了今天的事,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的?”

“我?我什么时候知道有今天了?”刘凤威早忘了。

“还记得么,你唱过一段曲儿。”

“曲儿唱得多了。”刘凤威不惊不讶,“我哪里还记得。”

曹锟把当时的情景回忆一下,又说:“我想问问你,你一定有什么预感?能不能今天往前再预感一下,看看我何时能走出困境,何时还有出头之日?”

刘凤威流泪了。“我何时有那个能耐?别难为我了。当初也是一时高兴,又找不着别的曲儿,便随便拾了一首,什么预感也没有。今日也一样。你好好养身子吧,困境是会走出的。走出困境之后,万万不可再在官场了,随便在哪里买间房,安安生生过下去就好了。”

曹锟想想也是,便不再跟刘凤威谈什么。刘凤威放下携来的食物,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这天晚上,仍然惹得曹锟心神恍惚,一夜不眠。

今日,曹锟睡到日出之后,懒洋洋地爬起来,尚未洗脸,王坦就匆匆忙忙上了延庆楼。当初,为曹锟买总统,王坦是立了汗马功劳的,议长吴景濂的工作几乎全是由他包下来。曹锟对他感激得很着呢!今日虽困,前情不忘,他依旧呼着他的雅号说:“养怡,你来了。我很思念你呢!”

“我也很思念你。”王坦说,“有些事,我想跟大帅商一下。”

“什么事还要同我商量?”曹锟说,“我还能有个什么作用?”

“总不能老是被困在延庆楼,”王坦说,“我已同各方面作了磋商,得设法先恢复大帅的自由,然后再商量下一步。”

“下一步?”曹锟有点怀疑,“还谈什么下一步,命全在别人手里了。”

“还不到这种地步。”于是,王坦把他的活动情况作了一番介绍。

曹锟被囚之后,王坦曾先后找到了王承斌、王毓芝,还有当年曹锟的老部下陆锦、潘矩楹等人商量挽救办法。大家都觉得,应该也先恢复曹锟的自由,赚回失去的面子,过渡几天,而后平安下台,并决定先去走张作霖的路子,因为曹张既是好友又是亲家,会帮忙的。但是,王坦对曹锟只说了恢复自由,赚回面子的事,以后有没有台,如何下台便丢下了。“老帅,大伙都觉得只有这样做了,所以我特地来与大帅商量,想听大帅有什么意见。”

曹锟锁起眉,只沉思着,没有说话。不是没有话说,是在思索该怎么说。

曹锟何尝不想恢复自由,越早越好。被人囚起,不是滋味。可是,大权已失,想有自由,又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张作霖发动这一场大战,就是要推翻他,打倒他;现在,他被打倒了,张作霖目的达到了,他会反过来再拉他一把?曹锟不相信。所以,他沉默。

王坦理解此刻曹锟的心思,便说:“老帅不必顾及这些,张雨亭毕竟同老帅关系非同一般,转圜的余地还是很宽广的。”

曹锟眨了眨疲惫的眼睛,才轻轻地点头,说:“只要赚回面子,我就很满意了。你们瞧着办去吧!”

“老帅还有什么困难吗?”王坦问,“我可以帮助解决。”

“没有困难。”曹锟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困难?除非家人的生活。”

“我可以送点钱过来。”

“不必了。”曹锟急忙摇手,“早几天,孙岳来过了,他送来两万块钱,可以做为零用了。”

“孙岳来了?”王坦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指挥兵马围困总统府的孙岳会来。

“孙岳来了。”曹锟加重了语气说,“他跟我见面时,还痛哭了一场。”曹锟还想说下去,但又停下了。王坦想再探听一下,也停下了。

为了恢复曹锟自由的事,王坦匆匆忙忙赶到沈阳,找到他的同学杨宇霆,又找到好友郭瀛洲等人,通过多方周旋,他终于见到了张作霖。

张作霖在一个小会客厅里接见了王坦,先听了王坦表明来意,然后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早就给冯玉祥打了电报,让他好好保护三爷,不准伤害,况且三爷对他也是有恩的,他一定会照办。至于以后的事情,大家商量吧,我是不够格的。”

王坦说:“曹三爷经过这番变动,他也厌烦了。只给他赚赚面子,平安下台,他说很满意了。阁员们都和我一样想法,直方将领也没说的,只有冯玉祥不知道,我也不能跟他谈。”

张作霖点着头,又说:“好吧,回去见曹三爷替我安慰他几句。没有什么,别看打仗,我俩还是儿女亲家,更是朋友。冯玉祥替咱打仗,那是一百万小洋钱买的他。他不能主张国事。”

王坦又问:“雨帅对国事怎么看法呢?”

张作霖笑了。“我是军人大老粗,不懂什么政治,捧谁都行,反正我是不够格的。我跟曹三爷本来是至交,又是亲家,都是让吴佩孚这小子闹得失了和气。别看现在这样,远近心里分,我跟他还是青山不改!”

“这么说,我就回去了。”王坦告辞。

张作霖起来送行。“以后在北京有事情,可以跟李景林、张学良他们联络。”

王坦从沈阳回到北京,向曹锟详详实实地汇报了见张情况,曹锟一阵欣喜,觉得“再起”有望,蒙在面上多日的愁云,多少有点消散。不过,曹锟欣喜得早了点,莫说“再起”,就是恢复自由,也尚须时日——张作霖虽又先后派郭瀛洲、杨宇霆来北京活动曹锟自由事,终因各方掣肘,事情还是被软软地放了下来,不能见效。

大混战的年代,事情常常突变,冯玉祥联合张作霖打倒了曹锟、吴佩孚不久,冯张两家又打起来了。先是冯玉祥的国民军同李景林的奉军开战,李景林败退;继而张宗昌的直鲁军战冯的国民军,国民军败;而后两军又在天津周围混战。此时,奉军内部郭松龄反张作霖,又是一场混战,冯玉祥支持郭松龄;郭败被杀,张作霖又以全力攻冯,以报复冯支持郭之恨。冯失败,宣布取消国民军名义,通电下野。冯的守京部队鹿钟麟部撤出北京。

大混战倒是为曹锟“战”出了出头的良机,段祺瑞执政宣布曹锟“自由了!”

曹锟大喜如狂,立即将家人招到延庆楼,大有凯旋之势,搞了一场喜庆,并且暗自下了“在延庆楼定居”的决心!

曹锟恢复自由的第二天,王坦把张学良、张宗昌、李景林领到延庆楼。张学良一见曹锟,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三大爷,我给您老赔不是来了。我爸爸说对不起你,我们一定拥护你复位,大总统还是您的。”

曹锟早已从王坦那里知道了张作霖的态度,他心里比较轻松了。现在,张学良跪在他面前,又说了那么一番话,心里早有些乐了。一乐,面上也呈出现嬉笑——就像日坠西山的晚霞那样,暗淡的面容,又现了回光!不过,他还是摇头叹息着说:“咳!不能干了,我德薄能鲜,以后国家大事要靠你们青年人了。”

张学良忙着又连连磕头,说:“我爸爸说了,您老尽管复位,做你的大总统,有他老在旁边站着,看谁敢说什么。”

李景林、张宗昌也说:“我们一定拥护您,您尽管放心。谁不听话也不行。”

曹锟心里热乎乎,真想立即发出声明,再登大位,重复握权,发号施令。可是,曹锟毕竟是被人囚起来过,自由了,也还是个罪身,并没有什么掌权人为他解脱。所以,他还是说:“一年多,我什么事也没办,倒吵起家窝子来了,闹得天下大乱,黎民不安。你们看,我还能再当大总统?”

张学良说:“三大爷,你老别说了,再说别的,就是不原谅我们了。那我就跪在这里,永远不起来了!”

王坦是个机灵人,一见这情形,便插话说:“这都算不了什么,过去事就都不要提了。亲戚朋友会吵嘴,兄弟手足也会吵嘴,父子有时也会吵嘴,夫妻吵嘴的时候更多。怎么能都记在心上呢?”

张学良告辞了。

王坦送他出来。

张说:“养怡,你明天再好好地跟三爷说说,咱们一定就这么办了。”

王坦心里明白,张作霖这层意思虽好,却不知段祺瑞是何想法。目前段还在执政,他能答应让位吗?不过,王坦还是说:“好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了。”

第二天,王坦真的又到延庆楼去“动员”曹锟。

曹锟一夜未曾合眼,他睁着眼睛做梦了,做的就是复位梦。这一梦比真的还真,他连人员安排,工作项目,今后前景都作了详详细细的思索。早晨,虽觉精神疲惫难耐,却还是挺着,准备迎接新的一天!见到王坦又来了,他的心思自然又落到张学良身上。他急焦地问:“养怡,你说张学良这个小孩子,他说的话算数么?靠得住么?”

王坦心里虽然悬着,口中还是说:“靠得住,没问题。是张作霖叫他来的,这我全知道。没错。”

曹锟高兴了,他捋了捋多日蓬乱的八字须,脖梗儿也挺直了,疲惫的眼睛也能睁开。他微笑,点头又晃脑,但却没有表示“接受”复位。乐了半天,才说:“让我再想想吧,该进该退我考虑成熟了再说。”

——曹锟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手了,延庆楼这一场囚灾,使他更成熟了,他不敢迈大步,他想走稳点。一方面让身边的人再去探探老部下各位的意见,看看他们赞不赞成复位;另一方面,还想把位复得体面些。这些事安排好之后,他把原总统府秘书长张廷谔偷偷地叫到延庆楼,对他说:“廷谔,有件事想请你办办。”

“什么事?老帅请说。”张廷谔一如既往,恭恭敬敬。

“给各省军政界发个电报,通通气,联络联络。”

“以什么名义?”

“这个……那就以我个人名义吧。”

“内容呢?”

“告诉他们,冯玉祥部已撤出北京,北京安静如常,我也挺好。今后的事么……你看看,措个什么辞都可以。”

张廷谔明白了,曹锟想复位了,想复位又想复得光彩。“他想让各地都拥护他复位,复位名正言顺!”于是,说:“我明白了。我去办。我会随时告诉老帅各地情况。”

张廷谔去发电报去了,曹锟又做起了白日梦:他觉得电报一发出,各地会立即响应,电报会雪片似的返回,他便可以名正言顺……

谁知天不遂人愿,曹锟的电报发出之后,各省军阀反映冷冷清清。原来他们都观望着吴佩孚。吴佩孚虽然败了,但经过一度休养,又有些势力了;吴是直系的中流砥柱,吴沉默,谁愿说话呢?何况,虽然冯玉祥退出北京了,张作霖、段祺瑞却赖在北京。所以,谁也不愿意对曹锟的电报“点”个头。

曹锟又垂头丧气了,刚刚回到脸上的一丝“回光”又消失了。这一次,虽然未曾“死”去,他却明白身价了。

曹锟和他的妻妾们终于自觉地从中南海搬了出来。他搬进了羊市大街自己的私宅。住进羊市大街的曹锟,真正感到失落了:院门紧闭,无车无马,不仅没有团团转的护卫侍从,连亲信的男男女女也不见踪影了。“难道我就这样了此一生了?”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还有风光时日!

曹锟自认为对张作霖是诚心的,张作霖保他复位也是真心的。“张学良跪请我复位时我答应他就好了。答应了,他和他老子总会有办法的,那就不至于是今天这个局面。”

曹锟对各地冷落他的电报很纳闷:“我明明告知他们北京的情况了,他们为什么不声不响呢?难道真的是吴佩孚起了作用?这个吴子玉为什么也不声不响呢?”

一想起吴佩孚,曹锟的眉锁得更紧。他和吴佩孚相识相知二十多年了,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吴佩孚到曹锟麾下时,仅仅是一个学测绘学的营部队官,是他曹锟——堂堂北洋陆军第三镇统制,精心栽培,一手提拔了他,让他做了封疆巡阅使!“人人都忘了我,他吴佩孚不该忘了我!”曹锟锁眉有时,信心依旧不变:“可能吴子玉不了解北京情况,不了解奉张情况。我派人去向他通融一下。他明白了,必然不会再沉默不语。”

他把王坦请进羊市大街私宅——现在,只有这一位当初的副参谋长,后来的陆军部次长还算形影不远了。住在沙井胡同的王养怡一如既往地为曹锟鞍前马后奔走。曹锟对他说了心事,又表了一下态度,说:“吴子玉离开北方有一年了,对北京情况知之甚少,就跟咱们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一样。所以,他对咱们的电报默不作声。我想,若是他知道了咱的情况,他是不会沉默不语的。”

王坦说:“老帅想得对。吴玉帅跟咱们,那是没说的。”

“唉——!”曹锟长叹了一声气。“如果能有一个合适的人到汉口去一趟,把北方的情况,把咱们的情况对他说说就好了。”说这话时,曹锟表现出了孤独感,冷落得竟自摇头。

王坦机灵,知道曹锟是想让他去汉口,因为他身边再没有人了。忙自告奋勇,说:“我去一趟吧,也好跟子玉细细研究研究今后的情况。”

“那就有劳你了。”

浮海败走的吴佩孚,几经波折回到洛阳老巢,本来还想再振“八方风雨会中州”的盛世。但是,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的河南阵地多被国民军占了去。不得已,他想南下,再图一个衡阳盛世。但那也是今非昔比了,湖南萧耀南便冷落了他。他只好在汉口安下了老营,待机再起。就在吴佩孚住汉口不久,王坦风风火火从北京到了汉口。

王坦的到来,吴佩孚先是欣喜,以为这个陆军次长也走投无路了,想来汉口找碗饭吃。要不然,北京到汉口交通早已中断,他艰艰难难地到这里来干什么?于是,他打算拉他一把。

王坦来汉口也实在不容易:坐一段火车,骑一段毛驴,有时还要坐马车,再坐火车,足足行程七日,才来到汉口。若不是为了老帅的大位事,他才不吃这个苦呢!

吴佩孚在汉口查家墩他的临时司令部客厅接待了王坦。二人一见面,吴佩孚便打趣地说:“炮手来了。这一下,没把你这土蛋(土旦——坦)砸碎呀!”

王坦也笑着说:“不但没砸碎,还磨成铁的了。”

“年来还好吗?”

“彼此彼此!”

“离开北方年余,顾不得老帅了,他还好吗?”

“好。”王坦说,“他已迁到羊市大街老宅去了。”

吴佩孚避开北京情况,转而问王坦:“此次来汉,你想干点什么?说吧。”

王坦知道吴佩孚误会他了,便说:“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过这倒不忙。我想还是先把总统的事办妥当了,再说我个人的事。”

“总统的事?!”吴佩孚感到惊讶,仿佛总统不该再有什么事了。

王坦开门见山,把拥曹复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张作霖那边已经没有问题,张学良在总统面前再三表白过了,其他方面也都说妥了,特来跟你商量,看你有什么意见。”

吴佩孚沉思片刻,说:“你这种想法和做法,都是应当的。不过,恐怕难以实现。”

“各方还是支持的。”王坦说。

“那是假象。”

“怎见得?”

吴佩孚说:“我自山海关下来,一到汉口,就打出通电拥宪、护宪,人家都不理,怎么能再提呢?”

王坦说:“老帅的事,还是有余地的。我想,主要是同各方面通融的问题。”

“三爷这个人你不是不清楚,”吴佩孚狠狠地摇摇头,“在前台,他是唱不好的。我看还是请他在后台呆呆吧。等我把大局奠定了,咱们再商量。”

王坦一见吴佩孚推辞了,知道事情困难了。但他还是说:“玉帅,今非昔比,现在同你在山海关刚下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盱衡大局,还是得咱们说了算。大家自然是以你马首是瞻……”

不等王坦把话说完,吴佩孚便摇手阻止。“好马不吃回头草。养怡,你忘了,兵不再役!现在这形势,三爷复位不是一件好事。我劝你和各位都死了这份心吧。你也好好劝劝三爷,寻几日安静,度度晚年好了。”

再无转圜余地了,王坦只好悻悻地返回北京。

王坦离京之后,曹锟便以兴奋之情在等待那个兴奋的时刻——他很自信,他觉得他的代表一到汉口,吴佩孚便会积极响应,明白表示态度,他就可以即日复位,光光彩彩地回到中南海。“即便过一天那样的日子,我的面子也就赚回来了。那样,我再领着全家,退出政坛,回到我想去的地方。”

王坦回到北京了。王坦来到曹锟面前。

王坦没有像当年去活动议长吴景濂那样春风满面,带给曹锟一派明媚的消息。当曹锟以忧喜难定的心情迎接他的时候,王坦直截了当地对他说:“冯玉祥没有反了您,吴佩孚可真反了您了!”

曹锟惊讶着问:“他说了些什么呀?”

王坦将吴佩孚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曹锟顿时冷了脸膛:他呆呆地坐下,紧紧地勾起眉,缓缓地垂下头,为王坦准备的香茶尚未及送到面前便冷在那里了。这突如其来的冷静,使小小的客厅猛然显得冷气飕飕。好一阵时间,曹锟像是为自己解嘲,又像是安慰王坦似地说:“子玉不会不相信你,也不会不相信我。我早就想到,他会怀疑张作霖对我这样卑躬屈膝是不是不怀好意。这也不用怪他。先不用说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王坦走了,曹锟的心也冷了,“宦海沉浮,不可再恋了!”曹锟在羊市大街只住了几日,便决定搬出北京,搬到他的根据地保定去——那里有他的宽敞宅基,有他的花园,有他的戏院,有他昔日许许多多的美梦!

吴佩孚毕竟和曹锟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虽然不同意他再当总统,却想为他安置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于是,在曹锟到保定不久,吴佩孚便把他接到开封,在宋朝宫廷旧址——龙亭为他安排了一个幽静处。曹锟到也愿意在这里修身养性。

然而,在时局大动之际,哪里也寻不到安静之处。1927年2月,奉军为了阻止国民革命军东进河南,渡河南下。吴佩孚自郑州逃走。曹锟在开封无法住下去了,只好匆匆离开河南,回到天津,在英租界内的19号路,和郑夫人、陈夫人住在一起;刘夫人则住在英租界泉山里自己的小洋房,守着一双儿女。自此,曹锟开始了练气功、写字、画画,继而念佛诵经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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