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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姓临灰飞_关于吕后的事迹

时间:2022-05-0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嬴姓临灰飞_关于吕后的事迹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萧何一直没有传回书信。毫无疑问,“父皇”不是嬴姓赵政,而是赵高。蒙恬无奈地戴上手铐脚镣,坐上囚车前往咸阳。待秘不发丧的东巡皇驾在咸阳城外发布赵政的死讯,这位名将也死于狱中。出击义军的李由对此毫不知情,一个月后在战场上被曹参斩杀。对丈夫招徕人心的能力,吕雉可是心知肚明。

嬴姓临灰飞_关于吕后的事迹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萧何一直没有传回书信。对此吕雉倒也看得开,明白大军长途跋涉,随便哪道军令传往后方都是很麻烦的事,因此她也不再打发审食其等人去前方问候,专心留在沛县打理家务事,偶尔同家人聊聊反秦前线的事。妹妹吕媭自从樊哙跟着刘邦出门征战,一个人在家格外寂寞,她又不喜欢操持家务,训斥下人撒气也没什么意思,便也经常回吕府省亲蹭饭———和刘邦不同,樊哙很在乎后方的吕媭,经常写信回来报平安,所以有时吕媭对前方的了解比吕雉还要多。

据吕媭讲,楚军在彭城整装出发的同时,咸阳城里的谣言也以预想中的龟速传到了新六国,并掀起了更为滔天的巨浪。

比较特别的是,谣言内容没有涉及前线争战,而是“陈年旧事”:当今秦二世皇帝其实是个篡位者。始皇帝也并非死在巡游返回咸阳都的途中———早在沙丘行宫休息时,这位开国皇帝就已油尽灯枯。然而,此时的赵政并没有因生命走向终结感到恐惧,反而强迫自己回光返照,布置起身后事,如同20年前那位挥兵六国的秦王政。

赵政弥留之际的诏令内容简洁干脆,一如他的行事风格:“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www.guayunfan.com)蒙诏者是立国不久就被遣送九原监督长城工事的始皇帝长子,公子扶苏。赵政要他立刻回咸阳主持葬礼,并放下心把全国兵马交给亲近扶苏的将领蒙恬。霸道了大半生的赵政在临死前或许幡然醒悟,这个最不像自己、素有仁爱之名的长子才是最适合延续嬴姓王道的人。

然而,最后戴上皇冠的却不是扶苏:在跑出寝宫准备诏书的路上,一只老鼠拦住了书吏的去路。他就是时任中车府令的书法家赵高。现在他之所以在咸阳都呼风唤雨,全赖接下来那个惊天阴谋的成功。

赵高负责掌管传国玉玺和皇驾,当然也有资格看遗诏。他敏锐地意识到掌权后的扶苏和蒙恬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准备铤而走险:他立刻找到丞相李斯,劝说他和自己一起干,好保住李斯可能被蒙恬抢走的相位。出身平民的李丞相被巧舌如簧的赵高说动了,精明的大脑迅速补全了赵高原本粗糙的构思。赵高随后找来陪同始皇帝东巡的十八公子胡亥,只费几句口舌就把这个懵懂无知的年轻人变成了他们的傀儡———作为自己的书法老师,胡亥对赵高的敬畏显而易见。而此时,赵政的尸身已经凉透了。

新的诏令很快送达扶苏手中;“父皇”以极为严厉而又无比熟悉的口吻痛斥扶苏不孝,并责问蒙恬不劝谏公子的失职行为。作为来自君父的惩罚,“父皇”赐给两人最体面的结局:两把用来自尽的长剑。

毫无疑问,“父皇”不是嬴姓赵政,而是赵高。

扶苏仰天长叹,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依旧不肯原谅自己当年为儒生和方士说情的行为,如今竟然还要他死。但君命难违,扶苏不愿再背一次“不孝”的罪名,当即拔剑就要自刎。蒙恬瞧出了点端倪,苦苦劝说扶苏压下诏令,即刻拥兵自保。扶苏不听,执意伏剑而死。蒙恬无奈地戴上手铐脚镣,坐上囚车前往咸阳。待秘不发丧的东巡皇驾在咸阳城外发布赵政的死讯,这位名将也死于狱中。

当上秦二世皇帝的胡亥迅速展现出暴君的气质:在赵高的教唆下,他碾死了自己的17个兄弟和10个姐妹,防止其中有人效法自己谋权夺位。随后,为了给皇帝身份增添必不可少的荣耀,胡亥选择大兴土木,重修阿房宫,还像父亲一样频繁东巡,一路上再次斩杀不少异己官员,却对造反的陈胜不闻不问。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赵高的影子。

至于梦想相位永固的李斯,则被胡亥以擅权、阴谋造反的名义施以“五具”酷刑,全家惨遭灭族。出击义军的李由对此毫不知情,一个月后在战场上被曹参斩杀。当然,纵情享乐的胡亥不可能聪明到给李斯安上罪名后再予以杀戮,真正在幕后操纵的还是赵高,因为他代替前者成了秦帝国的丞相。

于是更不可思议的消息传了出来:赵丞相想试探自己在朝中的威望,在朝会时向胡亥献上一头梅花鹿,说要给皇帝送千里马。

胡亥:赵相,您怎么牵着头鹿来朝啊?

赵高:陛下看错了,这明明是马。

胡亥:怎么可能?你们都来看看,这不是梅花鹿又是什么?

群臣:好一匹千里神驹啊!

吕雉听完和妹妹笑得前仰后合,惹得侍立一旁的审食其也抿嘴浅笑。但吕雉笑过后却叹道:“完了,暴秦彻底没希望了。”

“管他呢,反正我们家老樊说姐夫也高兴坏了。”吕媭撇撇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可惜他们的敌人。

“家姐,老樊说他们现在的兵力越来越多,已经超过8万了呢。”

“8万吗,怕都是投效过去的吧?”对丈夫招徕人心的能力,吕雉可是心知肚明。

“正是啊,他们北上时就收拢了不少陈王胜和武信军的残余部众,后来又遇到魏国彭将军(彭越),还把陈留的粮仓拿下了!”随着刘邦的日益壮大,吕媭不仅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连带着对樊哙也是态度大好。

“主公一路顺利,倒也让人放心了。”审食其忍不住插言———在吕雉身边侍奉久了,他也有机会能发表自己的看法。

吕雉若有所思地看这个蓄须不久的青年:“只是不知这一路又会升起多少将星?”

“必定不少,”审食其笃定道,“樊大夫、虎贲令(周勃)、夏侯太仆(夏侯婴)、绾卿(卢绾),皆是忠义勇武之士,定能为主公分忧。”

“那你呢?”吕雉追问道,她已然看出年轻人表情中掩饰不住的歆羡之色,有心激一激他。“你的同乡兄长都追随我家刘邦去征战立功了,留下你一个在这里,不觉得苦闷吗?”

审食其向吕雉深深拱手作揖:“主公不以小人年弱无才,竟委以重任侍奉夫人和太公家人,早已不胜惶恐,安敢强邀军功?小人甘心追随夫人前后驱使,为主公护卫老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刘邦当初拉着你和卢家叔叔一同押送戍卒刑徒,却不叫如今多次首登敌城的虎贲令同行,想必也极看重你的不凡武艺吧?”吕雉又问。

“夫人谬赞,主公念及小人家贫,又因着同乡之谊,故施恩小人以度困境。小人至今不胜感激!”说罢,审食其扑通跪在吕雉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审食其就是这么一个人:吕雉不说话,他就保持石化状态;吕雉问什么,他就知无不言;吕雉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吕雉骂他,他绝不还嘴,还总是愧疚地谢罪说夫人骂得对,是他的错误。可如果吕雉夸奖他,他不但不称谢,反而要老老实实地做自我检讨。吕雉极少奉承人,当今世上能让她看得起的人,除父亲外只有丈夫刘邦。审食其虽然不如丈夫,但终归只是年轻,见识浅,稍加时日锻炼定能成为大器。刘邦的一道命令改变了审食其的命运,但如果他有希冀,吕雉愿意劝说刘邦给审食其一个机会,让他和其他的沛县一伙在战场上磨炼,而不是孤零零地待在沛县,尽做些下人侍从的活计。审食其偏偏还能乐在其中,于是吕雉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这个青年。

她怜惜地看着审食其瘦弱的身躯,想说些宽慰的话让他起来。可不等吕雉张嘴,吕媭就急忙大叫起来:“哎呀我懂了,你这小子是没安好心啊!说什么为姐夫守家门,其实是想亲近我家姐!”

审食其猛地抬起头,大张着嘴想要解释,却好似喉结被人生生按住,完全发不出声。吕雉被妹妹的话惊得汗毛倒立,愣愣地定在那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后干脆完全红透,并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场面瞬间尴尬异常。

看二人的表现如此激动,吕媭“扑哧”乐出了声:“家姐你怎么了?我是说着玩的!这小子呆头呆脑的,哪里会有那般深的心思?”

“你……”吕雉被她没大没小的玩笑气得不知说什么,本来就红得像苹果似的脸颊顿时滚烫无比。审食其则很快就从片刻的错愕中醒悟过来,伏下身向吕媭磕头道谢:“樊夫人指教的是,小人无脑无心,至多做好主公的忠犬,又怎敢丧尽人伦生出异志?”

他附和得紧,吕雉却见不得审食其妄自菲薄,挥手讪道:“现在不用你侍奉,先出去吧。”

“唯,小人告退。”

待审食其拱手退出厅堂,吕雉便一把拽住妹妹的衣襟,低声厉喝:“方才汝究竟是何居心?”

吕媭从没见过吕雉对自己发脾气,一脸无辜地反问:“家姐怎么了,我只想戏弄他啊。”

“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吗!”吕雉没好气地说,“家里人知道是开玩笑,若是传去县里呢?若是叫刘邦得知呢?又当如何!”

吕媭不以为然:“怎么可能传出去?谁个会信,谁个敢信?”

“汝安记庞恭‘三人成虎’之语?”吕雉真想不通,分明是一奶同胞的妹妹,政治头脑怎么可以迟钝到这种地步,“刘邦当然不会信,众将自然不敢信。可若碎嘴的人多了,就容不得他不信。汝今日逞一时玩弄之兴,却不知他日或许会害了审食其的性命,也连坐了我!”

“怎么可能吗。”吕媭不高兴地反驳说,“一个傻小子罢了,姐夫现在还能看得见他?姐夫是何做派家姐又不是不知道。”

吕雉知道吕媭话里的意思:刘邦没出风头的时候就四处拈花惹草,现在做了楚国大将、一方诸侯,声望和权势今非昔比,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吕雉清楚地明白,这只不过是刘邦表面上的反应,他若是得知吕雉同审食其传出了绯闻,肯定会大度地向大家宣告这不过是谣传,兴许还要将审食其褒奖赏赐———这是从他岳父那里学来的。但在丈夫心里,他必定会对审食其和吕雉恨之入骨,迟早要杀之而后快。二打丰邑的时候,刘邦破城后遍地搜捕雍齿及其部众,后者狼狈逃走;刘邦寻不到人,只好将那些追随雍齿背叛自己的人车裂示众,向周围人警告叛他的下场。但在吕雉看来,丈夫同雍齿的怨恨大多是少年负气之举,雍齿对丈夫也是如此。刘邦将丰邑交给雍齿把守,除兵力有限外,也因为对雍齿有最基本的信任。可雍齿呢,为了一个侯爵的名号就毫不犹豫地背弃刘邦。那一次,刘邦的心真的被伤到了极点,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价值观

所以,现在的刘邦决不允许有人敢背叛他。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吕雉更不能背叛他,哪怕刘邦在外面的彩旗插满阵地,吕雉这面红旗上也只能写着刘邦的名字,而且不准有丁点的污渍。

这般艰深的道理,骄横无忌的吕媭是不会明白的。于是吕雉便岔开话题,不想再与她争执:“汝少说我,樊哙也出门在外,汝岂又不知他的做派?”

吕媭耸了耸肩膀:“相公的德行我当然知道,也知道他在外头有那么几个。但他心里有我,每找一个都要向我言明,生怕我跟他翻脸。有这份情意在,他找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汝还真看得开。”

“事实如此,相公早晚会是姐夫帐下的将首;到那时,别说我管不了他,他怕是还要反过来管教我,甚至休了我。”吕媭一字一句,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开玩笑。“与其让他现在不痛快心里想着报复我,干脆就让他现在就高兴以后记得报答我,让我永远做他的正妻。”

吕雉点点头,妹妹的说法倒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吕媭向来骄横霸道,想必就算樊哙能忍,日后身边的人也看不下去吧?

至于刘邦,吕雉对他一个接一个的胜仗已经失去了兴趣,只希望他在前方万事顺利,同时防备好那个杀人无数的项籍。

她有种预感:暴秦的覆灭并非天下大乱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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