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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后识夫君_关于吕后的事迹

时间:2022-05-0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筵后识夫君_关于吕后的事迹吕文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举家搬迁了。吕雉、吕媭姐妹虽然是女流,可也已不再是以往的娇惯小姐,既能住厅堂,也肯钻破屋。吕文头疼不已,生怕这个女儿以后惹出什么人命事来,嫁不去好人家就麻烦了。于是当场答应了沛县令的提亲。于是吕文干脆顺水推舟,提出想办宴席酬谢四邻和沛县令,以感激沛县对他们一家的关照。

筵后识夫君_关于吕后的事迹

吕文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举家搬迁了。尽管庞大的家产和谨小慎微的作风让他不至于成为最落魄的吕氏家主,但“狼狈”两个字已然板上钉钉。

从齐地逃出来后,吕文带着一家人连番躲藏,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却始终找不到理想的庇护所;不是被当地官吏凶狠敲诈,就是遭到本地居民的一致排挤,从未在哪个地方住满一年。基本上,每搬一次家,吕文就得花两笔钱———一笔用来搬迁,一笔用来搬迁后打点当地,巨额的家产随之急剧减少。等吕文悻悻地翻开账目书简仔细检索,才发现自己连买奴隶的钱都没有了。

买不起奴隶的富户,还能算富户吗?吕文陷入了深深的羞愧之中:家产缩水三分之一倒在其次;从古到今,有哪个姜姓子孙可曾像他这般无用?竟然连保全一族的本事都没有。

唯一能够聊以慰藉的,就是无论怎样亡命天涯,他的妻子儿女都安好。同患难的结发妻子自不必说,两对儿女也在长年的迁徙中饱经锻炼;吕泽、吕释之兄弟的身子骨越发硬朗,往往在面对贼寇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家人。吕雉、吕媭姐妹虽然是女流,可也已不再是以往的娇惯小姐,既能住厅堂,也肯钻破屋。尤其是大女儿吕雉:自从给女儿相过面,吕文总隐隐觉得吕家的灾祸是吕雉带来的,或许是她的命格太过奇特,对家人起到了不好的影响。但随着女儿日渐成熟,吕文渐渐又发现,吕雉的面相中隐隐还有股不知深浅的贵胄皇气,这个新发现让吕文一连高兴了好几天,连同梦中出现过的金乌和吕庄流传多年的神鸟传说,吕文越发感觉,自己的女儿以后绝不是侯爷夫人当年口中的“公卿贤内助”那么简单。(www.guayunfan.com)兴许会是公子扶苏的妻室、未来的一国之后呢。吕文经常这么乐不可支地想着,甚至动起了举家迁往咸阳都的打算。

倒是小女儿吕媭的面相令做父亲的担惊受怕:吕媭漂亮是漂亮,但五官中总是煞气盈盘,分寸间都透着股狠毒劲儿。吕文头疼不已,生怕这个女儿以后惹出什么人命事来,嫁不去好人家就麻烦了。而唯一的补救之法,就是把吕媭嫁给同样煞气凶猛但生有福相的人,或许还能保上个几十年……可这样的女婿又该上哪里找呢?

何况在这飘摇不定的世道里,又有哪户人家愿意接受一个逃命家族的女儿?

东躲西藏几年后,吕文狠下心做了决定:他年轻时在单父曾有个故旧,还给对方相过面,看出有官相。现在此人据说做了泗水郡沛县令。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吕文买了匹快马令家奴带着礼物送给泗水郡郡守,请对方打听此人下落;一旦找到便倾心投靠。几个月后好消息就接踵而至:对方不但就在郡中,而且正是新建治所沛县的沛县令。吕文大喜,当即举家南下,兴高采烈地在沛县安了家。

这沛县令也确实够意思:尽管只是青年时与吕文有过短暂的交情,但人却毫无薄凉之感,不仅立刻写信表示欢迎,吕文到达沛县后又为他们提供了不少方便之处,几乎亲力亲为。待焕然一新的吕府整饬完毕,沛县令还领着吕文专门拜会了郡守大人。对方的殷勤和热情让吕文感动不已,慨叹自己狼狈多年,总算碰上个自己人了。

不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道理吕文还是知道的。既然沛县令不肯说,那就只好吕文主动问了。

沛县令不是个爽快人,起初还闪烁其词想要遮掩。经过吕文的再三询问,沛县令老爷才支支吾吾说出他的要求:他有个尚未婚配的儿子,想娶吕文的女儿为妻。

“好事啊,吾的两个女儿都快成老姑娘了,小公子肯垂青是她们的福分!”吕文高兴地几乎跳起来,心想楚地果然是个好地方,连他们吕家的气运都转好了。于是当场答应了沛县令的提亲。

然而“好运”到此为止:沛县令的儿子是个死脑筋,他对吕媭毫无感觉,单单看上了吕雉。而当吕文红光满面地把提亲的消息向全家宣布后,吕雉冷冷地甩下一句“有本事自己来说”,扭头就回了闺房,留下一家人目瞪口呆。

吕文是个开明的家主,大女儿已经表明了不嫁的态度,他自然也不愿强迫吕雉做什么。于是只好讪讪地告诉沛县令,称吕雉自感身份卑贱,又因流浪多年而失了光华,根本配不上官家,所以不愿接受小公子的情意———姜姓吕氏的脸可以不要,沛县令的面子一定要给。

小公子果然没来求亲。这反令吕文宽心不少,觉得大女儿看人还是比较精准的,不可能平白苦了自己。可沛县令的窘迫显而易见:他的儿子向客家人求亲竟然被拒,传扬出去的话,小公子还能娶到大户人家吗?对沛县令而言,这个台阶不是吕文美言几句就下得了的。于是吕文干脆顺水推舟,提出想办宴席酬谢四邻和沛县令,以感激沛县对他们一家的关照。对方闻言大喜称善,不但连日密云不雨的冷脸守得拨云见日开,还特地把县衙的功曹萧何派来协助吕府操持酒宴。

萧何也确实能力出众,只用一天时间就把酒宴的排场、酒菜、吹鼓打点完毕,还顺便帮吕文拟好了宾客名册,令吕府上下刮目相看。他为人又十分随和,生活还极为勤俭,在县里有口皆碑;若不是已经娶妻生子,而且面相不够特别尊贵,欢欣之余的吕文差点生出把吕雉许配给萧何的想法。

由于吕文不是官吏,酒宴又是出自酬谢友邻的目的,所以宴会座次也就不分尊卑年龄,只按贺仪多少来定。黄昏刚过,萧何便高声唱赞,请吕公和沛县令宣布开席,自己则继续忙里忙外招呼宾客,同时不停地记录、宣告来宾的姓名和贺仪。

“老萧老萧!快帮我写个五千钱!”

萧何心里猛的“咯噔”一声:五千钱,这是哪家的土豪,吃顿酒竟敢送这么多钱?听对方这般称呼,似乎还跟自己很熟……萧何急忙抬头辨认,只看见对面一张涎皮赖脸,中央部分挺着高高顶起的鼻子。

“刘三,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刘季,萧何赶忙以礼相让———虽然官职比对方高两级,萧何也长于刘季,但两人又交好多年,当然不能总按县衙的规矩办,随便拱拱手就算行礼。只是,刘季不是刚押解回来吗,怎么知道酒宴的事?定是夏侯婴那厮说的……五千钱的贺仪又是什么情况?今天来赴宴的四方富户,最多的也不过给了两三千。而且萧何清楚记得,刘季的亭长职一年到头也挣不下一千钱,就算咬着牙硬攒也不可能攒那么多,因为萧何经常给他借钱……

他肯定没有带钱来!便是有也不可能到五百。萧何心里想着,事实证明他的估计还是比较乐观的,但萧何不敢斥责刘季瞎说:这个流氓虽然对自己很讲义气,可他发起火来绝没有好结果,引出事端把好好的酒宴搅黄就麻烦了。萧何想想就头大,于是好言相劝:“刘三你还是别入堂了,县令公还在里面呢……”

刘季斜眼瞪萧何:“我好歹也是官,县令公入得,我就入不得吗?”

“好吧……那你悄悄进去,千万不要意气闹事。”萧何勉强答应刘季让他进吕府吃席。

刘季登时转怒为喜:“你还不放心我吗?对了,记得给我记上啊!”

“记什么?”萧何问。

“就是……”刘季狡黠地笑了笑,忽然扯开嗓子大吼,“泗水郡领沛县亭长刘季,贺万钱!”

“嚯……哈哈哈哈!”

听到有人拿一万钱重礼来贺,吕府内外都沸腾了!宾客们不约而同都伸长脖子看向大门口,想知道这位阔绰的贵客是什么来头。但当记起那个名字代表的是谁后,堂中的客人们又陆续捧腹大笑起来———大鼻子刘三也有脸来,还贺万钱,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

萧何捂着脸趴在案桌上,如果不是因为宾客太多,他真的很想打人……

然而吕文不知道内情;一听说有身家万钱的贵客入府,他急忙从里面跑出来,笑容可掬地让家奴们把“贵客”往堂上领,还要求萧何立即为“贵客”另外安排菜色。萧何无奈,只得轻声告诫吕文:“我跟刘季很熟,他平日里爱说大话,极不务实。您老万不可指望他会兑现贺仪。”

吕公心领神会:“有劳功曹,吾知道分寸的。”然后赶紧跑去招呼刘季上座。看着他那副殷勤样,萧何知道沛县令交代他的差事已经彻底被刘季搅黄了。

这边厢,刘季坐了上座,左右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富户,清一色冷眼盯着他,流露出不屑和嘲弄的味道。刘季也不跟他们客气,端起大酒杯就一仰而尽,然后两杯,三杯,四杯……

把肚子喝得差不多半饱,刘季就开始拿那些富户打趣。

此刻萧何也顾不得大门口的事了,一路小跑进来缓解尴尬。再让刘季闹下去,不光他要挨骂,怕是吕公都会下不来台。

不过,吕文明显没有萧何那么悲观:虽然忙着招待宾客,但吕文始终在暗中观察刘季的做派:此人口称贺万钱自是假话,却毫无半分慌乱,胆识绝非常人可比;列上席的都是本地名流,他不但不放在眼里还尽情调笑,足见其豪迈狂放!更关键的是,吕文发现刘季上额隆起,饱满异常,鼻梁高耸、鼻头硕大,一脸长胡须虽然不经打理显得杂芜了些,但色泽倒是又黑又纯,没有一丝花白,绝非池中之物!他肆意妄为,或仰头大笑,或声如洪钟,还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跳到堂中边歌边舞,歌喉之宽广世间少有,舞姿之自如举世罕有,可见他有能屈能伸之才。

尤其当刘季歌舞完毕,环视方才笑话他的宾客时,那对眉目中隐约流露着不同于常人的神采,透着难以名状的威严和高贵,仿佛里面藏有广袤的乾坤万象,甚至让吕文生出高不可攀的崇拜和畏惧……

吕文清楚记得,在遇见刘季之前,自己只在女儿吕雉的笄礼上出现过这种感觉。

“这个人,是雄主之相啊。”吕文满意地看着远处还在耍酒疯的刘季,“果然是上天要我与你相见呢。”

看着吕公对刘季的赞赏之色,萧何很识趣地退下去了。他相信,吕公跟自己以前想的一样。

吕府的酒宴持续到午夜才结束,刘季本打算混个吃饱喝足就趁人多离开,吕文却命家奴给他不停斟酒,故意留下他。待众宾客散尽,连萧何也走后,吕文才坐到醉醺醺的刘季身边,莫测的笑容中不知藏着什么玄机:“刘亭长海量,吾有意同亭长品几杯香茗解酒,还求亭长莫要推辞。”

刘季哪懂这个,想也不想就依了他。

几杯茶水入腹,刘季清醒了不少。看他缓过神来,吕文就继续笑吟吟地问道:“不知刘亭长今年贵庚,上下如何,可有婚配?”

“我今年刚三十有五,一个亲爹一个后娘,大哥战死,还有两个在世的兄弟和一个家姐。至于妻子嘛,我还没有!嘿嘿……”刘季红着脸答道。

“天意啊!”吕文把大拇指竖得高高的,“刘亭长如此坦诚,吾也不好学纵横家之言:吾平生相面无数,其中贵人贤达无数,但皆比不过刘亭长的相貌,可见刘亭长他日必成大器!吾有一长女名雉,年过二十仍未出阁,若刘亭长不弃———便让她给亭长做个持家洒扫的妻室如何?”

一口茶水从刘季鼻子里喷出来,好似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酒劲儿也瞬间卸得一干二净。混吃喝混个老婆出来,还是沛县第一大户家的小姐,饶是刘季再不靠谱,也觉出这种事太过耸人听闻。

“吕公……想把女儿嫁给……我?”

“不错!”吕文斩钉截铁地示意刘季不用靠掐大腿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了,“刘亭长相貌绝非等闲之辈,然吾儿也是天赐的命格,若非天作之合,吾又怎能甫入沛县便遇亭长呢!”

说罢,吕文招来侍女:“去,请大小姐出来为亭长奉茶。”

“主公,大小姐已准备歇息了……”

“喊她过来!”

听到召唤后,吕雉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父亲是不是喝多了?她是吕府大小姐,向来只为身份尊贵的夫人们奉茶,从未服侍过男子,更别说在这深夜中出屋见人。不过父亲严令在前,家中还有贵客,便是心里不痛快,吕雉还是端了新茶稳稳跪在桌前,低着头给刘季斟满后转身就想走———她讨厌闻那个人身上的酒臭味,更别说味道里还混杂了其他东西。

但在吕文眼里,女儿的举止是故意让他这个父亲下不来台:“吾儿,怎可如此怠慢?”

“女儿知错。”吕雉当即回头跪下道歉,完事后依然低下头,死死咬着下嘴唇,就是不理刘季。

“还不同刘亭长行礼,这也要吾交代吗?”吕文真的有些生气了。

“唯。”吕雉迟疑了一下,缓缓抬起头,向着已经傻掉的刘季行礼,“小女吕雉,闺字娥姁,拜见刘亭长大人。”

嘴上谦恭有礼,吕雉心里却早已难受到了家:这人穿的衣服怎么又脏又破,看上去至少半年没有洗过,下摆的破洞也不知道补一补,吕雉抬头时都看见他大腿上的痣了!还有那副痴呆的表情,只知道看自己却不记得回礼。这个人难道就是父亲口中的贵客?

不过吕雉转念一想,此人隆顶高鼻,胡须如墨,长得还真不错,但这些许的触动很快被对方嘴角自然流露的口水打消。作为女人,吕雉太明白那些口水意味着什么。

她再也顾不上多做什么礼节,一对凤眼狠狠剜了那个人一眼,便起身匆匆离去。对方吓了一跳,却也不嫌丢人,还冲着她轻声道别:“大小姐慢走。”

坐在刘季对面的吕文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吾治家无道,让亭长见笑了。”

“嘿嘿,哪里。”刘季就坡下驴,大度地表示不介意。吕雉抬头的一刹那,刘季便被那张冷若冰霜的精致面庞征服了:吕雉,她连名字听上去都那么美。美而不媚,艳而不妖,面如桃李却毫无违和做作之色。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从吕雉的大眼睛里,刘季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特别的神情,这种感觉和之前他遇到过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虽然她瞪着自己的时候也很吓人,却令刘季惶然中生出依依不舍之感,甚至禁不住想要自问:他刘三是得了哪位神灵的庇佑才有幸见到这位小姐?更幸运的是,他很可能会成为这位小姐的丈夫。而一想起她那怒中含羞的眼神,还有眼神中蕴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自己就越想再见她一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窈窕淑女已经离席而去,他虽不是君子,但也可以有真心喜欢淑女、娶淑女为妻的权利吧!

稍微恍惚了片刻,刘季突然收起之前无赖的样子正色道:“吕公明鉴,古语有言,不告而娶为大不孝。吕公的提议,我会认真思量并告之家父,若家父无异议,我便择日提亲。”

说罢,刘季端起茶碗敬向吕文:“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

“好,刘亭长果然是大丈夫。那便三日之后,吕府上下恭候佳音。干!”吕文也心满意足地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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