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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我一杯羹_关于吕后的事迹

时间:2022-05-0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分我一杯羹_关于吕后的事迹“太公,先用饭食吧?”他引走了一大半楚军骑兵,抓住后被暴打一通。一年多过去后,每天按时送到吕雉他们面前的只剩下几张杂面饼了。换句话说,当前的形势对楚军很不利,而他们将更加安全。但惊愕于项籍残忍的同时,吕雉对西楚霸王也有了新的认识。登顶天下成为霸王后,项籍更是目空一切,从来不把刘邦放在眼里,甚至不认为他能冲破关中三王的压力。

分我一杯羹_关于吕后的事迹

“太公,先用饭食吧?”审食其艰难地爬到刘煓身边。他引走了一大半楚军骑兵,抓住后被暴打一通。楚军觉得审食其有智谋,给他锁上最重的镣铐,所以现在审食其只能爬。

刘煓摇了摇头,一双脏手不停地搓着,衰老的声线中满是沧桑:“孩子在哪儿呢?到底在哪儿呢?”

自己和儿子、儿媳身陷囹圄,大鼻还不知有没有逃出生天,两个孩子仍生死未卜,刘煓难受得老泪纵横,又怎么吃得下饭?

看到公公哭,一旁的吕雉也不禁鼻头发酸,但还是强撑着口气安慰:“太公,还是吃点吧!乐儿跟盈儿兴许已经被救下了,就算还在逃亡,也定比做俘虏强!”(www.guayunfan.com)她看向审食其:“你做得很好,如果有命回去,我叫刘邦给你封侯。他若不答应,我就求到他答应为止!”

吕雉这样一说,审食其反而更自责了,不住地道歉。结果被吕雉训了一顿,才勉强露出笑容。

“娥姁说得对,咱们吃饭!只要活着就有命出去!”刘煓被三媳妇的坚强感染,眼中冒出一丝火光,坐起身就开始吃,还招呼躲在角落流眼泪的刘仲也过来。

“大鼻,你……一定要来救我们啊。”吃东西前,刘仲哭着朝天窗方向说道。

吕雉哑然不语,同刘邦分隔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把他看透了:当初想也不想就私放刑徒作乱,成功后抛下一句她是“贤妻良母”就出去打天下再也不回来。现在即使家人被抓、儿女失踪,吕雉也不觉得刘邦会有多担心他们。她的丈夫是枭雄,而枭雄只在乎自己的梦想。

令吕雉欣慰的是,季布果然重视诺言,果真派人多方打听孩子的消息;不久他就来通知吕雉:两个孩子已经被刘邦找到,据说送到丰邑老家的任敖处去了;至于刘肥的下落,季布说既然丰邑还在任敖手里,那他自然也不会有事。

刘煓听到这个好消息后,老眼里噙着泪水哭道:“苍天有眼,要是大鼻连亲生孩子都不管不顾,我废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他没完!”

审食其急忙劝解他:“少主和公主有了着落,至少我们在这里也能放心了!当全力对付项籍这恶人!”

他挺起污脏的面庞,炯炯有神地看着夫人和太公一家,仿佛对方是自己誓死都要保护之人。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吕雉他们一直被扣在楚军营中,随他们辗转各地。楚军打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楚军败走,他们也要坐上车马,同败军一起撤退。从灵璧到下邑、从荥阳到京县、从成皋到睢阳、又从睢阳回到荥阳……尽管从没有人跟他们说过战况,但随着时间累积,吕雉也渐渐看出了点门道:当楚军做好长途行军的准备,那刘邦多半是战败逃跑了;而当楚军据守一地很久或者原路返回时,说明刘邦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可无论是谁胜,吕雉他们都像被遗忘了,既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问候。有的只是从不间断的一日三餐———即使是这基本的待遇也在不断降格。一年多过去后,每天按时送到吕雉他们面前的只剩下几张杂面饼了。

刘仲很害怕,他觉得楚军可能嫌长期养着几个人质太费事,所以不想再管他们,准备杀掉了事。把刘煓吓得好几天睡不好觉;但审食其私下里同吕雉分析,刚被季布捕获的那几个月,他们顿顿有肉有菜;转押到项籍本部后,甚至还能喝上酒。但前几个月待遇突然降低,说明项籍很可能遭遇了粮荒。换句话说,当前的形势对楚军很不利,而他们将更加安全。项籍为王虽然残暴嗜杀,但他和季布、龙且这些侠义名将一样,很看重面子和品性。只要不见吕雉和刘煓,他就绝不会无端杀掉人质。

吕雉认为审食其的话有些道理,但她并不觉得项籍会始终把刘邦的妻子和父兄奉为上宾———吕雉见过另一个人质的结局。

楚军攻过沛县时,吕雉一家并非唯一被抓走的汉军家属:同样被楚军奇兵掳走的,还有王陵的母亲。项籍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看不上勤勤恳恳的张耳、韩成这样的复国之臣,更看不起贼眉鼠眼的刘邦,却很欣赏那些勇武豪迈、声名远播的将领,比如英布、季布,都被他搜罗来为自己效力,就连曾在鸿门宴中当众怒斥自己的樊哙也深得他青睐,并因他为刘邦卖命感到不值。除了张良和范增,几乎没听说过项籍看上过哪个性格普通的将领。而天性倔强、豪侠泗水的王陵无疑是项籍最喜爱的人才,而且他一直很讨厌刘邦的油滑。

所以当听说王陵竟然投向刘邦后,惊骇的项籍立刻派使者前往王陵军中,以王陵母亲为筹码要他投降自己———王陵是楚地数一数二的大孝子。

听说老母被楚军囚禁,王陵心急如焚,刚下定决心效忠刘邦的心意也变得犹豫起来。但在彻底投降项籍前,王陵请求他让自己的使者探望母亲,确认老人家安好。

项籍很高兴,心想果然抓到了王陵的七寸,于是欣然同意。可当王陵的母亲见到儿子的使者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震惊了所有人。

为表示对王母的尊敬,使者进帐时,项籍请王母面东而坐。王母随便打量了眼使者和霸王,不急不缓地说:“汝回去告诉陵儿,汉王乃仁爱长者,能侍奉他是陵儿的幸事,更是老身的光荣!汝定要教他好生效忠汉王,不许拿老身做借口生出二心来,否则老身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王母的一番话说得举座皆惊,不光把使者吓得连连称是,更让围坐的楚军中将目瞪口呆。他们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老太婆竟会是个不怕死的烈义女子。可没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王母突然又发话了:

“另外汝再告诉陵儿,老身已经帮他斩断麻烦了!”

趁着使者发愣的空当,她猛地抢过对方腰间的佩剑,剑尖朝着胸口狠命撞过去,伏地自刎了!

于是所有人都想到王陵的刚硬脾气是跟谁学的了。

项籍彻底不淡定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也敢当着他的面颂赞刘三,还以死逼迫儿子不许投靠楚军,这分明是对项籍的羞辱!他当即将使者乱棍赶走,架起铜镬,烹煮了王母的尸体。

这件事在楚军中间广为流传,吕雉也有所耳闻。但惊愕于项籍残忍的同时,吕雉对西楚霸王也有了新的认识。

项籍表面上作战英勇,遇神杀神从不含糊,但其实他是一个内心十分脆弱的人:他出身贵族世家,天生神力武艺,从小就生活在被人崇奉的环境下,没有遇到过挫折。登顶天下成为霸王后,项籍更是目空一切,从来不把刘邦放在眼里,甚至不认为他能冲破关中三王的压力。可后来呢?刘邦一个月还定三秦,又把项籍的彭城老巢攻破,此生从未遇过大败的项籍却在齐地奔走灭火,心态早已走向失控边缘。当楚汉争斗日趋一日地进行下去时,项籍的耐心和自负也被彻底消磨殆尽,结果必然是更为凶猛的脾气和发指的残暴。

吕雉隐然觉得,在楚军中待得越久,他们的安危就越不确定,因为时间一久,人质活命与否就全凭项籍那天的心情了。

很不幸,几个月后,吕雉的推测被项籍应验了。

“王上驾到,全部跪下!”看守的喊声刚落,紧闭的牢房大门应声打开,随后项籍领着一众将领走了进来。

骄傲的项籍终于来见刘邦的家人了。但吕雉他们不打算照看守的吩咐跪倒:审食其从草堆中爬起身,算是对敌方主帅行礼;刘煓老迈,耳朵已经半聋,干脆闭着眼装没听到;刘仲本来条件反射地要跪下,却被刘煓瞪了一眼,于是急忙蜷起身子坐在床下。吕雉则压根不理会进来的煞星们,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看着天窗发呆。

“尔等都是聋子吗!还不跪下!”看守怒不可遏,举着鞭子冲过来想打吕雉。吕雉轻蔑地扭头看他,又冷冷地看向被手下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项籍: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和传闻描述的一样,身高八尺,英武的脸庞似被手法高明的大师雕刻过,棱角分明器宇轩昂。尤其他的双眼,一睁一翕间露出灼灼的霸气,竟令人不敢直视,只有满满的畏惧之心。

但吕雉就那样冷漠地看着项籍,眉宇间嘲讽尽显。她是汉王后,怎么可以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吓倒?

“太公、王后来军中做客多时,孤忙于军务未曾接见,还望海涵。”项籍口气出奇地温和,和印象中那个杀人如麻的霸王简直有天壤之别。

吕雉瞧得分明:项籍越这么说话,说明他越看不起她和刘煓———贵族都喜欢用和蔼的方式表现自己的仁德,项籍也不例外。但他好像忘记了:吕雉的祖先是子孙世袭齐国七百载的姜太公!

“劳烦项王挂念,我们在此过得十分惬意,无须项王时时请安。”吕雉淡淡地回道,“项王军务繁忙,想来也是被我夫逼得紧张。”

“哼。”项籍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看来他这个贵族没学过几天礼,“王后对刘邦倒是看好得很。”

“我夫坐拥天下人心,将士人皆用命,自然要比只会杀人屠城的西楚强悍百倍千倍!”刘邦是不肖,吕雉可以埋怨、痛骂他,但那是因为她是刘邦的妻子。外人小辈凭什么看低她的丈夫!

吕雉的话无疑深深刺痛了项籍,他想也不想就反驳:“刘邦不过是个招揽人心的小人,孤怎能与他类同?王后只道孤的将士错杀了些无辜,又可想过随孤出征的江东子弟们又有多少战殁于野?”

“王陵兄长的母亲死后被烹,难道也是项王错杀?”吕雉脸色铁青。

“你好大的胆!”项籍的一个部将冲上前来,准备赏耳光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吕雉的神色却更加鄙夷,她指着那人,声色俱厉:“你是什么东西?我同你家大王说话,哪有你冒头的份儿!”

“他就是雍齿。”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煓忽然开口说道。

雍齿?吕雉不禁愣住了,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身形壮硕的楚军部将。“你就是自幼与我夫交恶,卖丰邑给魏人周芾的雍齿?”

“什么我夫你夫的。”雍齿骂道,“我跟刘三不过是少时结了些怨气,他竟一直记恨到成人!当年魏军压境,我为保丰邑父老,假意降了周芾。刘三却以为我卖城求赏,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流亡多年,若非霸王收留,我早死在野地里了!”

“休毁我王!”审食其突然暴起冲向雍齿,但他太过瘦弱,还没冲到近前就被卫兵拦住,几通老拳将他打趴在地。

雍齿啐了他一口:“蠢货,死到临头还要给刘三卖命!他连自己的亲爹老婆都不在乎,你又算得了什么!”

骂完审食其,雍齿又转向吕雉,恶狠狠地威胁说:“你如果还想留条活命,现在就给刘三写信,叫他乖乖弃械投降,否则———”

“否则怎么样,项王就把我们也烹了吗?”见过狂躁的雍齿,吕雉口气反而冷淡下来了。雍齿侍奉过不少主公,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必然提前得到了项籍的默许。

果不其然:“不错!你们若是不肯劝他投降,明日就当着刘三的面烹了你们!”

角落里的刘仲狠狠打了个寒战。

“大鼻不会投降的。”刘煓端坐窗前,但不是说给雍齿听,“我的儿子我知道;哪怕夷尽三族,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投降于你———项羽小儿。”

“哼!”项籍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明日就要对不住太公和王后了!”

说罢,项籍大氅一挥,带着雍齿等人快步走出牢房,显然是被吕雉和刘煓气得不轻。

项籍走后,吕雉反而平静了不少。虽然没能遂父亲的愿看到刘邦终成大器,无名老者所说的富贵生活更是连影都没看到,可也受够眼前暗无天日、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她只是担心刘乐、刘盈姐弟,害怕他们在自己死后被父亲忽略。

翌日清晨,广武城下。

楚军早早就摆好阵势,却在前军阵中留出一块空地,当中摆放了一个巨大的肉案;肉案旁边则是一口灌满开水的铜镬,还有几个厨子不停地给底下添柴。待布置停当后,项籍喊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兵丁拖拖扯扯地把刘煓拉上肉案,老人被兵丁们摁在肉案上好一阵五花大绑。

吕雉、刘仲、审食其就被押在监刑队之后。刘仲不住地打哆嗦,害怕得两眼全是泪水。吕雉透过前排人缝望去,被捆死的刘煓似乎也在颤抖,与他昨日淡定的表现有天壤之别。

对面远处汉营的城楼之上,一个瘦高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遥望,身边还有几个高低不同的长须将领。吕雉知道那个瘦高个肯定是刘邦———分别得再久,自己的男人还是能认出来的。

多年来,他们夫妻头一次距离这么近。

“若今日夫人与太公不幸,小人绝不独活!”吕雉遥望远方的时候,审食其站在她身旁低喝。她扭过头,年轻人俊朗的五官中尽是坚毅之色。

吕雉朝他莞尔一笑,然后继续焦急地看向对面。

这时,项籍从马上一跃而下,憋足底气朝着对面城楼上叫道:“刘三!你老父在此,若再不投降,就将你老父剁碎烹之!”

两军阵中无人出声,空中只飘荡着项籍吼声的回音,还有铜镬中开水的翻滚声。

刘邦,千万不要投降啊!吕雉在心里嘶吼道,你若投降,我们就白死了。

“霸王好雅兴!”过了好久,汉营城楼上才传来刘邦的喊声,但声音中却充斥调笑的兴味,听起来很是轻松。“当年你我为灭暴秦共举义旗,面东相聚义帝座下,又曾约为兄弟,那我老爹就也成你父亲啦!既然今天霸王准备把咱们的老爹煮了,那便也分我一杯羹吧!”

“你!”项籍像刚举起千钧重锤,砸出去却打在碧波荡漾的水中。他气急不已,抽出长剑作势就要砍死刘煓。

说时迟那时快,跟在项籍身后的一位年长将领连忙拽住他的胳膊说:“战阵胜负关乎天下。就算现在杀了刘太公,也不过小挫对方士气,却要给雄楚安上不仁之名,将来如何同刘邦争天下?暂且留下人质,或许还可牵制刘邦。”

项籍涨红了脸———他不得不承认属下说得没错,于是悻悻下令,让兵丁去了刘煓的绑缚,穿好衣服送回牢中。

被项籍这一番折腾,刘煓早就心慌腿软,刚扶进牢房就蜷成一团,半天才缓过气。吕雉不停地给他推胸,生怕公公被吓得背过气去。

半晌,刘煓才憋着劲咬牙吐道:“这个逆子……他还真说得出口啊!”

他忽然扭过头来问吕雉:“可他不这么喊,我恐怕就真成下酒菜了吧?”

“是啊,他这么做很对。”吕雉意味深长地看着公公。

“但我永远不想原谅他。”

吕雉看到审食其正望着自己,对她微微笑着,嘴角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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