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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恨》_同床异梦_朱淑真词传

时间:2022-04-2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寄恨》_同床异梦_朱淑真词传如毛细雨蔼遥空,偏与花枝著意红。新婚燕尔的时节,朱淑真曾经认为夫君是可依赖可托付的人,他甚至解开了自己花心思寄给他的《圈儿词》。而朱淑真却不以为然。朱淑真却从来不玩这套,她从来都不屑于显示风姿给他看,却是终日地愁眉紧锁,在那里吟诗唱词。而且朱淑真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却全无所出,夫家亲戚和老人都颇有微词。朱淑真人寂寞,心悲凉。朱淑真啼笑皆非之余,对丈夫彻底地失望了。

《寄恨》_同床异梦_朱淑真词传

如毛细雨蔼遥空,偏与花枝著意红。

人自多愁春自好,无应不语闷应同。

吟笺谩有千篇苦,心事全无一点通。

窗外数声新百舌,唤回杨柳正眠中。(www.guayunfan.com)两种人,本不属于一类,心思不能共通,言语无法相和,却要勉强地生活在一起,朝朝暮暮在眼前。这何尝不是一件苦事。

新婚燕尔的时节,朱淑真曾经认为夫君是可依赖可托付的人,他甚至解开了自己花心思寄给他的《圈儿词》。可是日子久了,朱淑真才清醒过来,发现那是自己的误判。他,与自己想象中的夫君,完全背道而驰。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他只是怜惜她的才华和美貌,因为初为新妇的她,时而天真活泼,时而调皮可爱,时而又才华横溢。这百变的性子,让那个头脑简单的商人既不知所措,又感到新鲜。他知道她有才华,知道她饱读诗书冰雪聪明。但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他认为娶了女人回家,她就该做好相夫教子、服侍翁姑的女子本分,即便是官宦之家也是如此。如若喜欢诗书文艺,偶尔吟个诗填个词也无伤大雅。可相处下来,他越发觉得,自己娶的这位夫人心气极高,自己根本驾驭不了。更让他生气的是,因为他不能与她琴瑟和鸣,她似乎有些轻视他。

而朱淑真却不以为然。从家境上说,她这些年怎么也是生活在深宅大院里,朱家的千金大小姐,平时都是丫鬟们服侍她的,她哪里服侍过别人?而且她要嫁的,本来就是一个与自己志趣相投的人啊。而今发现夫君如此不通她的心意,她如何能不失望不落寞?

而这位夫君的本性想来也是极为风流的。不过他既然娶了朱家的大小姐,父母告诉他,朱大小姐是个才貌双绝的女子,娶了这样的女子做夫人,是他的幸事,所以结婚后,他自然要收敛。但新婚热恋期一过,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女子根本没有父母说得那么好。因为他没有她的才情,无法与她作诗填词,她居然对他那么冷淡。在他看来,她吟风弄月,触景生情,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全无可取之处。女人不是为悦己者容的吗?朱淑真却从来不玩这套,她从来都不屑于显示风姿给他看,却是终日地愁眉紧锁,在那里吟诗唱词。他有时也会拿起她的诗词看看,却发现含沙射影的都是埋怨和讥讽他的意思,比如上面那一首《寄恨》。

丈夫很生气,夫人居然在诗中说他和她心意完全不相通。说他跟她根本不是一路人!虽然他不是很有才学,但也不至于文字不通。她是自己的妻子,怎么能如此讽刺自己的夫君呢?所以他十分恼怒,把夫人写诗的镜花小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而且朱淑真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却全无所出,夫家亲戚和老人都颇有微词。古代人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也许是朱淑真身体纤弱的原因,她就是无法为他诞育孩儿,这一点也让她的夫君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夫人无后,又不贤德,居然写诗讽刺他,从此便对朱淑真彻底失了兴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慢慢地又原形毕露,每日完成公干之后,便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作乐,而妻子朱淑真就这样被彻底冷落下来。

朱淑真人寂寞,心悲凉。自从夫妻关系彻底坏死后,她极度失望,哀怨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她愤愤地写了一首《圆子》来嘲讽夫君:

轻圆绝胜鸡头肉,滑腻偏宜蟹眼汤。

纵有风流无处说,已输汤饼试何郎。

笔者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时候,实在是有点忍俊不禁。想着这朱淑真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在那个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天的封建时代,她居然敢这样写诗讽刺丈夫,说丈夫就像鸡头肉(即芡实),而自己则是大众皆爱、老少皆宜光滑美味的圆子。不过平心而论,这位夫君也确实是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当他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完全没看出来夫人的不满,反而把注意力盯在了第四句的“何郎”,他竟然以为“何郎”就是妻子心里的情郎,而再一次对妻子大发雷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朱淑真当时也肯定是这般哭笑不得的吧。她当然不是有了什么情郎。她写这首诗本是为了哀叹自己空有一身才华与七窍玲珑的心肠,却苦于找不到倾诉的知音。因为自己的丈夫本身就不是“何郎”啊,自己又何必曾经写了情意绵绵的《圈儿词》去试探他呢?

而这诗中的何郎,实际上是一则历史典故。指代的是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的女婿何晏。史传,何晏天生俊美,皮肤白皙胜雪,就好像涂脂抹粉了一样。一次公主带着何郎一起入宫朝觐,魏文帝看见女婿肤色如此白皙,感到惊讶,心想一定是他涂粉了才这么白的,于是想出了一计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魏文帝选了一个太阳高悬的炎夏之日,召见何晏,请他吃热汤面和热汤饼。当何晏热天吃热饭,吃得全身上下大汗淋漓的时候,魏文帝便假作关心,故意上前亲自为何晏拭汗。然而拭汗之后,他发现女婿的皮肤仍然是白皙胜雪,这才相信了何晏确实是天生俊美,而不是涂了粉。

这样一个典故,却被丈夫看成自己在外有了情郎。朱淑真啼笑皆非之余,对丈夫彻底地失望了。她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己,与他一起生活实在无奈,与丈夫说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后来,朱惟公在他的《断肠诗词集续》中写道:“其夫殆一俗吏,或恒远宦于外,淑真未必皆从。容有窦滔阳台之事,未可知也。”

从此,她的生活只剩下回忆。她回忆少女时代那段简单宁静无忧无虑的时光,回忆依然挂在朱家旧日闺房檐壁上的浅笑和愁怨,此后伴着她的,就只有一盏长亮的孤灯,漫漫长夜,瘦骨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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