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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_秦国的历史故事

时间:2022-04-08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相煎何太急但对于中原各路诸侯来说,抛弃宗法文化实在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他们要在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生存,就要让自身变得强大。而魏、楚、韩、赵这四个国家,和秦国是邻居,秦的虎狼之师一出笼,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他们。所以,这四个国家又很容易倒向秦国,从而破坏条约。合纵攻秦,他应该当仁不让,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至于其他国家之间的火拼,也是频繁上演。

相煎何太急

但对于中原各路诸侯来说,抛弃宗法文化实在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他们要在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生存,就要让自身变得强大。而要让自身变得强大,就需要从一个封建等级国家转变成一个军国主义国家,从贵族统治过渡到集权统治。而要完成这种过渡和转型,就必须抛弃宗法文化。

你要搞政治改革,不可能不涉及文化的转型,因为政治制度就是从文化的土壤里长出来的。就像近代的中国,救亡图存的运动一开始也是从政治层面展开的,但后来还不是把矛头指向了文化?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运动到浩浩荡荡的新文化运动,哪个不是拿传统的文化开刀?对于春秋末年的中原诸侯国来说也是这样。他们要想富国强兵,进行政治改革,首先要做的就是做个不肖子孙,数典忘祖、抛弃宗法文化,把有才能的人纳入到政治体制,任人唯贤,颠覆贵族统治,打破封建制。这样,才能把权力集中到国家层面。

从春秋时期过渡到战国年代,那些生存下来的诸侯国,大多都完成了这种转型,可以算得上是识时务者。而那些看不清形势,死守着自己的文化不放的,或者被吞并,或者沦为附庸,最终变成了历史的炮灰。到了最后,诸侯兼并,彼此侵吞,战国的舞台上只剩下了七个大国。秦国就不必说了,长期住在西陲,也不和中原诸侯各国相一起开会通气,宗法文化根本没有扎根,改革转型当然是顺理成章。而对东方六国来说,宗法文化传统太浓厚了,他们在转型的道路上肯定不会那么轻松,而是要经历痛苦的蝉变。

有一得,必有一失。东方六国虽然通过转型变成了战国版图上的超级大国,但维系在他们之间的宗法文化同时也土崩瓦解了。现在,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付秦国,已经不可能再像春秋时期那样标榜共同的文化精神了。至于“尊王攘夷”的口号,更是早没有了丝毫的威慑力和号召力。(www.guayunfan.com)公元前334年,魏国和齐国的国君在徐州开会,竟然互相承认对方为王。天下只有一个天子,只有周天子才有资格称王。各国诸侯互相吹捧,彼此称王,那不是犯上作乱的大不敬吗?可是,这些诸侯就这么做了。不但如此,“称王”的运动此起彼伏,竟然还出现了高潮。与齐、魏同时,燕国、赵国的诸侯也称了王,随后是秦国、韩国和宋国。就连弹丸之地的中山国,国君也自称为王。看来,周天子的余威已经完全消失了。从此以后,“尊王”的招牌再没人理会了,列强之间已经毫无遮掩地以狰狞的面目相对,以血染的锋刃相指,再不用寻觅题目,来为夺人家的地攻人家的城变着法子找借口了。到了公元前256年,秦竟然明目张胆地把西周给灭了,西周王还特意赶到秦国磕头谢罪,把所属的三十二邑、逃剩下的三万户人口以及剩下的宝器都献给了秦。同年周赧王死,但再没人去扶持他的继承人。周朝的残喘断绝以后,天下再没有天子,更没有王室,军阀之间的混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没有了共同标榜的口号,六国之间的联合就纯粹是利益的博弈了。而利益的算计又让他们之间的合纵政策难以持久。一方面,除了那些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国(比如鲁、卫)以外,所有的大国都不安于维持现状,他们都想趁四邻不备的时候敲一笔竹杠,扩充自己的地盘。正如张荫麟先生所说的,合纵政策和六国的“帝国主义”本质存在着根本冲突。另一方面,各国在地理位置上也存在着很大差别,从而对合纵的态度也是冷热不均。齐、燕两国,距离秦最远;秦要是东侵,一时半会儿威胁不到他们。所以,这两个国家对于合纵的热情不是很高,顶多是喊喊口号。而魏、楚、韩、赵这四个国家,和秦国是邻居,秦的虎狼之师一出笼,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他们。他们合纵的愿望最为迫切,但热情又不敢过于高涨,因为他们一旦和秦绝交,出了风头,万一援兵还没有到,而秦军已经大兵压境,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这四个国家又很容易倒向秦国,从而破坏条约。

如果说被逼无奈放弃合纵政策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东方六国的目光短浅、意气用事,各怀鬼胎、相互倾轧,就是自取灭亡,自寻死路了。他们合纵攻秦虽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但彼此之间却已经是耗子动刀窝里反,打得不可开交。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现实利益永远是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吃一点亏就睚眦必报,看见一点利益就蠢蠢欲动,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马上改弦更张。难怪杜牧在《阿房宫赋》中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

就拿齐国来说,他本是东方六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合纵攻秦,他应该当仁不让,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可是,这个处于东海之滨的超级大国,非但不搞团结,还四处撒野,肆无忌惮地侵略他国。公元前314年,齐国乘燕王哙让位给卿相子之,而燕太子逆民意作乱的时机,出兵伐燕。燕人在这样内乱的状态下,连城门也懒得关。齐兵不到两个月就攻破了燕都,并且在那儿占据了三年,最后因为诸侯的胁迫才勉强退兵。当时,齐宣王对自己的这一战果还颇为得意,对自己只用了“五旬”就把燕国打趴下津津乐道。公元前286年,齐国举兵灭掉了宋国,紧接着又迫使楚国割让了淮北,他还向西入侵三晋,并且打算吞灭两周。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齐国不但自己元气大伤,还把东方兄弟国家的感情全都伤害了。尤其是燕国,对亡国之恨一刻都没有忘记。当时执政的燕昭王忍辱负重,筑馆招贤,摩拳擦掌,伺机报仇。机会终于来了,就在齐国灭宋大伤元气的时候,燕国联合秦、楚和三晋,大举伐齐。燕将乐毅率领大军长驱直入,攻入临淄,把三十年前齐军在燕国的暴行照抄了一遍。可怜的齐国,六七百年所积累的“珠玉财宝,车甲珍器”,被燕军劫夺一空。齐湣王也被迫出走,最终被莒人所杀。在之后的五年里,燕军所向披靡,一鼓作气占领了齐国的七十多个城池,把它们划为燕的郡县。后来,田单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才抵挡住了燕军的疯狂进攻。再后来,燕昭王死了,他的儿子继位。这个新上任的国君不信任乐毅,又中了田单的离间计,就让乐毅退休,而用一个蹩脚的将军替代他。乐毅一走,燕军就像枯草败叶一般被田单扫出了齐境。尽管齐国在田单的努力下最终复国,但也被糟蹋得体无完肤。此后直至灭亡之前,齐国都在关门养病,当年的雄风再也没办法重现了。

看似让人心惊胆战,但齐燕两国的恩怨情仇,只不过是东方六国之间相互残杀的冰山一角。至于其他国家之间的火拼,也是频繁上演。限于篇幅,就不再一一详述了。

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民族,有时候和人一样,总是对眼前的利益斤斤计较,而对长远的利益视若无睹。正因为这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才成了一句警言。尼采说,人都是犯贱的,没有切肤之痛,是不可能猛醒的。所以,让人到优越的环境中去忆苦思甜,还不如让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不这样,人的力量就迸发不出来。尼采的观点尽管偏激,但他对人性的洞察也的确算得上是真知灼见。

这里的六国就是这样,他们都知道秦国是自己致命的威胁,也知道只有六国联合才能活命。但是,死亡还没有到眼前,他们都没有切身的体验。而眼前的小恩小惠、小得小失,却是那么的实在和直观。于是,他们纷纷忘记了似乎还远在天边的威胁,争先恐后地去追逐眼前的东西,同床异梦,互相残杀,直到威胁真正迫近的时候,他们才恍然醒悟。可是,这种迟来的醒悟,不知道历史还会不会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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