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壮志班超建奇功的故事

立壮志班超建奇功

三十一年了，已是古稀之年的班固望着茫茫戈壁，心中不免悲伤起来。

想想自己出使西域之时，正值不惑壮年，如今已是垂垂老朽。三十多年来，叱咤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起了那斩杀匈奴使者的惊险一幕，想起了横刀立马征战沙场的飒爽英姿，更想起了西域诸国依附我大汉的冲天豪气。“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白发苍苍的班固喃喃自语。

接到哥哥班固去世的消息是个秋天，好像快有十年了吧。“呃，父亲母亲的坟自己好久没有去祭扫了，妹妹来信也说身体每况愈下，咳——咳——咳，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从戎使西域

汉明帝永平五年（62年），班超的兄长班固被召入京中任校书郎，班超和母亲跟随着迁居洛阳。由于家境贫寒，班超替官府抄写文书，维持生计。班超每日伏案挥毫，常辍业投笔而叹：“大丈夫没有其他的志向，应当学习傅介子、张骞立功于异域之邦，以取封侯，总拿着笔有什么用呢！”

旁边人就笑话他。班超说：“一群没出息的人怎么能知道壮士的志向呢！”

他去找相者看相，相者说：“其他人都不过是些布衣儒生，只有你当封侯于万里之外。”

班超再问，相者说：“先生生得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

过了一段时间，明帝问班固：“你的弟弟做什么呢？”

班固说：“帮助官府写些材料，靠此供养母亲。”

于是明帝任命班超为兰台令史，掌管奏章和文书。然而，没过多久，班超又因为小过失被免了职。

汉武帝开通西域、汉宣帝设西域都护以后，西域诸国与汉王朝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被王莽改制时贬黜西域各国王所引起的普遍不满所打破。天凤三年（16年），王莽派往西域的西域都护李崇所率军队，被焉耆、姑墨等国杀得全军覆没。李崇死后，西域诸国遂完全断绝了与中央政权的联系。于是，公开与汉王朝分裂的匈奴单于便趁机在新莽末年和东汉初年扩充势力，准备重新征服西域。

光武帝建武十四年（38年）莎车、鄯善派使者到洛阳朝贡，并请求东汉政府派遣都护。由于刘秀忙于铲除地方割据势力，巩固政权，便没有同意。建武二十一年（45年），鄯善、车师等十六国遣子入侍，并再次请派都护，刘秀仍没有同意。后西域诸国互相攻伐，终被匈奴所控制。匈奴得西域诸国的人力、物力，实力大增，屡次进犯东汉河西诸郡，边地不堪其苦。

永平十六年（73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兵攻打匈奴，班超随从北征，在军中任假司马（代理司马）之职。假司马官很小，但它是班超文墨生涯转向军旅生活的第一步。班超一到军旅之中，就显示了与众不同的才能。他率兵进击伊吾（今新疆哈密西四堡），战于蒲类海（今新疆巴里昆湖），小试牛刀，斩俘很多敌人。窦固很赏识他的军事才干，派他和从事郭恂一起出使西域。

经过短暂而认真的准备之后，班超就和郭恂率领三十六名部下向西域进发。班超先到鄯善（今新疆罗布泊西南）。鄯善王对班超等人先是嘘寒问暖，礼敬备至，后突然改变态度，变得疏懈冷淡了。班超凭着自己的敏感，估计必有原因。他对部下说：“你们感觉到鄯善王对咱们的态度改变了吗？这一定是因为匈奴的使节来了，他心中犹豫，不知道服从谁好。”

于是，班超便把接待他们的鄯善侍者找来，出其不意地问他：“匈奴使者已来了几天，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侍者出乎意料，仓促间难以置词，只好把情况照实说了。班超把侍者关押起来，以防泄露消息。接着，立即召集部下三十六人，饮酒高会。饮到酣处，班超故意激怒大家：“咱们来到西域，为的是立大功，求富贵，现在匈奴使者刚来几天，鄯善王对我们就不那么热情了，如果鄯善人押送我们到匈奴，恐怕我们的尸体要喂豺狼了！大家看该怎么办？”

众人都说：“在这危险的地方，是死是生听你安排。”

班超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的办法，只有趁天黑放火进攻敌人，敌人不知我们有多少人，必定害怕，咱们可乘机全部消灭他们，鄯善王也会被吓住，这样咱们就成功了。”

有部下说：“和从事商量商量吧！”

班超大怒，说：“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从事乃文俗之吏，听说后必定害怕，一旦泄密，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部下一致说道：“好，就听你的！”

这天天刚黑，班超率领将士直奔匈奴使者驻地。时天刮大风，班超命令十个人拿着鼓藏在敌人驻地之后，约好一见火起，就猛敲战鼓，大声呐喊，并命令其他人拿着刀枪弓弩埋伏在门两边。安排已毕，班超顺风纵火，一时，三十六人前后鼓噪，声势喧天。匈奴人乱作一团，逃遁无门。班超亲手搏杀了三个匈奴人，他的部下也杀死了三十多人，其余的匈奴人都葬身火海。

第二天，班超将此事报知郭恂。郭恂先是吃惊，接着脸上出现了不平之色。班超知道他心存嫉妒，便抬起手来对他说：“先生虽然没有参加行动，但功劳我怎么会占为己有呢！”

郭恂喜形于色。班超请来了鄯善王，把匈奴使者的首级给他看，鄯善王大惊失色，举国震恐。班超好言抚慰，晓之以理，鄯善王表示愿意归附汉朝，并且同意把王子送到汉朝作质子。

班超完成使命，率众回营，把情况向窦固作了汇报。窦固大喜，上表奏明班超出使经过和所取得的成就，并请皇帝选派使者再度出使西域。皇帝很欣赏班超的勇敢和韬略，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对窦固说：“有班超这样的勇士，哪里还用另选别人？现在就任命他为司马，让他继续立功。”

窦固认为班超手下的人太少，想给他再增加一些。班超却说：“我带领那三十多个人就够了，如果事情不顺利，多了反而是累赘。”

一举成名

班超等人向西域进发，不久，到了于阗（今新疆和田）。当时，于阗王广德新近攻破莎车（今新疆莎车），在南道雄帜高张，匈奴人派使者驻在于阗，名为监护其国，实际上掌握着该国的大权。班超到于阗后，于阗王对他不修礼貌，颇为冷淡。于阗巫风炽盛，巫者对于阗王说：“天神正为您接纳汉使而发怒，您须赶快取汉使的宝马献给我。”

于阗王派人向班超讨要那匹马，班超早已清楚事情原委，痛快地答应了。但是提出要神巫自己来牵。等到神巫到来，班超不由分说，将他杀死，把首级送还于阗王，晓以利害，责以道义。于阗王早就听说过班超在鄯善国诛杀匈奴使者的作为，颇为惶恐，当即下令杀死匈奴使者，归附汉王朝。班超重赏了于阗国王及其臣子们。

当时，匈奴人扶立的龟兹（今新疆库车县城东郊）国王倚仗匈奴的势力在北道肆行无忌。他派兵攻破疏勒（今新疆喀什市）国，杀死国王，另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疏勒国实际掌握在龟兹人手中。第二年春，班超带手下人从小道向疏勒国进发。班超行至兜题居住的架橐城九十里的地方，派手下吏员田虑去招降兜题。班超指示说：“兜题不是疏勒人，这里人一定不听从他的命令，他若不肯投降，就捉住他。”

田虑只身来见兜题。兜题见田虑势单力孤，根本没有投降的意思。田虑乘其不备，抢上去劫持了他。变起突然，兜题手下的人惊惧奔走。田虑乘马疾驰，到班超处复命。班超当即来到架橐城。他把疏勒文武官员全部集中起来，向他们陈说龟兹种种不合理的行径，宣布另立原来被杀掉的疏勒国君的侄儿忠当国王。疏勒人大悦。新王和一班官员要杀死兜题，但班超从大局出发，为了宣示汉王朝的威德信义，说服大家，释放了兜题。疏勒平定。

至此，班超两次出使，凭借智勇，已先后使鄯善、于阗、疏勒三个王国恢复了与汉朝的友好关系。

公元75年，汉明帝去世，焉耆（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国乘汉王朝大丧的机会，围攻西域都护，杀死了都护陈睦。班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今新疆温宿、阿克苏一带）等国也屡屡发兵，进攻疏勒。班超跟疏勒王忠互为犄角，首尾呼应，拒守架橐城。虽然势单力孤，但仍拒守了一年多。

公元76年，汉章帝即位，朝廷认为陈睦已死，担心班超独处边陲，难以支持，下诏命班超回国。

班超受命将归，疏勒举国忧恐。

都尉黎弇说：“汉使抛弃我们，我们必定再次为龟兹所灭，实在不忍心看着汉使离去！”说罢，拔刀自刎而死。

班超率部至于阗，于阗国王侯百姓都放声大哭，他们说：“我们依赖汉使像依赖父母，你们可不能走啊！”不少人还抱住班超的马腿苦苦挽留。

班超见状，自知于阗父老决不会让他东回，而他也想留在这里，完成他立功异域的宏愿，便毅然决定，不回汉朝，重返疏勒。疏勒有两座城在班超走后，已经重新归降了龟兹，并且与尉头国（今新疆阿合奇）联合起来，图为大乱。班超捉捕了反叛首领，击破尉头国，杀六百余人，使疏勒复安。

汉章帝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等国士兵一万多人，进攻姑墨，并将其攻破，斩首级七百个，孤立了龟兹。

建初五年（80年），班超上书给章帝，分析西域各国形势及自己的处境，提出了要趁机平定西域各国的主张。班超在书中首次提出了“以夷制夷”的策略。

汉章帝览表，知班超功业可成，非常满意，准备增加班超的力量。平陵人徐干与班超志同道合，请求奋身异域，辅佐班超。朝廷当即任命他为代理司马，派他带领一千人去增援班超。

平定西域

起初，莎车以为汉兵不会来，于是降于龟兹，疏勒都尉番辰也随之反叛。正好徐干到达疏勒，班超与徐干一起，杀掉了番辰，斩首千余级，平息了叛乱。班超攻破番辰之后，想进军龟兹。当时，乌孙国兵力强盛，班超认为该借助它的力量，于是上书：“乌孙是西域的大国，拥有精兵十万，所以武帝将公主嫁了过去，到了宣帝时候，全都派上了用场。现如今可以派遣使者招抚安慰，和他一起合作进军龟兹。”章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建初八年（83年），朝廷拜班超为将军长史，假鼓吹幢麾。升任徐干为军司马，另外派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赐大小昆弥以下锦帛。

李邑走到于阗，正赶上龟兹进攻疏勒，吓得不敢再向前行。为了掩饰自己的怯懦，他上书给朝廷，说西域之事劳而无功，又说班超“拥爱妻，抱爱子，在外享受安乐，无忧国之心”。班超闻之，叹息不已说：“我不是曾参，可是已有很多谗言了，很担心被皇上怀疑啊！”于是，班超毅然让妻子离开了自己。

汉章帝深知班超公忠体国，下诏书切责李邑，诏书中说：“若班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为什么都与他同心协力？”命李邑接受班超的管辖调度，说让班超根据情况决定是否让李邑留在西域。

班超当即让李邑带着乌孙侍子回京。徐干劝班超：“李邑诋毁你，你不该放他回去。”

班超说：“问心无愧，哪怕别人说坏话？贪图个人快意留下他，还算什么忠臣？”

第二年，汉王朝又派和恭为代理司马，率兵八百，增援班超。班超准备调集疏勒、于阗的兵马进攻莎车。莎车派人跟疏勒王忠私下联系，用重礼贿赂他，忠背叛班超，发动叛乱，占据乌即城。班超改立府丞成大为疏勒王，调集兵力攻忠，康居（今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国派精兵助忠。班超久攻不下。当时，月氏刚和康居通婚，班超派人给月氏王送了厚礼，让他对康居王晓以利害，康居王罢兵，把忠也带了回去，乌即城复归。

过了三年，忠从康居王那里借了一些兵马，住在损中，与龟兹勾结密谋，派人向班超诈降，班超洞见其奸，将计就计，答应他投降。忠大喜，便轻装简从来见班超。班超具食与乐，酒宴中，命人斩杀忠，并进军击败其兵众，南道遂通。

第二年（89年），班超调发于阗等国士兵两万多人，再攻莎车。龟兹王发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兵五万救援莎车。敌强我弱，班超决定运用调虎离山之计。他召集将校和于阗国王，商议军情。他故意装出胆怯的样子说：“如今我们兵少难以抵抗，只好撤兵，晚间鸣鼓为号，各奔东西。”

班超偷偷嘱托人故意放松对龟兹俘虏的看管，让他们逃回去报信。龟兹王闻之大喜，自己率万骑在西边截杀班超，派温宿王率领八千人在东边阻击于阗。班超侦知他们已经出兵，迅速命令诸部齐发，鸡鸣时分，直扑莎车大本营。营中无备，军士奔逃，班超追斩敌首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国只好投降，龟兹王等也只好散去。班超由此威震西域。

当初，大月氏（今阿富汗境内）国曾经帮助汉朝进攻车师有功。公元87年，国王派遣使者，来到班超驻地，向汉朝进贡珍宝、狮子等物，提出要娶汉朝公主为妻。班超拒绝了这一要求，大月氏王由是怨恨。

永元二年（90年）夏，大月氏副王谢率兵七万，东越葱岭（今帕米尔高原和昆仑山脉西段、喀剌昆仑山脉东南段），攻打班超。班超兵少，大家都很恐慌。班超却说：“月氏人跋涉数千里翻越葱岭而来，无法运输军需，我们只要收割完谷物，坚守城池，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因饥饿而投降。”

大月氏副王谢进攻班超，无法攻克，抢掠粮草，又无所得，果然疲惫不堪。班超估计其粮草将尽，必派人到龟兹求救，预先命几百士兵在东边埋伏，谢果然派兵带金银珠宝去龟兹求援。班超伏兵大出，杀死了使者，并派人拿给谢看。谢大惊，进退无据，只好遣使向班超请罪，希望能放他们一条生路，班超放他们回国，大月氏由是大震，与汉朝和好如初。

第二年，龟兹、姑墨、温宿等国皆降。朝廷任命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派司马姚光来送他。班超和姚光命龟兹废掉原来的国王尤里多，扶立白霸。姚光把尤里多带回了京师。

于是，班超驻扎在龟兹它乾城。此时，西域诸国，只剩焉耆、危须（今新疆焉耆东北）、尉犁（今新疆库尔勒东北）三国，因为曾杀害西域都护陈睦，心怀恐惧，尚未归汉。其余各国，均已平定。

汉和帝永元六年（94年）秋，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的部队七万人，进攻焉耆、危须、尉犁。大军行到尉犁地方，班超派使者通告三国国王：“都护来此，是想镇抚三国。你们要想改过自新的话就应当派首领来迎接。等赏赐王侯以后，我们便回去。还要赐给大王彩绢五百匹。”

焉耆王广便派左将北鞬支送来牛酒，迎接班超。班超指责他说：“你虽是匈奴人，但国家大权掌握在你手里，都护到来，国王不及时来迎，都是你的罪过。”班超手下的人劝他杀了北鞬支，班超不同意，他说：“此人权大，今尚未进入其国而先杀了他，彼国必然设防，怎么能到达他城下？”

班超送给北鞬支不少礼物，放他回国。焉耆王广见北鞬支无事，就亲率高官在尉犁迎接班超，奉献礼物。不过，他并非真想让班超进入他的国境。他一从班超那里返回，立即下令拆掉了国境山口的围桥。班超却从别的道路进入其国，在距王城二十里的地方驻扎部队。焉耆王见班超突然到来，出乎意料，大惊，想逃入山中顽抗。焉耆国左侯元孟，过去曾入质京师，悄悄派使者向班超报信。班超为了稳定焉耆国贵族，斩杀了元孟的使者。班超定下时间宴请三国国王及大臣，声言届时将厚加赏赐。焉耆王广、尉犁王泛及北鞬支等三十多人信以为真，一起到会。焉耆国相腹久等十七人害怕被杀，逃跑了，危须王也没有来。

宴会开始，大家坐定，班超突然变了脸色，责问焉耆王等：“危须王为什么不到？腹久等人为什么逃亡？”喝令武士把广、泛等一举捉获，并在当年陈睦所驻的故城，把他们全部斩杀，传首京师。又纵兵抢掠，斩首五千余级，获一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接着班超另立元孟为焉耆国王，为稳定局势，班超在那里停留了半年。

至此，西域五十多个国家都归附了汉王朝，班超终于实现了立功异域的理想。

和帝永元七年（95年），朝廷下诏曰：“以前匈奴占据西域，寇掠黄河以西，永平末年，城门昼闭。后来虽派将士出征，但焉耆等国仍不顺从。班超到达那里，出(www.guayunfan.com)入二十二年，诸国全都归附，不用中国的将士、财力，使得远方之国归心，为以前死去的将士报了仇，以功行赏，封班超为定远侯，食用一千户人家的租税。”

自征服天山南北以后，东汉的政治势力继续向西扩展，不久便到达帕米尔高原以西的中亚地区，与安息（今伊朗一带）发生了外交接触。

永元九年（97年），班超派其属吏甘英为聘问大秦（罗马）的使节。甘英一行到达了条支（今伊拉克境内），来到波斯湾海岸边。甘英欲渡海前往，安息西界的船人对他说：“海面太宽，往来者赶上顺风要三个月才能渡过，若赶上逆风，就得行两年。所以入海的人都带三年的粮食，结果还是有不少人死在海上。”

甘英无奈，只好折回。船人的话显然是无稽之谈。据说，大秦国王早就想和汉朝通使往来，但安息人怕大秦与汉直接往来，影响他们向大秦出售汉朝的丝织物，所以千方百计阻止双方的使节通过此地。甘英一行虽然没有到达大秦，但他是第一个出现在波斯湾的中国外交使臣，对于开辟中西交通路线是有贡献的。

班超久在西域，年老患病，颇思念故土。永元十二年（100年），他上疏和帝，请求回国，疏中写道：“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可谓英雄垂暮之语。他的妹妹班昭也上疏说班超年老多病，难以再为国家效力。和帝答应他们的请求，征班超回国。

永元十四年（102年）八月，班超终于回到洛阳。班超不惑之年出使西域，在那里度过了三十一个年头，七十一岁时才返回故乡。回到洛阳后的第二个月，他便溘然长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