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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与歌颂喜剧影片阐述

时间:2022-08-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理想主义与歌颂喜剧孙瑜的电影严格地讲不能算作喜剧电影,甚至不能算是喜剧电影的变体。笔者认为他开了中国歌颂喜剧电影之先河,对后世电影有重大影响。《小玩意》是一悲剧题材,影片结尾也是悲剧的。孙瑜在谱写他的理想颂歌时贯穿着轻松喜剧的手法和材质。章韩二人表演上的独特性与喜剧性,以及对观众兴趣问题的照顾都为影片中的喜剧风格增色不少。

理想主义与歌颂喜剧

孙瑜的电影严格地讲不能算作喜剧电影,甚至不能算是喜剧电影的变体。它们是一个理想者的一系列歌咏。《火山情血》、《天明》、《小玩意》、《体育皇后》、《大路》、《到自然去》等影片多严肃而少滑稽,多热情而少谐趣,甚至缺乏喜剧特征。但其中掩抑不住青春朝气和生命热情与时代悲音形成鲜明比照,往往给观者心灵注入欢乐、憧憬和希望的亮色,让人们于悲苦之中也能开怀一笑、远离苦海,发挥了喜剧功能。孙瑜电影的灵魂是中国人的乐观精神,表现形态是理想者的歌咏。其中的喜剧趣味不是源自对敌人的讽刺,也不是源自对常人的玩笑,而是对生命的歌颂。笔者认为他开了中国歌颂喜剧电影之先河,对后世电影有重大影响。中国虽有悲剧题材,但很少悲剧电影,观影者每看一部影片虽“历尽”千辛万苦,“遭受”重重磨难,“饱尝”悲欢离合,却最终好人有好报,落成欢乐的结尾而绝少悲剧结局。不管是大“团圆结尾”还是“光明尾巴”,我们都可以在孙瑜电影的浪漫情绪中找到源头,孙瑜的影片是一种特殊喜剧形态的胚芽。

《小玩意》是一悲剧题材,影片结尾也是悲剧的。叶大嫂没有和失去的女儿及阔别十年的丈夫团圆,她疯了,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向大众疾呼“警告疯子”。但导演却在悲剧之外给自己也给观众开辟了一个理想之乡:世外桃源桃叶村,叶大嫂明艳、智慧、泼辣、深思明理;老叶憨厚老实;大学生袁先生婉颖多情;螳螂干和小黑子惹人怜爱;整个桃叶村的人们生活得亲爱和祥,乐天精神和时代悲音相对照,既寄托着理想,也指斥着现实(当时的评论家因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找不出这样的村庄而批评孙瑜空想,这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作者并未打算机械地反映“现实”),既诱发了观众的憧憬又激励观众去抗争,让悲剧洋溢着喜剧的情绪。另外,孙瑜的影片热情澎湃、严肃认真但并非板着面孔说教。他喜爱的人物是劳苦大众,特别是青年男女、孩子和老人,他们的淳朴、青春、生气蓬勃和天真无邪,滋生不少笑料和幽默情趣。在《火山情血》中,“不笑的人”的妹妹爱皱鼻头,后来的情人也爱皱鼻头,习惯动作的巧合唤起了感情的联系。《天明》里的革命少女临刑前笑着要求刽子手,在她笑得最好的时候开枪。《小玩意》里鼓励孩子不哭,用手指拭去她的泪珠,却弹到玩具弥勒佛的脸上,使傻笑着的佛流了泪……孙瑜也用夸张手法制造笑料,《小玩意》开场是清晨,叶大嫂没起床是为了不惊醒她女儿和丈夫,走路蹑手蹑脚,屋外行人也用舞蹈化的步子轻轻走路,连跑路本不会出声的哈巴狗,四脚也包了棉花……孙瑜在谱写他的理想颂歌时贯穿着轻松喜剧的手法和材质。

影片《大路》更加充满喜剧的明朗性、轻松的情调和纤细的构成,表现劳动者的生活余暇的欢乐,纯真的情谊,昂扬的斗志,涤尽悲观情绪,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诱人的憧憬和热情,乐观主义精神在此完全化作了浪漫主义的理想和喜剧化的轻松愉快。由“小六子(韩兰根)”与“章大”(章志直)搭档,体现了导演对喜剧人物形象的自觉关注。章韩二人表演上的独特性与喜剧性,以及对观众兴趣问题的照顾都为影片中的喜剧风格增色不少。在《小玩意》里孙瑜用一种罗曼蒂克的热情希望都市各样人等起来反帝,在《大路》里他以同样的热情呼唤筑路工人为民族生存而战斗,影片结尾,被敌人用机关枪射杀的筑路工人的重新复活,陆续从地上站起来,唱着铿锵有力的歌,迈着坚定自信的步伐,汇成一股人流,朝着一个方面前进……超现实的手法把孙瑜的理想和热情推向了极致,成为中国电影中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结尾的典范,这种手法(近似于大团圆结局)对中国电影影响极为深远。我们可以在《十字街头》、《红色娘子军》等许多影片见到相同或相似的手法。可以说孙瑜的电影并非严格的喜剧电影,但却深刻地体现了中国人的喜剧/乐观精神,对歌颂喜剧电影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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