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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的共生

时间:2022-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西方汉学界,他是首个系统撰写并出版《中国文学教程》的人。20世纪的《诗经》翻译比之前有很大变化。韦利的翻译已超越儒家传统,提到文学研究的高度。第一次出现在1868—1905年期间,有14种英译本,主要由当时欧洲来华的传教士翻译。
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的共生_共生翻译学建构

6.8.2.1 《四书》的汉译外

中国儒家经典《四书》被译成西方语言,始于明清之际到中国传教的西方耶稣会士,时值西方国家对东方殖民扩张,传教士来华传教之际,与中国士大夫合译西方自然科学著作,同时又把中国的儒家经典译入西方。例如:利玛窦译有拉丁文《四书译本》,但不幸已散失;翻译并出版拉丁文《四书》的,是意大利耶稣会士殷铎泽(Prosper Intercetta,1626—1696),他与葡萄牙耶稣会士郭纳爵(Ignatius da Costa,1599—1666)合译了《大学》和《论语》,还把《大学》叫做《中国的智慧》(Sapientia Sinica);殷铎泽还译出了《中庸》,改称《中国政治伦理学》(Sinarum Scientia Politicomoralis)。但这些都是在当时清朝境内完成的,欧洲在本土刊印儒家典籍,始于1687年。这一年,比利时耶稣会士柏应理(Philippe Couplet,1623—1692)在巴黎印发了拉丁文《中国哲学孔子》(Confucius,Sinarum Philosophus)。1688年6月,巴黎的《学术报》上一个署名叫柏尼埃的写道:“中国人在德行、智慧、谨慎、信义、诚笃、忠实、虔诚、慈爱、亲善、正直、礼貌、庄重、谦逊以及顺从天道诸方面,为其他民族所不及,你看了总会感到兴奋。他们所依靠的只是大自然之光。你对他们还能有更多的要求吗?”

1688—1689年间,法国出版了柏应理《中国哲学家孔子》的两个法文译本——《孔子的道德》和《孔子与中国的道德》;1691年,《孔子的道德》英译本出版。这时,整个西欧到处可以听到颂扬中国的声音。

《四书》的全译本(其实并无《孟子》)是比利时传教士卫方济(Franeiscus No3l,1651—1729)直译成拉丁文的,他把《大学》译为《成年人之学》,《中庸》译为《不变的中道》。他也译过《孝经》与《幼学》。

沙皇俄国,第一个俄译本《大学》和《中庸》由汉学家梁捷夫(1716—1786)从汉文和满文译入的。《大学》于1780年出版,里边附有大量注释和康熙皇帝写的前言俄译文。比丘林(1777—1853)翻译了《四书》,他精通汉、满、拉丁、法等语言,三次获俄国科学院奖。1868年,瓦西里耶夫(1818—1900)发表了俄译本《论语》,他于1840年来到北京,10年进修期间,他学会了汉语、藏语和梵语,1855年回国任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汉学教授。在西方汉学界,他是首个系统撰写并出版《中国文学教程》(1880)的人。他晚年曾写道:“可以断言,中国有一切根据将会在智力、工业和政治的进步上达到最高点。中国人深深地尊重科学原则,他们争分夺秒地渴望学习……这些都证明,那里可能产生世界文化的高峰。”[21]此后也产生过其他俄译本。

被称为“19世纪中叶欧洲汉学界无可争辩的大师”的法国汉学家儒莲(1799—1873)译有《孟子》;传教士顾赛芬于1895年出版了他的《四书》法译本;德国汉学家卫礼贤(1873—1930)译有《四书》完整德译本;英国汉学家、伦敦会传教士理雅各(James Legge,1814—1897)所译《四书》(分1、2卷)在中国香港出版,中文名叫《中国经典》(The Chinese Classics)。

6.8.2.2 《五经》的汉外译

天启六年(1626),法国耶稣会士金尼阁(Nicolas Trigaut,1577—1628)的拉丁译文《五经》在杭州刊印,成为中国经籍最早的西文译本。《易经》和《书经》是《五经》中最早被译出的,康熙年间鼓励传教士学习汉文、满文,了解中华文化,这种包容政策促进了汉文化的西传,先后有白晋、刘应、雷孝思、马若瑟等传教士对《五经》做过翻译和研究。

18世纪法国大汉学家宋君荣(1689—1759)译有《诗经》《书经》《礼记》和《易经》等法译本。英国汉学家理雅各于1865年译完《书经》,称为《中国经典》第3卷;1871年译成《诗经》,以《中国经典》第4卷出版。

20世纪的《诗经》翻译比之前有很大变化。英国汉学家阿瑟·韦利(Arthur Waley,1889—1966)第一次打破《诗经》风、雅、颂的次序,改以诗歌的内容来编排,分为婚姻诗、农作诗等17个门类。韦利的翻译已超越儒家传统,提到文学研究的高度。瑞典汉学家高本汉(1889—1978)研究中国语言、文物和先秦典籍,均有成就。他译有《〈诗经〉注释》《诗经》和《书经译注》英译本。

《易经》是群经之首,也是最早传入西方的中国古代经典之一。据马祖毅先生统计,从康熙年间到20世纪60年代,译入西方的《易经》至少有14种,但最完整的一部是德国汉学家卫礼贤1924年的译本。

6.8.2.3 《道德经》的汉外译

中国古代道家的思想精华与观念核心记录在《道德经》里,总共只用了5 000多字,却已成为西方世界“除了《圣经》之外流传最广的外文著作”[22]。尽管《道德经》的中文版本不一(有世传本、竹简本、帛书本等),但这并没有减弱西方读者对其研究的兴趣。据辛红娟统计[23],《道德经》仅英译本就有180多种,在其译入英语世界的过程中引发了三次高潮。第一次出现在1868—1905年期间,有14种英译本,主要由当时欧洲来华的传教士翻译。第二次英译高潮在1934—1963年间,产生了25种英译本。这期间的西方世界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精神与文化陷入了迷茫,学者便纷纷向东方哲学寻求良药,而《道德经》给了他们心灵的抚慰与精神的方向。第三次出现在1972—2004年间,产生了78种英译本,这期间正赶上《道德经》的帛书版本在长沙马王堆出土(1973),对其翻译与研究出现了空前的繁荣。

除了众多的英译本之外,其他语种的译本也非常之多,有拉丁文、法文、德文、俄文、日文、荷兰文、波兰文、瑞典文、希腊文、匈牙利文、罗马尼亚文等。法国的汉学家儒莲(1842年版)、德国汉学家斯特劳斯(1870年版)和卫礼贤(1911年版)、英国汉学家理雅各等都译有《道德经》;海德格尔、托尔斯泰也曾译过。

《道德经》的意义在于它指出:面对人类在现代化过程中对自身生态与环境无以复加的破坏与毁灭,回归自然,与万物共荣是人类唯一的选择。

6.8.2.4 《红楼梦》的汉外译

中国四大名著的外译早在19世纪初就已开始,不过早期的翻译都是片段节译,并非全本翻译。完整、成熟的《红楼梦》外译本产生于19世纪末,1892—1893年间,英国驻澳门副领事乔利(H.Bencraft Joly)首次比较成熟地英译了澳门版《红楼梦》,书名是Hung Lou Meng。1927年,王良志(Wang,Liang-chih)译有纽约版《红楼梦》,书名为Dream of the Red Chamber。1929年,王际真的纽约和伦敦同年版《红楼梦》问世,书名同王良志的红楼版,由著名汉学家亚瑟·韦利作序。这个版本在1958年和1989年分别有增补版和重版。麦克休姐妹的德文转译版1957年在纽约出版,隔年伦敦版问世。我国读者比较熟悉的英译版是霍克思、闵福德(David Hawkes;John Minford)的合译本,译名叫The Story of the Stone,由著名的企鹅出版社出版。前八十回由霍克思译出,分三卷出版,各卷拟有卷名,分别为:The Golden Days(1973),The Crab-Flower Club(1977)和The Warning Voice(1980);后四十回由闵福德于1982—1986年译出,分两卷出版,卷名分别为The Debt of Tears(1982)和The Dreamer Wakes(1986)。以上是各种译入版本。另外,我国翻译家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的英译版也是中西合璧的翻译硕果。

除了英译版本外,还有库恩的德文版(1932)、库恩版转译的法文版(1957)、李治华的法文版(1981)、帕纳修克的俄文版(1958,是欧洲第一个全译本)、奥·拉克尔的捷克文版等。《红楼梦》的汉译外向世界传扬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深度与魅力,掀起了世界范围内的红学研究热潮。

这里需要着重指出的是,以上只是选取少数几部汉籍经典,简要介绍了它们的外译情况,并非全部。事实上,到18世纪末,除上面古籍外,译介到西方的汉典已有《庄子》《淮南子》《赵氏孤儿》《好逑传》等100多种,这里只起抛砖引玉的作用,若想全面了解,还有待读者继续深入进行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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