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部初级综合教材看汉字练习的设置与编排

▲王鸿滨

作者简介：王鸿滨，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副教授，博士后，研究方向为汉语史、对外汉语教学。本文的主要内容曾在“第四届汉语国别化教材国际研讨会”（重庆，2015，5）上交流。

【摘要】对外汉语教材是教师教学和留学生学习的材料，涉及汉字教学内容的教材更是对外汉语教材编写和建设的一部分。目前国际汉语的教材编写大多参考《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和《通用汉字字表》，但这些《大纲》不同于一般的教学大纲， 而是一种规范性的水平大纲。在对外汉语教学实践和教材编写过程中，如何实施《汉字等级大纲》，需要另订具体而详尽并可评估的汉字教学计划；而在汉语教材编写过程中，尽快设计更为系统、科学的汉字练习体系极为重要。

【关键词】初级综合教材；汉字练习；设置

一、引言

汉字教学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最显著的特点，尤其是在初级汉语综合课教学中，有效地让学生认读汉字并正确书写非常关键。目前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汉字教学内容在综合课中仅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大多采取随文识字的方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认字的难度，但随意性较大，很难遵循汉字自身的规律特点，缺乏循序渐进的有序性和层次性。在课堂上，汉字教学的时间更是常常被压缩甚至忽略，课后练习有时也形同虚设。在具体教学实践中，汉字教学常用的手段是描红、临摹、抄写、改正错别字、分析字形结构、讲解偏旁部首等，往往缺乏对汉字形音义的具体分析，特别是没有充分利用汉字形音义相结合的特点，导致学生对汉字字义和构词规律缺乏理解，汉字学习是零散的，没有形成体系。而那些单独开设的初级汉字课，讲解的着眼点也主要是在指导学生书写上，单纯的写字课效果更是不尽如人意，最终汉字教学跟汉语教学“两张皮”，书面汉语教学和口头汉语教学互相牵制。

对外汉语教材是教师教学和留学生学习的材料，其中涉及汉字教学内容的教材更是对外汉语教材编写和建设的一部分。目前国际汉语的教材编写大多参考国家汉办颁布的《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和国家语委颁布的《通用汉字字表》，但这些《大纲》不同于一般的教学大纲， 而是一种规范性的水平大纲。实践证明，在对外汉语教学实践和教材编写过程中，如何实施《汉字等级大纲》，需要另订具体而详尽，并可评估的汉字教学计划，而在汉语教材编写过程中，尽快设计更为系统、科学的汉字练习体系亦极为重要。本文针对以上问题，在对几部适用范围较广的初级综合教材汉字练习考察的基础上，对教材中汉字练习的设置与编排进行了重新思考。

二、对近10年来对外汉语教材有关汉字内容的编写现状的考察

一般认为全面的汉字部分内容包括以下10项：汉字笔顺、基本笔画、复合笔画、笔顺规则、汉字结构、部件、部首、查字法、同音字、形近字。（倪明亮，2012）对外汉语教材中有关汉字的内容主要有：生字表、基本字表、部件表、写字表、汉字知识和汉字练习等。按照教材的编写宗旨和汉字教学内容的出现形式来看，现有的相关教材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汉语教材中涉及汉字教学内容，将汉字教学内容和练习与课文编写在同一册中，汉字内容作为综合课的一部分，是目前大多数教材所采用的，有的直接将练习安排在课文之后，如《汉语教程》（杨寄洲，2006），有的则是练习出现在配套的练习册中，如《新实用汉语课本》（刘珣， 2012）。这种练习编排体系，既遵循“语”“文”结合的教学理念，又涉及了汉字部分的内容。近10年（2004—2014年）来，出版的各类初级综合教材超过了60多部，以下是关涉汉字内容的部分教材。（表1）

表1 近10年出版的主要对外汉语综合类教材

另一类是独立的通论性的汉字教材。受“字本位”教学理论的影响，对外汉字教学界逐渐把汉字作为留学生学习的一个阶段式课程内容来进行教学，出现了专门的汉字课，按照汉字的字形结构特点和规律编写的独立对外汉字教材或自学参考材料，如《现代汉字教程》（张静贤，1992）、《汉字速成课本》（柳燕梅，2001）等。[1]这种练习的编排体系是以汉字本身规律和结构特点作为编写原则的，每课教授的生字量基本均衡，复杂汉字在学习初期不作为生字教授，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同时注重笔画书写规律，强调字音、字义和字形之间的有机联系以及形声字的习得，将汉字的学习运用到了实际交际中，同时，也或多或少介绍了汉字文化知识，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学习者习得汉字。

近10年对外汉字教材有30余套，单独的汉字练习册，独立的对外汉字教材占到85%；分阶段的教材有20多套，大多分成初级、中级和高级汉字教程；针对来华留学生的汉字教材占到了80%，其他语种教材包括泰文、韩文、日文、英文、法文等，大约10套；专门以偏旁、部首、汉字作为教材编写参考的大约有5套。（表2）

表2 近10年出版的主要独立的对外汉字教材

此外，针对不同母语和不同年龄段外国学生的海外教材也相继问世。海外教材大多是针对当地学生学习特点，同时充分考虑到学习者的母语迁移和年龄阶段性的特点进行汉字教学内容的编著，大多数教材都能将汉字部分与课文和语言运用结合起来，让学生既学习了汉语语言，又认识了汉字。例如，张红宇编著的《海外小学中文课本》，刘富华编著的《美猴王汉语》，刘富华、王巍等编著的《汉语乐园泰文版》等。

总之，对外汉字教材数量的增加，质量的提高，都为对外汉字教学提供了更多选择，为针对不同留学生开设汉字课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三、对两部初级阶段综合教材中汉字内容练习的考察

汉字练习的评估标准可以从量和质这两个角度来看，量的方面在于练习的编写是否合理足量，循序渐进；质的方面则要考察练习内容是否具有科学性、实用性、针对性和趣味性。

（一）关于练习题型的调查

1.《汉语教程（修订本）》汉字练习题型的调查

第一册（上）每一课都配有认读和书写的汉字练习，除了第一课为拼音的认读，从第二课开始为汉字认读，到后面过渡到汉字、词语和对话的认读。书写练习均采用“随文识字，语文一体”的原则，基本是课文中出现的汉字用田字格书写出笔画顺序，要求学生对照练习。涉及汉字内容的练习题型如表3所示。

表3 《汉语教程》涉及汉字内容的练习题型

《汉语教程》第1—10课集中进行语音教学，一般除“认读”“成段表达”“写汉字”外，其他练习如“回答问题”“完成会话”等均侧重语音，以拼音的形式呈现。从第11课起，除语音练习外，练习基本上以汉字的形式呈现。一、二册全书汉字总数815个。

表4 《汉语教程》中的有关汉字内容题型

特点如下：①“交际为主，先语后文”的原则。练习包括汉字的形、音、义三方面，较为全面；不孤立进行语素教学，包含了理解性练习、模仿性练习和交际性练习。②贯彻“实践第一、交际为主”的原则，将汉字练习融入句型、语法训练中。前十课集中进行语音教学，采用“语、文适当分开”的做法，“先语后文”“认读和书写分流”，后面的课文基本采用“随文识字”。不足：①题型单一，缺乏趣味性；②汉字的结构规律和书写规律未提及；③字义的练习没有涉及。

2.《新实用汉语课本》汉字练习题型的调查

第1—6课突出拼音（课文为拼音在上，汉字在下），练习除“听述”“朗读唐诗”外，以语音练习为主。第7—14课转入以汉字课文为主，下注拼音。课后“练习与运用”中的所有题型均以汉字的形式呈现。值得一提的是，该教材从第一课起就编有“汉字”部分，整体介绍汉字结构规律和书写规律。另外，《新实用汉语课本》中所用的练习题型相对丰富，体现了配套的练习册在练习设置上的优势。

表5 《新实用汉语课本》中有关汉字内容的题型

特点如下：①遵循“循序渐进，先语后文”的原则，考虑到非汉字文化圈学生的难点，特别强调按汉字的规律，由易到难，从基本笔画、部件和独体字学起，让学习者在先掌握汉字部件的情况下，再组合成合体字。②前六课也采用“语、文适当分开”的做法，“先语后文”“认读和书写分流”，后面基本采用“随文识字”。此外，其特点还表现在：①字源析义和部件练习比例突出；②汉字的结构规律和书写规律内容丰富；③诗歌和民歌的加入使之增色不少。不足：缺少形似字和多音字的练习，字义和字用方面的练习有所欠缺。

（二）关于练习的题量调查

练习题量的分布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教材在设计编写中对于语言知识各要素的不同重视程度。基础阶段汉语综合教材在语言知识练习的题量分布上存在对语音、词汇、句型、汉字的不同重视度。《汉语教程》全书汉字总数815个（一、二册），前十课平均每课11个，十课后平均每课14个。带有练习册的《新实用汉语课本》体现了题多量大的特点，练习册的设置保证了汉字练习题的质和量，有利于充分发挥汉字练习的作用。从表6可以看到有关汉字练习部分在整个汉字三要素练习中所占的比例。

表6 两部教材汉字练习中汉字三要素练习所占比重[2]

调查显示：①初级阶段的留学生学习汉字时一方面需要辨认、识记字形本身的结构，另一方面需要在字形、字音和字义之间建立起有机的统一联系，对字形的练习也不能与字音和字义割裂开来。从练习总量分布可以看出，汉字练习的题量在语音、词汇、句型、汉字四个项点的题型分布不均衡，教材对字音练习的偏重，尽管体现了语音在基础阶段的汉语学习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但由于汉字字形的表音能力与其他文字相比是非常差的，练习的内部联系性并不强。②由于初级阶段汉字教学任务集中在认读和书写上，故针对字义进行练习的题型数量明显偏少。因此在汉字的音、形、义的练习中，有关字形的题量特别多，对汉字音义的关注比较少，“据形知义”的“系联”练习则基本不涉及，尽管留学生识字数量多，却造成了学生“识字不识音”“认词不认字”的现象。

四、对两部初级综合教材中汉字内容的评估

国外对于外语（英语）教材的评价和评估已有近百年的历史，1998年，赵金铭在分析汉语教材现状的基础上，创制了国内第一份“汉语教材评估一览表”；2012年，倪明亮参考 Brian Seaton 于1982年设计的教材评估表，编制了“初级综合课教材内容评估表”，并对“汉字”评估项点进行了细化，在此基础上，从9个方面，对24部初级综合课教材中的汉字内容进行了评估，其中《汉语教程》和《新实用汉语课本》评估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两部初级综合教材汉字内容评估表[3]

（一）对《汉语教程》中汉字内容的评估

《汉语教程》采取了传统的随文识字法，即根据课文中出现的汉字来进行汉字教学。具体的方法是每课最后附有“写汉字”练习，将课文中出现的新汉字按难易度进行适当排列，每个汉字均详细列出笔画顺序，根据笔画一笔一画地教学生书写汉字。历年来对外汉语初级阶段的教材大多都是如此编写。这种做法有其优势，即它能使学生比较好地掌握汉字的音、形、义。由于零起点教材中一个汉字基本就是一个词，这个字（词）的意思是被教材的句子和情境明确限定了，当学生学习这个汉字时，汉字的意思和课文中包含这个汉字的句子就能帮助他们比较好地记忆汉字。当然，这种方法也有明显的缺点，就是它不符合“先简后繁”的教学规律，没有充分考虑到汉字自身的特点，仅仅是把汉字教学作为一种附属。

（二）对《新实用汉语课本》中汉字内容的评估

《新实用汉语课本》主张按照汉字自身的间架结构，先笔画，后部件，再整字地进行汉字教学。该教材强调按照汉字规律由易到难教学，从学习基本笔画、部件和独体字开始，在语音阶段，采取“语”“文”暂时分家的方法，每课选一些常用、易学、组合能力强的基本汉字；至于课文中已出现的汉字，能用已学部件组合的就先学，暂时不能组合的就以后再学。每课教的十个基本汉字都是紧密配合当课所教的语音而出的，所以与课文内容是有一定联系的。此外，课后的练习也配合课文展开。如第一课先教了汉字的基本笔画“点、横、竖、撇、捺、提”，然后出现了紧密联系该课所学语音的十个汉字。第四课就出现了基本的笔顺规则，如“先横后竖、从上到下”等。这样能让学生了解汉字不是毫无章法的一堆线条，逐渐建立起基本的汉字书写规范意识。以后随着难度的加深，还要学习汉字构字法等知识。这样的教学法充分考虑到了汉字的特点，体现出了循序渐进的教学原则。当然，这种教学方法因为每课要学习一些额外的汉字，可能会增加学生的负担。

总体来看，《汉语教程》对汉字教学的处理比较简单，仅仅是在课后以“写汉字”的方式出现，没有对其作任何说明，学生可能很难把握住汉字的书写规律。由于缺乏“认查—字义”练习，学生遇到汉字往往不知道它的意义，并且不能够区分形近字。而《新实用汉语课本》按照汉字自身规律进行教学，并进行了简要的讲解，帮助学生了解汉字构造的规律，有利于学生较好地书写汉字。但是，这两套教材都存在一个不足，就是缺乏手写体的练习设计，没有将传授汉字知识和培养学生实际书写技能联系起来。建议在教学中，应适当注意书写能力的培养，在教材中加入手写体的基本知识，用美观、规范的手写体来引导学生去实践和练习，不但增强学生对汉字的欣赏能力，更要注重书写能力的培养。

五、对教材汉字内容编排的建议

通过以上的调查和分析，我们认为，特别是针对非汉字文化圈的学生来说，一方面不可忽视汉字书写练习在教学初级阶段的重要性，同时，汉语教材的汉字练习也不可止步于起点阶段的集中练习，而是应该贯穿于基础阶段综合教材的始终。因而，对教材中汉字练习的设置与编排进行重新思考，才能解决教材中汉字编写的瓶颈问题。

（一）突出非汉字圈学习者的学习特点和难点，增加教材的实用性和针对性

汉字认知的复杂性与特殊性造成了汉字与拼音文字在认知处理与流程上存在着很大的不同。非汉字文化圈学生认知汉字经历了不同的心理发展阶段，要求教学要根据学生不同的阶段所具有的不同的汉字认知特征来进行教学单位的编制、教学汉字的选择和有针对性的汉字教学任务的设计等，如针对欧美学生书写速度慢和正确率低的特点，建立汉字的笔画观，改变拉丁字母的观念和书写习惯，以适应汉字的笔画。除了让学生了解和熟悉单一笔画及其走向，更要让欧美学习者体会到：汉字字形无论多么复杂，都是由这些基本笔画有序地叠加、镶接、串联而成。其次，从汉字本身的系统来看，笔画、部件、部件组合和整字都很有可能成为非汉字文化圈学生知觉与加工的单元，它们在不同的阶段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所以教学单位不能一味地确定为笔画、部件或其他，而是在对汉字进行定量分析的基础上，采取一种综合上述几种要素的汉字教学单位体系。时间证明在学生没有掌握部件的含义和称谓的时候，汉字学习时以部件为记忆单位也可以促进汉字的学习。再次，在教材中要加强书写汉字的练习，通过书写实践，学生不仅能够熟悉汉字的笔画、笔顺、部件、结构等，更可加深汉字的整体形象和附加上去的读音的记忆印象。此外，帮助学生利用其他一些因素来认知汉字。例如，抽象词语，需要用母语的词组，甚至句子才能解释清楚，这就加大了记忆的难度，如果从字形分析入手，沟通字音与字义，引导学会去联想，记忆的线索起码增加一倍，识记汉语词语的效果就会好得多。

（二）根据学生的汉字学习策略来设计汉字教材

理想的对外汉语教程，应该是在提供学习内容的同时，也为学生提供汉语学习的策略和方法。这一点在具体的汉字教学中显得尤为重要。首先要通过调查，从学习者及教师处抽取学生学习汉字时的认知策略。其次，以现代认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关于学习策略在信息加工过程中的作用的理论为基础，进行归纳和分类。最后，将学习策略和学习内容相融合，设计教材和教学内容。通过以上这些教学内容的呈现，教给学生一些汉字学习策略，旨在培养他们良好的汉字学习习惯和方法，帮助学生主动学习。根据江新的调查，以拼音文字为背景的留学生在汉字的认知加工时，首先通过视觉输入的信息获得语音信息，经由语音表征激活语义特征，语音编码是主要的通路，因此对于母语为拉丁文字的学生来说，通过语音记忆汉字的意义是相当重要的。例如，在练习的设置上针对学生的特点，尽量发挥欧美人听说领先的优势，有计划、有步骤地由简到繁、由易到难设计汉字练习，可以让学生听说能力和读写能力不同步，分三步走：“音—义”相联→“形—义”相系→“音—形”结合，尤其在初期，利用朗读以语音来强化字形与口语的关联，并利用构图来显示字形与语义的关联，便成为突破书面语与口语二者之间障碍的两个重要手段。通过这种设计，让欧美学习者的读写能力逐步跟上。

（三）有意识地将汉字课、综合课以及阅读课三者有机融合

由于对外汉字教学的理论体系还不够完善，目前初级阶段汉字课内容逐渐形成了多样的教材，但是中高级阶段的汉字教学形式和内容还非常欠缺，同时，初级阶段汉字课的教材与其他课型教材的衔接存在问题。例如，汉字课关注的是汉字本身的发展规律和学生的认知规律，所讲授的内容和字量往往跟不上精读课和阅读课教材的进度，使得学生逐渐对汉字学习产生为难和懈怠情绪。究其原因，在对外汉语教材中，汉字的出现不可能严格按照字频的高低严格排序，这就要求教师在教汉字读写的时候，要有意识地对教学汉字进行分层次、分步骤教学，不仅可以降低学生学习汉字的难度，而且可以提高学生的汉语学习兴趣，特别是对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起到非常有效的作用；同时，对于不同阶段、不同母语背景的留学生，教材中需要将所学的汉字进行科学完整的分类，进而进行阶段式设计。把汉字知识的教学同汉字的认读、书写和阅读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创造一个“理解—认读—书写—阅读”系统，这方面的探索目前尚需要进一步加强。

（四）多媒体微课件等汉字教学资源的介入

电子计算机技术进入对外汉语汉字教学领域后，人们一直在探索如何针对汉字难认、难读、难写的诸多特点，利用多媒体把汉字的特性和教学难点用相应的多媒体技术手段表达出来，即以超文本方式组织的多媒体教材，其组织结构是非线性的超连接，其知识单元的表现形式是视频、音频、动画、图形、文本等多媒体元素组成的教学微课件资源。汉字是形音义的结合体，汉字的结构特性和汉字表音不直接的特点，使汉字学习更多地需要视觉感知。因此利用多媒体技术设计汉字教学，有利于知识的获取，极大地提高了汉字习得的效率，给对外汉字教学带来了生机。目前已取得了多项可资利用的汉字教学资源，促进了教材产品的多媒体化，如CAI计算机辅助教学（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汉字教学软件、光盘汉字字典、多媒体汉字教材、汉字游戏软件、汉字笔顺动画（如HSK甲级和乙级汉字笔顺动画，网址：http：//www.dwhyyjzx.com/www/?id=19）。此外，实践证明：在外国留学生中开设中文信息处理（现代汉字信息处理）的课程，编写以汉字本体理论为基础的信息处理教材，将对汉字学习大有裨益。

参考文献：

［1］国家汉办/孔子学院总部.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2］倪明亮.汉语综合课教材论·文册［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2.

［3］倪明亮.汉语综合课教材论·表册［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2.

［4］孟静静.五部初级阶段综合课教材中汉字练习题量和题型的比较研究［D］.北京语言大学，2012.

［5］江新.不同母语背景的外国学生汉字知音和知义之间关系的研究［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6）：51-57.

［6］李平.对外汉语初级阶段随文识字类汉字教材的个案研究［D］.安徽大学，2010.

［7］刘婷.初级阶段对外汉字教材练习设置与编排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09.

［8］柳燕梅.从识记因素谈汉字教材的编写原则［J］.汉语学习，2002（5）：64-68.

［9］郑艳群.汉语多媒体教学课件设计［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8.

[1] 这一时期，独立的对外汉字教材和自学参考材料还有：《外国人汉字速成》（周健，华语教学出版社，1996）、《汉语语言文字启蒙》（白乐桑，张朋朋，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1997）、《常用汉字图解》（谢光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说字解词》（白乐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以及张朋朋的《常用汉字部首》（华语教学出版社，2002）、《集中识字》（华语教学出版社，2002）、《汉字书写入门》（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等等。

[2] 表6的数据整理自孟静静《五部初级阶段综合课教材中汉字练习题量和题型的比较研究》。

[3] 各项点根据优良等级分为5等，最高5分，最低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