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的探索和思考

范玲玲 陈治平

[内容摘要] 本文对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分类工作进行了回顾和总结。指出该项工作具有创新意义，是当前形势下深化自学考试专业管理改革的有益探索，是构建合理的自学考试专业结构、提高主考学校在自考专业建设中的主体地位的有效途径，具有可操作性和可持续性，能提高社会和自考生的满意度。

[关 键 词] 自学考试；专业分类；探索

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历经了30多年，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考试规模从首次开考几千人到最高峰时20多万人，到目前几万人，本市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发展进入了“高原期”。其专业特征为：①专业数量多；②专业发展水平之间的差异明显；③专业建设的整体发展速度不快；④专业调整困难重重。

如何进一步推动自学考试专业的健康发展是当前本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管理的当务之急。本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的专业分类工作无疑是突破本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管理困境的有效尝试。下面对本市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分类（以下简称“高教自考专业分类”）管理工作进行回顾和思考，以期能够总结经验，为进一步发展厘清脉络。

一、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产生的背景

(一)专业数量及其变化

据不完全统计，30多年来上海自考共开考过133个专业，其中71个为专科层次的专业， 62个为本科层次的专业。最初开设6个专业，最高峰时有98个专业。其随年份的变化如表1所示和图1所示。

表1 1982～2017年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开设数量统计表

图1 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开设数量统计图

从表1和图1可见，从1982年开始，本市高教自考的专业开设数量一直在持续增加，直到2008年开始放缓，2013年达到最大值为98个专业，之后专业开设数量开始减少。其中，专科数量从1982年至2005年一直比本科数量大，2006年开始本科开设数量超过了专科。

(二)各专业考生报考数差异大，平均每个专业人数不多

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从2014年开始在对本市自学考试专业人数分析研究的基础上，对专业开考情况进行评估工作。评估工作只是处于初步阶段，仅仅对每个专业的报考人数进行最近连续几年的跟踪调查和分析。将本市专业报考人数≥1000人的专业评为“蓝色”专业；将1000人＞专业报考人数≥500人，评为“绿色”专业；将500人＞专业报考人数≥100人，评为“黄色”专业；专业报考人数＜100人评为“红色”专业。其中，黄色专业要引起足够的重视，要考虑必要的专业或课程调整，而红色专业如果连续几年情况不能改善的话，则要考虑专业停考问题。

具体的分析研究如《上海高教自学考试改革与管理的若干问题探析》[2]中所述，以2011年至2013年的自考专业规模为例，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发展规模极不平衡。专科专业中“报考人数在100～499人之间的比例最大。≥500人的专业比例较小，且在减少；＜500人的专业比例大，且在增加”。本科专业中“100人≤专业报考人数＜499，比例最大；500人≤专业报考人数＜999，比例下降幅度最大；但是也有专业报考人数最多一次达8000人以上”。文章指出，专业报考人数过多或者过少都会产生不利影响。高教自考增加一个新开专业，每个工作环节还是“一个都不能少”。有些工作环节的复杂性因专业数的增加而加大（计划公布、报名工作、命题和审题、试卷印制和交接、混合考场的安排和监考的工作等），风险也随之增加；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如命题费、考场费、人工费等其他相关费用等）；特别当专业人数＜300人时，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不高。所以，一个专业报考人数下限＞500人比较理想，＜300人的状态短时间还可以，长期来看会产生办考困难、主考学校不愿意办考等一系列问题。该文还指出，因为，本科专业毕业一般都要求自考生做毕业论文，那么毕业论文的指导教师（以下简称“专业教师”）数量就成为本科专业发展规模上限的重要制约因素。在假设的理想条件下：①一个专业报考人数规模的合理上限约为2000～3000人。②一个专业报考人数规模的警戒上限为4000人。③一个专业报考人数规模大于5000人，将对专业管理和各项考试工作产生很大的压力。这些结论已经得到了本市自考管理人员的普遍认同。

(三)本市高教自考专业调整困难重重

首先，关于高教自考专业调整的规范性管理文件不多，原有的管理文件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暂行条例》、《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开考专业管理办法》是20世纪80至90年代制定的，虽然基础部分目前还能使用，但是整体来说已经难以适应新时期复杂多变的社会形势需求了。

其次，原有的管理体制和管理办法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国家教委已经变成了教育部，全国考办在自考专业管理方面的行政管理职能进行了调整，自考发展方向从大力提倡自考专业与职业或行业证书考试结合转向两者分离，自考专科和本科行政审批的取消，新的管理办法迟迟未下发等；各地省市地方教育行政相关管理部门和省自考委（办）在自学考试管理上的职能划分有许多种模式，本市曾经有过一段比较协调的管理时期，但随着时间和形势的变化，一直没有再形成一种有效的管理模式。

第三，自学考试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教育形式，没有学制，只要专业不调整和关停，原有课程就可以继续学习。这为自考生带来学习方便的同时，对自考专业管理也带来了难度。近年来，考生的维权意识越来越强，只要涉及到专业调整，特别是专业停考，就存在潜在的社会风险，需特别重视关注考生人数和政策等关键信息。

二、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的目标任务及分析

综上所述，自考专业管理面临如下困境：一方面是越来越复杂的专业管理形势和越来越高的专业管理要求，一方面是各种必须的规范性文件的缺失或者跟不上形势。如何突破僵局，本市在以往高教自考专业研究的基础上，对面临的形势进行全面分析后，提出了从提高服务水平入手，帮助自考生更清晰地了解本市高教自考专业的发展情况，采取对本市的高教自考专业进行分类管理的创新举措。该举措的工作目标和任务归纳如下：

(一)充分发挥主考学校在专业建设上的主体作用

专业建设是高校之所长，要充分利用主考学校在专业建设上的学科力量、专业管理经验、专家队伍等传统管理优势。过去本市的自考专业管理也是依靠主考学校，但是远远不够，本次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将进一步把更多的决定权、选择权交给主考学校。市教育考试院要更多地与主考学校进行有效的沟通，更多地听取主考学校的意见，加强协调和统筹，确保全市层面上该项工作顺利开展。

(二)建立结构合理的本市高教自考专业体系

目前本市自考设置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概况

注：专业分类依据全国考办高教自考专业目录。

本市自考专业开设的基本框架是经过30多年形成的，期间上海城市的发展和定位也经过多次的变化，上海提出“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奋斗目标是建设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四个中心，从目前的本市高教自考专业设置和以及自学考试本身的学习特点来看，目前的专业开设基本合理，但是需要进一步完善。

分析比较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开设的比重与自考连读毕业生（即自考专科毕业后报考自考本科且毕业的自考生）的专业选择可见，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设置中经济学类专业设置比重较大，自考连读毕业生专业选择比重也大；教育学类、医学类专业设置比重较小，自考连读毕业生专业选择比重也较小；文学类、法学类专业设置比重较小，而自考连读毕业生专业选择的比重较大；工学类专业设置比重较大，而自考连读毕业生专业选择比重较小。这可以看作自考连读毕业生用报考专科时的专业选择及报考本科时的专业选择调整对本市高教自考专业设置进行“评价”，提出改进意见，也揭示了自学考试的专业调整可以遵循社会需求，顺势而为。

(三)强调自考专业分类工作的可操作性

对于任何一项应用性很强的措施，其可操作性无疑非常重要，因此，在讨论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改革举措的时候，我们非常强调可操作性，制定了流程和规范。上海市教育考试院专门形成了《上海市教育考试院关于印发〈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报考工作暂行办法〉的通知》，对本市自考的基本情况、本市自考的调整发展、本市自考的报考管理等工作进行了阐述，并向社会告示。另外，还规定了工作流程和规范。首先第一步由市教育考试院自考办向各主考学校发放专业开设和调整的意向表，意向表上专业分成优势专业、常规专业和预警专业三类及其近年来考生报考情况；第二步主考学校自考办或继教院在研究的基础上向分管校长进行汇报，提出初步意向；第三步市教育考试院自考办根据学校提出的意向，根据主考学校意向、专业力量、办考积极性、考生报考情况以及专业课程设置具体情况等，进行全市通盘考虑后将意见反馈给主考学校；第四步，主考学校若对反馈意见无异议，则加盖主考院校的大校章，并完成和完善专业停考过渡善后方案；若有异议，则再进行协商。此外，除全国考办要求停考专业外，本市自考专业只有进入了预警专业类后，主考学校才可以提出专业停考的要求，这样，至少1年的自考专业预警期和3年的专业停考过渡期，相当于或者比其他高等教育形式专科或本科的学习时间还要长，为社会和考生适应专业调整或停考增加了一个缓冲期。既保留了自学考试以学分累计没有固定学年这种灵活的学习方式，又避免或减少了因专业调整或停考带来的社会风险，增强了自考专业管理的可控性。

(四)重视自考专业分类管理的可持续性

本市自考专业分类工作是一种规范的专业管理措施，也是一种管理制度，既需与原来的管理要求相衔接，也需具有可持续性。因此，在设计这一制度时，我们也对其进行了规划。做到有计划有步骤地向主考学校进行意向调查，并按专业公布须提前6～8个月的要求，在前一年的年中在市教育考试院官网上向社会公告下一年度本市的高教自考专业开设情况及专业分类情况。这一措施将形成制度和惯例，使社会和自考生能够定时定点了解本市自考专业开设的动态情况，早作准备、早作打算，方便社会和自考生参加自考和学习规划。

(五)提高社会、高校、自考生的满意度

归纳上述的内容，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以为社会服务、方便自考生专业报考为切入点，重视基础的科学研究，深入调查分析，充分沟通协调，仔细审慎地规划和完善，争取主考学校的大力支持和配合，所以，该措施出台后受到了社会、主考学校和自考生的欢迎。

三、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的实施及思考

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的工作的实质是解决自考专业结构目标与自考专业发展的条件之间的平衡问题。本市的自考专业结构情况上文已描述，主要的专业发展条件包括本市社会、经济、文化、教育整体发展水平，本市各专业开设及发展情况，命题队伍和考务组织能力的现状，主考学校传统专业、办考意愿、专业基础、专业师资、办考能力以及适应能力等。因此，自考专业分类工作过程中，我们主要对各个专业近年来活跃的自考报考人数，本市高教自考专业结构如何与本市社会、经济、文化、教育要求相适应，以及高教自考专业的课程数和设置及省级命题和实践类课程的设置和数量、教材考纲等具体情况、主考学校的专业发展条件及其专业发展的意愿等参数或因素进行综合评估和权衡。

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主要分成优势专业、常规专业和预警专业。优势专业是主考学校重点建设和发展的自考专业。该专业往往是以主考学校的优势学科为基础，师资力量雄厚，课程考试大纲和教材顺应学科发展变化，命审题和阅卷质量高，考务考籍管理规范，且能使用标准化考场。这类专业的共同特征为本科层次、考生规模较大、有较好的社会声誉等。预警专业为专业和课程老化、报考人数少等，近期有可能停考的专业。常规专业为介于上述两类专业之间的目前发展尚稳定的专业。停考专业虽然是高教自考专业管理的重要工作之一，但是既然专业已停考就不归属于上述专业分类中。自考专业分类工作从2016年6月份开始酝酿，经过半年多的紧张工作，已完成了《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报考工作暂行办法》的拟定和传达，2016年、2017年和2018年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分类。2017年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的停考过渡专业有10个。

2016至2017年本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专业分类情况具体变化如图2所示。

完成2017年的本市自考专业分类工作后，我们开始思考，第一，本市高教自考专业数减少到怎样的范围是合理的? 第二，其影响因素有哪些?

图2 2016至2017年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情况

一般认为影响本市高教自考专业数量减少的主要因素有如下四个方面：

（1）社会承受能力。自学考试是一种特殊的教育和考试形式，因为没有固定的学制，所以自学考试开专业难，关专业比开专业更难。自考专业的关、停、并、转等重要问题，一直是一个令人不安的两难命题。自考专业停考过渡期结束后，存量考生人数过多的话，是具有潜在社会风险的。目前，高教自考已经进入了专业调整和停考频繁期，不妥善处理这个问题，不仅会影响专业调整和停考工作，甚至会影响整个自学考试的声誉。

（2）自考总人数。参加自考的考生总人数。这是自学考试专业发展的基础，总人数很少，专业数不可能多。但是，总人数增加，专业数不一定增多。这还涉及其他因素。根据上文提到的《上海高教自学考试改革与管理的若干问题探析》一文中指出的本市自学考试的合理规模约在500～3000人左右，暂且以1000人/专业的估算，那么本市目前自考生报考人数为6～7万，暂且以6万人估算，则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合理数约为60个左右。

（3）自考政策变化。自考政策是自上而下，受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如自考专业行政审批的取消等，对自考专业管理影响深远。

（4）其他影响因素，还包括地方行政管理部门的规划，主考学校的积极性以及省级自学考试管理部门的人、财、物等状况。

四、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的后续工作值得关注的问题

2018年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的变化情况如图3所示：

根据分析和预估，本市高教自考停考过渡专业2018年将达到20个以上，这是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因此，本市的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工作一定要掌握好发展节奏，与主考学校充分沟通，要认真仔细地做好各项准备工作、相关的配套预案，对已形成的方案要尽早告知社会，做好宣传等工作。

图3 2018年本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变化图

上海市高教自考专业分类管理工作及本文的写作是在郑方贤院长多次指导下完成的，汪成辉副书记和孟萍副主任也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在此一并致谢！

AStudy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Majors in the Self-taught Examination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Shanghai

Lingling Fan，Zhiping Chen

Abstract：This paper reflects on the experience in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majors in the Self-taught Examination for Higher Education（STEHE）in Shanghai.The study shows major classification creates a new way of the administration of the STEHE，which is valuable for the deep reform of the major management in the STEHE.It is effective for the formation of a reasonable structure of the majors in the STEHEin Shanghai. Meanwhile，it improves the autonomy of th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the process of the major development.In addition，it is feasible and sustainable in practice.And it caters more for the needs of the test takers and the public concerning STEHE.

Keywords：Self-taught Examination for Higher Education；Major classification；Research

[1]作者简介：范玲玲，上海市教育考试院，研究员；陈治平，上海市教育考试院，自考办主管。

[2] 范玲玲，陈治平，孟萍，汪成辉.上海高教自学考试改革与管理的若干问题探析［J］.上海招生考试研究，20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