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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与过程

时间:2022-0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只有从特定的生产关系结构、阶级间相互矛盾和冲突的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演变过程等方面,才能真正把握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本质内涵。在马克思主义传统内部,有普兰查斯所谓的“多元决定”与“政治的阶级”、汤普森的“单数”的阶级与“关系”的阶级、艾伦·伍德的“作为关系与过程的阶级”等。
关系与过程_思想文化新论

王金玉

摘 要:阶级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重要内容,阶级概念是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核心范畴,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在当今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而西方形形色色的阶级理论一定程度上则使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真正内涵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有从特定的生产关系结构、阶级间相互矛盾和冲突的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演变过程等方面,才能真正把握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本质内涵。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阶级;结构;关系;过程

阶级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核心理论,阶级概念是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核心范畴。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在当今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原因固然有多方面,但最根本的似乎主要来自于理论本身与现实发展之间存在的看似巨大的差距。作为一种回应,对阶级概念进行重新阐释似乎成为一种必要。在马克思主义传统内部,有普兰查斯所谓的“多元决定”与“政治的阶级”、汤普森的“单数”的阶级与“关系”的阶级、艾伦·伍德的“作为关系与过程的阶级”等。这些阐释对于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发展和创新无疑有着积极的作用,但一定程度上也使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本身变得越来越模糊,这种模糊性随着韦伯主义阶级(分层)理论的大行其道,其本质内涵越来越被遮蔽。因而,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揭示被遮蔽的本质内涵就显得尤为重要,也是本文的核心论题。

如何理解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众所周知,马克思、恩格斯本人并没有对阶级概念进行明确的定义和系统的阐述,但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阶级概念的内涵是清晰的。本文主要从这几个方面来把握:第一,阶级是如何形成的?第二,划分阶级的根本依据是什么?第三,不同阶级间的相互关系以及发展的趋势如何?

阶级是如何形成的?根据唯物史观,阶级是一个历史范畴,阶级的形成与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随着生产的发展而历史地产生的阶级也必然随着生产的进一步发展而消亡。因此,我们看到,从生产过程考察阶级的产生和形成是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的方法论视角。正因为如此,生产方式的矛盾运动就成为阶级的形成与阶级关系发展的决定性力量,“我们视为社会历史的决定性基础的经济关系,是指一定社会的人们用以生产生活资料和彼此交换产品(在有分工的条件下)的方式说的。因此,这里面也包括生产和运输的全部技术装备。这种技术装备,照我们的观点看来,同时决定着产品的交换方式,以及分配方式,从而在氏族社会解体后也决定着阶级的划分,决定着统治和从属的关系,决定着国家、政治、法律等。”[1]

正因为如此,在界定阶级时,从经济结构、生产关系角度,界定不同的阶级就成为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重要内容,正如列宁准确表述的,“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2]正是从这一角度,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作为一种结构性定位是正确的,正是一定社会的生产关系结构这一客观的依据决定了阶级的不同划分,这里所说的结构与韦伯主义意义上的分层结构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一点将在下文分析。

但是,确定不同的阶级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并不是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全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并不只是一种社会学中的比较方法,正如加拿大著名马克思主义学者艾伦·伍德指出的,“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所必须承担的主要任务不是要识别阶级的定位,而是要揭示与说明阶级形成的过程。”[3]如在资本主义社会,“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资产阶级社会内部,产生出一些交往关系和生产关系,它们同时又是炸毁这个社会的地雷。(有大量对立的社会统一形式,这些形式的对立性质绝不是通过平静的形态变化就能炸毁的。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中没有发现隐蔽地存在着无阶级社会所必需的物质生产条件和与之相适应的交往关系,那么一切炸毁的尝试都是堂·吉诃德的荒唐行为。)”[4]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艾伦·伍德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概念理解为“作为过程和关系的阶级”。她认为,将阶级看成“过程和关系”并不是否定阶级的客观物质基础,正像汤普森将阶级意识作为阶级产生的标识时所做的那样。艾伦·伍德认为,用阶级意识标识阶级的形成并不表示汤普森否认生产关系对阶级形成的决定作用,因为,汤普森将“经历”和文化引入阶级产生的具体过程时,已经预设了生产关系的优先性以及在阶级形成中的决定性的地位,“阶级经历主要由生产关系所决定,人们在出生时就进入某种生产关系,或在以后被迫进入。”[5]因此,“汤普森看到的,则是为结构制约的过程。”[6]

在强调不同阶级间互动关系这一点上,艾伦·伍德的分析无疑是正确的。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在承认生产关系的决定性作用的同时,强调阶级的自为作用和阶级意识的重要性。马克思关于“自在阶级”与“自为阶级”的区分说明了这一点。确实,对于马克思主义来说,由客观经济结构决定的阶级还只是马克思所称的“自在的阶级”,自在的阶级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阶级,或者说“又不是一个阶级”,比如19世纪的法国农民,由于“没有丰富的社会关系,每一农户差不多都是自给自足的,……这样,法国国民的广大群众,便是由一些同名数简单相加形成的,好像一袋马铃薯是由袋中的一个个马铃薯所集成的那样。数百万家庭的经济生活条件使他们的生活方式、利益和教育程度与其他阶级的生活方式、利益和教育程度各不相同并互相敌对,就这一点而言,他们是一个阶级。而各个小农彼此间只存在地域的联系,他们利益的同一性并不使他们彼此间形成共同关系,形成全国性的联系,形成政治组织,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又不是一个阶级。因此,他们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保护自己的阶级利益,”因此,“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7]只有真正意识到自身利益及历史使命的阶级,如无产阶级,才能成为“自为的阶级”。

可见,对于马克思主义来说,经济结构、生产关系是阶级存在的客观基础,从生产关系界定阶级,标示了阶级概念的客观内容,只有具备阶级意识的“自为的阶级”才是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的本质内涵和根本意义所在。由于“自在的阶级”向“自为的阶级”的转变需要借助于特定的社会历史和文化环境,通过具体的阶级斗争的过程而展示出来,因而,汤普森用阶级意识来标识的阶级可以看成是马克思所说的“自为的阶级”。正是鉴于这样的理解,汤普森关于英国工人阶级形成的历史描述给我们的启示是巨大的,“汤普森关注的是使人们认识到历史中阶级的存在,使阶级存在的客观决定表现为历史的力量,表现为对世界的实际作用,而不是只存在于理论构筑中,与实际的社会力量和过程没有什么关系。这意味着他必须将阶级的本质不仅置于剥削、冲突和斗争的关系中,从而为阶级形成过程提供动力。”[8]这与其说是对汤普森阶级理论的正确评价,不如说是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本质内涵的正确揭示。

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概念以科学的唯物史观为基础,以社会经济结构中最具本质和决定性因素的关系——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作为划分阶级的根本依据。正是这种占有关系的不同决定着人们在其他社会活动领域中的差别,而这种占有关系的不同正是一切社会不平等的根源。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所蕴涵的,一方面揭示社会不平等的根源,同时,在对私有制、阶级及不平等现象进行彻底的否定和批判的基础上,寻找阶级运行、发展、消亡的客观规律。从根本上说,马克思的阶级概念揭示的是资本与劳动的对立和辩证运动,资本与劳动的对立与有产与无产的对立是不一样的,“无产与有产的对立,只要还没有把它理解为劳动和资本的对立,它还是一种无关紧要的对立,一种没有从它的能动关系上、它的内在关系上来理解的对立,还没有作为矛盾来理解的对立。”[9]对于马克思主义而言,“阶级关系是一定生产方式内部运动的动力和源泉。一个生产方式的历史就是其发展变化中的阶级关系的历史,尤其是阶级关系与生产关系间的联系不断发展变化中的历史。……在一个生产方式内部,当阶级关系的发展使既定的生产关系在事实上了生了变形时,这个生产方式就遇到了危机。”[10]从这里,我们看到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与韦伯主义分层理论的本质区别。

韦伯主义的分层理论以既定社会为提,看不见或回避了社会不平等的最深刻根源在于私有制,因此,在韦伯这里,并不存在废除私有制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韦伯主义阶级理论的方法论是自由个人主义,出发点是市场而不是生产方式,韦伯将生产和交换中的权力差别同分配结果连在一起,并把阶级的形成当作一种偶然现象而不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在韦伯那里,“根本不存在逻辑的原因以保证社会阶级的持久,也绝对没有什么空间留给那种根据特殊阶级的‘历史使命’对历史作目的论的解释。”[11]其“结果便是把阶级降为统计资料的总汇,同意识、政治和社会行为的联系十分不确定和脆弱。在这种关于职业群体的见解中,不存在关于不可避免的基于利益的阶级冲突。这种弱阶级理论只是强调,当代社会中还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这些不平等是围绕各职业群体之间购买力的不同而组织起来的。”[12]

可见,只有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从结构、关系和过程三方面的辩证统一理解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概念,才能真正把握其全部内涵。“唯物主义地理解阶级和阶级关系乃是说明和认识任何阶级的实践活动,特别是政治活动的方法论基础。”[13]

如果以上三方面是理解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本质内涵的重要方面,那么,也主要从这三个方面来分析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在当代所遭遇到的危机。

有人认为,从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来划分阶级在今天已变得不合时宜,比如,就“无产阶级”或“工人阶级”这一概念,如果按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来划分,那么,这一阶级内部的差别确实相当大,以至于不可能形成共同的利益和一致的行动。另一方面,按照生产资料占有关系划分,即使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工人阶级,但一个具有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工人阶级并不存在,特别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因为现代工人阶级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已大大不同于传统的工人阶级,分散的工作场所“不可能再形成整体的政治阶级力量了”。在阶级关系上,如果说阶级在以前更多是一种政治力量,那么在今天,“更多的是一种文化和现象和意义……马克思所说的那种工人阶级集体意识,以及工人阶级同统治阶级之间的那种矛盾,是不存在的。”[14]

今天,我们看到,西方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进行的修正,正如开头提到的,无论其相互之间存在多大分歧,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否认阶级与生产资料占有之间的密切联系,强调政治、意识形态、文化在阶级形成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或者,在承认阶级作为一种政治现象的同时,更多地强调阶级的文化意义。总之,对他们而言,“在经济的阶级与政治的(及其代表的)阶级中出现的力量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15]后马克思主义则干脆“去阶级化”而代之以“激进民主”。

这样,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适用性问题似乎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

回答这一问题,最关键的在于资本和雇佣劳动之间的对立和冲突是否仍然是当代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关系的主要特征,是否阶级对立已经被阶级合作所代替,如形形色色的改良主义所认为的那样?

必须承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无论是劳资冲突(阶级斗争)的形式还是解决冲突的方式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历史上,阶级斗争的典型形式多表现为直接的暴力冲突,如今,虽然也存在着大大小小的暴力冲突,但大多数情况下,传统的暴力冲突如罢工、街头革命等被谈判、舆论、宣传等所代替,“所以通过议会谈判或通过影响舆论,通过报纸、演说、小册子或历史著作来贯彻阶级利益的活动也是马克思所说的阶级斗争,其意义并不小于通过总罢工或街头战斗来争得政治权利的那种阶级斗争,什么形式的斗争容易更快地达到目的,这要视当时的状况而定。”[16]也就是说,当代资本主义的阶级冲突向“制度化”转变,“资本和劳动之间的紧张关系作为劳动力市场结构的一条准则而得到了认可,并成了社会的一个合法制度。……阶级斗争的方法,武器的技术也得到了认可,因此也得到控制。……因此阶级斗争就失去了它可能造成的最坏的情形,它被转化成了互相制衡的权力要素之间的一种合法的紧张关系。资本和劳动互相斗争,形成妥协,协商解决办法,并因此决定了工资水平、工作时间和其他条件。”[17]如果这些说法是正确的话,那么,这只是说明阶级斗争形式的变化而非阶级间冲突和对立的消解。正如有人指出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阶级关系的真实状况往往被掩盖起来:如“非人格化”的科技的应用,管理过程的官僚化等,而“资本家控制职能的官僚化有利于掩盖实际上更加明显的阶级对立性。阶级关系的两面性隐藏起来了并在权威关系的等级结构中得到一定的调整,这都限制了人们对阶级剥削的主观理解。”[18]从某种意义上,这种变化即体现了资本主义自我更新能力的增强,但从另外的角度又恰恰说明了坚持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阶级内涵的重要性。

从生产关系角度考察当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人们会发现,无论如何夸大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所带来的变化,“企业经营管理者阶级层的权力归根到底始终从属于企业资本所有者的权力,企业的最终决定权和最终控制权始终掌握在资本所有者手中。”所谓工人阶级向中产阶级的转化也无非是为了“满足于他们消除阶级矛盾和对立的主观臆想。”[19]因为,按照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无论是脑力劳动者还是体力劳动者都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就结构而言,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但仅有这一点是不够的。因为,由阶级结构所决定的“自在的阶级”与具有鲜明阶级意识的“自为的阶级”之间的关系并非是自动的、机械的,无产阶级从“自在阶级”向“自为阶级”的转变是一个能动的过程,正是在这里,体现了坚持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牢固确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性。因为“阶级对于深入理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动力机制依然是非常关键的。尽管极少数对阶级相关过程的日常描述是清楚的,但资本主义国家潜在的结构性力量重新肯定了社会阶级作为一种主要的解释性社会过程的价值——得出此结论的前提条件是必须从特定的马克思主义分析和经验角度去考察和理解社会阶级。只有在这样的理论框架下社会阶级的概念才和对现代社会的理解有一定的关系。这是因为西方社会从根本上来说是资本主义社会,因此,如果不将阶级作为客观关系的要素进行分析,就不可能完全理解西方国家的制度、结构和过程。”[20]同时,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概念对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其意义也是十分巨大的,正如有的学者指出的,“如果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我们就丧失了辨别历史方向的根本坐标。”[2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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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文第1版: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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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加]艾伦·伍德.民主反对资本主义——重建历史唯物主义,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79。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77-678.

[8][加]艾伦·伍德.民主反对资本主义——重建历史唯物主义[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93 -94。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42卷)[M]第117页.

[10][加]艾伦·伍德.民主反对资本主义——重建历史唯物主义[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100

[11][英]戴维·李布赖恩·特纳.关于阶级的冲突(晚期工业主义不平等之辩论)[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49.

[12][英]戴维·李布赖恩·特纳.关于阶级的冲突(晚期工业主义不平等之辩论)[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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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德]亨利希,库诺.马克思的历史、社会和国家学说——马克思的社会学的基本观点[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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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英]理查德.阶级[M].雷玉琼,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5.

[21]侯惠勤.关于历史发展动力问题讨论的若干倾向[J],高校理论战线,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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