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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识为高

时间:2022-02-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尤其是机关公务员,文笔不好,如何上进。有的人不谙此理,以为写文章只要文字通顺就行了,结果大谬。于是,认为自己不会写文章。所以,文章的好坏,取决于作者识见的高低。认识能力解决文章的内容问题,表达能力解决文章的形式问题。既然写文章要依赖于认识能力,提高认识能力就成了写好文章的重要途径。

作原不是天下最难的事。有了一定的知识,再稍加训练,便可以写出“像不像,三分样”的文章来。当然,写得一手好文章,也不容易,像鲁迅、郭沫若,天下能有几个?尽管不易,又有谁不想把文章写好呢?尤其是机关公务员,文笔不好,如何上进。那么,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呢?

天下文章包括公文在内,如果抽象一下子,无非是“理”“事”这两样东西,或论理。或叙事(包括人),或以事证理,或以理论事。所以,写文章最重要、最起码的要求,就是把道理讲明白,把事情说清楚。有的人不谙此理,以为写文章只要文字通顺就行了,结果大谬。我在评审本科生毕业论文时发现,文中的毛病不在表述方面,文句倒还通顺;而内容上问题较多,或是文意艰涩,不知所云;或是材料芜杂,看不出中心论点是什么。揣其原因,大多是作者动笔前对论述的问题没有想透,只是把相关内容的材料,这里一段,那里一段,七拼八凑,搞成一个大拼盘。这样的文章,改起来很费劲,因为作者的思路不清楚,好像打麻将抓了一手杂牌,和哪路牌理不出头绪来,终于不成气候。

解决文章的内容问题,关键在于“明理”。叙事有个事理,论理有个道理,理不明,文章就不能让人明白,更谈不上让人信服,自己昏昏,别人何以昭昭。而要明理,则取决于一个人的认识能力,认识能力较强的同志,写出的文章,思路就清楚,内容就集中、深刻,还能提出新思想、新观点来。认识不到的东西,也就写不出来,表达能力再强也无济于事。有的人写文章像挤牙膏,文思枯涩难以为继,即使硬挤出一些话来,凑成一篇,也是内容贫乏,像个瘪三。于是,认为自己不会写文章。其实,往往不是不会写,而是肚中无货,也就是对要写的事物尚无完整、清晰的认识。当年躺在病榻上的鲁迅先生,曾萌生过写一篇反映红军长征小说的念头,但是后来终未动笔。为什么呢?众所周知,当时鲁迅的身体依然很差,根本无法去搜集资料,当然就不能对红军长征过程形成一个完整、成熟的认识,硬写自然是写不好的。

清代学者刘熙载对此有深切的认识。他说:“文以识为主。认题立意,非识之高卓精深,无以中要。”(见《艺概》)就是说,文章的好坏首先在于思想内容,而确立文章的主题思想,没有高深的认识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就不可能切中事理的要旨,文章自然写不好。所以,文章的好坏,取决于作者识见的高低。梁实秋先生也认为,写文章“主要的还是有赖于思想的启发”,“想象不充,联想不快,分析不精,辞藻不富,这是造成文思不畅的主要原因”

对于人的认识能力在写作中的重要作用,西晋文论家陆机更有独到的见解。他说:“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文赋》)意思是说,他总是担心自己的认识不能符合客观事物,文章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认识,明白这个道理并不难,而做到太难了。这里陆机提出了物——意——文三者之间的关系,把物化为意,把意化为文,这两个过程在写作实践中缺一不可。其中,“物——意”这个过程,需要人的认识能力来完成;“意——文”这个过程,需要人的表述能力来完成。由此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写作能力,是由两方面的能力合成的,即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认识能力解决文章的内容问题,表达能力解决文章的形式问题。当然,认识能力是第一位的。因为写作的两个过程中,关键是第一个过程,也就是说,物、意、文这三个环节中,“意”是决定性环节,如果认识能力不行,就会“意不称物”,最后导致写作的失败。

既然写文章要依赖于认识能力,提高认识能力就成了写好文章的重要途径。这方面大概只有一个笨办法,就是广泛地积累知识,包括书本知识和实践知识。积累的过程就是学习、认识和研究的过程,积累的知识多了、广了,洞察能力、鉴别能力、想象能力、联想能力等等自然也就提高了。从公文写作的需要来看,主要应注意积累三方面的知识:一是学习掌握马列主义基本原理,掌握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以求正确、精辟地分析问题;二是学习掌握文史哲经知识和现代科技知识,以求站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来思考问题;三是学习掌握大政方针、相关的业务知识和实际情况,以求有针对性的、从新的角度来认识问题。

历史上的大文学家都是善于“积学储宝”的,所以才能思泉如涌,落笔不休。大诗人李白在长安供奉翰林时,有一天玄宗和杨贵妃在宫中观赏牡丹,玄宗一时兴起,将李白召至面前,命他写诗助兴。李白沉思片刻,飞笔写下三首清平调词,语语浓艳,字字流葩。其中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至今广为传诵。如果没有他平日刻苦“积学”,没有他六岁倒背百诗、十年遍游名山的积累,哪能有如此神笔!

“长袖善舞,多财善贾”。知识面宽,材料丰厚,才能触类旁通,文思开阔,妙语泉涌。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花了6年时间阅读了700多种历史著作;马克思写《资本论》读了1500多种书籍,摘录了40多本笔记,光是积累材料先后用了20年时间。这“积学”的功夫,看一看大英博物院图书馆水汀石地面上的“马克思脚印”,也就明白了。在学习、积累知识上,谁若有马克思那样大的毅力,也一定能够写出一本流传后世的著作。

说到读书,古人曾云:“凡读书须识货,方不用错功夫。”(清·王盛鸣)但茫茫书海怎样下网?我的体会,一是尽量读名著或文化名人著作,古今中外的主要名著都应该阅读,起码是翻一翻;二是确认自己最喜爱的一位名家,一段时间内专读他的作品,而且要反复读,同一篇文章每隔两三个月复读一遍,连续数次;三是读熟之后从原书中跳出来,即古人所说的“出书”,运用其为文的长处,铸就自己写作的风格。这是个笨办法,初学为文的同志如有志趣,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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