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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孟尝君

时间:2022-02-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孟尝君本名叫田文,是齐威王的孙子。孟尝君舍弃家业,对这些人以礼相待,因此博得了天下贤士的仰慕。孟尝君对他们不分贵贱,一律平等相待。当孟尝君与宾客坐着交谈的时候,屏风后经常有侍者悄悄地记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及客人的家庭住址。有一次,孟尝君招待食客们夜餐。在齐王二十五年的时候,齐王为了免除赋税的事派孟尝君到秦国去。孟尝君一得到自由就飞奔而逃。可是,当孟尝君在秦国遇难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为孟尝君排忧解难。

孟 尝 君 传

少年孟尝君

孟尝君本名叫田文,是齐威王的孙子。他的父亲田婴拥有许多妻子,为他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光儿子就有四十多个,田文则是这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由于他母亲地位很低下,而且田文出生的那天,正是五月五日。他父亲田婴迷信,认为五月出生的孩子会对家庭不利,妨碍父母。所以,田文一出生,父亲田婴就对他母亲说:“你不要喂养他,把他饿死算了。”但是田文的母亲不忍心这样做,她悄悄地把田文藏起来,不让田婴看见

田婴并不宠爱田文的母亲,平日里很少到她这里来。这样,田文就在一种半隐蔽的环境下长大了。

田文长大成人以后,有一次,田婴将他的所有儿子都召集到一起,商讨大事。田文的母亲觉得应该让田文也参加,因为这是关系到田文今后一生的大事。于是,田文的母亲就亲自带着田文去见他父亲,并告诉他说,田文是他的儿子。田婴见了非常惊讶,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就很生气地对田文的母亲说:“我让你把他除掉,你为什么偷偷地把他养大呢?”

田文的母亲无力辩解,田文就给父亲跪下、磕头,然后问道:“父亲不养育五月出生的儿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田婴说:“不是为父的不想养你,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说法,说是在五月出生的儿子,将妨碍门户,对他的父母有害。”

田文又问道:“那么,人是受命于天,还是受命于门户呢?”

田婴被问得无话可说。

田文又说:“人的一生若是受命于天,那么,生与死、富与贵,都由上天来安排,父亲有什么可担忧的?人的一生若是受命于门户,那么多一个儿子可以壮大门户,又有什么不对呢?”

田婴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无力地回答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再追究你就是了。”

田文善于思考,关心政治,又有宽阔的胸怀。

有一天,他又去问他父亲说:“儿子的儿子叫什么?”

他父亲答道:“叫孙子。”

“那么,孙子的孙子又叫什么?”

父亲说:“应该叫玄孙。”

田文穷追不舍:“玄孙的孙子呢?”

他父亲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田文说道:“您给齐国做相国,至今已经历了三朝了。齐国的国土没有扩大,而您个人的财富却已经积累到万金之多。只是,到现在为止,田家的门下没有一个有贤能的人。我听说,将门必出将才,相门必出相才。现在您的后宫里罗绮绸缎多得踩在脚下,而有识之士却得不到衣穿;您姬妾奴仆有吃不尽的粮肉,而有识之士却吃糟糠。您积累的那些金银财宝,不知想留给什么人,而公家的大事却忘在脑后,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呀。”

田婴听了田文的这一番谈话,不觉对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儿子刮目相看。从此,他才以父子之礼来对待田文,并让田文在家里主管接待宾客的事。

田文一改以前父亲及兄弟对待宾客的态度,他接贤纳士,乐善好施。渐渐地,他家的宾客日渐增多,田文的名声也随之闻名于诸侯。

诸侯都派人来请示田婴把田文立为太子,田婴此时对田文也倍加信赖、赏识,就答应了下来。田婴死后,封谥为靖郭君,田文也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父位,受封为孟尝君。

田婴在齐国做相国时,齐(m@n)王曾封他在薛地为侯。田文继承了父位,也就继承了薛地。他在薛地广招宾客。由于他的好名声,上自诸侯,下至逃亡在外的有罪之人都归附到他的门下。孟尝君舍弃家业,对这些人以礼相待,因此博得了天下贤士的仰慕。

食 客 三 千

孟尝君的食客有几千人,都依靠着他吃饭。孟尝君对他们不分贵贱,一律平等相待。当孟尝君与宾客坐着交谈的时候,屏风后经常有侍者悄悄地记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及客人的家庭住址。宾客走的时候,孟尝君已经派人把礼品送到他的家里去了。

有一次,孟尝君招待食客们夜餐。有一个食客坐在比较暗的地方吃饭,另一个食客看见了,就以为这顿饭是按照每个人的身份而分了等级的,就生气地停下来不吃,要告辞离去。孟尝君猜着了这人的心思,就站起身,把自己碗里的饭菜给那人看,那人见孟尝君吃的跟自己吃的一模一样,惭愧得无地自容,就拔出剑来,自刭而死了。

这件事传扬开去,孟尝君的名声就更大了,贤士们都来归附他。而孟尝君对宾客不厚此薄彼,平等对待。因此,这些人都把他当作自己的知己。

秦昭王听说孟尝君是位贤君,就先让泾阳君到齐国来做人质,然后让孟尝君到秦国去见秦昭王。孟尝君想要到秦国去,宾客们纷纷劝阻他,他不肯听。

这时,宾客中有个叫苏代的对孟尝君说:“今天早晨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到木偶人与土偶人在那里说话。木偶人说:‘要是天下雨,你就会被冲毁了。’土偶人说:‘我本来就是土做的,冲毁以后仍然是土。只是今天下雨把我冲走,不知会冲到什么地方去而已。’现在的秦国如狼似虎一样残暴,你若是去了之后不能够平安地回来,不是要被土偶人讥笑吗?”

孟尝君听了,知道苏代所说的话的意思,是说泾阳君虽然到齐国来做人质,但他可以像土偶人一样完整如好地回去,而他去了秦国,就未必能够平安地返回来。到那时,泾阳君就会讥笑他因愚昧而上了当。于是,孟尝君就没有去秦国。

鸡 鸣 狗 盗

在齐王二十五年的时候,齐王为了免除赋税的事派孟尝君到秦国去。秦昭王很看重孟尝君,打算立他做相国。秦昭王身边的人就劝秦昭王说:“孟尝君是个非同一般的贤君。但他是齐国人,假如让他当秦国的相国,他在处理国事时一定会先考虑齐国的利益,后考虑秦国的利益,这对秦国是很危险的。”

秦昭王听了这话以后,就打消了任用孟尝君的念头。但秦昭王又怕他去辅佐他人,与自己作对,就把孟尝君囚禁起来,打算把他杀死。

孟尝君知道秦昭王最宠幸一个姬妾,她说的话,秦昭王没有不答应的。就悄悄地托了人向她去求情,希望她能在秦昭王面前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是那位姬妾说:“我听说你有一件白毛狐皮袍子,非常美丽、珍贵,如果你能把它给我,我就去替你说话。”

孟尝君本来是有这样的一件白毛狐皮袍子,但是已经在来秦国的时候,作为见面礼送给秦昭王了。孟尝君不知如何是好,问遍了他所有的宾客,一个个都想不出办法来,只有坐在最下面一个善于偷盗的人说:“我有办法能拿到这件白毛狐皮袍子。”

这个小偷善于学狗叫。于是,当天夜里,他就装成狗,学着狗叫,从狗洞里潜入秦宫的府库里,偷回了那件白毛狐皮袍子,送给了那位姬妾。

这位姬妾得到了这件袍子,果然去劝说秦昭王,秦昭王听从她的话放了孟尝君。

孟尝君一得到自由就飞奔而逃。他改了封号,变换了姓名,一路马不停蹄,想尽快地混出关去。半夜时分,他与宾客们终于到了函谷关,这时,秦昭王果然后悔放了孟尝君,再派人去找他时,发现他已经逃跑了,就立即派人去追。

孟尝君到了函谷关,只见城门紧关,管城门的官吏按规定必须等到鸡叫才能打开城门放人出入。孟尝君怕追兵来到,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他的另一个宾客说他会学鸡叫,就连声地学起鸡叫来,这叫声惟妙惟肖,与真的鸡叫一般无二,看守城门的人听了,就打开城门,放孟尝君出了城门。

孟尝君出了函谷关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面的秦兵就追到了。听说孟尝君已经出了函谷关,他们只得返回。

原先,孟尝君把那两个鸡鸣狗盗的人列为宾客,其他的宾客都为此愤愤不平,感到与他们这样的人为伍是件丢人的事。可是,当孟尝君在秦国遇难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为孟尝君排忧解难。从这以后,这些宾客都心服口服了。

为 君 买 义

孟尝君广有良田,到了收租税的时候,他就派他的家人魏子为他收租税。魏子来来回回地跑了三趟,但一文钱都没有拿回来。

孟尝君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魏子说:“我在收税的时候遇到一个很贤明的人,就假托你的名义,把收上来的租税都送给他了。”孟尝君很生气,就把魏子辞退了。

又过了几年,有一个叫田甲的人劫持了齐王,齐王 就怀疑是孟尝君指使人干的。孟尝君在齐国呆不住,就被迫逃跑了。

这件事被得到租税的那位贤明之士听到了,他就向齐 王上书,力辩孟尝君没有谋反之心,并表示要以死担保。但齐王对此半信半疑,这个贤明之士就在齐国宫门自刭而 死。

王对此感到非常震惊,就派人调查了解,知道孟尝君确实没有想要谋反的事情,就再次召回孟尝君。孟尝君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就推托自己有病,要求回到自己的属地薛地养老,齐王也不勉强他。

后来,齐王吞并了宋国,势力壮大了,又想除掉孟尝君。孟尝君十分害怕,就再次逃跑,到魏国去避难。魏昭王很重用他,请他做了魏国的相国。同时,联合秦国、赵国以及燕国,齐心协力,一举攻破了齐国。

王逃到莒地,不久就死了。齐襄王初继王位,害怕孟尝君的实力,就提出要跟他合作,把他请回齐国,再次尊他为薛公,直到他死去,谥他为孟尝君的封号。但孟尝君的儿子们争权夺利,引起内讧,齐国趁机与魏国联合,把他们全都杀死了,所以孟尝君并没有留下后代。

有个叫冯谖(xu`n)的人听说孟尝君好客,就穿着草鞋来求见。孟尝君就问他“:您屈尊远道而来,能教我一些什么呢?”

冯谖说“:听说您喜欢结交宾客。我家里很穷,愿意来做您的门客。”

孟尝君家里养了几千个门客,吃与住都在他家里。这 些食客根据才能与贡献分为三等,最低等的叫传舍,粗茶淡饭管饱;二等的叫幸舍,能够吃到鱼肉;一等的叫代舍,还能出门坐车。因为看不出冯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孟尝君一开始就把他安置在三等传舍里。

大约过了十天,孟尝君问传舍长,说:“冯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传舍长如实地回答说:“冯先生很穷,身边只有一把破剑,剑把上光秃秃的,连一点装饰品都没有。他整天拍着剑唱歌,说:‘长剑啊,咱们回去吧,吃饭没有鱼。’”

孟尝君听了,知道冯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就把他升到二等幸舍中,满足了他想吃鱼的要求。

五天过去了,孟尝君又问幸舍长,说:“新来的那个冯谖这几天怎么样?”

幸舍长回答说:“他整天在那里拍着剑唱:‘长剑啊,咱们回去吧,出门坐不上车。’”

孟尝君就又把他升到头等的代舍中,这回,他有车坐了。孟尝君想:“这一次他总该满意了吧。”

他又传来代舍长,问道:“冯谖这几天怎么样?”

代舍长说:“他只是拍着剑唱:‘长剑啊,咱们回去吧,我在这儿没法养家。’”

孟尝君听了很不高兴,认为冯谖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从此就不再理他了。

已经过了当初约定的居住年限,可是冯谖闭口不谈要走的话。孟尝君也不好提出让他走。

此时,孟尝君已经做了齐国的相国,在薛地被封为万户。他拥有食客三千人,封邑内所得的赋税都不够用来招待他们的了。他就让人在薛地为他放债。可是钱借出去一年,也收不回本,借钱人大多数不按期还钱。眼看食客们的吃用就供不上了,孟尝君很着急,就问他的那些食客:“谁能把我在薛地放出去的本息收回来?”

有人推荐冯谖说:“代舍的客人冯谖能说善辩,年纪也大,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如就让他去收债。”

孟尝君就进代舍去找冯谖,并对他说:“您不知我是个没有本事的人。我有幸得到三千贤士,可光靠封邑内的收入却养不起他们,因此在薛地放债。这一年多,薛地没交来钱,有许多人不付利息,我怕食客们供给不足,想请冯先生替我到薛地办好这件事情。”

冯谖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冯谖辞别孟尝君,马上就赶到了薛地。他按名单召集所有借钱的人集会,当场就收到了千万的利息钱。冯谖用这笔钱买了许多酒和肥牛,又召集借钱的人都来聚会。他告诉他们说,能还利钱的来,不能还利钱的也要来,让大家都带来债券来核对一下。

借钱的人果然应邀而来,等大家都到齐了以后,冯谖杀掉了肥牛置办酒席,款待这些人。

当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冯谖让大家拿出债券进行核对,并且当场宣布,能还利的限定期限,实在贫穷还不起的,就当场把债券烧掉。

冯谖对大家说:“孟尝君所以要放债,是为了帮助贫苦百姓解决生计。他之所以收取利息,是为了供养贤人食客。你们大家有钱的还钱,没钱的穷人就当场烧掉债券,就算是孟尝君对穷苦百姓的救济!”

他又让大家吃好喝好,说我们有这样仁慈恩德的好君主是多么的值得庆幸,我们大家怎么会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呢?听到这些,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地站起来,再次向恩德的孟尝君拜谢。

冯谖烧掉债券的事传到了孟尝君的耳朵里,他生气地找到冯谖,说:

“我为了养三千食客,也为了周济薛地的百姓,才在那里放债。我本来收取的租税就很少,百姓们却不能按期付利,我怕食客的饮食供给不足,才请先生替我收债。可我听说,先生用收到的钱买了肥牛和酒,还烧毁了借钱的凭证,是这样吗?”

冯谖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是这样。要是不预备下牛肉和酒,他们就不会全都到会,也就不会知道他们有没有钱。有钱的,限期让他们还钱;没钱的,即使让他们把债券保存十年,利息越来越多,急得还不上,他们也会自己毁掉债券,逃亡他乡。倘若他们不逃亡,你把他们逼急了,最终也还是还不上钱……”

孟尝君听了冯谖的这一席话,脸色慢慢地平缓下来,他和颜悦色地说:“冯先生请接着讲下去。”

冯谖又侃侃而谈说:

“要真是这样,上面的君落个爱利不爱民的名声,下面的百姓将背个抵负债务之名,君一定会被人认为是苛求百姓的暴君。如果烧毁了这些没有用处的债券,失去的,只是那些根本就得不到的虚债,可却能让薛地的百姓都因此和您亲近起来,并到处去宣扬您的好名声。您说这样做没有道理吗?”

孟尝君听完,知道了冯谖的良苦用心,就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感谢冯谖。

齐王认为孟尝君的名声太大,已经超过了自己,而且独揽着齐国的大权,就免去了孟尝君相国的职务。孟尝君门下的那些宾客看到这种情形,都纷纷离去。只有冯谖一人坚持不走。

一天,冯谖对孟尝君说:“借我一辆车,让我到秦国去一趟,我一定能使您再次受到国家的重用,并增加您的封邑。您看怎么样?”

孟尝君对冯谖非常信赖,就依言为他准备好车马、盘缠,派他上路了。当时,齐国与秦国是诸侯国中力量比较强大的,秦国的地理位置靠西,齐国则在东面,冯谖就向西到了秦国,拜见秦王,对他说:

“凡是驾车急驰投奔秦国的游士,没有一个不是为了使秦国日益强大,使齐国日渐衰弱的;凡是驾车急驰投奔齐国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为了使齐国日益强大,使秦国日渐衰弱的。秦国和齐国是势不两立的两个大国,但两雄相争必有一胜一负,最终胜者夺得天下。”

秦王听了,就跪下来问冯谖说:“那么,怎样才能使秦国不至于失败,并一举夺得天下呢?”

冯谖说:“您也听说齐王不用孟尝君了吧?”

秦王点点头:“听说了。”

冯谖又进一步说:

“齐国所以能够被天下重视,全仗着孟尝君。现在齐王不用他了,他心中不满,一定会背叛齐国。要是他叛齐归秦,一定会把齐国的情况全都告诉秦国,那时,秦国就会轻而易举地得到齐国。这样,您哪里只是在两国之间称雄呢?而是可以夺取天下了。您赶紧用重金暗地里去请孟尝君,不要失掉这个机会。不然的话,齐王一旦反悔,重新启用孟尝君,那时两雄相争,就不知谁胜谁负了。”

秦王觉得冯谖的话非常有道理,就派了十辆车,载着黄金百镒去请孟尝君。

冯谖辞别了秦王,快马加鞭,抢先一步回到齐国。他又去拜见齐王,对齐王说了一遍齐秦力量相抗衡,两雄相争,势不两立,必有胜败的话。又说:

“我暗中得知秦国派了十辆车,载着黄金百镒来迎请孟尝君。孟尝君不去则已,一旦去了秦国,做了秦国的相国,天下必然归于秦国,那时秦国称雄得胜,齐国就会遭到灭顶的危险。大王为什么不在秦国的使者到来之前重新启用孟尝君,并多给他些封邑,来表示后悔先前对他的不敬呢?如果您能这样做,孟尝君一定会高兴地接受。秦国虽然是个强国,可怎么能让我们的人去做他们的相国呢?应该粉碎他们的阴谋,阻断他们独霸天下的野心。”

齐王听了这一席话,细细品味冯谖话中的含义,平衡了一下启用孟尝君的利害关系,就答应了冯谖的要求,但他又怕冯谖所说的不真,就派人到国界上去等候秦国的使者。秦国派来的车子刚进入齐国的国界,齐王派出的人就急驰而回,报告了齐王。于是,齐王知道,秦国迎请孟尝君是真。无奈之下,只得召回了孟尝君,恢复了他相国的职务。秦国的使者听说孟尝君又做了齐国的相国,只得返回秦国去了。

名 不 虚 传

当孟尝君被免去相国的职务的时候,他门下的宾客都以为孟尝君大势已去,不值得依靠了,现在,他又重新恢复了相国的职务,这些宾客又都重新回来了,冯谖亲自出面去迎接他们。

当初孟尝君落魄,宾客无情无义地抛弃他,现在又如苍蝇逐臭一样来依附他,孟尝君深有感慨,对冯谖叹息道:“我一向喜欢结交宾客,对他们从来不敢怠慢,以至食客达到三千多人。这些先生都很清楚。可现在我全靠先生才恢复了职位。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再见我呢?我非要唾他们的脸,好好地羞辱他们一番不可。”

说这些话时,孟尝君正与冯谖乘车而行,冯谖为其赶车。冯谖听到这些话,就手执缰绳,下车而拜。

孟尝君立即从车上下来,接过辔(p=i)头,向冯谖回拜,同时不解地问道:“先生是替那些宾客向我谢罪吗?”

冯谖说:“我并不是替他们谢罪,而是觉得您的话说得有些不妥。任何事物都有发展变化的必然规律,君知道这个道理吗?”

孟尝君说:“我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冯谖说:“比如说,有生必然就有死,这就是发展变化的结果。富贵的时候,宾客多;贫贱的时候朋友少,这也是必然的呀……”

冯谖见孟尝君专注地听着,就又接着打比方说:

“早晨,人们擦肩而入;黄昏,人们掉臂而出,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早晨,厌恶黄昏,而是因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到了黄昏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您失去了相国的位置,宾客们都走了,这是符合规律的正常事情,根本用不着因为这事而阻断与客宾的交往。希望您对待宾客的态度和从前一样啊。”

孟尝君再一次拜谢冯谖说:“听先生这一番话,我受益非浅,我一定按先生说的话去办。”

由于孟尝君喜欢豢养食客、结贤纳士,为此招来许多侠客豪杰,连当地的风俗民情都因此改变了。可见孟尝君的确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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