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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上阵斗“台独”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历史上,两次的“319”,都是“台独”势力制造事件,对台湾政治产生重大影响。两次的“319”,也都使我站上对抗“台独”的风口浪尖!在学生离开“立法院”后,仍留在“立法院”前不愿离去的“台独”团体,被台北市中正分局的警察驱离,学生为此号召干余名暴民将中正分局围住,当面恐吓分局局长会被暗杀。“太阳花”要的“台独”并未实现,却让台湾的法治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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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两次的“319”,都是“台独”势力制造事件,对台湾政治产生重大影响。两次的“319”,也都使我站上对抗“台独”的风口浪尖!

2004年的“319”,台湾大选前一天,神秘的两颗子弹,击中了正在台南游街造势的陈水扁及吕秀莲。

选前突发的枪击案,顿时造成人心惶惶。独派立刻释放耳语:“阿共仔暗杀咱台湾人‘总统’啦!”后来原本声势看好的泛蓝阵营连宋配(连战、宋楚瑜),以0.2%左右的差距输给陈水扁。

当晚,群众远比国民党来得主动,自动自发地前往包围“总统府”,要求立即验票,追求枪击案的真相。一场真正由广大人民自己发起的抗争运动,爆发了!

正在建中读高中二年级的我,就在那时第一次走上街头,后来甚至留在广场,第一次在群众运动中演讲。一直到多数群众都退了,我仍留在广场,坚持到七月。过程中,也见证了一群人迟迟未能达到目的,转而开始互相猜忌的必然悲剧。

后来2006年施明德发起的反贪腐红衫军运动,都不及2004年“319”后的那段抗争岁月,让我更觉得惊心动魄!但这一场人民真正自发的运动,今天却完全被遗忘。

十年后的“319”,“两颗子弹”的真相仍然未明,台湾的命运因一群“台独”学生以“反服贸”之名占领立法机构,再度遭到改写。

就在他们占领“立法院”的第十四天,我因为上街要求与他们公开辩论,受到媒体高度关注,各电视台纷纷邀我上节目,主持人和名嘴一起围剿我,把我打成“人民公敌”。各种丑化、污蔑扑面而来,连我用来发声的脸书,都数度被网军恶意检举,遭到封锁。

等到4月10日,那些学生终于离开“立法院”,然而没过几天,又爆发包围警察局的事件。在学生离开“立法院”后,仍留在“立法院”前不愿离去的“台独”团体,被台北市中正分局的警察驱离,学生为此号召干余名暴民将中正分局围住,当面恐吓分局局长会被暗杀。

当夜,我和寥寥三十多名的青年,直接走到警察局前,高喊警察加油。现场的暴民一度不让我离去,后来由媒体记者筑成人墙护送我,我才得以脱身。

曾几何时,保护人民的警察,竟落得还要人民保护!“太阳花”要的“台独”并未实现,却让台湾的法治彻底沉沦。

犹记十年前的“319”,立委邱毅为回应群众对选举结果的高度质疑,冲撞法院要求立即验票,结果因此被判刑入狱,受到人生最大的羞辱。

十年后的“319”,带头攻占“立法院”的几个要角,至今仍然逍遥法外。他们不但没被判刑,还在2016年的选举中大获全胜,有的自己当上“立委”,有的则担任“立委”助理,身份一变大摇大摆重返“立法院”。

两次的“319”,都改变了台湾命运,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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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14年“太阳花”后和“台独”的斗争,在本书开头的大陆版自序中已有叙述。这里,就为大家回忆那段已被多数人遗忘、但我却永生铭记的2004年“319”后的抗争岁月。

2004年“319”,台湾大选前一天。由于蓝绿两大阵营的高度对立,选情因此极度紧绷,虽然代表泛蓝的连宋配民调一直领先,但气氛仍然高压笼罩。

中午,我和一位友好的建中同学一起外出吃饭,就在建中附近的广东烧腊店里,看着电视新闻,播出时任国民党“立委”的洪秀柱呼吁,大家要提高警觉,最后一天,民进党很可能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奥步(闽南语:小人步数)都使出来,比如扁嫂突然病重、甚至轻生的消息出现……

不到一小时后,我回到学校,准备放学后就赶快回家,收看连宋选前之夜的电视转播。忽然,班上几个死忠的扁迷同学放声大喊:“阿共仔下手了!阿扁‘总统’中弹了!”顿时之间气氛诡谲,班上全乱作一团。

中弹?暗杀?大家消息不明,那个年代又没有手机上网,只有全跑到学校图书馆的电脑前。网络的新闻标题,一度还写着“疑似鞭炮炸伤”,等我回到家时,却已是各台新闻耸动地播报:陈水扁“总统”于台南扫街造势时,被两颗子弹袭击,紧急送医!

当天晚上,连宋阵营取消了所有造势,只剩祈福;绿营场子则由煽动群众的高手陈菊登台,悲愤地喊着台湾加油、阿扁加油。

半夜,高雄姑姑打电话来,说明天不必投票了,阿扁必胜,南部都翻盘了。直到第二天晚上,中选会开票结果,阿扁竟以不到百分之一的“0.228%”优势,赢过连宋的得票率当选。独派立即散播,这“0.228%”的数字,正是“二二八”事件中的英烈显灵。连宋阵营方面,国民党立场一度犹豫,但支持者早已自动涌向街头抗争,最后连战出面,终于决定不接受选举结果,喊出了“选举无效”四个字。

此后的一星期,民众守住“总统府”广场,一直到选后第一个周末,3月27日,在凄风苦雨中,连一向对政治冷感的妈妈也上街,创下了当时台湾群众运动始上最高的人数记录(两年后才被红衫军超越)。

但也在3.27当晚,时任台北市长的马英九,首先向民进党政府的压力妥协,强势驱离群众。人们被架离“总统府”广场,一直到泛蓝的民意代表介入协调,群众才被请到不远处的“中正纪念堂”继续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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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我决定到“中正纪念堂”看看。那天,正好有位自称也是支持泛蓝的朋友,大我一岁,从桃园到台北来参加大学面试,我便约他一起前往。也是在那天的午后,偶然的机会,开启了我人生第一次投入群众运动的经验。

当时有一群大学生,到“中正纪念堂”大中至正门(后来被陈水扁改成自由广场)下绝食静坐,诉求两颗子弹真相不明,“总统选举”无效。我听着其中一位学生正在演讲,并邀请在场民众也可以上来给大家讲话。

我忽然一腔热血,便走上前去向大家说,红色既代表博爱,更是革命烈士的热血,这份千秋大爱,是为了整个中华民族。讲完后,原先主持的大学生便邀请我,留下来一起静坐。就这样,我成了现场最年轻的参与者,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事实上,在那段日子,连续好几个周末,国民党都在“总统府”前凯达格兰大道举办大型集会,但解散之后,许多群众不愿离去,就只有被警察驱离。

某一次的周六凯达格兰大道集会结束,我跟着人群又来到“中正纪念堂”这个基地,等到近八点我准备回家时,正好看到一批批从南部调上来的替代役男朝我走来。当天入夜时,新闻便播出这些替代役男加入镇压群众的场面,甚至有警察一路追打群众,冲入了属于国民党中央党部。

面对这种情况,民进党及所谓的“人权团体”,不但没有像后来“太阳花”时那样出来谴责,甚至称这些群众是连宋之乱,要求警方限时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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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后,国民党逐渐退让了,群众顿时群龙无首,人数开始减少,最后只剩下“中正纪念堂”绝食学生这一群。

5月4日,学生们也决定退场,但一个多月来陪着学生的民众们却不愿意撤,最后只剩下几个学生继续主持,并请我也帮忙助讲。一次时间太晚,我不知该怎么回家,一位退休公务员余妈妈即时替我出计程车费,才解决燃眉之急。当时,有不少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民,自愿奉献心力维护住“人民广场”,两年后的红衫军,他们又再次上场奋斗。

因为广场的经验,使得当时才十七岁的我,第一次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群,可以说是我另类社会体验。在民进党政府的一再施压下,我们连“中正纪念堂”的最后阵地也被要求撤离。

最后,国民党答应让我们,利用中央党部前的空地继续集会,也就是景福门前的一块空间,我在那里,有了人生第一次对着群众的户外开讲。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当我演讲结束,现场竟响起“王炳忠万岁”的口号,还有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要我替他在帽子上签名。我必须坦白地说,那是我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被群众簇拥,真的有一种只能以“爽”形容的感觉。但我也立刻提醒自己,想想像阿扁那样的政治人物,底下不知有多少更热烈的吹捧赞扬,难怪他们一得到权力就不愿放,为了抓住权力,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2004年5月20日,在罕见的倾盆大雨中,陈水扁就职了。由于雨势太强,就职典礼的舞台,甚至还垮下了一边。不到五年后,他从“总统”变成了入狱的贪污犯,似乎一切都已有定数。

我在“人民广场”又继续坚持到了七月,才因为马上高三,必须要准备升大学考试,不得不离开。算起来,从四月一直到七月,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心力都投入了抗争。当时我因为参加建中青年社,负责编辑建中的校刊《建中青年》,时常可以用编务需要的名义,向校方请公假不去上学。(后来2014年“太阳花”运动的学生领袖陈为廷,高中时期也是建中青年社社员,是我的学弟。)

但随着请假次数愈来愈多,后来我竟连请假都懒了。最后,校方一度以我旷课过多要开除我,并请爸爸到学校开会,结果爸爸一到会场,就先对教官大吼:台湾已经危在旦夕,竟只剩下一个高中生去捍卫,你们身为革命军人,有何颜面去见革命先烈?因为爸爸这么一吼,镇住了校方人员,最后经过讨论,决定再给我自新的机会,让我继续留校察看。

我离开广场后,就在国民党中央党部前的景福门,那个正对着“总统府”的位置,仍然一直有普通民众坚持轮班摇旗呐喊,他们不信公义唤不回,不容真理尽成灰。其中,包括因此惹怒经常乘车经过景福门的吴淑珍,而受到警方不断刻意骚扰的陈金珠。这位才三十出头的平凡女子,最后以自杀明志,陈尸在台北市政府顶楼半年,才被发现。

2008年3月21日,台湾大选前一晚,被诬指为“319枪击案”凶手的陈义雄家属向马英九下跪,希望马英九当选后,一定要重启调查,还已死去的陈义雄清白。

但直到如今,真相仍旧未明,马英久的声势,则早已大不如前。

2004年的那场群众抗争,后来也逐渐被台湾媒体淡化,国民党自己也不看重,不像民进党永远有一个又一个的抗争故事,成为他们永远颂扬的神话。

2004年的抗争,因为时任台北市长的马英九对民进党妥协,国民党后来的怯弱,以及连战、宋楚瑜听信美国人的调停,整场抗争注定失败,只剩下勇敢的人民。2006年,施明德又率领群众发动“红衫军”运动,但仍然无法使阿扁下台,蓝军的强硬派从失望到绝望,从此一蹶不振到今天。

我不知道,和我一样有过当年抗争记忆的人,现各在何方?但我确信,2004年的那段日子,永远会在我记忆深处,为历史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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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一段缘分。

不少大陆网友知道,我常和文化大学史学所的博士生林明正,及台湾大学政研所的硕士生侯汉廷,一起并肩作战斗“台独”。

这两位战友,也在我的介绍下加入新党,一起代表新党参选民意代表。一些大陆网友,就把我们三个并称为“新党三杰”。

2015年12月,东森新闻台“台湾启示录”,播出了专访我的专题,我在当中提到,自己曾在中学时代,创作了一部名为《南风后宫》的未完成小说。

侯汉廷听了后,惊讶地告诉我,他似乎想起了某件事。等他回家之后,搜出了尘封已久的电话簿,揭开了他脑中那件事的谜底。

原来,2004年4月,群众聚集“中正纪念堂”抗争,当时初中三年级的他,也到了现场。一位婆婆告诉他:“有个建中生,跟你一样都是爱国青年,常在广场,你们多联络,台湾未来就靠你们了!”

婆婆并把那位建中生的电话给了他。

半个月后,侯汉廷为了高中升学的事,打电话给那位建中生,求教关于申请建中的相关问题。

那位建中生告诉他:“如果你真的实力很强,却被不合理的原因限制入学,那就该召开记者会,诉诸媒体。”同时,还向侯汉廷介绍他的长篇历史小说,及自己经营的个人网站。

如今,侯汉廷从泛黄的旧书堆中,搜出了当年记有这位建中生资料的电话簿。

上头赫然出现“王炳忠”三个字。那位建中生,竟然就是我!

听完汉廷告诉我这段缘,当下的反应是惊呆了!完全没想到,2004年,初三的他就曾给高二的我打电话!更想不到,当时我就鼓励他出来开记者会,我倒是完全不记得了!

现在仔细想,那位婆婆应该就是一位朱奶奶,2004年我到广场第一天,她就热情地要了我的电话。后来我还在一次座谈会上又遇见她。听认识她的新党义工说,几年前某日早晨,她一如往昔出门散步,忽然晕倒,走了。

缘分真的很有意思。因为2004年的“319”,我们都到了“中正纪念堂”的“人民广场”,通过电话,有了生命中的第一次接触。十年后,2014年的“319”,又激发我们一起走上前线,对“台独”正面作战。

因为共同的理念,在这大时代里,我们共谱青春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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