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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乡巴佬”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也门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遥远、神秘的国度。但尽管如此,海湾国家的阿拉伯人在谈到也门人时,总是爱用“土老帽儿”这个词,言语中有一股很不屑的神气。也门最有钱的人是赛义德。也门是联合国划定的贫穷国家,但也门人贫富的标准是相对的。如此严格的保卫工作,使我以为普通也门人进入省政府是很困难的。

也门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遥远、神秘的国度。这个伊斯兰古国在很久以前曾经是阿拉伯半岛的粮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门人远远地落在了时代的后面,其经济、技术发展水平很低,被赫然列在了世界最贫困国家的名单上。别看也门整体水平不行,但国内贫富差距很大,也有很多一掷千金的阔佬。他们住的是豪华的别墅,开的是名牌汽车,经常到欧洲旅游,好像可以为也门人争回一些面子。但尽管如此,海湾国家的阿拉伯人在谈到也门人时,总是爱用“土老帽儿”这个词,言语中有一股很不屑的神气。这是不是因为也门是个传统的农业国呢?答案不得而知。

用飞机撒钱的大老板

也门最有钱的人是赛义德。尽管见过他的人很少,但是他的名字在也门家喻户晓。就连初到也门的外国人,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也会知道这个也门人的很多故事。

赛义德在也门有名气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大方、慷慨。也门的两大传统节日是开斋节和宰牲节,过节时有钱人便到医院、贫民区等地去布施,救济穷人。布施时的场面很大,老板们把大把的钱塞给那些生计窘迫的可怜人时,围观的人群往往会发出阵阵的喝彩声。赛义德老板不是花钱买名声的人,他在自己家的门口摆上一长溜桌子,让手下人站在桌子后给慕名而来的穷人们发钱,整个节日期间,天天如此。他的气魄感动了穷人,来领钱的人越来越多,最多时可以排成几里长的队伍。有一年赛义德看见排成长龙的人群,决心用新的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于是他租用了一架直升飞机,从天空中向人群撒钱,气魄之大,无与伦比,开创了施舍的新方法。

赛义德是个商人,自然免不了同各路大商人来往,老客户对他的情况早已了若指掌,必是恭敬有余。但是一些新客户在谈判时,有意无意会流露出一些讨价还价的态度,对付这些人,赛大老板手到擒来。有次,赛义德想从德国公司进口一批油漆,在讨论到付款方式时,德国公司的贸易代表提出开具的信用证必须要有第三国银行担保。这对商人间的交易来说本是正常的商业要求,可是赛义德却感到是对他公司的不信任。于是,他转身出去作了安排,一会儿他的两个手下人扛进来一只可装15公斤大米的布口袋,扔在了德国公司代表的脚下。重新开始谈判后,德国人仍坚持原来的条件,赛义德老板笑眯眯地对他们说:“请打开你们脚下的口袋!”德国人不看则已,一看吓得差点儿晕过去,那原来是一口袋的金币。

出门旅游碰到一些麻烦是常有的事,赛义德也不例外,可他自有解决问题的妙招。有一次,他到阿联酋度假,带孩子在大街上开车兜风,不小心闯了红灯,警察执意要罚款,赛义德二话没说掏出一个金币递给交通警察,警察当然找不开了,也知道遇上了真正的“大款”,于是连连说算了、算了,但赛义德还是坚持要按规定交罚款。最后,无奈的警察只好驾着警车为赛义德鸣笛开道,将其送回饭店,才摆脱了赛义德的“无理纠缠”。

持介绍信的乞丐

也门是联合国划定的贫穷国家,但也门人贫富的标准是相对的。这里大部分人都有汽车,彩电、冰箱、录像机等并不是奢侈品,几乎家家都有,连难民营、贫民区的铁皮房子上都安装着电视天线。但是在灯红酒绿的夜晚,当你看到那些不满十岁的儿童坐在路边,眼里暗淡无光,机械地向人们伸手乞讨时,或当你看到成群结队的人拥在也门各军区后勤部等着领取救济的黑面包时,就会知道什么是也门的贫困。

像阿拉伯其它国家一样,也门人一般都乐善好施,这也许跟伊斯兰教规定“天下穆斯林皆兄弟”的训示有关系。可能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也门的乞丐们行乞时大都理直气壮。特别是在斋月、开斋节等节日里,也门宗教事务部会向乞丐们发放一种介绍信,注明某某人生活贫困,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必要的帮助等等,并盖上政府的官印。乞丐们持此介绍信,走家串户,挨着门要钱,走进商店即向老板要,得不到钱就站在一边大声叫唤自己的不幸,直至拿到钱为止。

我在也门工作时,住所就常常有乞丐光临,有时深夜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为发生了紧急事情,一开门却见一只黑手伸进来,吓人一跳,这才知道是乞丐。一开始我还好言相劝,告诉他们深夜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让他们天亮后再来,但是他们得不到钱就破口大骂,并使劲敲门。后来这种情况见多了,便任他如何敲门也置之不理。待安静下来之后,以为已经走了,出于好奇心,想打开门看看,这一开门可就惨了,一只黑脚硬往进挤,人也使劲往屋里钻,嘴里叫着“可怜可怜吧!”原来他们还等在门口呢。

民主乎!官僚乎!

与许多阿拉伯国家相似,也门也有人民议会,实行民主选举制,但实际上几十年来一直由萨利赫一个人兼任共和国总统、武装力量总司令、人民议会总议长三职。大街上到处张贴着萨利赫的画像,墙壁上、牌楼上刷着他的语录,广播、电视里每天有几次播放他的讲话或者报道他的行踪。萨利赫总统外出时,一队高级的奔驰500轿车,一水的茶色玻璃,前有装甲车、坦克车开道,后面跟着几辆、甚至十几辆卡车,都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也门政府机关报《革命报》因每天登载萨利赫总统的消息而变得神圣起来。有一次我抱了一堆《革命报》到小贩那里交换他们用来包东西的新加坡华文报纸,小贩们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小声告诉我:“用《革命报》包东西是要坐牢的,对外国人也是如此。”

由于工作原因,我在也门时同沙达、塔兹、马里布等省的省长和安全机构主席等行政军事长官多次接触过,他们外出虽然不如总统那么显赫,但是每次也有武装卫队前呼后拥。省政府里戒备森严,特别是在沙达,进入省政府要搜身,省长办公室门前有两道岗,由四五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办公室里面甚至也有一名士兵,平端着冲锋枪,似乎随时准备射击。同友好的省长们在如此森严的环境下会谈,不亲身经历,是难以相信的。

如此严格的保卫工作,使我以为普通也门人进入省政府是很困难的。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也门人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这着实令我大惑不解。普通的也门人,只要交出携带的武器,便可以随意出入省府,无须登记。若有充足的理由便可以去见省长,更奇怪的是,省长会随时放下手头的公务亲自接待。而充足的理由,有时竟是老百姓家中的一头牛丢失,或者工厂老板没有按时发给他们工资等等。

高级官员们大都比较随和,笔者曾经多次同也门副总统在一起喝茶、聊天、嚼卡特,他丝毫没有副总统的架子。而中下层掌管具体事务的官员则要可恶得多,他们地位不高,官僚作风却十足,贪污受贿很严重,有时明目张胆地向你索要贵重礼品、钱,敲你的竹杠。所以,在也门办事很难,一丁点小事要从上到下划满圆圈,这中间要不惜血本,方方面面都要有所打点。

体育界本来是清水衙门,但是体育官员们也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以组织体育比赛的名义向上级申请经费,但实际上举行比赛的规模要比申请的小得多,有时甚至不举办,这笔钱就进了组织者的口袋。至于体育官员们“自食其力”,业余时间搞点副业,也并不以为耻辱。据说,塔兹省青年体委主任就经常出现于小贩们中间。

在也门政府中,官大一级是要压死人的。中国的一家建筑公司为一也门官员建造了一座别墅,完工后有30%的费用收不回来。这家公司利用某次机会向这位官员的上司,也是这家公司的顾问,诉说了此事,第二天这位上司派十个士兵带着公司的经理把这位官员家的两辆汽车拖回来抵偿,那位拖欠费用的官员居然默认了这件事。所以,在也门的外国公司能找到高官作公司的合作伙伴或者顾问,是保证公司利益、或者不受欺负的良策,但这种保障也是用钱买来的,并不是免费服务。

不避医生的也门女人

也门是一个较封闭的伊斯兰教国家,女人一般不参加工作,平时也很少出门。虽然,在一些政府机关里有女打字员,银行里有女出纳,医院里也有女护士(专门照顾女病人),但是为数极少,也门航空公司的空姐都是雇佣的外国人。

男人在家里是绝对的权威,妻子是丈夫的“私有财产”,绝对不能接触别的男人,甚至在结婚前男人便有这种占有意识,女友的照片哪怕是再好的男友也不能欣赏。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门女人从小就非常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与男人同行、同坐。一辆出租车,司机旁边的座位空着,而后排仅仅能坐3人的座位却挤了5、6个女孩子,宁愿受罪也不会有人往前坐,惟恐有“不贞”之嫌。女人出门必须黑袍加身,结过婚的女人的黑袍由黑裙、黑披风、黑面纱、黑脸罩等几部分组成,未婚少女则只有一件长到脚的黑袍加黑包头。很多也门妇女也讨厌穿黑袍、戴面纱,但却不得不迫于习俗和丈夫的压力把自己蒙起来。

脏,是也门留给外国人最坏的印象,也门人没有讲卫生的习惯和意识,大街上纸屑、塑料袋、矿泉水瓶子、牛羊粪便满地。更要命的是也门没有公共厕所,若有需要,撩起长袍就地解决。因此,也门的肝炎很流行,一个个面黄肌瘦。也门女人的病就更多了,她们怎么看病呢?

也门女人从来不避讳医生,相反开放得让人吃惊。据在也门工作过的中国医生介绍,也门女人看病时,有时会把身体任何部位不舒服的情况认真地向医生们介绍,从来不会脸红,有些本来不用脱衣服检查、治疗的疾病,她们也一定再三追问医生是不是要脱,并提醒医生:“不用怕,没关系。”初到也门工作的中国男医生有时被搞得很难为情,因为如果医生不让她脱衣服,她会认为大夫因害羞而没有彻底给她检查,是对她不负责任而不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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